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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见公婆 9. 他们的想法 续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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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长里面最没有想法的,恐怕就是邢素菊了。
  但是,说她最没有想法,其实,是她最有想法,而且只有她是真正有想法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的想法最朴实,尤其跟她的丈夫关伯夏比较起来,更是这样。
  由于生活的经历,那些磨难,痛苦,一个痛苦接着一个的痛苦,所有这一切,使得,或者说不得不使得,邢素菊把生活仅仅看过是一个接受的结果。也就是说,面对生活,人没有选择,只有接受。于是乎,她的没有想法,就是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因其彻底的被动性,而显得是那样的坚实,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说穿了,那是等待,仅仅的等待。邢素菊一直打心里认为保罗之所以还没有结婚,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那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既然是老天爷的安排,那我们还有什么话说?等待就是了,等待老天爷那一天做出安排。
  会是今天吗?
  噢!就像人不具有彻底的主动性一样,人也没有彻底的被动性。这个时候,也就是当付甜甜出现在邢素菊眼前,她也同样不得不去想:“她就是老天爷安排下来的吗?”
  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呢?她不会做那些没有意义,因而也就没有价值的判断。她把一切都彻底地交给老天爷啦!但是,这并不影响她,要对付甜甜做出一个起码的大致判断。当然,这个判断有一个决定性的前提,那就是,是的,她,也就是付甜甜是老天爷给保罗安排下的。在这个前提之下,邢素菊偷偷地,几乎像是见不得人似的,在心里对付甜甜做出了一个母亲,保罗的母亲,同时是一个婆婆,付甜甜未来的婆婆的双重考量。
  “哦,挺好!”邢素菊不光这样想,也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更重要的是,她全身心的高兴,觉得付甜甜是个好姑娘。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想。一句话,她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李思曼的到来,在邢素菊的心里却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她对李思曼的看法一直很好。从她小的时候开始,邢素菊就认为她的一个听话的孩子。她曾经把李思曼和关欣做过一番比较。尽管是自己的女儿,可邢素菊打心底里觉得李思曼要好于关欣。至于怎么个好法?好在哪里?她说不准,也不想说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不够准确。更确切地说,总是模模糊糊的。但是,正是因为迷迷糊糊,因此就更难散去,总是缠扰着她的心。
  李思曼对邢素菊多少年来一直都很亲切。虽然李思曼好长时间没来了,一见面,她还是跟邢素菊很亲热。但是,她看出了邢素菊脸上的惊诧表情。事实上,就是从邢素菊的脸上,李思曼明白了一切,知道她自己正好赶上了保罗的相亲。
  邢素菊的这个想法很坚定,几乎是天然形成的。她认为无论如何,保罗不能找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不!不行。再好也不行。尽管,邢素菊没有什么想法。可正因为她没有过多的想法,那么,有的,仅有的想法对她来说,就是非常难以割舍,必须要勇于坚持的。
  关伯夏的一切似乎都和他的妻子正相反对。这也许是他们生活到现在,还能基本维持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也就是像人们常说的,是一种互补。
  但是,在生活中,任何事情都要从两方面来看。互补,意味着某种对立。但是,如果对立不经过矛盾的过程最终形成统一,那么,生活的矛盾过程就没有根本完成。
  是的,关伯夏和邢素菊,他们的生活从最根本、最终的意义上来说,就是没有完成,一直处在那种表面进行,似乎看上去进行得很好,相安无事,甚至夫唱妇随。但在内部,生活的内部,或者说从生活的最高意义上来说,他们俩一直形同路人。按照邢素菊的理解和解释,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是老天爷让他们如此这般的。
  那么,关伯夏的理解和解释呢?哦,我们先不说它,还是说说他对保罗的婚姻的想法,不!我们也不去说它,我们只说礼拜六中午,只说付甜甜到来,以及后面李思曼的中途到场,关伯夏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也许说出来,人们会大吃一惊。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回避是回避不了的。只要我们把这个故事进行下去,早早晚晚要说到这些。
  关伯夏没有什么想法!
