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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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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生和杜余氏走到族长杜鸣江家大宅门口的时候,被管家孙先隆拦住了。
  “杜余氏,这是族长的住所,没有族长召唤,你们不能进去。”孙先隆横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孙管家,我有要事要求见族长,还请你行个方便。”杜余氏谦卑的道。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要紧之事?我作为管家的职责就是拦着闲杂人等,不让人打扰了族长,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孙先隆冷笑道,他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赶快走,别在这里纠缠不清,否则族长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不行,我今天必须要见到族长。”关系到儿子的未来,杜余氏根本不妥协,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孙先隆,拉着杜月生的手迈着小碎步跑了进去。
  “诶诶!我说你这个妇人,真是无礼之极。”孙先隆恼怒不已,连忙追了上去。
  杜鸣江正在书房里练字,他和杜月生父亲杜鸣海是堂兄弟,也是同窗,可惜也是止步于秀才功名,也就再无心功名,专心打理家业,这几年也让杜家蒸蒸日上。现在杜鸣江的日子过得很恰意,族长当的过瘾,在他看来杜鸣海就是个傻子,就算中了举人还成为了文士又怎么样,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边境参加和异族的战争,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读书都读傻了,结果就是战死边境,留下孤儿寡母孤苦无依。
  要不是杜鸣海不愿意当族长,这个族长也轮不到他杜鸣江,不过杜鸣江绝不会感谢杜鸣海,只会认为杜鸣海是个傻子,当年杜鸣海一直压他一头,所有人都觉得杜鸣海是天才,杜鸣海就像一座大山不可翻越,如今笑道最后的是他杜鸣江。
  “不错!好字,真是好字!”
  写完一副字,杜鸣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颇为自得的道:“我的书法境界已经达到了第三境妙笔生花的境界,可惜我不能铸就文宝成为文士,书法境界到此已经是极限。”
  放下笔,杜鸣江正要将这幅满意之作裱好挂起来,却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一时间大好心情被破坏,不禁十分恼怒,打开门走了出去,就看到杜余氏母子朝着书房跑了过来,而管家孙先隆在后面追赶。
  “干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杜鸣江脸色一沉,看到杜余氏母子,他就想到了那个一直压他一头的死鬼杜鸣海,心情越发糟糕。
  “老爷,他们硬要闯进来,小人拦不住。”见惊动了杜鸣江,孙先隆十分惶恐,特别是杜鸣江阴沉的脸色让他心里打鼓,连忙解释道。
  “族长,小妇人有要事求见,还望族长给我母子做主。”杜余氏拉着杜月生的手来到杜鸣江面前,哭诉道:“族长,杜义洪胆大妄为,私自将我儿逐出族学,他只是一个族学先生,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分明是没有把族长你放在眼里,他这是要把族学当成一言堂,长此以往,族学将乌烟瘴气,我杜家的前途也就没了。”
  “住口!家族前途岂是你个妇道人家能谈论的?”杜鸣呵斥道,“况且此事杜先生已经和我禀报过,你儿子杜月生毫无资质可言,上族学数年,连童生都考不上,竟然还比不上新进族学一年的学子,白白占据家族资源和族学位置。我们杜家只是一个小家族,资源有限,自然要将有限的资源用在有希望之人身上,为了家族前途着想,杜先生此举也是无奈,杜余氏你要理解家族的难处。”
  “你们这是断了我儿的前程啊。”杜余氏高声叫道,“族长,当初我相公还在的时候,对你可是多有照顾,就连你当上族长也赖我相公想让的,如果我相公才走了几年,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吗?你的良心何在?”
  “放肆!”杜鸣江恼怒道,他最恨别人说族长之位是杜鸣海让的,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如今被杜余氏重提,脸上已经挂不住,“杜余氏你满口胡言,休要血口喷人!我身为族长,自然要以家族利益为重,你不要胡搅蛮缠,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小妇人满口胡言,族长大人有大量,请你发发慈悲,不要将我儿逐出族学,我求你了。”杜余氏苦苦哀求道,跪下去作势要给杜鸣江磕头,“求族长发发慈悲,如果我儿不能读书,他这辈子就完了,求族长开恩。”
  “娘,你干什么?快起来!”杜月生万万想不到,杜余氏竟然会下跪哀求,作为地球穿越过来的灵魂,对于下跪是十分排斥的,现在看到杜余氏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给人下跪磕头,其中包含的母爱,让杜月生十分震撼,这就是母亲啊,内心深处那一丝对于这一世母亲的芥蒂突然间消失无踪,有一个如此爱自己的母亲,感觉,真是不错。
  “娘你起来,我们不求他。”杜月生连忙去拉杜余氏,他是看出来了,杜鸣江根本就没有放过自己母子的意思,甚至将自己开出出族学都是他的意思,否则杜义洪一个族学先生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生儿,快点跪下给族长磕头。”
  杜余氏拉着杜月生想他一起跪下,但是杜月生倔强的站着,用力的将杜余氏拉起来,看着她满脸的泪痕和哀伤,心疼无比,道:“娘,没用的,就算你把头磕破,族学我也再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何必求他。”
  杜鸣江有些诧异的看着杜月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想不到这个小子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和他平时的表现不太一样啊?不管如何,族学是不能再让杜月生进去的了,因为他是杜鸣海的儿子。杜鸣江道:“杜余氏,你求我也没用,家族的决定就是如此,家族利益为重,就算我身为族长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回去吧,好好过日子,只要你不再胡搅蛮缠,这里还是你们的家。”
  话中带着隐隐的威胁,如果杜余氏不识趣,杜家就没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
  “呜呜!呜!”
