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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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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赶出来了。”一间昏暗的屋子内,一个女人对坐在角落的男人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失败了?”男人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到表情,冰冷的语气也听不出喜怒。
  “不算完全失败。付欧闻他也迷失了,他被困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迷失了自我,但是我没……”
  “这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他意识的完全死亡!”男子的语速平缓,像春天的风。
  “不可能,我进不去了。”女子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坐在男子对面的椅子上:“他拒绝我的进入,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仍然沉睡,却又好像苏醒了一样,他的意识筑起了一道门,没有他的允许,谁都无法进入。”
  “那你没有办法了吗?”
  “不,我会想办法的,蜘蛛侠他还没付出他的代价呢,我还要找他复仇。”女子盯着眼前角落的黑暗,恶狠狠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的那点心思,我还是摸得一清二楚。”男子似乎是笑了一下,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笑容掩去,露出了他那可憎的嘴脸,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有点用,不然你连找我复仇都做不到了!”
  男子又恢复了那虚伪的表情:“你最好别忘了是谁给了你现在的力量,你也最好别忘了,你的命是掌握在谁的手中。”
  下一刻,女人睁开了眼睛,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刚刚发生的对话,是在她的意识之中进行的。
  她艰难的平稳下呼吸,看向了窗外,一时之间,有点迷茫。
  她好像也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
  “郭女士,你好,请坐。在你采访之前,我认为需要让你知道一些他的情况?”
  “嗯,好的。”
  “那么在这之前,你对他有过了解吗?”
  “了解一点,但是毕竟……你知道的,那些都是传闻,我想要知道真相。”
  “的确如此,网络上的消息大多都是假的。网络上那些胡编乱造的东西,根本就是在误导不知情的人,希望你在采访之前,能够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真正的他比网络上的传闻还要离奇的多……”
  在听了医生的故事之后,郭溪雅问道:“那么我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有,当然有!”医生很严肃的说道:“你记住,千万不要问他是谁?”
  “不要问他是谁?”
  “由于自我意识障碍,他对自己的身份十分敏感,所以千万不要问这个问题。”
  郭溪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接受了叮嘱之后,郭溪雅跟在医生的身后,穿过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
  一路上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自己的高跟鞋发出的“嗒嗒”声在这条火车隧道一般的走廊中回荡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声音。
  终于,医生带着他来到了走廊的尽头。他拿出钥匙,正在他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医生扭过头对郭溪雅说道:“我差点忘了,他说的话,你都不要当真,他就是一个疯子。”
  郭溪雅看着眼前的医生,一时之间更加好奇了,这个疯子,到底是有着怎样的魅力?
  “请进吧。”医生打开房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郭溪雅的脸上露出礼貌的笑,走进了病房。
  厚重的铁门,单调的颜色,压抑的气氛,与其说这里是病房,不如说是牢房。
  病房中有一张显眼的木桌,破旧不堪的木桌,摆放在病房的正中央,空气中有轻微的发霉的味道。
  桌子上放着一个生了锈的茶缸,锈斑,破桌子与这破旧的病房,这一切看上去居然出奇的协调。
  郭溪雅的目光移动到了桌子的另一端,另一端——坐着一个全身被束腹带紧裹着的人。
  他坐在特制的轮椅上,手,脚,身体,脖子都被牢牢的束缚在这轮椅上不得动弹,就连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被不透光的皮制用具给牢牢遮挡,禁止他说话,也禁止他查看周围的一切。
  郭溪雅看过去,唯一能够看到的部位,就是他的头发了。
  乱糟糟的,又油又脏,就好像鸡窝一般,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如果从里面钻出来蛆虫,郭溪雅甚至都不会感觉惊讶。
  “请坐。”医生走进来后,指了指桌子对面的那张空椅子说道。
  “嗯。”郭溪雅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医生这才走到了他的身后,先是从他的耳朵中拿出了耳塞。
  接着揭下了他的眼罩。
  露出了他那双略显空洞的眼睛。
  这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充满好奇,就像一个新生儿,惊喜的打量着这个世界,打量着郭溪雅。
  下一刻,医生取下了他的面罩……
  果然如传闻中一样——
  两道巨大的伤疤,顺着他的嘴角一路上扬,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脸颊。郭溪雅感觉这伤疤,好像翅膀一样,一张略显单薄的嘴巴长了一对美丽的翅膀,在他的脸上张开,飞翔。
  “我在门外等你,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喊我,或者按椅子上的这个按钮。”
  医生的话,打断了看的入神的郭溪雅,她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嗯。麻烦你了。”
  医生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了病房。
  郭溪雅又看了看桌子对面的人,拿出了录音笔:“你好,付欧闻。”
  付欧闻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地坐着,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如果不是付欧闻十分规律的,每十秒钟左右就眨一次眼睛,郭溪雅都要怀疑付欧闻是不是还活着。
  她有点不知怎么办,毕竟采访这种精神病,杀人狂,极端分子,还真的不是常有的事情,她略一沉吟,再次说道:“你好?付欧闻先生?”
  付欧闻仍然纹丝不动……当然,除了呼吸和转动眼睛,动动嘴巴,他好像真的只能纹丝不动了。
  郭溪雅看着付欧闻,却总感觉付欧闻好像是在笑,还不是微笑的那种,而是大笑,开怀大笑。怪不得人们会称呼他为……
  “嗷!”付欧闻急促并突然的吼了一下,把正看的有点入迷的郭溪雅下了一怔!手中的录音笔都差点被扔到了地上。
  看着郭溪雅的反应,付欧闻哈哈大笑,就像恶作剧的孩子,笑的单纯,快乐:“哈哈哈哈!”
