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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侠士趋名利,乱世搅风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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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乾符年间,各地连发旱灾水灾,且自唐懿宗以来“用兵不息,赋敛愈急”,早已经是民不聊生。
  朝廷虽有拨款救济但雁过拔毛,经这些贪官污吏一层层下来,真正到百姓手里的救济往往少得可怜,何况各州县为了保全名声,往往不上报灾情,致使“百姓流殍,无所控诉。相聚为盗,所在蜂起。”
  平民百姓为了活命,不少落草为寇,也有不少有志之士,揭竿而起,起义造反。武林中人行侠仗义,打家劫舍者均有,但往往都跟官府过意不去,见有人起兵造反,各地豪杰纷纷响应,定于八月初八于泰山操办武林大会,选出一位武林盟主统率群雄。陈萧然壮志凌云便是奔着这武林盟主之位去的。
  这日陈萧然和陆若云俩人进入河南道(今山东)地界,陈萧然驱车疾行到一镇上。
  俩人一起坐在马车外,同时放眼四顾,只见道路两旁都是灾民,各家房屋却是门窗紧闭似是无人一般,就连客店也闭门谢客,正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路边有一对母女,那小孩不过五六岁,瘦骨嶙峋,耷拉着脑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那妇人眼眶深陷,面无血色,俩人显是多日未曾进食了。陆云龙见了于心不忍,而俩人身上的干粮又早已吃完,便施舍给那妇人些许银两,那对母女不住道谢。
  谁知陆云龙这一举动给旁人瞧在了眼里,不多时便有数十人围上马车央求陆云龙施舍。
  古人外出云游向来是轻装简行,陆云龙虽带了不少银两却也不够这么多人分了,只得令陈萧然驾车冲出人群避开这些灾民,眼见灾民仍穷追不舍,陆若云心中有愧便侧过头不看。
  陈萧然虽有侠义心肠,但此时寄人篱下也不便出言反对,何况他自己身上的银两早已经花得干干净净,心中安慰自己道:“孟子也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我此时自然是穷困潦倒了,对他们视而不见倒也不能怪我。嗯,是了,待他日我名满天下必定率领群雄来救助他们。”
  陈萧然的母亲本是大家闺秀,在深闺之时便好读书识字,陈萧然的父亲无暇教他练武时,他母亲便教他认字读书,故而孔孟之道他也多少也懂些,此刻以孟子的话安慰自己倒也不觉心中有愧。
  陈萧然见众人离得远了便勒马缓行。此刻马车仍行驶在小镇里路上,故而时不时便有灾民出现,而不远处却有座府邸,从内传来阵阵丝竹声。陆云龙见了,忍不住叹道:“虽沾巾覆形,不及贵门犬。”
  陈萧然不知这是同代人于濆作的诗,便不答话,见路旁有一老者,便上前问道:“老丈,你可知前面那座府邸是谁家?”
  老者答道:“诶,那是本地的周大财主,全镇就他家有米有肉,你们如要借宿就只能去他家了,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善茬,要价比咱们这原本的客店高多了。”
  陈萧然疑道:“既然他家有粮食,镇子里又有这么多灾民,他怎么也不接济一番?”