  杜余氏掩面痛哭,她只是一个妇人,如何与家族争斗,伤心欲绝之下,也只有痛哭才能释放内心的绝望。
  “娘,别哭了,我们回家。”杜月生拉着已经六神无主的杜余氏往回走,走了几步后,他回过头,目光冷冷盯着杜鸣江,一字一句道:“族长,今日因,他日果,来日我杜月生必有厚报。”
  说完,杜月生扶着杜余,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好大的胆子,族长,杜月生这小子竟敢威胁你,要不要老奴找机会教教他怎么做人?”孙先隆跳出来说道。
  “算了,左右不过是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没了读书的机会他什么都不是。”杜鸣江冷笑道,刚才杜月生的目光看过来,他竟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不过想到杜月生再无前程可言,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回到简陋的家中,杜月生扶着杜余氏坐下,倒了一杯温水给杜余氏,劝慰道:“娘,你别太难过了,保重身体为要。就算不能进族学,儿子这一世也不会碌碌无为,必定会搏出一个前程,让娘你后半辈子享受不尽的清福。”
  “生儿你就不必安慰娘了,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断了读书的路,前途已是暗淡无光,百年之后,我如何有面目去见你爹。”杜余氏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
  杜月生好说歹说,总算让杜余氏暂时的消停了下来,见杜余氏情绪稳定了不少,杜月生说道:“娘,你好好歇着,我去准备今晚的饭食。”
  “啊,天色快黑了吗?”杜余氏看了看窗外,连忙站起来,“生儿你坐着,娘去做饭,你是读书人,怎么可能做这种粗鄙的事情。”
  杜月生哭笑不得,想说自己已经不是读书人的时候,杜余氏已经走进了厨房忙碌起来,不多久饭菜就端了上来,简单的两个青菜,还有一个荷包蛋,一盆糙米饭,荷包蛋自然归杜月生,杜余氏只吃青菜,这顿饭吃得杜月生心酸不已,发誓一定要让娘过上好日子。
  杜月生的便宜老爹杜鸣海是举人,当然遗留了不少家业,只是去世没几年,这些家业就被杜鸣江巧取豪夺了,几百亩的良田被收回成为了家族公田,杜月生母子俩只得这些田产每年两成收益,后来杜月生进了族学,田产收益又变得只剩下一成,到现在,近两三年这一成的收益都被杜鸣江以各种名义克扣和延期,所以杜月生母子日子过得十分清苦,杜余氏还要靠刺绣赚钱养家。
  吃过饭,杜月生回到自己房中,打量着房间内摆放的一些书籍和笔墨纸砚,心头感慨万千,想不到穿越过来之后,也要和这些打交道,不过摆弄笔墨纸砚可是自己前世的强项,既然读书的路已经断了,说不得自己要重操前世的旧业。
  为了改善生活,这也是无奈之举了。
  取出砚台,熟练的加水研磨,杜月生提笔,开始了穿越过来后的第一次书写,杜月生擅长古代各大名家书法,几能以假乱真,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情很差,一股无名之火在胸中喷薄,不吐不快,他打算书写草圣张旭的《草书心经》,张旭的狂草临摹起来痛快淋漓,最适合发泄心中不快。
  提笔、宁心、静气,杜月生在书桌前站了两分钟,然后动了,下笔如神,笔走龙蛇,一个狂放的字体逐渐出现在纸张上,最后一个笔画即将收笔,突然杜月生感觉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声惊雷,“轰隆”一声巨响,一时间头昏脑涨,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整个人就扑倒在书桌上,打翻了砚台,墨汁撒得到处都是,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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