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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从鼻炎到胃癌 / 第四章 巧治牙痛

第四章 巧治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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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扎毕针,刚准备站起身,叶子就用右手捏住鼻子大声地嚷嚷起来:“怎么一股生萝卜味?好臭哇!”随即用左手在空中有么有样地扇动起来。晴天和小林几乎同时也闻到了臭臭的生萝卜味,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退到一旁,眼睛同时盯在齐怀阳的脸上,齐怀阳显得很尴尬,摇头晃脑地嘟哝道:“谁让你抠门哩?整天上顿下顿的生萝卜菜,还嫌人家放出来的屁是生萝卜味!”
  “嫂子,你鼻子通啦?”小林惊呼道。
  “哎呀!我能闻着臭屁啦!真格,我的鼻子通啦!”叶子兴奋地站起来大声嚷道:“十八年哪!憋死我啦!谢天谢地,我终于能闻着臭味啦!”随后在窑洞内四处走动,东闻几下,西闻几下,一副闻不够的样子。
  齐怀阳先是吃惊地瞪着眼睛咧大了嘴巴,随后冲晴天一伸手翘起了大拇指,“兄弟,啊!啊!神!”一边说着一边向窑门外走去,对叶子吩咐道:“叶子,别闻啦,招呼兄弟、弟妹喝茶,我出去一下。”
  叶子这时候整个脸上泛起了桃花一样的红润色,激动地走到桌子旁重新沏茶倒水,或许是太激动的缘故,一双手颤动着将开水和茶叶撒的满桌子都是。小林坐在桌子旁看着晴天会心地笑着。
  工夫不大,齐怀阳提着一瓶白酒走了进来,阮柿子跟在后面,用茶盘端着四盘凉菜放到桌子上,叶子取了几双筷子和酒杯坐到桌子前,对着凉菜不停地闻着。
  “兄弟,你今个初到彭衙,又给你嫂子扎通了鼻子,我嘴笨,感谢的话就不说了,今个就这一瓶酒,尽兴。”齐怀阳一边倒酒一边开心的说着。阮柿子坐在叶子身旁,“啧啧”地砸吧着嘴巴,兴奋地盯着叶子的鼻子,小声念叨着:“通啦,真的通啦。”
  “嗯,嗯!”叶子伸长脖子闻着菜味使劲地点了点头。
  “乖乖!”阮柿子嘟哝着看向小林,四目相对,阮柿子马上勾下了头,双手不自然地搓动上衣下摆。
  “他不是结巴么?怎么又不结啦?”小林指着阮柿子问齐怀阳。
  齐怀阳大嘴一咧,“柿子呀,没出息,一紧张就结巴,不紧张就不结巴。”说着端起了酒杯,“兄弟、弟妹,来,端起,尽兴。”
  “你才没出息哩!”阮柿子小声嘟哝,两杯酒下肚,脸就红了,一伸手解开上衣,露出了黑乎乎的胸脯,一边大口吃着菜,一边嚷嚷着:“程仲进根本就不是个东西,还称什么针王哩,叫我说,治不了病,啥都不是。”
  “程仲进是谁?”晴天问道。
  阮柿子继续嚷道:“程仲进么,嘿嘿!就是咱斜对面诊所里那个程三针,叶子这鼻炎叫他扎了都快四年了,连一点效果都没有。”
  “是这样吗?”晴天看着齐怀阳问道。
  齐怀阳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晃了晃,“喝酒,喝酒。”
  小林嫣然一笑,悠然说道:“碎碎个鼻炎要针灸上四年,那还不成了笑话?!”
