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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郭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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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九愣神片刻后,说道:“酒不醉无归人,这是江南柳泉庄的醉仙酿!醉仙酿只能喝三十六口,三十六口后,葫芦里的醉仙酿就变成了夺命散!”
  饮尽杯中佳酿的客人,回道:“酒不醉无归人!说得好,承蒙老先生送酒喝。不过,在下刚刚说的是自己的名字。”
  姚九哈哈一笑,说道:“吴归,原来小兄弟说得是自己的名字。吴归,无归!看样子小兄弟此行身系重大,可有把握?”
  吴归慢条斯理地摘下斗笠,将其搁在桌子的一角,嘴中娓娓而言:“某只是江湖中一散人,身无牵挂,亦无重任。至于名字,是家师所赐,取自缘灭江湖处,情亦无归。”
  吴归拿过姚九手中的酒葫芦,说道:“谢先生送酒!”
  吴归猛灌几口,喉穿烈酒如刮骨疗毒,酒葫芦被重重放在桌上,吴归低着头,脸色红得透出血,他用衣袖擦了下嘴角和下巴,硬憋着没让自己咳出来。
  姚九捻着胡须摇了摇头,说道:“醉仙酿可不能这么喝,这么喝要不了几口就成了夺命散。”
  吴归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低沉,“醉仙酿也好,夺命散也罢。酒杀不了人,从来只有灭心!”
  “你的心还活着?”
  吴归的手指扣着酒葫芦的表面,短短的指甲刮拉出刺耳的声音。吴归将酒葫芦还给了姚九,说道:“老先生,酒我喝了。有幸相识,吴某邀你一同用膳!”
  姚九接过酒葫芦,吴归的力道不足以在葫芦上留下痕迹,而葫芦表面也早有斑驳古痕。姚九轻饮一口,说道:“即是吴小兄弟相邀,老头子我自然不会推辞。”
  吴归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他右手握住剑鞘,微微摩挲。鞘里无剑,唯有三指刀痕刻在鞘内。
  跑堂的小厮端上来了酒菜,恭敬地放好了后,便退了下去。
  吴归拿起筷子,对着姚九说道:“老先生请。”
  姚九点点头,动起了筷子。
  内堂的帘子被拉开,陈文衫一身是汗地走出来,喊道:“师父,徒儿实在饿得不行了!”
  陈文衫扫了一圈,看到坐在一桌的姚九两人,走过去说道:“师父,我不客气了。”
  坐下伸手的陈文衫被姚九打了一筷子手背,陈文衫疼得缩回手。
  “哎呦!”
  “没大没小,我不是说了鸡不打鸣不许停吗?”
  “师父啊,你容我垫点肚子在去练。对了,师父,这位是?”
  姚九说道:“这位小兄弟是夜宿客,名字叫吴归!”
  陈文衫刚吃下嘴里的菜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他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气息不顺,让各位受惊了。这位吴兄,我觉得吴归这个名字与你的气质稍有不符。”
  吴归停下筷子,好奇地看向陈文衫,问道:“为何?”
  “吴归两字意寓着长寿,而吴兄面相端正,绝非短命之象,取这个名字就显得有些多余。”
  吴归怔住了,他没有反应过来,说道:“吴归二字为何意寓着长寿?在下从未听人提起过。”
  陈文衫晃了晃筷子,想高谈阔论时,姚九咳嗽一声,然后陈文衫看到了姚九的眼神,改口道:“嗨,瞎猜的,吴兄不必介怀,来来,吃菜,吃菜!”
  吴归点点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陈文衫抢道:“在下林落,这是我师父,你就称他为姚师父就好了。”
  吴归皱了皱眉头,他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半晌后咽了下去,“林落……”
  陈文衫抬起头,问道:“怎么?吴兄听说过在下?”
  吴归笑了笑,说道:“略有耳闻。”
  姚九看着吴归的脸,眼睛微眯,随后不动声色地拿起酒葫芦喝酒。
  “嗨,闲言碎语,吴兄不要在意,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饭菜在闲聊中消耗一空。
  陈文衫吃完抹净,站起身子道:“师父,我去练刀的。吴兄,失陪了。”
  陈文衫进入内堂,于月光挥舞利刀。闲着的吴归靠在过口的门槛上看陈文衫练刀,环抱剑鞘的吴归看了一会便转身离开。
  姚九的目光随着吴归移动,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吴归,在吴归没有觉察的情况下,将吴归的神态举止尽收眼底。
  ……
  ……
  药王楼的后门一辆马车驶远,马车内端坐的男子目视前方,别帘卷动微风,余光可以看见灯火阑珊的街道。
  马夫的吆喝声喊得很低,马蹄落地与车辘转动的声响在静谧处让男子皱了皱眉。
  ……
  ……
  城主府的一间房内,云立与国师相对而坐。侍女为两位奉好茶后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云立与国师两人,云立率先开口说道:“国师大人总算肯来了。幕下的刀臣来时说国师有要事,不知此要事有多重要!”
