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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前世 · 难道他在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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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里给这些老高级干部分配的房子建设得很别出心裁。一幢二层的楼房,共有十个楼口,每一个楼口住一户人家,五房两厅两卫,有自己的前后院和车库。这样的两幢楼相对而建,中间隔着一条两车位的马路。每一户都是绿色的大铁门,门的左右两旁都有一个小小的花坛,里面一色种着丁香花。一到春末夏初,整条巷子晨都会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这两年,丁水吟的爷爷奶奶回乡下老家定了居,她的爸爸和妈妈又因工作繁忙总不在家,若大的房子里经常只剩下她和保姆刘姨。
  此时,已是夜里十点。丁水吟躺在家中的床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揪着她的兔子娃娃耳朵,只听她说道:“小景,你说如果一个人他不跟你说话,总是怪物一样的看着你。你走到哪他的目光就跟到哪,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害的是相思病!喂,丁杀手,是哪位帅哥这么不幸?”电话那端传来小景懒洋洋的声音。
  “相思病?你是说他真的喜欢我?”丁水吟的声音充满惊谔。
  “什么叫真的喜欢你?拜托,老大!你又不是纯情少女,装什么幼稚无知?他不喜欢你那没事看你干嘛,吃饱了撑的?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你从来都没喜欢过别人当然也无从知道当喜欢上一个人之后的种种举动和感受。”
  小景像恋爱专家一样在那里婆婆妈妈,她的说辞令丁水吟更困惑,她挠挠头,“我虽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可我被一大群人喜欢啊!在那些人里可没有一个像他那样看我的!”
  “是吗?”小景的“吗”字拉得很长,尾音还没完全结束另一句话却从她的嘴里蹦了出来,“水吟,那个人是不是……”
  小景的话还没有说完,丁水吟便“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断,她可不希望小景一下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不知从何时起,她突然变得胆小,不敢正视那个人的眼睛,甚至就连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的心脏就都会莫名其妙的跳得飞快。
  躺在床上,还没等闭上眼睛沈唤晨那双深邃的眼眸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直闯进丁水吟的脑中。
  “啊,真是受不了!”丁水吟叫道,一下子坐了起来,“受不了,受不了啦!那个自以为事的家伙的眼神,我快被他看得疯掉啦。”
  “他那是喜欢你。”小景懒洋洋的声音响在耳边。
  “真的是这样吗?他喜欢我?那么冰冷的男孩也会喜欢上别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丁水吟“砰”的一下倒在床上,她脑中浮现出沈唤晨的那双眼睛,那无比阴郁的眼中滚动着深深的苦痛,那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陈景佳,你当我是白痴吗?
  第二天是小景的生日,由于晚上小景要和男朋友庆祝,因此只能将闺蜜的聚会改在中午。丁水吟居然还偷了家中的一瓶红酒,敢在上学期间喝酒,足可见丁水吟真是无法无天了。
  四个女生都不能喝酒,丁水吟的酒量更是差到了人神共愤。别看平日里她叫嚷的欢实,真是属于一杯就倒的主。这不,她只是喝了一杯红酒,就小脸绯红,头也晕晕的了。好在下午第一节是自习课,没有老师看着,四个女生踩点进了教室,其余三个吐着舌头纷纷坐在了座位上,只有丁水吟摇头晃脑的还在寻找着自己的座位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得都快飘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事物感觉像是轻微地震似的摇摇晃晃,她使劲的甩了甩头,努力把眼睛睁得更大,一双黑黑冷冷的眸子闯进她的眼中,她的心里渐渐的涌出一团火来。
  “水吟,你不是总吹自己挺能喝的嘛……”
  “水吟,要不要喝口热水,清醒清醒。”
  “哼哼,不行我今天一定得要问个明白。”丁水吟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向教室的一个角落走去。
  “水吟,水吟,你干嘛,你要干嘛?”五六只手不约而同的拉住丁水吟身上的各个部位。
  “放手啦,那地方不是他的私人领地,就算是又能怎么样?我实在受不了了…”
  丁水吟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晃到沈唤晨的面前,她开口问道:“你是在看我对吗?”
