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次测试

　　聂远试着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在幻境中他已经学会了非主动地运用精神力。环境、意志、精神力这三个要素在灵力幻境中就能激发出自身的灵力，而现在，他正按照书中记载的方法进行训练，主动去调动精神力。
　　在修士的理解中，人有真灵，真灵不灭则一切都不是结束。而真灵藏于三魂七魄当中，三魂七魄孕养在灵魂之地，而精神力是灵魂之地的水土。水土丰茂与否即精神力强大与否是凡俗与修士的最大区别，这区别可以说是天生的不可逾越，却又是可以弥补，只是这些手段都需要一个较大的代价。一些修真家族的诞生即是掌握这种方法才得以延续修士的诞生。
　　修士法力的修炼或者说法力源的修炼分为三步：第一，以意志‘感动’精神力，结合天地间的灵气产生灵力。第二，内视自身，主动调动精神力去结合自身契合的灵气，推动产生更广博的灵力。第三，在身体内的穴位里构建出灵力旋涡，即法力源的模子。
　　一般来说，修真界主流方法是将初始的法力源放在丹田内，这个穴位天生与外天地勾连不绝且天生宽广。而更多的法力源是要花费更多精力的，大多修士觉得是没必要的，如果真的需要也是以后的事情。一有法力模子，学徒就达成了积气的第一步，也有了施法的基础。所以看完册子，聂远就想到后来的测试可能就是要真正去释放一个简单的法术了。
　　‘法术，神奇的法术，我就要接触到了吗！’聂远明白每一个法术知识的珍贵，在修士百科这类‘便宜’的书中没有一条咒法的原理介绍就可见一斑了，修真界的人对知识的传承是极其看重的。
　　‘现在想太多也是没用的。’聂远感觉这回早点出来的好处已经体现。更早地接触到精神力调动法门也就代表了更快形成更稳定的法源模子。至于更多的灵力那就无从说起了，短短几天的时间是没有办法扩大灵力旋涡的。稳定的模子是构建复杂法力源形态的基础，只有法力源成功构建，才有法力可用。‘第二关的先行优势是更快将法力模子稳定下来啊。’
　　要想主动调动精神力，就要内视自身，找到并进入自身灵魂之地。如何内视？要拥有灵魂视角，即是当初测试天赋时的视角。天赋球给天赋者带来的灵魂视角是如何做到的？关键还是在于灵力的特性，结合灵气与意志，带来改变特性的力量。集中注意力，将灵力纳入身体，反向再牵动精神力就可以内视自身。这种牵引在学徒那可怜的灵力储蓄下是微弱的，要想实实切切地抓住这股牵引力，只有依靠打坐冥想保持心灵平静。
　　修行是系统的艰难的，找到那股子牵引力对他这样的小白来说是一个坎。在修行路上这样的坎多不胜数，而若是没有如这薄薄小册子里的关键提点，能否找到跨过修行之坎的方法就只看天意了。
　　······
　　聂远这些日子以来每分每秒都在感受着体内那个不断旋转的灵力旋涡，他已经可以在平常状态也能保持着这个旋涡基本的运转。而在冥想的状态下，那个旋涡的运转更是大大加快。虽然还是不能很好地运用牵引力进入清晰的灵魂视角，也无从说起主动吸纳外天地的灵气，但好在有着弟子居内浓郁的灵气环境。
　　在一个月到来的日子，聂远他们这一批五个学徒都成功通关了第二关。之所以有拖到最后的人，也是为了那不知名作用的铜币。
　　在记录青年的口中，这次记录很是令人满意。他也将第二关里出现的铜币作用说了，“那是一种基础的法术材料，在第三关你们会用到的。记得后天去沧澜殿进行最后的测试，你们马上就能成为真正的学徒了。”
　　第三次测试日来到，这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聂远怀着满满自信前往了外事殿。
　　在宽广的殿中，记录青年先一步到来。“学徒们，今天是你们最后的测试，过后你们就可以去了解真正的真理世界。”
　　聂远他们随着青年来到了第三关测试地——法术训练场。“宗门有多个法术训练场，这里是公用的低阶法术训练场。”青年介绍着，“今天的测试就是要求你们领悟并释放一个特定的术。”
　　训练场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四周墙壁的材质是厚厚的钢铁，可能还是附有灵力。在训练场的内部是一些训练用的靶子，各种不同的类型。青年带着少年们到达这里，然后交给他们一个书简。“看一下吧，原理、口诀等等都在上面了，然后就去尝试着释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法术吧。”
　　迫不及待，聂远翻开这本书册，毕竟现在可以说争分夺秒了。
　　这是一个叫做法力之手的术，属于无属性的低阶法术。哪怕没有构建好法力源，只有一个法力模子输出灵力也可以释放的法术。尽管这样，介绍这个术的原理、口诀、释放步骤、注意事项等等也写下了满满几十页。
　　青年看着少年们的情态，又拿出记录板开始记录：一号看得很仔细，从头到尾的细细品读。二号是直接先看施法步骤，竟然是从一开始就在学着咒语、手势配合了。三号···
　　少年们陷入对法术的狂热中了。神奇的法术在他们的眼里是如此接近，就在那一页页书册中。怎能不亢奋！
　　······
　　聂远深深呼吸，感受着法力源那可怜的灵力被调动起来，从旋涡中艰难地冲出又嗖的一下飞快地在体内窜开，努力控制着手势、咒语不乱，最后吐出咒语‘拙’的最后音节。却是只见到那股子灵力成一个蒲扇形状出现在眼前，然后又一下子散开了。‘第二百一十次试验失败，哪怕最低的法力输出都这么难控制吗！旋涡已经降低到最低的转速，那一瞬间的脱离加速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聂远环顾一下其他人，看见周围人也是愁眉苦脸模样。‘看来这场领悟力的考验有的忙了。’
　　首先，是调动灵力的问题，从法力源调出来容易控制输出率就考验经验了。再者，手势和咒语的配合是精神力频率的调和手段，复杂的好像是一道高等数学题。最后，释放出去后的控制考验灵力和精神力输出的持续性。
　　聂远停下尝试，细细思量起来。正在这时，聂远听到一声欢呼，只见小胖那里一只乳白色的手掌成功显现出来了。‘这是成功了！’青年这时也笑着看过来，“很好，只要持续时间达到五分钟就代表成功了！”
　　“啊！”的一声，小胖的法力手掌消散了。小胖很是沮丧地看着手中灵光暗淡下来的铜币。这个铜币可以小幅度增幅精神力的一次性用品，小胖已经用掉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