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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二楼五城 / 第一章:怎得星君下凡尘

第一章:怎得星君下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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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逢洛阳花开季节,家家门前都摆着花盆花盏,富户豪门更是重金置花,搞得满城花海的盛景蔚为壮观,尤其那牡丹开的最为妖艳,扑鼻的香气处处皆有。
  此处花妖人亦美,单说城东的美锦院,一天之内不知要接多少客户光顾,凡事都有个出类拔萃,美锦院里亦是如此,此院规模很大,主楼在城里,上档次的姑娘,分别安置在城郊景色优美地界,有专车接送顾客,那里不同别处,并非热闹繁华所在,偏偏地处清净雅致,依山傍水的美竹林里,美锦院里藏美人,名气近尽人皆知。
  沿河边儿有个精致的木楼,隐逸在翠竹林荫中,名曰一方斋,青山绿水,花鸟相嬉,饶是厌倦了凡尘喧嚣,听腻了尔虞我诈,不妨一置重金,来此地清净逍遥一番,不妄来红尘潇洒一遭。
  楼分二层,楠木门窗,绣花红毯,青花瓷器,名人字画应有尽有,二楼露台处置着一把古琴,琴前端坐着秀美的女子,纤纤玉手轻抚瑶琴,琴声清亮动听。
  那便是京中第一名妓,人称媚眼笑娘的于美人,她本名叫于桂苓,只是少有人知。
  楼下,小厮引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儒士上了楼,边走边满面堆笑地给儒士介绍于美人怎样才貌双全,怎样技艺超群,总的来说,意思是您这钱没白花。
  上了楼,见于美人端坐在畔,扶的琴声如落花遂流水,曼妙的身姿,俊秀的容颜,胖儒士看的直了,眼睛瞪得溜圆,哈喇子流的哪都是,一把推将小厮推下楼,笑眯眯地来到于美人身边坐下,手也不客气的摸向了纤纤细腰。
  虽有儒士扰动,于美人抚琴的手没有停,旋律依旧,回首向胖儒抛了个媚眼,闪亮的红唇,微微的倩笑,只把儒士搞得血脉喷张,大喘粗气。
  她坚持把曲子弹完,双手按住琴弦,拿来酒壶,给胖儒斟满一盅酒,坐儒士腿上,搂着他的肩,把酒送到嘴前。
  胖儒呆呆地张开嘴,嘬了一口,于美人本想再调戏调戏,哪知儒士已等待不及,拦腰抱起她就去了卧室。
  宽衣解带后,油头粉面的脸在于美人身上乱蹭,要把人吃了似的,她也不嫌恶,任由人摆布。
  一番云雨将休,胖儒士在床上摊开满身的赘肉,大汗淋漓,于美人也不去拿秀裙,端来酒继续陪他喝。
  又喝了一通酒,儒士见时候不早,待了一阵就走了,只留下意犹未尽的于美人继续独守空房。
  本打算穿上衣裳,忽见一滴水落于地面,料知屋子里不只自己一人。
  “还没看够吗?打算在哪里呆多久?”
  于美人看向房梁隐蔽处,果然藏着一个人,身着白衣,似乎在喝酒,口角漏出的酒落在了地上。
  听闻于美人招唤,白衣人轻盈翻身下了房梁。
  看此人书生打扮,腰上别着一把折扇,手里拿着酒葫芦,拱手道:“小生见你面颊红润,气血充盈,方才定是做了不凡之事。”
  “咋了,有想法呀,要不你也来试试?”于美人似乎对来者并没多太多责怪意思,对于书生的玩笑也敢于应承。
  “小生受不起,看着就行了。”
  书生面对赤身的于美人也不避嫌,来到她床榻前坐下。
  于美人忙穿好衣衫,气儿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吗,偷看别人行房事有瘾是怎么着,没事赶紧滚蛋。”
  书生叹了一声:“你毕竟芳华妙龄,何故偏偏堕落自己?听小生奉一句劝,还是从良的好。”
  敢对第一名妓说从良的事,也就眼前这位有这胆量。
  “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陈飞雪,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书生又叹了口气:“算了,不听劝也就罢了,我都是为你好。”
  于美人看瞪他一眼:“还不走?”
