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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离别是为了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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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向鸿提出了关于未知属性能量体的疑问。
  “吾虽不明白汝异界之文字,但应该是吾之本源吧。”
  “你的本源?”
  “吾乃天地之柱。”
  “这个你说过,有什么关联吗?”
  “此乃吾之隐秘。吾友切勿传于第三识。”
  影听着有点奇怪,不过也是,他们都没有耳朵,也不是人,勿传于三耳或者勿传于第三人,都不太准确。
  鸿接着说道:“天地之柱,乃先天之气所化,吾等既有实体,又无实体;既是物质,又是精神。吾等回应子民信众的祝祷和祈求,以其渴求的形象存在于世。因此信仰不断,吾等之存在亦不断。故而为无生无灭之存在。”
  听懂了。影这才理解,为什么他能无生无灭,永世存在。但如果这么说,那个未知属性能量体,难道是信仰之力的集合?
  如果这么理解,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鸿的灵力无穷无尽,只有有信仰之力,就能不断壮大,然后化为他自己的灵力。
  果然是因为信仰更改的原因,所以鸿才会周期性的死而复生吗?
  影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名为世界真相的隐藏任务了。
  “你的本源就是信仰之力吗?但是你的体内有两种啊。”
  “是也,吾之本源,也即汝所谓信仰之力。吾之信众日渐零落,但时间生灵愚昧,总会信仰神灵,因此吾亦将以新的神灵形象重生。只是重生之后,此世记忆将全无。如所言黑色之本源,应该是吾新生之种。”
  虽然鸿解释的头头是道,但影总觉得这里面有非常不合理的地方。这完全不像是神灵的重生,反而像是为了强化控制,定期清理数据库,抹杀意识的行为。
  越说越觉得像啊,如果把世界的创造者当做是地球时代的人类,把鸿当做是计算机产生的人工智能,那现在这种情况,不就是格式化吗?
  影暗下决心一定要竭尽全力,想办法把鸿这个朋友从这个怪圈中拯救出来。
  “这是正式的拜托,白泽,是否有将鸿救出来的办法?”影认真的第一次对白泽请求道。
  【解答:在三个特殊技能链接的情况下,以【大思想家】统筹,以【意识世界】强化,通过【独食者】强制压缩和吸收,将富余能量物质封入意识世界须弥芥子空间,并在意识世界重构帝鸿,经过加权平均的成功概率为1%。
  灵魂留存的概率为50%。
  身体破灭的概率为100%。
  身体、意识与记忆复原的概率为0.01%。】
  哦,果然三个特殊技能不是一般的强大,真的有解决办法啊。但只有有1%的成功概率,这也太低了吧。
  影在内心问道:“难道不能提升成功率吗?”
  【解答:上述结论是在不危机宿主精神和机体功能的情况下。
  如想进一步提高成功率,可消耗宿主本源,临时突破三个技能的等级上限,理论成功概率可升为10%。】
  这个意思,消耗自己的本源,就能临时拔高自己的三个技能的等级上限?自己的技能还存在等级?S级难道不就是最高级了吗?好吧,系统果然都是坑人的,古人诚不欺我,影心中默默念叨。
  “还有可能再提高吗?”
  【解答:强烈不建议宿主继续提高,可能引起宿主的精神存在湮灭。】
  根据白泽的这一回答,影推测的确是可以继续提高,但可能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会遇到威胁。
  “提高到最高的成功概率是多少?在这个成功率下,我活下来的可能性是多少,白泽你应该可以算得出来吧。”影问道。
  【解答。最高成功概率为35%。宿主死亡概率为90%。】
  以一成活下来的概率,博超过三分之一成功的概率吗?
  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
  也许聪明的人应该在此刻潇洒的——转身离开,挥手拜拜吧。毕竟好处已经得到,自己也实现了承诺,为对方播放了影片。
  可影,或者说曾经的那个隋易,却不能接受这个看起来最好的决定。上一世就过得窝窝囊囊,屡次在最需要抉择的时候都选择了后退,总是说服自己保持中庸之道,总重要的是安全第一。年少的斗志一点点被生活消磨,曾经的锐角也在社会中被磨平,成为了一颗处事圆滑、但又普通平庸的中年人。原以为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过完一生,却没想到在一次普通的样品使用中意外身亡。
  这一世,难道还要一样选择平安而无趣的路线吗?
  自己带着三个技能,以魅的形态降临在这个世界,又在命运的指引下遇到鸿,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做出点什么?又何至于有这么多巧合呢?也许自己是主角也说不定,拥有所为主角光环的东西吧。(作者在屏幕前暗暗点头。)
  影决定豪赌一把!
