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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水银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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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玉谱类编》有言:“黑者为水银沁。古者殓用玉,以水银在尸腹内,遇玉即凝,故用玉塞之。水银随地皆生,故非葬玉而亦有水银沁。”
  ——前记
  我捏着这条玉银鱼,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还真是巧了,这玉,又是和水银有关。
  古代的时候,很多的达贵氏族希望自己死后尸身长存不朽,于是利用汞,即水银,来维持自己肉身不腐。那时候有一种说法,就是水银在遇到玉的时候,会立即凝结,于是达贵们就会将水银灌入尸体的腹腔中,然后用玉器作为封闭物。久而久之,水银和玉器发生反应,水银逐渐的沁入玉器内部,从而生成“水银沁”这种复杂的古玉。
  水银沁不仅只是在殉葬的时候才会生成,由于一些地质特殊的地下也会产有水银,所以还会形成另外一种地中水银沁。不过地中水银沁的色泽和光泽度不能和殉葬水银沁相提并论,所以我才断定这玉银鱼是一块殉葬玉器。
  虽然现代有了普遍的认识,即水银沁不存在一说。因为水银既不能附在玉表,更不能深入玉肌,如何沁入玉器内部?但是仍然有很多人相信水银沁是出现过的。不过这就不是我应该思考的问题了。
  按说水银沁是一种古玉,是我大华夏的殉葬品,怎么会出现在雾瞳的庄园内?
  莫非?
  不管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鉴为水》。这书已经是光煞了,不能让它被别人随意触碰,否则因为煞气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天晓得。
  床头柜!
  没有。
  书桌!
  没有。
  衣橱!
  没有。
  ...
  连床铺都被我掀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那该死的破书。
  ...算了,雾瞳之前已经和我们说过了这破书对人有害,他们肯定是帮我放在了一个妥善的地方,等我精神好了些后再让我去取回。
  自己安慰自己总是没什么太大的效果。我丢开枕头,起身换好衣服就往房间外面走。
  咚。
  我吓了一跳。
  那盏落地摆钟很是会挑时间,见我踏出房门可能是夜不归宿的节奏,马上对我提出严肃批评。不过小爷我是叛着逆长大的,不吃你那一套。
  倒是这一下钟声,告诉我现在是整点。
  长廊回窗,月光似水。可惜,不亮。
  我掏出手机,想借以照明,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都打不开。没电了?不得已,只能眯着眼缝摸墙前进。
  维尔利特有一个和其他庄园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晚上十点半之后,除正厅和各个房间外,其他的地方一律不供电。当然你可以自带烛火,但是除了盗墓的害怕鬼吹灯谁会没事找事随身带根蜡烛玩?
  哎没错就是我。
  记得有一次老爷子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说,蜡烛这玩意儿比手电筒好用,尤其是一个人在身处黑暗的时候,有的时候蜡烛可以救你的命。但是,一定要注意防风。
  我觉得他这句话多出于他的迷信思想。但是熟识老爷子的人都了解,那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在一些领域上颇有威望。所以在老爷子的威慑力下,我认怂。就好像我随身带着一本破书一样。
  好在老爷子对于我是否随身带根蜡烛并不是强制要求,所以我倒是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偶尔我会遵从他的这些随口就来的“指示”。就好像我今天恰好带了一根蜡烛。
  不过我很在意的是他后面说的一句话。
  注意防风?这是干嘛?为了延长蜡烛的使用时间?
  不过现在肯定不需要太过于关注防风问题。因为长廊的每一个落地窗都关的严严实实,丝毫感觉不到丁点儿风。
  黑灯瞎火的,维尔利特到底是想闹哪样啊。
  我点燃蜡烛,举在眼前。不知道盗墓小说里的冷烟火能不能入老头子法眼,要不然我去搞一打冷烟火或者荧光棒,也不怕蜡油滴在手上。
  蜡烛提供的火光能够照亮的范围也就方圆几米,给予我的视野自然而然不是那么广。
  平举蜡烛,还是摸墙走。
  我抬起头,似乎这长廊的长度变长了...难道是我的错觉?不妙不妙,这几日我快精神有病了。
  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正是正厅。正厅的灯火不会熄灭,而潜意识告诉我,我要找的破书,也很可能就在那里。
  什么自己安慰自己的话先放着,还是亲自出来寻觅寻觅比较靠得住。
  我还是走着。继续往前走。
  我觉着,印象里那正厅离我不是那么远,可是晚上我走的步子却绝对已经超过了这段路程。
  我开始寻思,我这路走错了?
  长廊不是九曲十八弯,只有一条笔直的通道,除了一侧成排的落地窗,以及另一侧寥寥可数的几扇房门。
  我突然心里有点不安宁起来,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事。
  难道那本书就那么的重要?非得值得我大半夜的去寻找它?
  我盯着手里的蜡烛愣了会儿神,仿佛没了知觉,那蜡油都滴在了我的虎口上,而我却浑然不觉。
  咚。
  是那盏落地摆钟。
  又是整点了吗?
  等等,我刚刚也听见了一声,这么说,从刚才我走出房门到现在我站着的这个位置,这么一段距离,我走了一个小时?
  维尔利特十点半熄灯火,然后敲了两下钟。
  如此说来,现在是,
  正午夜,十二点。
  这个时刻真他妈不吉利!
  老子得赶紧回去,这个点在外面待着的都是神经病!我也是神经病!有好好的房间不待着跑出来干这等鸟事!
  我猛地一个掉头就往回跑。
  手里的蜡烛也不顾了,什么防风,小爷我自己都防不了,还帮你防风。
  我跑着,右手抓着一根蜡烛,蜡油开始滴落在长廊的地板上。
  我大口的喘气,迈着我最大距离的步伐。
  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
  忽然,我看见前方有一个泛着光的东西。
  那个光芒如同月光,婉转若水。
  我好像魔怔一般,不由得走过去,将那个东西捡起来。
  扁扁的,上面有三个古言繁字:
  鑒為水
  我一下子清醒了,抓着蜡烛往书上照去。
  我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我只看见梦里的那张苍白的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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