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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几天,一切都还显得风平浪静。
但在陈应将急行的方式改为负重之后,便开始有人闹事不满了。
“杨大哥,这姓张的也太过分了,仗着他爹是个伯爵,便这样欺负我们兄弟,还叫我们抗着树跑,这几天我们几个都已经被他给抽鞭子了。”
一个满脸横肉,面相凶恶的家伙站在他们几个人中间,没有说话。
“对啊,杨大哥,你要想个办法啊,就这样下去兄弟们怕是要累死。”
“好,各位兄弟信我杨彪,那我杨彪也不能让各位兄弟失望,等下我就多叫几个弟兄,我们都不出发,跟姓陈的抗议,人一多,量他也不敢怎么样。”
“好,听杨大哥的。”
一群人偷偷的准备与陈应对抗,而陈应这里却早已准备好了。
“阿虎,这么多天了,下面怕是要有动作了。”
“我知道,所以你和柳大哥让你们的亲兵准备好,我要来一次清理。”
陈应撇了一眼那群兵丁,大部分人都在休息,只有那么一小部分围在那里商议,傻子都看出来他们有问题了。
“起来了,该出发了,今晚到达前方的驿站休息一下。”
“哎,起来咯,继续跑了。”
“把树抗起来吧,小心挨打。”
“诶,你们看,杨彪他们坐着不动。”
“别说话了,千户过去了。”
在陈应下了命令后,大概只有三十个人站了起来,而其他的二十人则以杨彪为首,坐在那里不动。
“怎么了?为何不听令?”
陈应走过来,看着为首的杨彪。
“禀告千户大人,我等以为,行军方法有误,这种方法是完全折磨我们,并没有用,所以我等希望千户大人能够将负重去掉再行军。”
“我记得我刚开始就说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而我这里的规矩只有一条,那就是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即使方法是错的,你也要听,怎么,有异议吗?”
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陈应盯着杨彪,看看他会不会按照自己预期的来。
“那我们恕难从命了,千户大人,我等不愿再走。”
果然,不服的终于站出来了。
“哦,不服从?我记得我说过,反抗者,杀!”
一声令下,早已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张懋和柳溥的亲兵都举起手中的火枪和弓箭,瞄准他们。
“哈哈哈,难道千户大人准备将我们二十人都杀掉吗?我们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千户大人正常行军,不好吗?”
“不不不,我只诛首恶,其余人等每人五鞭以示惩戒。”
听到陈应的话语,杨彪信心满满的说到:
“千户大人,我们都是不满你的作为,没有什么人组织,也没有首恶,大家都是自发前来的。”
“哦,真的吗?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你们想作对的不是我们三人,而是云阳伯府,安远侯府和英国公府,怎么,想清楚了没?”
一听陈应的话语,许多人顿时犹豫了起来,大家都以为陈应年龄小好欺负,可谁想人家把自己爹给搬出来了,这怎么玩?
“现在,你们自己抓出三名首恶来,其余的人,我便不会深究。”
下面顿时传来一阵骚动,许多人的目光都看着杨彪以及他附近的两个杨彪同村出来的。
杨彪的脸色也变了,顿时喊到:
“你们不要相信他,我们这么多人,他不敢动手。”
“三”
“二”
没有听杨彪的叫喊,陈应开始了倒数,
“一”
还没等陈应念完,便有人带头将杨彪三人按在地。
“大人,我们都是受了杨彪的蒙蔽,现在将杨彪抓了起来,望大人恕罪。”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禀告大人,小的叫钱迷。”
“钱迷?”
“呵呵,小的父亲喜欢钱,便给小的起了个这名字。”
没有再管他的名字,陈应开口说到:
“钱迷知错能改,并带头抓住首恶,我这人有错必罚,有功,也必赏,你该领的五鞭还是要领,但杨彪的小旗位置便由你来担任。”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钱迷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想受罚和上官作对,居然还能有这好处。
“嗯,你带着他们去受罚吧!”
“是,小的一定好好受罚,不会让任何人逃过的。”
得到了陈应的奖赏,钱迷也成为了陈应的狗腿子一枚了。
“把杨彪三人抓过来吧。”
将杨彪三人抓到一座山丘后面,张懋和柳溥也围了过来,想看看陈应会怎么做。
或许是杨彪知道自己没活路了吧?也没有抵抗,他的两个同乡一脸灰败,也不敢求饶。
“杨彪,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简单的摧垮你拉起来的人吗?”
听到陈应这话,不仅杨彪想知道,张懋和柳溥也想知道。
“不仅仅是我们的身份对你们有碾压,同时你看看你拉的是什么人,连训练都抗不住的人,还指望他们能跟你赌命。”
“我.......”
听到陈应的话,杨彪的神情更加沮丧了。
“好了,我也不多说,该怎么处置我早就说过,你们的记录我也会弄成是被鞑子打死的,一路好走吧!”
“谢谢。”
没有挣扎,杨彪就这样跪在哪里,等待死亡。
“给他个痛快吧!”
“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连前面受罚的惨叫声也放佛低了一点。
接下来的行程都按照着陈应的想法来进行着,再也没有人敢去违背陈应的命令。
一个多月以来,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陈应是变着花样来锻炼他们,听过的,看过的,包括自己想出来的,让他们是苦不堪言。
在经过北平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多做停留,赵王也只是表示性的派人送来了一些东西,没有过于关注。
“到了,呜呜,我终于到了。”
犹如一个难民一样的柳溥,看着那广宁府的城门,痛苦哀嚎。
“我可以住房子了,我有酒喝了,我有饭吃了,呜呜呜......”
没有理会柳溥,陈应带着一队难民一样的兵丁缓缓的向广宁卫走过去。
这群难民队列整齐,气势如虹,让城门口的众人为之瞩目。
“停。”
“咚”
马上的陈应一挥手,两只队列同时停下,脚步划一,让靠近过来询问的守门兵丁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来广宁府有何事?”
要不是依稀能出他们破烂的衣服的大明军队的衣服,门将早就打响警告了。
“我们是前来叙职的三个新上任的千户,劳烦前去通报一声。”
“新来的千户,我马上去通告指挥使。”
听到是新来的千户官,城门的守将立马派人去通告去了,同时也很疑惑。
这群人是怎么了,变成了这个样子。
望着那巍峨的城门,陈应默默地念着,
“广宁,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