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测试

　　在小房间内打扫一番，聂远习惯性地坐到窗户上，看外界风吹竹林，飒飒作响。心思飘远，‘这测试不知是什么啊？’
　　两日一晃而过，二小也依照乔老留言把自身状态调整到最好。在接到玉牌中‘前往沧澜殿’的讯息后，聂远将玉牌挂在腰间走出房间。
　　与小胖一起进了沧澜殿，聂远看到在前日那个柜台前已经有三个少年伫立在那儿了。聂远也忙上前去了，柜台后还是那个妙龄少女。
　　见人到齐，少女笑盈盈地道：“你们的玉牌呢？”接过五个人的身份玉牌，少女记录下测试步骤便交回给他们。
　　聂远细细观看这玉牌上方的光影，见第一步测试已经显示出来：去往测灵堂，一旁绘着路径图。
　　聂远与小胖对视一眼，便起步快走。
　　测灵，顾名思义即是测试学徒天赋灵根的地方。五个少年还彼此不认识，但很有默契地按照先后到来的顺序排好队。聂远拍了拍身前的学徒，“你好，我是聂远。”
　　“你好，我是胡宇。”一个面色腼腆，长得很是瘦小的少年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我和后面的朱洛是前天刚到的，你在这有几许日子了？”聂远问道。
　　“我比你们早来三日，这些日子也就在弟子居和外事殿逛了逛。”胡宇说道。
　　“那你知道我们的测试都有什么内容吗？”聂远问道。
　　“不清楚，”胡宇不好意思地道，“只知道第一要再测试一下天赋，精确一下未来方向。”
　　“这样啊！那胡兄弟你是哪儿人啊？”聂远再问。恰在此时，测试堂中传来唤名声，“学徒林克上来。”原来测试已经开始了。聂远向前看去，一个长得很高大的身影闻声向着内里走去。
　　“我是丽兰国人，在东域西南角的一个国家。聂兄弟呢？”胡宇道。
　　“我们是从海外来的，一个灵气贫乏的岛屿上，叫夏国。”聂远回道。
　　过了一会，那个叫林克的学徒就出来了。他整个人的气息可见的都萎靡了下来。‘怎么回事？’
　　“下一个！”内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聂远看着那个叫林克的学徒‘一下子感觉都不好了’的情况，心里好奇。周围人也一样投去关注的目光，林克走到一角的大石旁瘫坐下来，嘴唇是青紫色的，显得很妖异。
　　又一会儿，一个踉跄的身影跑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简单的测试天赋吗？’
　　忐忑之间，很快地胡宇也进去了。聂远心中暗道祝福，小胖在后面拉着他的袖袍，担忧的心理显而易见。
　　胡宇出来后，哆哆嗦嗦地走到阳光下，给聂远送来一个‘好自多福’的眼神。聂远在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情况便听到内里呼唤他的名字。
　　聂远整整心情，大步向着里面走去。
　　这是一个朴素的大厅，有些像礼堂的模样。厅内很是宽阔，四周的窗户都被红色的窗帘合上了。在正前方一块石碑，石碑约有两米，旁边放着一个台子，有一个青年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好，学徒。”那青年本是埋着头写着什么，“坐！接下来给你详细测量你的精神力数值和天赋倾向。”
　　“我要怎么做？”聂远问道。
　　“看到测灵碑没有，这个就是你当初测试天赋时用的天赋球的精密版本。它不仅能对精神力数值超过凡俗之人的精神感触发生反应，而且能够精准测量一个人的精神力数值。只要你去触感它，你就会进入你的灵魂之地。”
　　“好的。”聂远道，然后他便伸手去触摸那冰凉是石碑，同时双目紧紧凝视着。
　　一瞬间，聂远又再次看到了那个银河中的自己。古怪的视角下，一面是现实中的自己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面石碑，石碑上许多光点汇聚显现；另一面却是自己在黑暗虚空中变作一个银河的中心。
　　分割的感受令他感觉脑子一阵疼痛，这种疼痛感是那么强烈，就像是硬生生塞进来千万吨重物。‘灵魂之地是什么？’聂远在初始测试时就已经在考虑了，‘进入灵魂之地的视角要如何达到？内视是怎么一回事？冥想又有什么作用？’这些问题不断在脑海中响起，聂远这时的想法更多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思维。
　　不知过了多久，聂远眼前一黑，两个分割的视角同时关闭。‘呼呼，过去了！’尽管现在暂时失去了视觉，但聂远却不由一阵欢欣。
　　“呵呵，是不是感觉就像死里逃生了！”青年笑呵呵地道。聂远听到声音，视觉就恢复了，已经可以看到他那细小的眸子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眯着眼的青年看着聂远道：“精确测试就是这样，既要人内视灵魂之地，又要现实中不隔离身体属性灵力变化。所以会导致这样的痛感，其实只是人脑的不适应罢了。”青年解释着，不管聂远理解不理解，就自顾自开始记录。
　　“嗯，看石碑的刻度是多少？精神力是十六点么，刚刚好属于上等。亲和是什么？灵力光点主要分布在元素小分子区域但没有到极细小微观区，是雾啊！嗯嗯，记下来了。”青年自说自话，聂远感觉有些话痨。
　　“请问，测试第一项结束了嘛？”聂远不好直接离开。
　　“好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青年没有从填表的工作中抬头，直接喊道：“下一个！”
　　聂远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去，那一会儿的接触让他感觉就像是突然被巨大力量打飞出去一样。‘难怪一个个都突然虚弱了下来。’
　　聂远走到胡宇身边，问道：“这个测试和一开始的测试实在差别太大了啊！”
　　胡宇道：“是啊，休息一下吧，感觉第二项测试等会儿就开始，这样的状态可是不妙。”
　　聂远点点头，考坐着开始调节呼吸。等了一会儿，小胖出来了，而那个负责记录眼眸狭长的青年也随后拉开了门。只听他用愉快的声音道：“恭喜各位测得精神数值了，我已将数据表报给今年有意向招收学徒的修士大人。你们之中有上等天赋，有中下等天赋，有神秘向有元素向，起点不一样。但是我希望你们的动机都是为了求得知识而来，都是为了真理而来。记住我们修士的准则吧：真理是一切！”
　　发表一通热情的话后，青年又道：“相信你们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下一项测试了吧！好的，跟上我!”说完便转身离去，一众少年紧紧跟随。
　　聂远皱了皱眉，与胡宇一同扶着小胖踉跄着也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