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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童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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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涛出生于一个小职员家庭,母亲丁灵是镇中心小学的老师,父亲李-建-国是镇水电站的电工,有一个小三岁的弟弟叫李阳,一个小五岁的妹妹叫李雅兰。
  安化县是中国的武术之乡,爷爷李德海更是远近闻名的高手,一身功夫了得。李涛从小就跟着爷爷习武,除了拳法、棍法、刀法,暗器,还要学一些中医。
  李涛从小就聪明,身体素质也很好,学起来像模像样。但他和其他小孩一样喜欢贪玩,常惹爷爷生气,罚他多训练一段时间。
  六岁的时候,他被父母从李家村的爷爷家接到了自己家里,到镇上的中心小学读书。临走时爷爷叮嘱他每天要抽时间习武,不可中断。
  终于可以离开严厉的爷爷了,他格外高兴,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你又不在我身边,怎么知道我练没练?
  可不料星期六晚上爷爷来接他,李家村离镇上只有三、四里地,接回去住一晚,星期天晚上再送回来,这下穿帮了,他在家根本没练,爷爷罚他练了一整天。
  直到几年后他看电影霍元甲,激起了他的英雄情节,他才认真地、自觉地习武,直到现在每天都坚持练,很少间断过。
  他在家和学校的日子也不好过,母亲一直是他的班主任,学习不敢有丝毫放松,因为他特别聪明,能很轻松地掌握所学的知识,母亲就开他开小灶。
  二年级学三年级的课程,四年级学五年级的课程,小学只上了四年就考上初中,母亲也从镇小调到乡中学任教,继续给他补习,使他初中又跳了一级。
  当他刚满十二岁就考入县一中时,成为远近闻名的神童,而且在一中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成为同学和家长学习的榜样。
  如果不是因为吴小莲,他考清北是板上钉钉的事。吴小莲是他高中同学,也是班花。那时候的人虽然单纯,但初、高中谈爱的学生也不少。
  追吴小莲的学生有很多,可她一个也没看上,独独喜欢李涛。暗恋了他一年,见他始终不解风情,只好主动追他。
  或许是以前被父母管得太严了,吴小莲的关怀体贴、嘘寒问暖,让他备感温暖,很快陷入她的温柔之乡中,两人开始了一段轰轰烈烈的地下热恋。
  吴小莲的父亲是坡头镇的镇长,家庭条件比较好,加上她胆大沷辣,居然在校外租了房子,热恋的两人,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偷尝了禁果。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不可收拾,一下晚自习两人就往出租屋跑,连星期天也很少回家了。还好两人学过生理卫生,采取了安全措施,没有造出小人来。
  初恋是甜蜜的,但现实很骨感,高二期末考试后,两人的成绩大幅下滑。李涛从全校前几名降到了五十多名,吴小莲从班上的前几名降到了二十多名,年级排到了一百多名。
  在老师、家长的轮番轰炸下,两人收敛了很多,老老实地搞了一段时间学习,李涛的底子好,接受能力强,在高考前一个月上升到了年级十名之内。
  吴小莲就差了许多,成绩一直在年级一百名左右徘徊。按目前的情况看,李涛还有希望冲清北,至少能考个一流大学的一本,而吴小莲能考个二本就不错了。
  这意味着高考后,两人就要分开了。李涛要去高校深造,以后留在大城市,而她只能靠父亲在镇上或县城找一份工作,当一名小工人。
  到那时候,李涛还看得上自己吗?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发慌,更没有心思搞学习了。现在没有在外租房子了,她和李涛独处的时间很少,课余时间两人也不敢多聊,怕老师发现。
  下晚自习后,她低声对他说:“涛子,去食堂后面的小树林里,我有事和你讲。”他没有想过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也不知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收拾好课本,慢悠悠地来到那片小林子,吴小莲早到了,两人急切地相拥在一起,寻找对方的唇,良久,她挣开说:“涛子,你爱我吗?”
  “傻丫头,我不爱你爱哪个?”他还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随口答到。虽然他比她小二岁,但他喜欢叫她丫头,她也很享受这个称呼。
  她沉默了一会说:“我是说以后,很快你就要到大城市里去上大学了,而我可能考不上,顶多考个专科学校,到时我们就要分开了。”
  “那有什么?毕业后我们在一起工作就行了,到时我要求分到我们县城来,或者你到我工作的地方去,那样不就在一起了吗?”他不以为然地说。
  “只怕还等不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忘了我,大城市里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各方面都比我强,你能不动心吗?”