  老者干笑一声道:“这些商贾唯利是图,为了发财可以六亲不认,何况是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这些年天灾不断,粮食颗粒无收,他却囤积居奇,害得大家根本买不起粮食,有些人熬不住了便吃树皮充饥,吃观音土的也是有的,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将亲儿子煮了吃了。”
  陆云龙听了,“啊”一声叫了出来,又想起方才那对母女,一阵毛骨悚然。陈萧然见她面有惊恐之色,伸手想拍她肩膀,陆云龙脸上一红,侧身避过。
  陈萧然接着道:“咱们人多势众,实在不行就抢他些粮食,量官府也不敢说什么。”
  老者道:“这位相公怕是涉世未深吧,现在官商勾结,他敢坐地起价也是因为背后有官府撑腰,要是我们真去抢他的粮食只怕被官府找到借口把咱们都抓了去,何况他府里雇了不少武师,咱们平民百姓哪里是对手?”说道这儿又不住感叹。
  陈萧然沉吟片刻说道:“多谢老丈相告,你且在这待着,我保证明日那周财主必定救济众人。”
  那老者哪知陈萧然身怀武艺,只道他是随口一说,干笑一声,拱手道:“那可多谢了。”
  陈萧然寻了个僻静之所,将马车安置好了又对陆云龙说道:“我去忙些事,你在这等我。”也不等陆云龙回话便运功提气奔向周宅。
  陈萧然刚奔驰十数丈便察蓦地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也不回头,提气狂奔,冲了百余丈身后那人仍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
  陈萧然甩开他不掉,便陡然住足,转身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那人竟是陆云龙。
  陆云龙道:“我……我担心你,所以……所以跟来看看。”
  陈萧然讥笑道:“看不出来,兄弟你武功不弱啊。”
  陆云龙低头轻声道:“我爹也是武林人士,从小要我习武,只是我不喜与人争斗,只学了些轻身功夫,这样一来别人若来欺辱我,大不了避而远之。陈大哥……我,我不是有意隐瞒……”
  陈萧然伸手示意要她打住,道:“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出来行走江湖的哪个没有秘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心中却道:“反正你说了我也不信。”
  陆云龙见陈萧然并不责怪自己,又惊又喜,道:“那我和你同去。”俩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陆云龙已知陈萧然的为人,刚才又见他与那老者谈论,自然知道陈萧然要前往周府。
  陈萧然思忖片刻,点头答应。
  俩人一路奔向周府,陈萧然见陆云龙轻功颇好,知她内力自是不弱,只是她似乎对外家功夫一窍不通。
  陈萧然忖道:“真是可惜这一身内力,轻功再好临敌之际也只能逃命而已。嗯,婉儿内力多半不及她,只是动起手来她决计不是婉儿的对手。”
  俩人行至周府,见那围墙足有丈许高,心中均想:“这种地方竟修起这么高的围墙,想是那姓周的恶贯满盈,怕有一日众人来袭,才建了这般高的墙。”
  陈萧然见四下无人便和陆云龙施展轻功翻进墙内。俩人方一落地便听见狗吠之声,一只半人高恶犬扑向陈萧然,陈萧然侧身避过,在狗的脑门上一拍,那狗登时昏死过去。
  陈萧然方才见着那恶犬只觉它神色张狂,倒像是颐指气使惯的人一般,心道:“陆云龙说的那句‘虽沾巾覆形,不及贵门犬’,倒是半点也不假。”
  陆云龙道:“如今恐怕已经惊动了护院武师,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当下俩人跃上屋顶,避开众人。
  这座周宅地方颇大,屋子也不少,陈萧然听得一屋内传来声乐料想那周大财主必定在内享乐,便和陆云龙跃了过去。
  陈萧然掀开几片瓦,往大厅内看去。只见厅上一个人高高在上,左拥右抱,还时不时有妻妾给他喂食,那人必定是周财主了,而下方则有不少歌姬奏乐起舞。
  陈萧然愤然道:“好啊,外面民不聊生你却在此做起了土皇帝!”定睛瞧向那人,见其贼眉鼠眼,肥头大耳,五短身材,活脱脱一个肉球。
  陆云龙在一旁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陈萧然道:“你且瞧着。”从屋檐上拾起一个石块,沉肘扬腕向周财主射去。“啪”的一声,正中周财主脑门。
  周财主吃痛,又哭又叫,哀嚎道:“是什么人?”