  沈唤晨坐在那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个问题问得似乎很有水平,他那没有表情的脸上五官有些慌乱。然而,他很快镇定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个问题似乎问的很蠢。沈唤晨没说话,也没再做任何表示,神色平静,黑眸深沉定定的凝望着丁水吟。丁水吟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面前坐着的实在是一个英俊迫人的男孩子。瘦而精致的脸上嵌着一双发着冷冷光辉的黑眼睛,额头上有些风霜的痕迹,眉宇间满是寂寞和无奈。黑色的制服衬着他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脸孔,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在他身上涌动。丁水吟呆住了,酒也醒了一大半。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忘记身边围过来的吵闹人群,沈唤晨的眸子中莫名其妙的透出一片迷茫一片渴望。看着这双黑眼睛丁水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像被卷入一个漩涡中,越来越深越来越紧:他的眼睛传达着一种难以理解的信息,丁水吟拼命的想要弄个明白。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沈唤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不再看丁水吟开始慢慢整理书包,然后把书包往肩上一搭绕开丁水吟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没有人拦他,围上来的人群已为他闪开一条路。他举止稳重得如同一个王子,人们都已被他所迷惑。沈唤晨就这样的走了,而丁水吟则像经历了一声空前绝后的战争,疲倦地颓废地坐在他的座位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所有的记忆所有的那双黑洞般的眼睛吸走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个躯壳,天,躯壳!!
  丁水吟不知道她是怎样走出教室的,她只是突然厌恶起周围的一切,厌恶起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在那儿喋喋不休的谈论着,大笑着。她很烦,真的很烦,她要安静,她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她突然讨厌说话,讨厌笑,可是她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吗?嘻嘻哈哈的混日子,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是,那如黑洞地般的眼睛,那欲言又止的嘴唇,他究竟想告诉她些什么?
  丁水吟坐上开往“涧水湖”的公共汽车,想到湖边走走整理一下自己异样纷乱的心情。
  到了站,她下了车,低着个脑袋一脸沮丧的走在一片悬铃木林中。此时,悬铃木正努力的生长着出日后如手掌宽大般的叶子,那副精气神与耷拉着脑袋的丁水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始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的心头萦绕,就好象自己是一只小松鼠在经过一个夏天的寻找终于在一颗高大的松树上看到另一只松鼠战战兢兢露出它的小毛头时的那份欢喜和开心。这种感觉,天啊,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他?丁水吟叫,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他不过是个转校生,一个很特别很深沉有些身手的家伙,一个总无礼的盯人对人极冷淡的怪人,我会喜欢上他?我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丁水吟正纳闷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突然看到前方湖边站着一个人,他背对着她,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修长而直的腿,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透着沉郁的苍凉。是沈唤晨,他来“涧水湖”做什么?
  丁水吟赫然止步,不知该不该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怎么一点也潇洒不起来。还是不要过去了,虽然她一再给自己打气:有什么了不起,他又不能把你吃了?可是唉,还是逃吧。
  正当丁水吟转身要逃走时忽听有人说道:“涧水湖边的晚霞最美了,为什么要走呢?”
  丁水吟一怔忙转身,见沈唤晨还是背对着她和刚才一色一样的姿势。丁水吟又向四周看看没有人呀,“脑袋秀逗不会耳朵也不好使了吧?”丁水吟用手拍拍脑袋,很是苦恼。
  “很美,是吗,丁水吟?”沈唤晨又发问了,声音的确是从他那个地方传来的,可丁水吟还是不敢相信。没见他回头,他怎么知道有人来,怎么知道那人是我?丁水吟咽了一下口水很傻气的问道:“是你在说话吗?”
  沈唤晨转过身来耐人寻味的看着丁水吟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丁水吟很诧异,向前跨了几步。
  “我感觉到的。”沈唤晨说,口气很是冷漠。
  “怎么会?”丁水吟瞪大了眼睛,“莫非你有特异功能?会心灵感应?”
