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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下却想学鲁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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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王叶,却也是一另类。原本便为鬼谷子王禅老祖的后人,家族继承先祖衣钵,世代都出谋臣。每逢天下大乱,家族中总有人跳出来搅动风云。可惜要么功败垂成,要么被卸磨杀驴。
  近代史上某位长辈又成功作死,抗日成功后尚且不思隐退,结果便只能逃去了对面。为防牵连,整个家族只得逃于湘中某深山隐居。
  故此王叶自小接受的便是四书五经这种传统的旧式家族教育,直到近年环境好转的风声传入家族隐居之地后,这才出山考入了某大学。
  谁料得天意弄人,王叶只在大学之中厮混了四年,某日一觉醒来,便已经到了此地。
  面临耶律大石的质问,有后世海量的知识支撑,如此王叶又有何惧?走动了两步,借机思索了一番,王叶便开口道:“此事一言以蔽之,破宋为存辽,存辽为救宋。”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示意王叶继续。
  王叶便开口道:“金人未兴之初,敢问辽国与宋国孰强孰弱?”
  耶律大石想了想,开口道:“两国并立百年,国力当在伯仲之间。然则辽国常攻,宋国常守。以此说来,辽国当强上半分。”
  这个评价很中肯,王叶点了点头,开口道:“如今宋金联手攻辽,敢问林牙之意,宋金联盟能长久否?”
  耶律大石想也不想便开口道:“金人贪婪,只怕辽亡之日,便是宋金开战之时。”
  王叶开口道:“既如此。辽强宋弱,金人南下之时,辽国尚且挡不住,宋国又如何能抵挡?故不得不存辽为缓冲,以救宋国,此其一也。”
  耶律林牙点了点头,以辽国为屏障,挡住金人,宋国自然无事。这个道理说得过去。
  王叶接着开口道:“金人一朝南下,凭这幽燕之地,辽人能御之否?”
  这事耶律大石心里也没底,想了想开口道:“胜负当在五五之数。”
  王叶便开口道:“倘若宋人夺幽燕之地以抗金国,胜负之数又当如何?”
  耶律大石心里开始盘算。
  王叶又主动开口道:“宋人一丝胜算也无!盖自辽太祖定鼎以来,传至如今已二百余年。幽燕之民世代为辽臣,其心已附。倘若辽人为主守之,尚有民心可倚。虽金人势大,急切之间却也难下幽燕。倘若宋人攻而有之,新附之地,民心向背如何?若要尽收民心,实非三年五载之功。三五年内,只怕幽燕早已易主。故此,宋人夺幽燕之地自守,必然一丝胜算也无,倒不如留给辽人守之。此其二也。”
  历史上还真是这么回事,童贯花了老大的价钱,买回了燕云之地,原本打算以此为屏障,抵御金人。然则事与愿违,金人南下之时,燕云之民不仅没有帮着抗金,反倒一个个成了带路党,郭药师就是明证。
  听了王叶此话,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此话有理,譬如两军对阵,一方陡然换帅,士气必坠,自然难以争锋。”
  王叶接着开口道:“敢问林牙,吕蒙此人若何?”
  怎么一下子扯到三国人物上去了?耶律大石怔了一下,开口道:“此亦一时之人杰也!北拒曹操,西败关羽,实有大功于社稷。”
  王叶摇了摇头,开口道:“非也!非也!于吴太祖而言,此人实乃社稷之臣。于吴国而言,此人不过奸贼而已。可谓吴、蜀皆亡于此人之手。”
  这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耶律大石便开口道:“何出此言?”
  王叶开口道:“建安十三年(208年),孙刘联手,赤壁一把火烧得曹操仓皇北逃。此后十数年间,吴蜀四出攻伐,曹操匹马不敢南下,但经营关中而已。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吕蒙白衣渡江,夺荆州之地,杀关羽父子于临沮,遂成千古憾事。孙刘联盟即破,夷陵之战,双方精锐死伤殆尽。自此曹魏得势,今后数年间,几番南侵。然则破镜又岂能重圆?吴蜀即便再度联手,两国亦不敢尽信。曹魏故得分而击之,数十年间,蜀吴两国相继而亡。史实如此,吕蒙岂非奸贼?”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这话虽然有点勉强,大体上还能解释过去。
  王叶接着开口道:“再请教林牙,鲁肃此人若何?”