  郭溪雅吸了两大口气,来好让自己漏了半拍的心跳赶紧跟上节奏,然后,她抚着起伏的胸口,看着放声大笑的付欧闻,她现在很想赶紧离开这里,这个采访,她放弃了!
  突然,付欧闻的笑声戛然而止,是那种没有征兆的,就好像视频被暂停了一般的戛然而止。
  他表情僵硬的盯着眼前的郭溪雅,就好像刚刚哈哈大笑的人并不是他:“抱歉,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叫我付欧闻了,我反应了好一会儿。”
  付欧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了口腔中的口水,补充道:“因为比起我的名字,人们更喜欢叫我笑脸人,”
  看到付欧闻回应自己,郭溪雅松了口气,采访对象愿意交流,她这次的采访还可以进行下去就万事大吉了:“没关系,付先生,我叫郭溪雅,是……”
  “我知道你。”付欧闻的语气像山一样连绵起伏,又像云一样飘渺,就好像一个完全融入了角色的演员,混淆了戏中戏外,搞不清楚现实与舞台:“你想见我,很久了。”
  郭溪雅撇了撇嘴:“嗯……其实并不算太久。”说完,郭溪雅停了下来,她等着付欧闻继续。
  可是付欧闻却也闭上了嘴,似乎是在等待郭溪雅的采访。
  “嗯……”略一沉吟,郭溪雅终于再次开口说道:“付先生,我……”郭溪雅的的话头到了嘴边,但是她一看到付欧闻嘴角的两道伤疤,她就好像飞蛾见了火,脑子都停止了运转。
  这两道伤疤在付欧闻的脸上太过碍眼,让人很难去忽略,也很难让人注视着付欧闻去与他交谈。
  郭溪雅或许懂了为什么医生要把他的嘴巴给遮起来,那可能不是为了禁止付欧闻说话,而是为了让他们见到付欧闻时,不至于被他脸上的伤疤而弄得不自在。
  “它很美,对吧。”付欧闻似乎是洞察了郭溪雅为什么失神,张口说道。
  对……郭溪雅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她又立刻反应了过来:“抱歉,我有点……我……”郭溪雅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看着郭溪雅慌里慌张的样子,付欧闻又一次笑了,随着他的笑容,脸上的伤疤也想翅膀一样挥动着,这可真神奇。
  看着付欧闻的表情,郭溪雅也终于松了口气,付欧闻看上去并没有医生说的那么……可怕。
  于是她问道:“我听说在哪件事情之后,你拒绝接受缝合伤口,这是为什么呢?”
  “我以为这个答案,你刚刚已经知道了。”付欧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你还真是个美人。”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夸奖,郭溪雅有点尴尬。
  付欧闻又突然转折道:“你认为我脸上的伤,好看吗?”
  说完,付欧闻根本就没有给郭溪雅回答的机会,就继续说道:“伤口就算愈合了,也会留疤,我知道,人们都讨厌伤疤,看到它,就会想起那一刻的痛苦。但是我不一样,看到这疤,我就会想起那一刻的美妙。我不想忘记那一刻的美妙。”
  郭溪雅正听的入神:“然后呢?”
  “没了,没有然后了。”付欧闻撇了撇嘴。
  “那一刻的美妙,到底是什么?”
  “很难描述,就好像迷途中的人,一时间想起了什么。”付欧闻低沉而充满神秘,又带着一点来自海底深渊中的诡异:“这很难表述清楚,你懂的。”
  郭溪雅不懂,她只当这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她又问道:“既然如此,你后来为什么要成为笑脸人,制造那么多的恐怖袭击呢。”
  “那一刻的美妙,也就是我脸上的笑容,让我以为,那就是真实的我,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找到。”付欧闻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很微妙的伤感,郭溪雅看到了,也感觉到了,这一瞬间,郭溪雅甚至有点可怜这个被关在黑暗病房中的疯子。可是当她再次看到付欧闻脸上的笑容时,她又立刻清醒了过来,这不过是个恐怖的疯子,不值得同情。
  “你究竟要找什么?”郭溪雅深吸一口气,提问道。
  “以前,人们都叫我付欧闻,在过去的……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两年了。”郭溪雅说道。
  “那么已经有六年了……在过去的六年里,人们都叫我笑脸人。”付欧闻的悲伤又惆怅的说道:“可是那都不是真正的我,我一直在寻找……”
  “什么?”
  “我是谁?”
  郭溪雅知道,这就是医生说的付欧闻有严重的自我意识障碍。
  “你不是付欧闻吗?”郭溪雅问道。
  “是,但又不是,这不是我在寻找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付欧闻说道。
  “那除了付欧闻,你又能是谁呢?”这句话刚说出口,郭溪雅就想起来,医生对自己的叮嘱,千万不能问他是谁……
  郭溪雅连忙看了看付欧闻,可是他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变化,他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被束腹带牢牢地固定在轮椅上,这个样子的付欧闻,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
  “我以为你知道。”付欧闻面无表情,用迷茫的目光看着郭溪雅:“这就是我为什么放你进来。”
  郭溪雅并没有在意付欧闻所说的放她进来,她摇头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别人也更不可能知道,也更不可能告诉你。”
  “我是谁?”付欧闻问道。
  郭溪雅奇怪的看着付欧闻,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这样问。
  “我想听听你的回答。”说这句话时,付欧闻还很冷静,语气也很温和。。
  可是下一刻,付欧闻就突然情绪失控的咆哮起来:
  “告诉我!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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