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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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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风镇郊外的原野上,孤鸿在绯色的落霞上空盘旋嘶鸣,一辆骈马囚车被黑衣人驱驰着朝集镇中心狂奔。
  加持在囚车上的幻术被其中一位少女破解,而她身旁的四名帝国军已经前后左右抓在了对面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肩头。
  只见这四名帝国军几乎同时从腰间拔出长剑冲天一指,他们的脚下升腾起一股飓风,卷携着中年男子穿破囚车而去,而那名少女也紧随着飓风衣袂飘飘飞上高空。
  看见这一幕,曾氓才明白,这群西决人是来劫囚的,而他们救走的中年男子,也必定是个大人物。
  囚车上方被洞穿出一个大窟窿,里面的人开始骚动起来,而就在此时,前面默默驱车的神秘黑衣人腾空而起,顷刻间落在了囚车上,双脚分开站立,用身体堵住了这个洞。
  曾氓的右手始终放在江流儿的左肩上,随时准备找机会逃走,可他根本看不清这神秘黑衣人的实力,贸然行事只会徒送了性命,所以他只能等。
  黑衣人站在囚车上根本没有理会脚下边的动静,而是抬头仰视着上空的黑色飓风,他似乎明白,这群西决人是不能得罪的,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
  黑色飓风脱离囚车后扶摇直上,却突然间左右剧烈摇摆起来,似乎被帝国军控制的中年男子在奋力挣扎。
  只听见“哧啦”一声,一道明晃晃的剑光划破黑色飓风,西决帝国军如同四片花瓣绽开,而后翻飞落地,脖颈涌出的鲜血染得长空一片殷红。
  中年男子悬空而立,长发飞扬,眉宇间却尽是迷茫。
  他与追来的少女相对而立,少女弯腰低头抱拳作礼极为恭敬。
  “跟我们回去吧!”
  “你们找错人了,我叫缙云,只是溪风镇上一乞丐而已!”
  说完,中年男子将手中长剑奋力一挥,长剑朝着身下一块硬石飙去,铿锵一声没入其半,剑锋上还留着声声血颤。
  自称缙云的中年男子,释放掉身上的气,然后朝着囚车方向缓缓下坠,最终落在黑衣人身前,一副摇首乞怜的样子开口说道:
  “麻烦让一让。”
  黑衣人顿了顿,随后默不作声地挪开了右脚,让出脚下的大窟窿,没想到缙云居然一跃而下,嘴里还疯疯癫癫地念叨着:
  “长剑挽千江月色,往来者皆寂寞。”
  他落在了囚车里坐过的地方,盘下双腿,仰头眯起了眼睛。
  半空中的少女表情愕然地看着这惊人的一幕,随后只见她卷起轻绡的红袖,灵巧的玉指扣起晦涩的印诀,指尖上高翔的纸鸢,牵引着虚无缥缈的彩线,四面八方奔向空旷的原野上唯一的囚车。
  纸鸢停落在四方囚车的八个角上,只见少女十指一勾,囚犯们一阵晃动,随囚车一起被彩线牵引着凌空飞去。
  黑衣人抬起右脚奋力一顿,八条由气凝结的彩线纷纷断裂,纸鸢尽皆灰飞而散,囚车在黑衣人双脚的控制下缓缓下落,停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拉车的双马似乎受到惊吓,就在囚车落下的同时,疯狂朝前方奔驰,而黑衣人凌空而起拖住了纠缠不休的少女。
  囚车在荒野上远去,黑衣人和少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在天际......
  曾氓原本还想着逃跑,但瞅见眼前这个邋遢男子,有人救他都不走,一时也来了兴致,在摇晃的囚车上走过去,眯起了眼睛:
  “喂,你知道这是要去哪儿吗?”
  “去哪儿不都是一样。”缙云很丧的样子,连开口说话都觉得费劲。
  “咱是被拉着去决斗的......”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围着头巾的青年搭上腔,话里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
  “决斗?”曾氓疑惑不解,转过头去盯着他。
  “对......我早就听说了,溪风镇每年都会有一场散修聚会,镇上几十个村落里被除名的散修都会赶来参加,他们不仅自己比武斗狠,还到处抓人丢进决斗场玩生死局。”
  “散修,就是因犯过错而被村落驱逐出去四海为家的修士,至于生死局嘛,那是散修们之间的行话,被丢进决斗场的两人,只有一人能活着出来,散修们以此为局赌生死。”
  “你知道的......这些被驱逐出村的修士没有村落的扶持是很难在江湖中生存的,他们借生死局大捞一笔好过日子,也省得到处打家劫舍被仇家追杀。”
  囚车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大伙儿你一嘴我一嘴,开始聊着江湖中的事,而村落仿佛被孤立在江湖之外,因为那里始终是围着强大贤修的一个熔炉。
  江流儿坐在角落里,听着大人们指点江湖,眨巴着眼睛难以理解,心中渐渐有了疑问,他想知道:既然有了白色的村落,为何还要这黑色的江湖。
  一天的奔袭,囚车在傍晚时分被拉到溪风镇北面的寒鸦谷,谷中灯火骤明,漫山遍野呼啦啦涌出一大片混迹江湖的散修,他们举火高呼,以隆重的仪式迎接着从四面八分汇集而来的囚车。
  在这甚嚣尘上的欢呼声中,江流儿才格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等待他的无疑是被扔进充斥着血腥味的决斗场,然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这么多,而现在居然有了心思,虽然不知道生为何物,但也会声嘶力竭地畏死。
  就在江流儿困于囚车中神游天外的时候,一阵悠远的琴音将他惊醒,歌声里有曼妙柔和的口音:
  “是谁守望白色的村落,是谁在黑色的江湖唱起挽歌......”
  歌声里流淌着眷念,江流儿他想家了,他觉得,一个人无论走得多么远,最后总是要回到村落的。
  于是,长夜已至乎,我将从今晚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囚车被押解到谷中深处,停在漆黑腐臭的牢房门前,大人们被驱赶着下车,而江流儿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小娃娃快下车,细胳膊嫩腿的小心我一次把你炖着吃掉。”一个凶神恶煞的大胡子中年人拿着两板斧砍着囚车上的木桩挤牙咧嘴。
  曾氓吓了一跳,正要上去拉他下来,却被身旁的缙云拦住,只见他抽出长剑指向江流儿:
  “是你的过去让你失去了抵抗能力,而不是我的剑。”
  说完,他将长剑扔到江流儿脚边,丢下一句话掉头就钻进了牢房,他说: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捡起来,让它永不锈钝。”
  江流儿鼓起勇气捡起长剑,走下了囚车,但他以前是只用匕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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