  陈飞雪耸耸肩,些许无奈,迈步出了卧室,蹭地飞上树梢,又嗖地一声远去,转瞬间没了踪影,那轻功啊,可了不得。
  要问这陈飞雪这人是何身份,那更了不得了,怎么个了不得呢?其中有个缘由。
  此人其父名叫陈城,是个商人,为人老实本分,大儿子在朝为官,五十岁时陈夫人怀上了陈飞雪,老来得子,陈城自是高兴的不得了,生他的头晚,陈夫人梦见北天斗宿有颗金星下得凡来,忽地钻入陈夫人的肚子,第二天便产下陈飞雪,婴儿通体雪白,及其可爱,出生那天正赶上寒冬腊月,纷飞大雪封了江面,陈城便给儿子取名飞雪。
  要说这陈飞雪的不凡之处在哪,他刚刚产下时,院门外赶巧进来一个老道,须发皆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儿,自称麒麟山云游道人,下山途经此处,说贫道见你家红光万丈,定是有贵人降临,老陈笑谈间言说夫人刚产下一子,老道恭喜一番,说可否见上一见,老陈便把陈飞雪抱了出来。
  老道一见,猛地大惊失色,大叫道:“哎呀呀!你留这祸及父母之物何用,快舍给老夫趁早埋了,以免后患。”
  老陈被这老道弄得哭笑不得,怎么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就给你埋了。
  “此子命硬,早晚克你夫妇。”老陈哪里肯听,打发人把疯道人轰走了。
  陈飞雪生而聪慧,敏而好学,五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十岁时才高八斗,可与进京的秀才吟诗论赋,陈城及其溺爱,可好景不长,陈飞雪十岁那年,陈城陪夫人回娘家,回来的路上遇着一伙强人劫道,家丁与匪徒恶斗时陈城夫妇丧了性命,危难时老道再次现身,一大家子人只救下小公子一人,从此便将陈飞雪留在身边,教授武功。
  这老道来头可不小,他是当时武林中,人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孙无为,孙老道善使一手好刀法,手中一柄大夏龙雀,打遍天下无敌手,惩恶扬善,威名远扬,人至暮年便对打打杀杀没了兴致,隐退江湖,在麒麟山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直到遇见陈飞雪,孙无为修过《演天神数》,得知此子来头不凡,是个练武的好材料,顿起了爱才之心,有意将他纳入自己门下,怎奈陈家人不同意,机缘巧合下,又遇见了陈飞雪。
  就这样,陈飞雪跟了孙无为十年,二人亲如父子,孙无为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能耐全教给了陈飞雪,十年后孙无为寿终正寝,临死前对陈飞雪说了身世,说你父母十年怎样死在一伙歹人手上的,陈城死前给我个玉佩,京城里你还有个哥哥,拿着这玉佩投奔你大哥去吧,他会善待你。
  陈飞雪伤痛欲绝,含泪安葬了孙无为,背着刀下山去了。
  陈飞雪刚出山,压根儿不认道儿,他一路走一路打听,路上遇剪径劫道的便出手铲除,遇着着欺行霸市的恶人便打抱不平,期间做了不少好事,又因他一副书生装扮,人们送他个仗义书生的美称。
  路上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到后来总算是见了大哥,大哥名叫陈文正,京城兵备太守,执掌禁卫兵权,他文官出身,善调兵遣将,五十岁已是轩辕皇室的皇城总兵长官。
  陈文正看到玉佩,顿时痛哭流涕,可叹父母遇难时自己不在,得闻噩耗,陈文正带兵剿了那一伙匪徒,虽报了仇,怎奈故人已去,失了亲弟,这些年陈文正没少打听陈飞雪的下落,追忆往事,悲悲切切。
  今见陈飞雪人高马大,风流倜傥,早不是曾经缠着自己要糖吃的小孩子,心里面感慨万千,耐心的询问了这十年光景如何度过,父母遇难后谁收养了你?
  陈飞雪谦恭回述,把自己当初怎样被老道救的,以及这些年的经历一一对大哥说了。
  大哥又一阵感概,万般怜爱,让他先留自己身边,得个合适机会让陈飞雪进朝谋个差事,陈飞雪这便留在了洛阳。
  天色尚早,陈飞雪从美锦院出来后,径直回了大哥府上,刚进门,就听大哥正与人交谈,陈飞雪迎上,一看原来是宫里的人。
  陈飞雪在大哥这儿住的久了,场面上的人物自是见识不少,看来人是宫中的掌事谷公公,与大哥正往前院儿这来,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儿肯定有事,两人看似交谈甚欢,陈飞雪上前见礼:“晚生见过公公!”
