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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虾宫 / 第六节 买鞋

第六节 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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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几岁时,有一天坐在家里忽然就想买一对新鞋穿。于是出门骑上自行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商场。在一个全是卖鞋的一层楼里,开始一家挨着一家看。鞋摊前三三两两没生意的女人们堆在一起叽叽喳喳,挑选了几家没有合适的,就又继续看下一家的,本已是到了人家都快下班的时间点了我才出来,为了节省时间,我又在每一家的摊前路过瞟上几眼看有没有中意的,在一家的门口前,女店主打扮的花姿招展,妩媚撩人,笑容满面的用眼睛盯着我,但我瞟了一眼她的鞋,同样没有我看中的,感觉不合适,可是女人用她那锥子般的眼睛就那样严厉的盯着我,嘴巴上依旧是笑着。我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没办法就进了她的铺子里,女人开始笑容满面的给我拿这双试那双,本来也没有看好的,一上脚试后更觉得不合适了。这时我就想走,可那女人的热情和那片能说会道的嘴就让我迈不出腿去。我小试了一句说我没看中,她就说你已经看了好几家了还看不中?这么好的鞋你看不中,走哪你也挑不上。眼看就要快下班了,你还不差不多挑上一双就行了,还紧的介挑啥了。女人的话句句挑衅着我,我被她说的更是难为,再一看门口站着的全是前面那几个我没买她们鞋的女人们正看着,我更没有勇气走出去,她又拿鞋给我让试,我不想试了,再试还是不合适。于是她又紧着个说,给我推荐了这双又推荐那双,我想走,她就用凌厉的眼神和话语阻塞着我。于是我就站哪儿索性不动了,就听她叨叨叨,最后她看我索性不动也不言语了,实在说的没话了问了句:“你到底是买不买?”我回答她:“你说了?”
  于是那女人一下火冒三丈,冲着我嚷嚷:“你不买你这大功夫在我这儿干啥了?”
  “是不是你不让我走?”我反问她。
  “我拉住你胳膊了,拌住你腿了?”
  好一个厉害的女人,说的我一下又没反应了。
  紧接着那女人又开始得得的数算起来,嫌我不买她的鞋,看着门口站着的好几个看红火的女人们,我索性失了和气和她吵了起来。
  这时对面鞋摊上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看不惯了,过来打帮我:“妹子,你要不想买,你就再去别家看看,你别听她的打劝,也没必要和她吵架,你走你的就行了。”女人的两句话说的我和卖鞋的那货谁也不啃声了。她收拾她堆在地上的一摊鞋,我掉转身出了商场骑上自行车气的直接回了家。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回想起它来。常常琢磨我的弱性:在伶牙俐齿前,我变得笨嘴拙舌呆滞迟钝;在真正需要我行我素时,我却畏手畏脚不那么果敢;在应该力争据理时,我却瞻前顾后不那么爽快;在需要提升质品时,又常常惰性使然不求上进;在顽劣偏执的理念上,一意孤行孤芳自赏;在虚度的光阴里,饱食终日浪费着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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