  陈萧然却不答话,片刻之后又取石块打向周财主,如此反复数次,打得周财主鼻青脸肿。
  那周财主本身脑袋颇圆被陈萧然这么一“打磨”像极了猪头,陆云龙见了心中甚是解气。
  厅上之人都不会武功,不知是哪个没见识的叫道:“有鬼啊!有鬼啊!”那些歌姬各个胆小如鼠,听了这话哪里还敢停留,惊呼一声,一哄而散。
  周财主忙道:“快把阿金叫来。”
  不多时厅上便走进一人,陈萧然见那人三十岁左右年纪,身穿劲装疾服,皮肤白净,颏下却蓄有短须,最大特点便是其目光深邃如鹰,叫人不敢轻视,而让陈萧然担忧的是那人身材高大走起路来却悄无声息,显然是轻功颇有造诣。
  陈萧然暗自忖道:“这倒是个硬茬子,只是不知这等人物怎么做了狗腿子?”心中又怕自己和陆云龙在房上的踪迹给那人瞧出端倪,忙秉住鼻息,又伸手按住陆云龙的口鼻,但手刚一触到陆云龙温软的嘴唇便想起她是女子,赶忙缩手。
  陆云龙被陈萧然这么一捂,脸颊浮现两片红晕,她不敢与陈萧然对视,忙低下头去。
  阿金见了周财主猪头般的样貌不禁诧异,虽觉得可笑却也不敢笑出声来,正色道:“老爷找我何事?”
  周财主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了!这大白天的也不知从哪来的石头尽往我脸上砸,你快去四周看看是什么人在作怪。”他虽是名土财主但也略有见识,鬼神之说自然不信。阿金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阿金走出大厅见四周无人,便往屋顶瞧去,陈萧然陆云龙忙俯下身子,阿金轻笑一声又走进大厅。
  陈萧然心道:“我们两刚才多半被他给瞧见了,可他为何不直接上来对付我?是了,他是想在那姓周的面前卖弄本事,要直接在他面前跃上屋顶对付我。哼,这叫阿金的虽然厉害我也不惧,待会跟他搏斗时只要乘机擒住那周财主便无后顾之忧。唉,但愿这陆姑娘不要拖累我,不过她的名是假的,姓多半也是假的,说不定她是马姑娘,牛姑娘,嘿嘿……”
  陆云龙好似知道他的心事般,说道:“俊驰哥,待会你若动起手来不必顾忌我,我能自保。”这俊驰是陈萧然的假名,和陆云龙相处的这段时日她一直都是以“陈大哥”相称,这时突然改口,陈萧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这时却听房中阿金说道:“老爷,我已经四下看过,并无他人。”陆云龙和陈萧然心中一惊,对视一眼均是不解其意。
  阿金又道:“既然不是外人打的,想来是方才在厅上的人干的,多半是老爷的哪个小妾或家仆心中记恨老爷所以才在袖子里藏上弹弓,这样打出弹子神不知鬼不觉,老爷自也不会知道。”
  周财主一听,一拍大腿,道:“定是那大鹤那臭小子干的,前几日他打翻几个碗被我罚了一月工钱,定然记恨在心,不过翠红这几日看我的眼神不对,多半在外面有了男人,保不齐是她干的,柳香最近跟言管家眉来眼去,说不定是他俩做的……他妈的,到底是谁干的!”
  这周财主为人尖酸刻薄,心眼还不如针眼大,但这周府中记恨他的人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故而他一时间也想不出究竟是谁所为。
  周财主思索半晌,心中仍是没有确切的答案,对阿金道:“这没你事了,下去吧。”阿金拱手答应。
  阿金出了大厅便径直向外走去,陈萧然和陆云龙从后头跟上。
  阿金在一座小屋前停下,推门进去,朗声说道:“远来是客,不进来坐坐吗?”说罢便走进房去。
  陈萧然当场就跟了上去,陆云龙忙拉住他,道:“俊驰哥,这其中多半有诈。”
  陈萧然笑道:“方才他就有机会对付我们,又何必等到现在?若他真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也要去瞧瞧,总不能让人瞧不起。”陆云龙虽知他在强词夺理,却又不忍拂他的意,只得随陈萧然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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