  是的,就是这样。但是,我们怎么解释他呢?这么说吧,我们不得不从一种根本的、最终的角度去考察他。这就牵扯到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对任何事情的想法,总要最终牵扯到有想法的人的本质。这,同样是无法回避的事情。
  关伯夏是一个理念的人。他不是生活在他的生活中,而是生活在他的理念中。而且,他的这些理念并不是从生活的经历得来的,而是从他读的那些书中,从他聆听他所认为的先贤哲人的语录中得来的。这些,我们可以再慢慢的去说。这个过程也是复杂的,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还是从最最根本的地方说起,否则,就扯远啦。
  他的灵魂,他整个的人格,都是一个,也仅仅是一个木雕泥塑般的出土兵马俑!他满脑子的道德观念,以至于这些观念由于充斥着内心,更由于四处碰壁,无法发泄,只能暗加玩弄。他却乐此不彼,自得其荣,满不在乎。即便在他心意迷茫的时候,那些他可以背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熟极而流,以为只要一说出口,便可以石破天惊的道德箴言、道德语录,他依然要反复地在心里默诵。他会没完没结地把这些道德箴言和道德语录,与他所看到的现实两相比较。关伯夏可以迅速地,几乎是不加思考地做出判断。那就是,哦!我所看到的并不是现实生活,现实生活应该是像先贤哲人所说的那样。换个角度说,关伯夏认为所有的现实生活的方方面面,先贤哲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因为,现实中的人们根本不用去思考,只要按照先贤哲人所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就万事大吉了。他们,也就是现实中生活着的人们,他们唯一要思考的,就是去思考先贤哲人所说的话,也就是那些道德箴言和道德语录。
  领受,而不是承受。如果说承受,依然存在在某种对所接受的东西,比如这些个哪怕不知就里,甚至有始无终的道德箴言和道德语录,依然有某种反作用力,这些东西依然要对接受者有一种或大或小,或沉重或轻微的冲击的话,那么,领受则截然不同。领受是不加思索地全盘接受。领受者面对先贤哲人的道德箴言和道德语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恭敬地说出这三个字,那就是:“承教啦!”
  这么说吧,承教了这么多、这么重,他几乎都已经无法装载的东西之后,关伯夏似乎已经没有闲心余力去接受任何东西。他只是敷衍着,敷衍着他所生活在其中的生活。
  保罗,他的儿子的婚姻,无疑是关伯夏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但是,这却仍然无法打动他。他就像一尊斑驳陆离,即将崩坍的泥塑雕像,任何轻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使之轰然倒塌。因此,关伯夏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他的尊严,说些俏皮话,东拉西扯。
  对于付甜甜的到来,以及李思曼的中途到场,关伯夏都不分伯仲地,送去浮皮潦草的温情,施以道貌岸然的关爱,但实质上,则是无关痛痒的冷心冷面。
  关伯夏唯一要维持的,就是他自己的面子。那个面子,实质上就是他肚子里和脑子里先贤哲人的道德箴言和道德语录。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但他做到了。他小心翼翼,而且用尽心计所做的这一切,就是这个目的。那就是让那些先贤哲人们和他一起,不要像泥塑般倒塌,倒塌在现实生活面前,倒塌在保罗、李思曼和付甜甜面前。关伯夏的那些你有来言,我有去语,那些欢声笑语,甚至插诨打科,那些语带双关,甚至信口搭讪,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哦,先不说他了。关伯夏我们已经说的够多的了。当然,以后我们还会说他,说更多。因为,我们不说他也不成。我们倒是不愿意说他,可他以后的故事,更确切地说,他的出乖露丑,很值得写上浓重的一笔,不写都不成。
  我们再说说其他人吧,说说关欣,再说说吴小兰。哦,她们可是更有的说。因为她们不会像关伯夏那样,生活在理念中,而是活脱脱,欢蹦乱跳地生活在现实中,生活在保罗、李思曼和付甜甜的周围。。
  因此,我们当然要去说她们,听听她们对保罗的婚姻,对付甜甜和李思曼的想法。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主要是因为她们的想法更多地,而且是无法避免地牵扯到她们自己,她们自己的世界观,还有自己的利益,特别是,是的,还有她们自己的感情因素。因此,说起来,就更加费力,也要说的更多一些才行。
  那也只好留待以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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