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发

　　聂远答应了青年的交易请求，从乔老那聂远知道修士尤其是学徒们大都是很缺钱的。
　　聂远回到房间想了想，拿出了一包三色花茶和一些种子。回到摊位前，聂远看到小胖和青年正在探讨什么。
　　“聂大哥回来啦。”小胖眼尖看到聂远。
　　“许兄弟你看看我的花茶怎么样？”聂远把花茶递了过去。
　　青年接过盒子，拿起一片花茶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顿时一亮。“味道甘美而且提神，不错。这是你自己培养的嘛？要是可以作药用辅材，那就入品级了。”
　　听青年这般说，聂远心里一动。“可以的话我们交换吧。”
　　青年不好意思地一笑，“这样我好像占你便宜了，一些多味豆不算什么的。”
　　“各取所需，不用在意。”聂远笑了笑。
　　“好，我也不扭捏了。等会儿让你们尝尝我的拿手菜吧。”许小宝高兴地说。
　　聂远和小胖吃得饱饱的。回到房间，聂远打开装有种子的盒子，里面盛放着一些黑色的豆子。捻起一颗细细观瞧，感觉也是平凡无奇。
　　放下盒子，聂远打算在傍晚时分询问一下乔老关于灵植的问题。
　　同许小宝的一番交流，聂远了解了许多书上没有的关于学徒的常识，感觉获益良多。他了解到学徒对于灵石这种灵气结晶的渴望是多么强烈，学徒的天赋差距不仅体现在修炼效率上也体现在资源的利用率上。同样的供给下，天赋高的在积气期法力转换模型构建要快得多。
　　聂远的天赋属上等，可以使天赋球的绝大部分都产生变化。但根据书中介绍，聂远知道这样的变化其实并不罕见。有的天赋顶尖的会让天赋球的变化衍生到外界，更遑论天才级别的了。
　　聂远思考着乔老所说的赚钱，他想到了乔老最初只是想寻个灵药童子，想来他进入宗门后去到那位种植灵药的唐长老门下可能性很大。那么，他就只能从种植这方面入手自己的未来赚钱计划。
　　这样思索了半天，他便去到乔老那里求教一些问题。每天这个时候，乔老静修完都会给二小讲述一些修士的事。
　　“乔老，今天我和一个云端之城的学徒交易得来一些多味豆的种子，用一些我的花茶。”
　　“那你可是吃亏了。你的花茶能被我注意到不是偶然。你们家贩卖的花茶可是被我打包了。不管怎么说，我想它作为一种一品丹药辅材的作用还是可以的。”乔老说完还眨了下眼。这种神态出现在乔老身上可是让聂远心下暗暗称奇。
　　“那它可以算作入品吗？”聂远问道。
　　“勉强算得上，你倒是可以通过这个赚取一些宗门贡献。宗门贡献可以换取术法知识，你明白吗？”
　　“小子明白了，谢谢乔老。”聂远知道乔老知道他有天赋后就没有问他花茶的制作流程是出于对他的优待了。
　　“聂小子你很懂事理，宗门里有你的立足之地的。等会儿船就出发了，带你们去感受一下这个庞然大物的动力。”
　　······
　　码头上，无数的人群在挥手送别。巨大的‘浮云号’缓缓收起锚头，关闭了闸门。有船员在瞭望塔上吹起了海角，悠长嘹亮的呼声响彻天穹，接着从船长室里传出嗡的一声响，响声像一道波纹推进在船体上，波纹经过，船体微微震颤。就像看不见的一只巨大手掌推着，‘浮云号’开动起来。
　　乔老站在二小边上，轻轻念了句咒语，手指点在二人眉间。聂远一愣，接着就看见了一幅不同寻常的景象。‘浮云号’的船体上显现出密密麻麻的线条，从源头处的船长室那里传出的一阵阵的嗡鸣像是激活了这些线条。
　　就像是一只鱼儿，‘浮云号’是行进方式不是匀速的。尽管由于阵法感觉不到突兀的加速，但偶尔像是被‘鱼尾’拨动的水流显示着‘浮云号’的特殊行进方式。聂远感觉这艘船就是一只鱼，而他们就是栖居在鱼肚里。
　　“乔老，这艘船的动力既然是阵法的力量，怎么还带上了普通的海员？”聂远问道。
　　“因为灵石的消耗啊，这样大的船只动起来的消耗是很大的。接下来的旅途还很长，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普通人为这艘船提供助力的。”乔老道。
　　“什么样的帆能带动这么大的船啊？”聂远道。
　　“等船帆立起来你就知道了。”乔老道，“核心阵法的助力只是在特殊时候启动的，风帆的动力在平时航行时候就够用了。”
　　······
　　回到舱室，乔老例行地开始讲述一些修行的知识。聂远从中了解到因为母星的巨大体量，使得高空中的空间都是不稳定的，更不要说九天的灵气潮汐、天外的飞星陨石、传说中的空中王兽等等。
　　而在海中也一样存在着众多的禁忌之地，第五航线的开辟用了整整三百年的时间，是沟通东域各大陆各大岛的最新航线。‘浮云号’的风帆是特殊的一种灵兽皮制成的，配合最简单的固化聚灵阵就可以自行产生巨大的风力。
　　······
　　平平静静的日子度过了半个月，这些日子以来海船的行进很顺当。但是这种顺当是对于这艘巨大的海船而言的，风浪的侵袭是其他船只不能越过的天堑。聂远就看到夜晚朔月来临时引发的大海潮，铺天盖地就像海啸一般。
　　在这样的海域中航行，没有阵法的庇佑那是无论如何也度不过的。而修士和普通船员的通力合作是应对这些风险的另一个巨大因素。一些海兽会对‘浮云号’散发的灵力团感到兴趣。
　　这一日，‘浮云号’到了海图上标识的魔鬼海域。据乔老所说这片海域通常会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在这里消失无踪的船只不在少数。
　　“聂大哥，快来看啊！”朱洛跑得直喘气。
　　聂远顺着朱洛跑到大厅，透过透明的窗户可以看见了一幅奇景。
　　先是一股水柱从水面喷起，高高的超过了‘浮云号’的高度。接着不等水流散落，一个巨大的黑影浮现在远处海面。这时的‘浮云号’已经停下了，大家都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黑影黝黑的背部露出个足球场大小的时候，聂远看见了这只海兽的头部，像是一只鲸鱼。但是比例却是放大了几十倍，那长长的大眼睛看上去水润润的，开阖之间泛着浅蓝色的关辉，像是一颗蓝宝石。水流顺着巨兽光滑的皮肤流下，它那修长的身躯也浮现在人前。“这是鲲？”聂远在心底暗道。
　　“喔，一只幼年的海王兽！”乔老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