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他不得不承认,那样的美人几乎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
宫沫漓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见他目光牢牢的落在了某处,她顺着他的眼光望去,道:“啧,啧,啧,你这少帅府里的丫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江劭翊也不理会她,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宫沫漓起身,走到那美人身旁,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浇花的人正是楠槿,沫漓走进花园时楠槿已注意到了她,她隐约听到她与江劭翊的对话,似乎是要与他解除婚约。
楠槿放下手中的花壶,上前一步道:“回小姐,您叫我楠槿便是。”
宫沫漓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又至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唇角渐渐染开一抹略有深意的笑,道:“好一朵倾世之花。”随即她摘下右手的蕾丝手套伸出去:“我叫宫沫漓,很高兴认识你,楠槿。”
“你好,宫小姐。”楠槿见她伸出右手,便也伸出了右手与之握了握。
沫漓习惯性的做了西式的礼仪,原本怕她不晓得,见她也伸手与自己握了握,会心一笑,只觉得她似一般人家的姑娘,便问道:“楠槿,冒昧问一句,你怎么会做了府里的佣人。”
楠槿微微垂下眼眸道:“宫小姐,如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去忙了。”这宫小姐看似礼貌得体,楠槿却不愿与她多谈,只觉她刚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说不清的意味。
沫漓看出她对自己的回避,也没有生气,微微一笑道:“嗯,你忙。”
她走回江劭翊身边,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楠槿,道:“美人如斯,未入君怀?”
江劭翊勾起唇角,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何时对我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了?”
沫漓也是勾唇一笑,道:“江劭翊,难道就没有让你死心踏地的女人吗?”
江劭翊眯起眼睛看了看她,只道:“怎么,是想有一个让我死心踏地的女人,我便会想办法解除婚约?”
沫漓扬起眉笑了笑,将目光转向远处的楠槿,只道:“我就是忽然期待有这么个女人。”说完,拎起桌上的手袋,转身走出了少帅府。
江劭翊目光落在楠槿身上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他起身向她走去。
楠槿余光瞥见向她走来的江邵翊,心下竟是一慌,她僵了僵,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花壶。
江劭翊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的心一下一下慌起来。
玉楠槿你分明是故意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为何现下却慌了。
就在江劭翊离她几步远时,她转过身朝花园小径走去避开他。
江劭翊望着落荒而逃的美人,唇角慢慢勾起笑意,会躲他的女人,他倒觉得更有意思。
兰玲从前面花园走过来,正瞧见了楠槿从后花园出来,她上前问道:“楠槿,你是去后花园浇花了啊,我还说呢怎的一下子就不见人了。”
楠槿道:“我看前面花园有好些个人了,便到后面去了。”
兰玲牵了她一只手道:“走吧,勤姨去街市,说让你一起呢。”兰玲拉着她,却见楠槿没动,站在原地看着某处,她顺着楠槿的眼光看去,只见府里的几个丫头,抓住了一只莹蓝色的蝴蝶,异常的漂亮。
原本那只莹蓝的蝴蝶在天空中飞舞着,最后停落在鲜红的玫瑰上,就在那一刻它便失去了自由——致命的美丽。
楠槿走上前去,对那其中抓着蝴蝶的春喜道:“你把蝴蝶放了。”
春喜斜了她一眼,道:“我抓的蝴蝶,你凭什么让我放啊。”
楠槿抬眼注视着她,眼中渐渐染上冷厉,重复道:“你把蝴蝶放了。”
春喜看了看她,一时竟有些怕了:“放、放了就是,瞪我做什么?”她立即松开了手,那莹蓝的蝴蝶重获自由,急切的向高空飞去,只是轻薄的翼上却有了残缺。
春喜又哼了一声的道:“别以为勤姨喜欢你,自己又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好了不起的样子,还不是做下人的命。”
兰玲不晓得楠槿为何为了一只蝴蝶跟她们过不去,不过她就是向着楠槿,她上前一步,对着春喜道:“春喜,你要是蝴蝶,我把你也抓起来,你乐意啊?”
春喜没好气的道:“不就是只破蝴蝶嘛,我看你们两个是存心找茬。”
楠槿懒得理会春喜,转身便走,兰玲见楠槿走了,她也懒得和春喜纠缠,一路跟了上去。
楠槿见兰玲跟了上来,只道:“兰玲,我不去街市了,想回去歇息,麻烦你跟勤姨说一声。”
兰玲看了看她,见她面色有郁,心想许那只蝴蝶怕是触到她的伤心事了,她并未多问,只道:“嗯,好,你好好休息。
楠槿回到房间,阳光透过窗子撒了一屋子。
一束阳光正照在屋中梳妆台前的镜子上,那光映得有些刺目。
她动了动身子,挡住了那束光,面前的镜子便映出了一个自己,她目光缓缓移到镜中那一张倾世的玉颜,那如烟雨凝结的有眸中泪忽落。
那只蝴蝶多像她,因为美丽而横生祸端,她救了它,让它重获新生。可她却要一步步走向自己铺就的复仇之路,路的尽头是什么,是万丈深渊还是血海茫茫?
宫沫漓走出少帅府后,让司机驱车去了一家文信绸缎庄。起初绸缎庄在杭城以缝制中服闻名,后来西洋服式渐起,是杭城第一家增加了洋服部的服装铺子。
沫漓前些天订了几件洋装,她一进去,穿长衣的伙计便笑脸迎了上来,道:“哎呦,宫小姐您是来取衣服的吗?”
“是啊。”
另外一个伙计将一个匣子抱出来,道:“先前说给您送到府上去的,都包好了,正打算送去呢。”说着伙计将那装衣裳的匣子交到跟在沫漓身的司机手里。
“顺路就过来了,也少你们跑一趟。”
伙计见她瞧着架上的绸缎布,机敏地道:“宫小姐,要做身中式的衣裳吗?”
“好久没穿了,到想做一身。”
那伙计捡了贵的料子拿下来,道:“这雪青银罗的料子,到时再叫绣娘绣上同色梨花,花芯点上一点黄色的花蕊,穿上那端的是一个清秀脱俗。”
“脱俗的可不适合我。”
那伙计面色一赧,嘿嘿笑了笑,又要去换一匹。
沫漓知道他是想卖好价钱的东西,便道:“不过就照你说的做一身吧。”不知怎么的,她就突然想到了楠槿,她应该是最适合这样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