  “不是笑话。”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苦瓜脸汉子大声说着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酒菜,哭丧着脸叫嚷道:“齐哥,竟然喝酒不叫兄弟,真不够意思。”说罢,端了个小凳子挤到齐怀阳和阮柿子中间,端起阮柿子的酒杯就喝了起来,然后操起阮柿子的筷子夹菜往嘴里猛塞菜,直塞得两个脸蛋鼓胀鼓胀的,连舌头也回转不开了。
  叶子看着苦瓜脸汉子狠命的吃相,笑骂道:“吃货,真是饿死鬼脱生的,你都不怕把脸撑扯了?好像三天没吃饭一样。”
  苦瓜脸汉子伸长脖子使劲地咽了几下,又倒了俩杯酒喝了下去,这才一边用手捶摸胸口一边说:“不瞒嫂子,三天没吃饭是假,三天没喝酒是真。”
  齐怀阳放下筷子,拍了拍苦瓜脸汉子的肩头,用手一指晴天和小林说道:“吃货,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乡党晴天,扁鹊神针,那他媳妇。”
  苦瓜脸汉子急忙站起身,双手一抱拳,说道:“失礼,失礼,贾思敏见过二位乡党。”
  齐怀阳嚷道:“吃货,是我乡党,不是你乡党。”
  “哦,哦,齐哥乡党,齐哥乡党。”这个名叫贾思敏的苦瓜脸汉子急忙改口。
  小林紧紧地拉着晴天的衣服,晴天只好坐着抱了抱拳,“贾思敏好。”
  贾思敏重新坐下,话匣子就打开了,“彭衙的老中医确实不少,会针灸的一抓一大把,可是论起治病来,唉!没法说呀,就拿叶嫂子的鼻炎来说吧,光我知道就看了十年,看过的大夫也不下二十个,可鼻炎还是鼻炎,再说说我的牙疼,光顾的大夫就不提了,这牙疼从发病到现在整整看了三年,可就是解决不了,一直疼呀。”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脸。
  晴天看了贾思敏的左脸,左脸明显比右脸大了许多。
  “晴大夫,听齐哥说你给叶嫂子把鼻炎治好了,你看我这牙疼能治不?”
  “咯咯咯!”叶子笑道:“肯定能治,不过你这吃货要出血哩!”
  “真格?”贾思敏瞪着晴天,旋即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双手捂住左脸轻轻地呻吟,“哎呦呦呦,......”
  “咯......”叶子笑得更欢了,“瞧瞧你这副德行,一听要出血就吓成这副样子,咯......”
  “这不是装的!”齐怀阳看了看贾思敏对晴天说道:“吃货这牙疼我见了几回,就这样的。”
  阮柿子也结上了,“晴,晴,晴大夫,能,能扎,扎不?”
  晴天点了点头,小林迅速掏出针灸包和棉球盒递给晴天,晴天拿出一苗针用棉球擦了擦,示意齐怀阳让开,然后坐到贾思敏面前,说道:“把手拿开,身体放松!”
  贾思敏看着明晃晃的银针,哆嗦着靠在阮柿子身上,晴天用棉球在其左脸上的地仓穴上擦了几下,熟练地将银针扎进皮肉里,并飞快地捻转了起来。
  “啊吽,啊吽......”贾思敏不知道是胆怯还是真疼,总之,从微微张开的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呻吟声。
  齐怀阳一听恼了,对着贾思敏的屁股就是一脚,喝斥道:“吃货,你这是啥声?看你一天人五人六的,咋一到紧火处沟子就松了,你这叫声听起来咋跟叫驴一样的?”
  贾思敏被踢得剧烈颤动了一下,晴天一惊,急忙拔出了银针,用棉球压在穴位上,示意贾思敏按住。
  “还,还,疼不?”阮柿子关切地问。
  贾思敏咬了咬牙,用手使劲地拍打了几下左脸,惊呼道:“哎呀!乖乖,不疼啦!还真真不疼啦!”说着向晴天翘起了大拇指,“晴大夫,乖乖,你太神奇啦!乖乖,我的乖乖,绝,绝啦。”
  两个女人终于止住了笑声,小林对贾思敏说道:“你这是风火牙,遇热疼,遇冷也疼,牙床炎症没消之前,吃硬东西也会疼,记住,生、冷、硬、热,犯忌立疼。”
  “记下了,记下了,我都疼了三年了,再不长记性真对不住晴大夫了。”贾思敏拍了拍胸脯,一副起誓的样子。
  齐怀阳大嘴一咧,“吃货,你要是听话就不用学那啥叫了。”
  “对对的,对对的。”阮柿子跟着起哄。
  “要我说呀,该是叫这吃货出血的时候啦!”叶子嚷嚷着伸手要抓贾思敏,贾思敏却一猫腰,撒腿向窑门跑去,嘴里咕哝着什么,钻出门帘,飞也似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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