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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魏悍儒 / 第十回 百鸟朝凤

第十回 百鸟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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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终和任散身为文萧之下的两名队副,其大名也是传到了不少的山匪之耳。
  任散实力只能算是平平,在七品之中也只能算是个中游水准,还是个一根筋的家伙,但是其人忠心耿耿,加之性子和楚狂歌颇有几分相似,所以铁龙雀的不少人都和他私交甚好。
  曲终就不一样了。
  铁龙雀之中,最为臭名昭著的无疑是文萧,文萧之后大概便是他了。
  曲终和任散之所以会落草为寇,不过是因为一个很俗套的官逼民反的故事。
  但这个故事里,任散的父亲,也是曲终的老师,在这场纠纷中被官府囚禁于大牢内,几日后竟是不明不白地撒手人寰了。
  任散和曲终得知此事后,采取了不同的做法。
  悲恸之下的任散大闹知府府衙,然后也被投入了大牢,三日后问斩。他被投入大牢的第二日,曲终将他救了出来,顺带着将知府府衙杀了个一干二净,将这事闹了个举国轰动。
  得知此事的刑部立刻派出了铁龙雀前去处理此事,要求将曲终和任散两人立刻捉拿归案,若是两人负隅顽抗,当场格杀两人也可。
  ——于是文萧领命出发了。
  当那个知府的丑事被揭发的天下皆知时,文萧带着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曲终和任散回到了铁龙雀。甲子队两名队副自那时起便一直跟随着文萧,就算可以升职也从未接受。
  当然,曲终这种凶人也只有文萧敢用。
  整个铁龙雀里,除了徐云山等几个二品三品高手和楚狂歌几人之外,对文萧的实力有个确切概念的大概只剩下曲终了——原因很简单,当初他十八,文萧十三,然后他被文萧揍了个明明白白。
  文萧对曲终的评价是——天赋一般,长得比自己帅一点。
  考虑到文萧对楚狂歌的评价也是天赋还行,自己自我评价是主要是长得帅这一点,再考虑到诸如年轻一代曲终仅次于楚狂歌几人,以及他数量庞大的粉丝团这些外部因素,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曲终天赋异禀,而且形象极佳。
  没法不极佳,这家伙称之为貌比潘安也不为过,虽然整日面如寒霜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但丝毫不影响这家伙的人气。每次作战是身披银甲胯下白马,长枪纵横间杀敌无数,活脱脱一个赵子龙。
  所以当曲终带领着数百山匪杀入战场时,骆轻侯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与马如松他们刀光剑气纵横的作战方式不同,曲终的打法看上去要朴素很多,但其中蕴含的凶险也很高。毛过岩来不及凝结圆盾,也来不及召唤气弹,因为曲终已经手持长枪一枪刺向了他的胸口!
  快速而准确。
  毛过岩乌木杖一格,整个身体快速地向后倒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近身肉搏过了,一时间竟是有些狼狈。他尖啸一声,左手一按地面,飞快地向后翻滚而去。
  他先中了马如松一刀,又被曲终在肩膀上开了一个大洞,本来就状态大不如前,再加上肉搏本来就非他所长,一时间竟是被曲终打得节节败退,左支右绌。
  毛过岩乌木杖险之又险地连格飞快地冲了上来的曲终七枪,终于瞅着机会。他右手在空中一划,一面圆盾快速地张开了来。他躲在盾后,乌木杖尖指向了曲终,淡绿色的漩涡又一次在他头顶凝聚了起来。
  曲终没有看到之前他们的战斗,所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是曲终。
  曲终双手擎枪,腰腹微一用力,那柄银枪也没有爆发出什么夺目的光彩,只是化作了一道肉眼难见的银光,摧枯拉朽般直接击破了圆盾!
  毛过岩瞳孔一缩,强行打断了万贯入囊,再次飞快地往后飞退。曲终足尖一点,身随影动,又缠住了毛过岩。
  骆轻侯咂了咂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辛辛苦苦打了半天还落了下风的对手被曲队副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什么道理。”
  “曲队副的枪具有破开一切防御的能力,对于毛过岩来说真是老鼠遇见了猫。”李之敬嘿嘿一笑,看着手忙脚乱地招架着曲终的攻击的毛过岩,“何况姓毛的本来就受了伤,想要从队副手上全身而退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诚然,毛过岩现在如同在暴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身上的员外服上已经多了十余道破口,破口处还有淡淡的血迹,虽然不深,但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了。
  “野利达!”毛过岩双目通红,厉声呼道。一旁压制住了常琦的野利达咬了咬牙,一锤直取常琦的头颅。常琦身形一顿,宽大的陌刀在空中横劈而出,格住了铁锤——
  不,没有格住。
  野利达的链枷根本没有挥击下来,他只是做出了这样一个动作,然后抽身离去,直奔着曲终的身后攻了过去!
  常琦连忙大步追上,但野利达毕竟先动一步,常琦赶到之时,野利达已经挥动了链枷,直取曲终的头颅。
  但曲终并没有被影响到。
  曲终身形稍稍一顿,整个人就如拦腰折断了一般,上半身突然向后倒去,银枪横扫,将毛过岩的乌木杖打得微微一弯。他那银枪本就近丈长,这一横扫,那枪尾竟是后发先至地扫中了野利达的腰间,野利达的链枷铁锤几乎都快挨到曲终的面庞了——若是文萧在,他一定会为野利达大声叫好——但也仅此而已,枪尾巨大的力量竟是直接将野利达高大的身躯扫飞了出去!