  沈唤晨摇了摇头全身心的看着湖上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空气变得很沉闷,丁水吟长这么大从未陷过这么深的僵局里,她努力地寻找着话题启图打破这沉闷的局面,可嘴笨得像面前站着是国家主席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胸膛里,心脏不明所以的慌乱跳动,眼前,那个俊冷沉默的男孩霸住她整个视线。空气微凉,轻风拂面,可丁水吟却紧张的抹额流汗。她心道,“丁水吟你也太夸张了吧!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丁女侠吗?为什么会在面对这个家伙的时候如此狼狈得竟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许久,沈唤晨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一天到晚总是很快乐的样子?总是笑笑的。”
  丁水吟一怔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么没有水平的废话,紧张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头一歪一脸的天真浪漫,“我不是因为快乐而笑的,而是因为笑了而感到快乐。”
  沈唤晨凝视着丁水吟的笑脸,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你笑的样子,真美。”
  丁水吟的脸腾的一下发烫起来,不自觉的又冲他一笑。这样的一个男孩他是那么沉默那么冰冷,他居然懂得欣赏女孩子的笑?这比丁水吟发觉她似乎喜欢上了他更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沈唤晨的脸孔笼罩着悲凉的秋气,他沉吟了一会用更低的声音说:“你笑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谁?你的女朋友?”丁水吟面露好奇之色。
  沈唤晨额头上风霜的痕迹渐渐扩大,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4个字:“我的继母?”
  “继母?”丁水吟吃惊重复。
  “她是一个很命苦的女人,早早的嫁人,23岁便带着对这个世界无限的爱恨遗憾离开了人间。”
  “她死了”丁水吟骇然。
  沈唤晨冻结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口气很冷很淡继续说着:“她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从没有开心的笑过一次,你长的很像她!”说着沈唤晨从贴心的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照片递给丁水吟。这是一张二寸的黑白照片,照片微微泛黄上面一个梳着两个麻花长辫垂胸的女孩露着淡淡的笑容。她很美,一种很秀丽和纯清的古典美,就像那绽于水中的莲花清香而幽远,淡淡的让人心醉。她长得确实有点像丁水吟,只是她太瘦弱太单薄了。
  “她很美”。丁水吟衷心的赞叹。
  沈唤晨接过照片小心的放在手心上,双眸凝视于照片上的人久久不恳转动眼波。丁水吟的心里无端的泛起一股酸意:就是因为我长的像她那个已逝去的人你才会用这种相当复杂的眼神专注的看我?如果我没有她的这张脸你是根本就不会注意我的是吗?丁水吟在心里对沈唤晨狂喊着,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难过”,甚至有些为自己鸣不平。
  很久,他们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沈唤晨的脸冰冷的紧紧绷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个不知明的东西,渐渐的他的眉峰越蹙越紧挤成一个大疙瘩,拳头也握起来,手上青筋凸起,有若寒星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燃烧起愤怒、仇恨的火焰。他的脸色相当的青白,英俊的容貌已因痛苦、愤怒、仇恨而扭曲,他如同一只受创的兽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沈唤晨的牙关咬得紧紧的,丁水吟似乎听到喀吱吱的磨牙声,她有些害怕甚至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冷静得如同一片落叶的男孩子在瞬间变成一头爆怒的狮子?她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叫道:“沈唤晨,沈唤晨,你怎么了?”听到声音沈唤晨的身体猛的一震,大叫道:“滚开”胳膊一拨一下子把丁水吟甩出好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天啊,这就是屁屁开花的感觉吗?痛死了啦!
  也许是丁水吟摔倒在地的叫声过于惨烈吧,沈唤晨才没有被愤怒彻底冲昏头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虽然僵硬成一团但怒火还是被压制下去。他走上前把丁水吟从地上拉起,丁水吟揉着摔得青紫的胳膊刚要开口,却听到沈唤晨说道:“很晚了,回家吧!”说完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水吟一头雾水,嘴巴张成一个“O”字,看着又一次先她而去的沈唤晨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跺脚大骂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把我甩倒在地连声“对不起”都不说也就算了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外,真是个没有礼貌、没有道德、没有情操、没有教养的大坏蛋!老天,我怎么会对这种人感兴趣!”
  那一夜丁水吟失眠了。她从床的这头骨碌到那头又骨碌回来,发出痛苦的感叹:“天啊,睡不着觉还真是一件痛苦万分的事啊。”沈唤晨那冷得令人发抖的眼睛像是嵌在她的脑子里一般,无论她“挖、撬、抠”都不顶用。还有那不知姓名的绝色女孩的秀丽面孔更是折磨得丁水吟头痛欲裂。他是因为她长得像她才会注视她、主动跟她说话,为她报仇的吗?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沮丧便会充溢丁水吟整个胸膛。
  “有什么了不起的,像就像呗,像他继母,我还长他一辈呢。睡觉!”丁水吟把被扣在头上,用神一样的逻辑安慰自已,强迫自己抓住磕睡虫的尾巴请它快些将自己带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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