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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空木夜和以津真天一同摔在了走廊上,但后者却用空木夜的身体当了垫背,压的空木夜脊背发疼。
虽然受到了一丝颠簸,但少女显然没有放过空木夜的意思。她趴在空木夜的身上,看着眼前的少年又一次吻了下去……
“好软,而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空木夜的双眼有些迷离了,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感觉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小袖姐姐正在看着自己。
远处的空木小袖看到了这一幕,那双粉色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其中透着一丝绝望,但只是一瞬她就将这丝情绪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她僵硬的别过头去,一双美目从他的身上转过了视线,紧紧盯着悬在她周围的几枚羽毛,也许是因为以津真天正在进行着一些“不可描述”的运动而分散了对羽毛的控制,几片羽毛的攻击又开始变得呆板起来了。
空木小袖握了握手中的剪刀,接着就抬起了它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对着几片羽毛连刺了几下。
“铛铛铛铛”四片羽毛应声而落,空中顿时只剩下了一根孤零零的金色羽毛。
见此空木小袖也不多做纠缠,转头拔腿就跑,脚下的木屐不断发出“吱吱”的声响,上面的系线磨红了少女的脚面。但少女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飞速的朝着走廊跑去。在跳上走廊的一瞬间少女手中的剪刀一横,原本将要击中她小腹的羽毛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倒飞了出去插在了走廊的柱子上。
“踏踏”
是空木小袖脚上的木屐撞击木板所发出的声音……
沉浸在接吻中的空木夜看到了她的接近,惊恐的看着她手中的暗金色剪刀,剪刀张开了刃面,一抹寒光打在了少年的脸上……
咕碌碌
空木夜抱着怀中的少女在坚硬的地板上滚了一圈,使她暂时逃过了锋利的刃面。
以津真天此刻也发觉了有些不对,一下子停止了自己的索取。她抬起头正好看见空木小袖阴沉着脸正处于爆发的边缘,手中的剪刀一开一和,发出尖利的声响。
“那个,有话好好说,不都是一家人吗?”以津真天缩了缩脖子,有些胆怯的解释道。
但这解释却显得过于苍白了,完全无法平息空木小袖的怒火,甚至隐隐有一种火上浇油的趋势。
“谁跟你是家人,我照顾了阿夜整整十年。好不容易阿夜快要觉醒了,你却插了进来!”空木小袖的声音中早已没有了平时的温和,有的只有冰冷就如凛冽的寒风一般让人听着心底发寒。
以津真天沉默了,照顾了空木夜十年的是她;守在空木夜身边退却恶鬼的是她;为空木夜四处奔波准备仪式的是她。
而自己却只是一个突然插足的外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
“小袖姐姐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空木夜到底是少年心性,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张口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空木小袖听到了这句话,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行清泪滑过了她白皙的脸颊落在了木制的走廊地板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由泪水打湿了自己的领口。
“为什么,阿夜要对以津真天动心呢?她想不明白啊,明明是自己照顾了他数十年,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明明只差一点了,再等待几天就可以同他缔结誓约了。”
想到这,少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头跑向了走廊深处。那柄巨大的剪刀跌落在了木制的地板上把原本光滑的地板砸出了一道口子……
注视着地板上残留的几枚晶莹的泪珠,少年有些不知所措。想不明白而且解释不清的事太多,这让他产生了一丝迷茫。
难不成才刚刚穿越过来自己就要当渣男?不是吧?
空木夜记忆中的小袖姐姐一直是温柔阳光的,不论自己犯了什么错她都不会刻意责怪自己。有一次空木夜把她新年要穿的新和服弄破了一道口子,她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反过来安慰怕被她责怪的空木夜。
空木夜叹了口气,此刻即便去追也晚了,他起身走到以津真天的面前,将少女拉了起来。
“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就好像这场闹剧根本不是少女造成的一般。
“嗯”少女点了点头,反倒是拉起空木夜的手走在了他前面,少女就好像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般,毫不绕弯的就走回了后院。
然后就对着院中的樱花树坐了下来,一对修长的小腿在空中荡来荡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白皙。
但此刻空木夜可没空欣赏一幕,他在少女的身旁坐下,双脚几乎能触及到长满杂草的地面。
“那主人现在都知道什么呢?”
少女认真的望着身边的空木夜,那声主人说的十分自然,看上去并非是在开玩笑。
要问什么,说实话空木夜并没有想好,他只是单纯认为自己所知道的太少,如今被以津真天如此认真的询问,他也只能挤出一句“从你自己开始说吧。”
“我?”
少女并没有料到他会从这点开始询问,但她还是选择回答了自家主人。
“我啊,来自伊予那边,一直和族人居住在深山之中过着平淡却安宁的生活。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的人们得知我的族人每年冬天身上都会有一枚羽毛化作黄金。于是他们开始大肆虐杀我们,一年又一年好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般追逐着我们。
我的舅舅倒在了血泊之中,父亲为了保护我和母亲被箭矢刺穿了胸膛,爷爷被人亲手拨去了全身的羽毛……
族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到了最后的最后,母亲也倒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只能懦弱的逃离了母亲身边,按着母亲最后的愿望活了下来。
但我又能活多长时间呢?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族人们一个个回归三途河(人间与死界的分界线)而我也不会逃太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