  但不知道,鸿是否愿意接受这种方法?毕竟,要被自己先吞下去吧。
  可如果不如此,他也注定会失去理智,在暴走中毁灭自我。
  影对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判断的成功概率——三分之一。但却隐去了自己也将付出生命的可能。
  可显然,作为天地之柱的鸿,却是很容易就判断出了这件事背后的条件。
  “让吾在汝之意识世界中生活吗?”鸿重复了一下。
  果然还是有疑惑嘛?害怕自己被我吞噬,再也没有复生的可能吗?
  “既然吾友有如此决心,这种逆天之事必算上吾之一份!吾便将一切都交付与汝。”
  好吧,果然鸿的想法不能以常理度之。
  “汝灵力不足,也无信仰之力可供支配,吞噬吾之本源,必以燃烧汝之本源。汝本不必做到如此地步。”鸿说道,
  “但放宽心,即便不能成功,吾以天地之柱名义起誓,必将包汝平安!兄弟合力,无所不能!”
  是这样吗?影觉得自己之前,似乎浪费了很多内心活动的必要,要知道他此时还能如此强大,应该一开始就将此纳入考虑吧。
  咦,为什么白泽没有想到呢?是因为白泽对于鸿并没有100%信任和了解,所以没有给出鸿参与其中的影响吗?
  此时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先让鸿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中重现再说吧。
  影静心凝气,用裹着灵气的触手接触到鸿,开始进食。
  瞬间,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硕大的鸿吸收进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红色灵气漫天飞舞。
  就这样子,一直到结束为止吗?
  不,果然没那么轻松。影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膨胀,上一世死亡时,在极海深渊被无尽数据冲击的痛苦再次袭来。
  红色炎属性灵气中开始弥漫起了黑色的丝状物。
  哦,不,这是更强大的那种信仰之力的影响吗?自己还是要失败了吗?
  影有点后悔,自己当时那么肯定的坚持这个方法,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对的。
  “吾友,汝之方法尚有不足。汝不清楚信仰之力的本质,虽是吾之本源,亦是万灵崇拜之神。吾将这神格、神魂、神力,交托与汝,汝便是吾,吾便是汝,如此汝方能接受这虽已是沧海一粟的信仰之力,如此也能助汝成就实魅之体。”
  如此说来,鸿在刚才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方法有问题,但他仍然同意,实际上想好备选方案,将他的所有一切都传给自己,让自己夺他的舍。
  原以为是自己救鸿,结果最后的最后,竟然是鸿给了自己一场大气运。
  “吾友,无需悲伤。吾将留存记忆沉睡于汝之意识世界,如此已是最好的结局。汝在此界成神之日,便是吾复苏与尔共聚之时!记得给吾准备着电影和音乐,吾去矣!”
  “你放心,我会建立一个温暖的城市等你回来!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电影院、电视机、游戏机,汽车、火车、摩托车,……”
  红色的东方鸿似乎听到了影的声音,舒展翅膀,做出一个准备飞行的动作,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鸣叫,响彻了整个大荒。
  在那震耳欲聋的一声鸣叫之后,鸿的身影化作了一片浓郁至极的红光,倏的一下,与影重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过了几秒钟,无论鸿的声音还是身影,都已经消失在了影的眼中和感知中。
  还在低声念着属于那个时代的物件名称的影,突然觉得有些茫然和落寞。几秒前还在一起说话。突然消失,徒留下一地寂寞。
  【获得技能……灵气之火,成功。】
  【获得物品……天地之种。】
  嗯?影看着意识世界中呈一颗火球状的天地之种。
  这就是保存着鸿意识和记忆的载体吗?
  虽然如东方鸿所说,自己成为亿万人信仰之神时,便可取出天地之种,重塑鸿的身形,与其再聚。可是,成神之路又岂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即便成功,东方鸿,也将不再是天地之柱,不生不灭之存在,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生灵了。
  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鸿再与自己一起欢笑着看电影、听音乐,自己的意识世界中还有那么多的储存呢。他还没有玩过电子游戏呢,混蛋!
  决定了,以鸿的名义,建立一座妖灵都市,将属于那个时代的艺术,全部都复制出来,将来给鸿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知不觉中,悲伤占据了他的意念。流不出眼泪的身体,却也无法阻止他的难过。
  ————
  帝鸿发出鸣叫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听到了天地之柱的声音。
  从这一天起,世界的局势开始发生看不见的巨大地震。
  人类始祖帝鸿,还拥有百年最后期限的神祗,消失不见了。
  围绕着大荒的各国,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为帝鸿离世,在大荒周边秘密准备了几百年的各修仙正派,陷入了暴怒之中。
  大荒种种被帝鸿之气压制的恐怖存在,也慢慢钻了出来。
  一场史无前例混乱,悄悄的在这一天开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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