  谷公公收言打量,笑道:“这位就是失散多年的胞弟?知书达理,果然仪表不凡,十年再聚首,文正兄幸甚至极呀。”
  陈文正跟着客气客气,谷公公没再多留,少顷陈文正二人送他出门。
  送走了谷公公,回头陈飞雪问大哥:“公公前来何事?”
  二人信步回院,陈文正说是为了日前天垂铁索的奇观。
  “通天索那不是让您封锁了,又有人去偷爬了?”
  陈文正摆摆手:“民间爬索的不过小打小闹罢了,这回呀,朝廷要派人去爬了!”
  朝廷派人?陈飞雪听着新鲜,笑道:“朝廷也信那上边有金山银山不成?”
  陈文正长叹,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黄河决口,水淹了七个县城,北有蝗灾漫天,西有东征教作乱,太平年里不太平。有人断言那是上天对本朝的警示,有个邙山道士邹机太进宫见驾,他是专供陛下后宫养颜丹的老道,上奏说天垂铁索之意实则是为天下苍生,自称夜中受太上老君托梦,说天上有消灾驱邪之法,望圣上差人上去看看。
  陛下说看看是简单,可那通天索高不可攀,日前还坠死几个泼皮呢,虽有民间自发组织攀索的,可到头来无一事成,怎么能上得去。
  邹机太道不然,普通人气力有限,上不得,内力深厚者不会泄力,当可攀上,陛下可召开武林大会,天下高手汇集京师,来场比斗,让那胜出之人担此重任。
  众臣忙附议不可不可,召草莽之士来京有恐发生动乱,邹机太据理力争,说上天给此机会不易,值得把握,还扬言让四大门派都过来。
  满朝哗然,四大军门乃国之栋梁,怎可动得。
  有人问那四大门派是怎么回事,书中按文,此时天下武功门派,分三大宗派,四大门派,三大宗派为少林、武当、峨眉,那四大门派又称四大军门,乃江南花旗门,华北天宗,广东洪门,西地楚门,各有兵权,曾跟开国武皇帝打过天下,而且如今朝廷的将领几乎都是四军门培养出来的,让四军门的人全来京师凑热闹,一旦发生兵变,后果不堪收拾。
  众臣的担忧不无道理,邹机太的说法也很有诱惑力,皇帝这下为难了。
  邹机太笑道:并非让他们带兵来看守武林草莽,而是让他们派武功高强的选手来参加比试,陛下不用忧虑。眼下正是四军们一展抱负之时。又说那天上乃神仙所在,也可上去求那长生之丹,不老之药云云。
  皇帝拿下主意,最终决定按邹机太说的办,天上既然有消灾法旨,此关系到天下苍生福祉,召天下各路英雄之士来京师,以武分阶,胜出者可上天寻去灾之法,作为回报,会有丰厚的赏赐。
  陈飞雪听完大笑不止:“呦呵,老君能给他托梦,白日梦吧。”
  又细一琢磨,邹机太此人什么来历?一心要陛下召开武林大会,目的真的如他所说,是派上天去寻去灾法的吗?
  “谷公公来此就是为了此事,大会为期三天,决赛日子定在了端午节那天,武林大会召开期间,江湖人士汇集京师,人杂恐生乱,让我在这期间严加防范,以免发生乱法坏纪的事。”
  “朝廷开武林大会,古往今来头一遭啊,这回可有热闹瞧了。”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门前,陈文正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姨娘唯家今儿还找我了呢,说是有个什么大盗要光顾,让我带兵去拿他,公公一来这事就给忘了,这就得赶紧去准备一下。”
  “有甚大盗?既然要来,那他家里怎么知道的?大盗来之前还告诉一声吗?”
  陈文正说此盗不同别盗:“此贼及其猖狂,名号好像是叫笑面狐,他偷东西前先给人家送一封信,说我什么时候要来,来偷你家什么宝贝,你赶紧藏好,免得让我偷去一类的话,可不管你把宝贝藏哪,此贼一来,准能偷走,从没失过手。”
  陈飞雪听到这名字,笑了笑:“不劳烦大哥,小弟一人去会会便是。”
  “你去也行,带多少人?”
  “一个不用,就我自己。”
  陈文正眉头一皱说:“你确定一个人能行?他们江湖上的人都会功夫,你是读书人,打不过他怎么办?”
  其实陈文正不知道陈飞雪也是一身的功夫,只不过他来大哥这后从没施展过,还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陈飞雪很有信心:“擒贼不一定要用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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