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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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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的冬天。
  天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一阵阵刺骨的寒风从西北方吹来,光秃秃的树在风中摇曳。这风雪如同一只狂暴的野兽,在肆虐着,撕咬着大地。
  她待孕在家,悄然等待着她所付出的结晶。能为自己的夫婿生得一儿半女便是她这一生的使命。她不争,因为她知道,当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完成一位古代女子的使命。哎,谁让她生在了这个时代呢?外面的空气有些聒噪,她用瘦弱的身子支撑着一个小生命,她轻轻拍着她鼓起的肚子,道:“儿呀,娘为你到底值不值?”
  她的丈夫是朝中的尚书,正在外面谋生,支撑着并不贫穷的家庭,夫婿对她还算体贴,虽然不能期待十全十美的爱情,但安于现在,不也是一种幸福么?她停下手里的刺绣,正是快要绣到完工的鸳鸯,她淡笑。
  日子一天天过了,她肚子里的小东西也越来越不安生。这天,正是丈夫不出去,偶得工夫陪她的时间,时间慢慢的凝固,她想,也许为他生下肚里的孩子,也是对他的一种回报吧。突然,她的肚子一阵疼痛,她的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痛,好痛,我,我快生了。”她急切的对她的夫婿说,他脸上幸福的表情就那么一瞬间凝固,“你等一下,一下就好”,他把她交给了丫鬟,飞快的跑了出去。他带着产婆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快点!快点!”他已经已经有些不耐烦产婆并不迅速的脚步,听着她痛苦的喊叫,他心急如焚,额边的青筋已经明显可见。产婆匆匆忙忙的跑进内房,吩咐她家的丫鬟准备接生。而他这个七尺男儿只能在门外徘徊。之间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他的心一点点骤缩,他就知道,不应该让她生孩子的。
  那还是五年前的事,她到了待嫁的年纪,他到了待娶的年纪,只因为一次到她家的拜访,就种下了爱意。那时的她美丽,带着少女的羞涩,有些因为身体虚弱的苍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润。只是微微的一笑,便占满了他满满的心,可他不知,她早已心有所属。他的父母帮他提亲,她的父母自然也是因着门当户对,欣然答应。她求过他,他怜悯过她,也想放过手,却终因着那分自私,最终残忍的娶了她。她恨过他,可是他一直都忍让,他知道,也许曾经的他真的错了,可是又怎么办?他不逼她,只是默默的忍让。岁月磨光了她的爱情,她想,也许顺从天意是最好的结局,她知道她欠他的,欠他的忍让,欠他的付出,欠他一分使命,于是,他不顾着身体的虚弱,执意为他生下孩子。又是一声痛苦的哀叫,硬生生的将他的思绪扯回了这痛苦的现实,他眼角有一滴泪,只是含在眼中。
  产婆匆匆出来,满头大汗,脸色并不好:“你知道她身体不好,难产,是要她,还是要孩子?”
  话音刚落,男子瞬间瘫倒在地上,他慌了,为什么这个愚蠢的问题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后悔了,他犹豫了,他不想失去自己的骨肉,也不想失去自己的至爱。可这一切都晚了,他是一个男人,在妻子与孩子的生死关头,他现在需要做出选择,一个艰难的选择。
  他的错终究要他补偿。
  他将手缓缓抬起,坚定的指向孕妇,并大声的说出:“她。”仅一句,便穿过了她的耳朵,落到了她的心底。
  原来,自己还是欠着他啊!她望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爱着她的男人,不知怎么,落下了两行清泪。
  她决定留下他的血脉,并且自己也要活下来。
  撕裂般的痛苦已让她渐渐失去知觉,就如同一只饿狼在撕她的肉,噬她的心。她靠着自己的毅力与痛苦斗争着,她没想过放弃,因为她爱着自己的夫婿,爱着自己的孩子。终于:
  “哇!”
  她笑了,她做到了,她苍白的脸上挂满汗珠,额前的碎发站在脸上,即使是这样,她依然笑了,而他哭了,他以为她离开了他,终究是他欠了她。
  也许,她值了,她无怨无悔。这就是一个女子的使命。也许爱情本身没有什么亏欠,只是因着一分爱,只是因着一分无怨无悔。
  他再也忍不住,冲进了房内,趴在她的旁边,抚摸着她的脸。
  “娘子,你受苦了。”男子哽咽着,不一会儿便嚎啕大哭。
  女子抚摸着男子的头,气喘吁吁的说道:“相公,别哭,我还好好的,孩子呢?”
  男子这才想起孩子的事,抹了抹眼泪,连忙问道:“玲,孩子怎么样?”
  丫鬟用大红的布抱着孩子走来,高兴的说道:“老爷,大喜,大喜,是个小子!”