  “丫头你还信不过我?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其他人对我没吸引力,我绝不会移情别恋的,你等着我,一毕业我就回来和你结婚。”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涛子,你能不能不考大学了?到时让我爸给我俩安排一个工作,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不行,我会让我妈骂死的,再说我很喜欢读书,也向往大学生活。”
  “要不你填志愿时填市里的专科学校,我努把力,考市里的专科学校问题不大。”
  “这个恐怕也不行,填志愿时我爸、妈,老师都会参与,到时由不得我。再说我如果报市里的专科学校,就成一中的大新闻了,还不被别人笑话死?”
  “要不你故意考差点?到时别人就不能说什么了。”
  “这怎么把握?每年的分数线都不一样,万一连专科线都达不到,我怎么向爸妈交差?”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我爱不爱你,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你不愿为我作出一点点牺牲,让我怎么感觉?”
  “这是两码事,我去读大学,将来能分一个好工作,以后我们可以生活得更好一些,这有什么不对吗?”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愿意过苦日子。”
  “我们穷一点没关系,以后我们的孩子呢?也跟我们一样没有出息?”
  “对孩子可以精心培养呀,这跟我们吃苦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们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拿什么培养孩子?”
  “你家里的条件有多好?你不是一样有出息?”
  “如果我的家庭条件好一些,就会比现在更有出息。”
  “也有可能不如现在,凡事没有绝对。”
  “你这是胡说八道,你怎么变得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是你变心了吧?你是不是开始烦我了?巴不得早点离开我?是不是?”
  “没有的事,我们不吵架好不好?丫头相信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一起努力考个好大学好不好?”
  “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你考到同一个学校,我们分开是早晚的事。”
  “那是暂时的,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时间和距离都不是问题。”
  “问题大了,你现在都不愿听我的,等你长本事了就更不会在乎我了。上大学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样,你选哪个?”
  “我不选,我要上大学,也要你。”
  “我明白了,你是铁了心要去读大学,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涛子,我恨你。”说完她哭着跑开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他没有去追她,靠在树上发呆,思考两人之间的事,想以后的日子,越想越迷茫,他开始后悔恋爱了,母亲的话没错,自己并不懂什么是爱,也无法担负相应的责任。
  高考复习越来越紧张,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想和吴小莲之间的事,她也没有来打扰他,经常买许多好吃的偷偷地放在他课桌里。
  高考的前一天学校放假,让学生放松一下。吴小莲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找到他柔声说:“涛子,我们好好玩一天吧?以轻松的心态迎接明天的高考。”
  这段时间确实有些累,加上这些日子冷淡了她,陪她玩一天,算作补偿吧,于是笑着说:“好呀,去哪里玩?”
  “上午去逛街,下午去公园怎么样?”她征询地问。见她心情很好,他也高兴起来:“好,听你的,你怎么开心就怎么玩。”
  玩乐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天黑了,他准备和她一起回学校,她红着脸说:“涛子,宿舍里又热又吵,休息不好,这几天我们去宾馆开间房吧?”
  年纪轻轻的他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他的心跳加快,激动地说:“好呀,将精力养得足足的,到时超常发挥。”
  她偷偷一笑,领着他到学校附近开了一间房。两人好久没有在一起亲热了,房门一关,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晚她格外主动,要了好几次,累得他精疲力尽才罢休。又缠着他聊天,直到转钟一点多了,才让他睡觉。
  第二天考试时,他直犯困,人也迷迷糊糊的,强撑着考完。回到宾馆倒头就睡,晚上十点多,吴小莲将他叫醒:“睡得差不多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睡一觉精神多了,见她买了两个盒饭,一些烧烤,他感激地说:“丫头谢谢你,你还没吃吧?快来趁热一起吃。”
  她莞尔一笑:“一直等你呢,和你一起吃才香。”吃完后,他准备洗个澡再美美地睡一觉,正洗着,她开门进来了:“涛子,我帮你擦擦背吧?”
  十几岁的少年,血气方刚,稍一挑逗就把持不住,两人从浴室擦到床上,比昨晚更疯狂,这一折腾又是到午夜。
  接下来两天的考试,他考得一踏糊涂,事后他格外沮丧,也慢慢明白过来,这是她故意使坏,目的就是不让自己考上大学。
  他格外愤怒,想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又能怎么样呢?结果是无法改变的,骂她一顿,打她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料她主动来找他,假惺惺问他考得怎样?他厌恶地说:“不怎么样,这下你高兴了吧?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不再爱你,甚至很讨厌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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