  野利达闷哼一声,堪堪在空中稳住了身形,一口鲜血便是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他再欲欺身攻上,常琦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只见一柄陌刀出现在野利达的视野里,常琦厉喝着一刀将野利达本就有些不稳的身形重重地劈翻在了地上!
  本在下风的常琦此刻竟是压制住了野利达,一刀刀劈得野利达再也无法发挥自己的攻势,只能咬着牙用链枷防守着常琦的陌刀。
  但毛过岩到底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时间。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已经可以做不少事了。
  他将乌木杖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玉扳指和乌木杖同时发出了一声嗡鸣,那乌木杖竟是变得金光大作,玉扳指却是黯然失色。毛过岩深吸一口气,一杖挥向了曲终。
  杖枪相交,曲终只觉得手上一道大力传来,不由得微微一退。他眯了眯眼,再次数枪攻出,却被毛过岩一一格挡了下来。这一次和之前不同,毛过岩虽然也和之前一般格挡得手忙脚乱,但这次交手曲终却从手上的银枪上感到了一种压力——毛过岩杖上的力量,竟是翻了一倍有余!
  “空有力量,却无技术,无法战胜我。”曲终冷冷地看着毛过岩,银枪依然锁定着毛过岩的各处要害。毛过岩啐了一口血,脸上的愁苦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他冷笑一声道:“我无法战胜你,但你也没法从我这里讨的好去——儿郎们!狗官兵们已经残了,杀了他们!”
  为了这句话,毛过岩又被曲终在身上留了两道口子。
  骆轻侯看着远方因为这句话又浩浩荡荡地扑来了的马匪们,摇摇晃晃地支撑着站了起来。但他们身后的马匪却不干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弟兄们,曲队副说了,这一次帮了之后咱们就能恢复良民的身份,咱们还不动手?”
  一帮奇形怪状的家伙们咆哮一声算是回应,在一名光头大汉的带领下挥舞着手上的兵器张牙舞爪地冲向了马匪们。
  马匪虽然叫马匪,但大部分都是山匪出身,只是逃到了边疆被毛过岩吸纳了才统称为马匪。虽然不少人都有马匹,但看他们骑在马上都摇摇欲坠的模样也就能猜出他们马战的实力了。两边的流寇们甫一接触,马匪竟是还落了下风,不少人竟是骑着马赶到了以后就准备先下马,看得骆轻侯几乎笑出了声。
  那光头汉子看来颇有些地位,他手上的大锤泛着淡绿色的光芒,竟是个伪遗物使。他咆哮着一锤将一个马匪砸的筋骨寸断,狂笑道:“老子本就是军人,看不惯上官的做法才落草为寇,今日能和铁龙雀并肩作战,老吴倒是死了也值啊!”
  “别啊,死了你还怎么回去当良民?”状态最好的李之敬哈哈一笑,无数细小的箭支从他那把大弓中飞舞而出。那些箭支威力不大,射中了人也只是留下一个算不得太深的伤口,但胜在数目奇大。马匪人数较之山匪们更多,但在李之敬的扫射之下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也更大,对士气的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一时间山匪们在那大汉的带领下竟是将马匪打得节节败退。
  “百鸟朝凤!”曲终的厉喝声骤然响起。
  无数的鸟鸣声突然诡异地在战场上响起,曲终手上的银枪似乎变得有些看不清晰。他单手持枪高高跃起,在毛过岩戒备的目光中与毛过岩的乌木杖交错在了一起。
  一道气流以两人为圆心扩散了开来,毛过岩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恐惧,他狂吼着想要抽身离去,但曲终的长枪就像粘在了他那乌木杖上一般。他面孔有些扭曲,松开了乌木杖就想逃跑——但晚了一步。
  毛过岩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空洞,缓缓地跪倒在了地上。
  曲终吐了口气,面色有些发白。
  他没有再看毛过岩,因为一具尸体已经不需要再去关注了。
  毛过岩的身体突然一震,无数道淡绿色的枪状光芒从他身体里透体而出,带出了无数道血柱。那些光芒静静地伫立了数秒,然后化作了一群群青色的鸟型虚影,在鸟鸣声中飞向了天际。
  曲终收枪,平静的目光看向了野利达。
  野利达双眼通红地看着毛过岩的尸体,悲怆的吼声犹如中箭的野兽。他拼着中了常琦一刀,飞快地扑到了毛过岩的尸首前,悲声道:“大哥!大哥!”
  常琦愣了愣,旋即恍然——毛过岩之所以能够控制党项诸族,因为他也是党项人!
  “我们败了。”野利达的面孔有些扭曲地看着曲终,“但我们也没败。”
  这两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曲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野利达却突然咆哮一声冲了上来。曲终干脆的一枪直接刺向了他的心口,野利达却不闪不避地被曲终刺了个透心凉。他痛苦地握住曲终的银枪,仇恨地看着曲终道:“我们在下面等你。”
  他似是在一心求死。
  但曲终的面色却更为凝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一枪便刺向了野利达尸体的头颅——一个褐色的光芒被他的枪尖捅了个对穿,尖叫一声爆开了来。
  曲终瞳孔一缩,转头看向毛过岩的尸体——他转头的一瞬间,毛过岩尸体的头颅骤然爆开了来,一道褐色的光芒飞快地冲上了天空,化作一道流星射向了那被炸毁了的峡谷之后。
  “那是什么东西?”骆轻侯张了张嘴,有些不解。
  曲终面如寒霜:“不知,但那东西是什么圣遗物的能力,而且操作者离我们很近…有大人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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