  男子转悲为喜,大声说道:“太好了,我方家后继有人了!”他急忙把孩子抱来,放在妻子身旁:“娘子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女子微笑着望向孩子,一张胖乎乎的脸蛋闪着光亮,两串弯弯的眉毛,一个小巧的鼻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微微翘起,真是可爱极了。正当众人高兴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时,产婆偷偷走了过来,凑到丫鬟耳旁,小声说了一句话,谁知产婆话音刚落,丫鬟脸上的笑容突然凝聚,换来的,是一副紧张,狰狞的面孔。她立马跪在地上,微微说道:
  “老爷,这。。。”
  男子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了,你快起来,是不是要赏赐?没问题,全府上下,统统有赏!”
  丫鬟连忙说道:“不。。这。这孩子有。。。有。点问题。”
  男子怔了一下,连忙问道:“什么问题?”
  丫鬟有点害怕,她指向床上的孩子:“这孩子长。。。。长长。。长了六根手指!!!”
  翌日,一位老人进了陈府。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灰蓝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远处的山峦被填涂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弯曲的枯木披上了白衣,到像一位正在沉思的老者,显得神秘莫测,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被萧瑟的寒风吹向远方,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满日的萧条。
  老人一进陈府大门,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梅花开的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的映衬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雀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向前走,便看到一个男子正走来走去,男人衣服凌乱,蓬头垢面,手一直在抓着衣角,眉头紧皱,满脸着急,与身后典雅的宅院十分不搭,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男子转身一望,看见了老人,脸上的忧愁忽然消散,转悲为喜,连忙走过砖石路,鞠躬施礼,问道:“您就是长安神医,刘大夫吧!”
  老人并没有回答,他上下打量着男人。不一会儿,只见他嘴角轻轻一翘,向最左边的房间走去。
  那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老人走进房间,只见一位虚弱的女子正躺在床上。女子头发凌乱,面色焦黄,显然是一位产妇。果不其然,她正哄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可不管怎么哄,孩子仍然哭个不停。
  男子随后跟来,关上门窗,将孩子从女子手中接过来,抱在怀中,对老人说道:“小儿昨日刚刚产下,生的英俊可爱,十分讨喜,只是有一问题,十分奇怪,有劳请刘大夫帮小儿医治。”说完,便掏出孩子的左手,老人定睛一看,在孩子大拇指的右边,竟然还有一根手指!
  老人突然怔了一下,随后马上缓过神来,开始给孩子诊治。他接过孩子,观察了孩子的面色,舌苔,见并无异常,便开始为孩子切脉,孩子这时已安分许多,正是切脉的最好时机。老人切脉手法十分熟练,只见他正襟危坐,握住孩子的手,将大拇指轻轻按在孩子手腕寸口处,仔细地听脉。
  空气仿佛凝聚了。
  男子十分紧张,他满脸通红,双手不知放到哪里,手心冒着冷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老人终于开口:“令郎有没有任何不适,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男子连忙答到:“小儿没有任何不适,只是一直哭,并无其它举动。”
  老人将手松开,起身说道:“令郎面色红润,脉象正常,身体健康,并无大碍,至于六根手指,对身体无妨,尚书大可放心。”
  男子长舒了一口气,喜笑颜开,他看向女子,女子满脸笑容,似乎已忘掉了昨晚的疲惫。下一刻,这对夫妻不约而同地看向孩子,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生命,他们爱的结晶。
  这是他与妻子第二次仔细看着孩子的脸,但是,他们没想到,再也没有第三次了。
  老人微微一笑,向后看去,挥了一下手。
  花落了。。。。。。
  二十年后。
  祖师:“小子!你回长安吧!”
  小子:“祖师,为何要去长安?我难道一直在这里练功不好吗?”
  祖师:“那里有你一直在找寻的秘密。”
  那小子指向自己的左手:“祖师,你是说这个吗?”
  祖师:“也许吧。。。。。。”
  祖师从太极殿内室取来一檀木剑匣,交到那小子手上:“这木剑匣非同小可,里面装有绝世名剑,从今以后,你便叫六指。拿着它,去长安献给玄宗皇帝。记住,交给玄宗之前,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小子:“没问题,祖师,我一定会将它安全交到玄宗面前,同时仗剑江湖,逍遥天下,闯出个名堂,不给您老人家失望!”
  祖师:“随你,看你那般自信,为师便送你个践别大礼,你可以在终南山上任何地方挑一柄剑防身。”
  那小子沉思片刻,用手一指剑林中那柄墨色浑然的长剑。
  祖师:“为何选它?”
  小子:“它像我的眼睛!”
  祖师:“好小子!江湖险恶,记住!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
  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
  膝过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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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牢记这八条全真秘诀,待你领悟之时,你将称霸江湖,无人能敌!去吧!开启你传奇的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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