  耶律大石开口道:“此乃无双国士,吴国定鼎多得其功。”
  王叶便开口道:“未知吕蒙比之鲁肃若何?”
  耶律大石开口道:“不如也!”
  王叶便开口道:“既如此,何以吕蒙能复荆州,而鲁肃未能?”
  耶律大石想了想,开口道:“敢请教?”
  王叶回答道:“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耶律大石低头开始思索。
  王叶趁机开口道:“再敢问林牙,三国之势于如今可有异同?”
  耶律大石猛然抬起头来,盯向王叶。
  也不待耶律大石回答,王叶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如今金国便是曹魏,辽国便是蜀汉,宋国便是东吴。而南京道,正是荆州。童宣帅欲做吕蒙,在下却想学鲁肃。”
  话音刚落,香炉内的线香堪堪烧尽。王叶也不待耶律大石反应过来,抖了抖袍子,对着旁边的亲卫开口道:“未知油锅可曾准备妥当?劳驾带个路。”
  方才王叶的解释如此通俗易懂,亲卫虽没读过什么书,多少也能听明白一些。心知这油锅肯定是用不着了,赶紧抬眼看向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听了此言,立马换了一副表情,长身而起,哈哈大笑着开口道:“方才不过戏言而已,足下万勿见罪。”又转头朝周围的亲卫开口道:“还不速速撤去!”
  旁边亲卫赶紧噔噔噔噔跑了出去,熄灭了柴火,搬走了油锅。
  耶律大石却来到王叶身边,整了整衣服,一个长揖作了下来,然后开口道:“足下之来意,某感激在胸。足下既然自比鲁肃,未知何以教我?”
  这是相信了王叶的诚意,却怀疑他的才能,方才那个长揖不过是赔罪而已。到了此时,王叶给他的印象还不过是此人可用而已。
  打工仔对待老板之道,要想获得尊重,该拿捏的地方还是要拿捏的。于是王叶抬头看天,却不回答。
  耶律大石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拉着王叶的手便来到主位旁边,开口道:“足下请上座。”又转头吩咐亲卫道:“速速上茶!”然后自己在对面的位子坐下。
  王叶想了想,开口道:“敢问林牙,如今天下大势若何?”
  耶律林牙便回了一句:“正要请教足下。”
  王叶也不推辞,长身而起,背手走动起来,一边走一边开口道:“如今金人之势已成,独占天时。宋金联手,夏国首鼠。反观辽国上下,天祚帝奔逃,生死未知。天赐帝新立,民心未附。群臣各自为战,可谓一盘散沙,故人和亦失。当下所恃者,唯地利而已。”
  耶律林牙听得此语,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淡淡地开口道:“不过老生常谈而已!”
  王叶猛地转头,盯向耶律大石,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人皆曰幽燕天险,实乃地利,吾观之则不然。”
  这话有点新意,耶律林牙也盯了过来,开口道:“何谓不然?”
  王叶便开口道:“幽燕明为险地,实为死地。燕云十六州,山峙河据,用之为门户则可,用之为厅堂则不可。盖幽燕多山多河,可耕之地不过十一。无地则无民,无民则无粮,无粮则无兵。故此地可以御敌,不可以养兵。一旦金人南犯,宋人北窥,纵然林牙天纵英才,能拒敌于外,亦回天无力,不过徐徐等死而已。”
  南京道一带不怎么产粮食,全靠由东京道海运而来。哪怕到了明清,此地粮食也是靠江南漕运供给。
  这话说到了耶律林牙的心头,别说粮食了,南京道连兵器军械都不产!
  自从天赐帝登基以后,众大臣都一味的打算死守南京道,却不知此举不过饮鸩止渴而已。
  对方不是夸夸其谈之辈,值得重视。耶律大石坐直了身子,开口道:“吾亦常忧此,幽燕可守不可居。足下既已看穿此事,未知何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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