  国师双手放在桌上,右手捏住茶盏,说道:“大江上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国师的意思是,大江的事与你有关?”
  国师点点头,说道:“不仅是我,西祁的余先生,律法司的魏阎王以及隐于世俗的天刀前辈。”
  云立喝了口茶,微微沉吟,然后道:“国师大人,你我是合作关系,利益共联。这一关系希望国师可以明白!”
  国师转动茶杯,目光看着茶水表面,说道:“我不是与你合作,是与你们。你从那方得到的好处不少。云立无论你是否代表那方,你得记得我是主,你是从,此事应以我为主导。”
  “不管怎样,这是名川地界,我是名川城主,在这里我的权势与力量比国师大人,要更根深蒂固。”
  “名川是楚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楚臣,我也是楚臣。”
  “没错,只是此事请容云某有私心。此事我不为楚君。国师大人,我与你说这么多,不过就想获得更多,”
  云立的开门见山让国师有几分意外,但这世上没有利益图谋的关系脆弱不堪,对云立的想法他并不反感。他们都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不会靠着一腔热血行事。若云立言语中尽是对君之忠,反而会让国师疑虑。
  “凡在圣上的允许内,你可取之。”国师做出了承诺。
  云立两侧嘴角向两边扯开,他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国师退敌。除此之外,云某还有一事相问。”
  “但说无妨,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
  “律法司的魏雄山大人,国师可能应付。”
  国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我与魏大人相聊有半个时辰,他不会为此事带来阻力,甚至他已答应关键时刻相助于我们。”
  “那就好。”
  “七日后,你派人去西宛码头,那里的东西你要拿到城主府。”
  “何物?”
  “到时自会知晓。”
  云立将手放下桌面,说道:“好。若是无事,我先下去安排具体事务。”
  “其余事项,你便酌情处理即可,我不希望有意外发生。名川你比我熟,即便如此,这个节骨眼,万事还需小心为上。”
  云立起身离去,转身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喜怒不在形于色。
  “等等!”
  云立背对着国师,问道:“国师还有何事?”
  “听人说你受伤了?”
  “皮肉之伤,无伤大雅,国师放心便是。”
  “如此最好。”
  云立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时,门外已有府里的侍卫等候。侍卫贴着云立的耳边,说了几句,云立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房内的国师看着云立的背影,思绪渐沉……
  城主府有间会客厅用于招待重要的来客,这些来客大多在名川有一定的来头和家世。而此时会客厅内就站有一人。
  会客厅正对门的墙上挂了一副水墨山河画,画的右侧写着“气吞万里”四个苍劲的大字。画功精湛,笔力老道,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这人微微眯眼,目光凝聚在那副画上,犹如龙游凤还的线条让他的神色颇为凝重,身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气势。这幅画里有那留下墨迹之人的精神刻印,画下的尾款写着云丹子三字。云立将这幅画摆在这里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震慑。
  那人的气势逐渐提升,在这个会客厅与画上精神刻印分庭抗立,由胉肿之间逐渐占据为上峰。画上的精神刻印到底是无根之水的存在,不可能在气势上压过楼主,如果是云立在这里,结果则要两说。
  这人突然撤掉周身气势,然后浅浅一笑,笑自己的幼稚,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此间主人到来。
  云立从门口进来,他看向坐着的人,说道:“师兄,恭候多时。”
  云立的师兄,丹王楼的楼主郭汜。
  郭汜没有多余的寒暄,单刀直入道:“师弟,你信上说的没有作假?”
  云立走到首座,落座后,说道:“师兄,事关安儿,我怎敢作假!”
  郭汜说道:“师弟,安儿是你与柔儿的子嗣,而柔儿的身份……你我都是知道的。”
  云立听到郭汜的话愣了愣,随后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清楚,这几年你请任名川楼主不就是为了安儿的安全吗?我与海河帮的事情你可以不管,但师兄,对安儿,你若能做到见死不救,我云立便无话可说。”
  郭汜说道:“安儿是个好孩子,他的安危我会管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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