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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双方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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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张大素正为如何设伏突厥的事情发愁呢,在泾阳城内导出闲逛,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当张大素走了一圈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在城墙根处看到了一些剩余的建筑材料,有一堆白色的东西吸引了张大素的注意,张大素心中一动,暗想这莫不是那样东西,连忙走进仔细观看,待张大素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那东西正是心中所想之物:石灰。
  石灰是用石灰石、白云石、白垩、贝壳等碳酸钙含量高的产物,经高温煅烧而成。石灰是人类最早应用的胶凝材料。至今石灰仍然是用途广泛的建筑材料。并且在古代,石灰还经常被用作药品,陶弘景在《本草经集注》中记载“石灰,今近山生石,青白色,作灶烧竟,以水沃之,即热蒸而解末矣。性至烈,人以度酒饮之,则腹痛下痢。疗金疮亦甚良。”《唐本草》、《本草纲目》中也都有关于石灰用于医药的说明,石灰治疗创伤效果最佳,可以有效的防止伤口化脓,想必是古人误打误撞之下发现了利用石灰能有效的杀死伤口处病菌。
  张大素发现了石灰之后心中大喜,心想这布阵之物有了,石灰有比较强的腐蚀性,尤其是生石灰入了眼睛甚至能直接把眼睛烧瞎掉。连忙吩咐士兵找尉迟恭和泾阳县令韩松到帅帐议事。
  帅帐之内,尉迟恭和韩松到来之后就立马问张大素道:“大素找我们莫非是有了设伏之法。用水还是用火?”
  张大素摇摇头道:“水火是借不上了,根据斥候传回来的消息,现在正值旱季,山中水流较浅,流速较慢,无法用水计,山中树木也是不易引燃,火计也用不上了。”
  听到张大素讲无法借水火之势,尉迟恭和韩松都陷入了张大素之前的状态,心想有何办法能有效的伏击突厥,急的两人在帅帐之内直转磨。
  张大素见两人着急的样子,笑着说:“两位大人莫慌,我已经想到了布阵之法。”
  两人听张大素有办法,连忙止住脚步,问:“有何良策?”
  张大素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韩松道:“韩大人,你身为本地父母官,可知这泾阳城内石灰多不多?”
  韩松一听张大素问石灰有多少,不明所以,石灰这东西他还是知道的,泾阳城北部山区石灰石藏量丰富,石灰也是泾阳城的一大特产,韩松只知道石灰这东西能够用作建筑材料或者用作药材,难道张大素要以石灰布阵。不明所以的韩松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张大素的问话:“回大帅,泾阳北部山区石灰石很多,因此泾阳城盛产石灰,这泾阳城内的石灰应该还是有不少的。”
  张大素听了心中大喜,心想这次总算没有让我失望,连忙吩咐韩松:“韩县令,立即派人将泾阳城内所有的石灰都收集起来,我有大用。”
  韩松领命而去,帅帐之内尉迟恭好奇的问张大素:“大素,莫非你想用石灰布阵,这东西有什么用?”
  张大素听到尉迟恭的疑问,回答到:“尉迟将军,你可知道石灰这东西如果进了眼睛会怎样?”
  尉迟恭身为沙场宿将,也有一定的智谋,以前也听说过石灰将人眼烧瞎的事,一脸坏笑的说到:“好小子,你今天这招真是损到家了,这回突厥人有的受了,等突厥人眼睛瞎了之后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我们冲杀过去,不废吹灰之力就能杀光他们。”
  张大素却要了摇头道:“我们为何要冲杀过去,虽然突厥人瞎了,但冲杀过去总会有伤亡的。”
  尉迟恭道:“那你说怎么办,放这群人过去。”
  张大素道:“那是当然,把这些瞎子留给突厥人出处理,这些瞎子对突厥人来说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杀是不能杀的,杀了有损士气,容易让士兵与突厥贵族离心背德,不杀又得排一大批人去好好地照应他们,突厥高层会怎么想。”
  尉迟恭一脸佩服的看着张大素,说:“真是没想到啊,本来以为用石灰这招就够损的了,没想到你真正的阴招还在后面啊,真是小瞧你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张大素听了尉迟恭的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尉迟恭说:“尉迟将军,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要做,尉迟将军,你马上派人去收集大量的油来,到时候配发给埋伏突厥人的将士,至少要保证每三人一份油。万一我们自己人的眼被石灰迷了立马用油擦拭,千万不能用水。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迷瞎突厥反倒把我们自己人的眼迷瞎了。”
  尉迟恭一听事关重大,连忙吩咐人去办了。
  于此同时,泾阳北面百里之外的山中,突厥牙帐之内。突厥一众高层也在商讨着什么。
  突厥大帐之内,颉利可汗做主位,小可汗突利坐在右下首第一位,左下首第一位是突厥军师赵德言。其他各部落的首领或将领随后一一落座。待人都到齐了之后,颉利可汗发话了:“各位,探子来报,李世民派尉迟恭帅大军布防泾阳,关于这件事大家怎么看。军师,你先说说。”说着,便看向了左下首第一位的突厥军师赵德言。
  赵德言,隋末唐初人。中原战乱,他北投突厥,被颉利可汗重用。听到可汗问话,赵德言连忙回道:“回可汗,尉迟恭布防泾阳的目的是阻拦我们前往长安的道路,以给长安争取充足的时间应对,因此尉迟恭不会在泾阳死守,一定会在我们出山之前的路上设防阻拦我们,并在山中设伏。因此我们要小心防范。”
  颉利可汗听了点点头,对赵德言的话很是满意,然而其他突厥首领对于赵德言的话却不怎么感冒。原来突厥本来习俗简单,治理简便。但赵德言到了突厥之后,颉利可汗听从赵德言的建议,加强可汗的权力,法令严苛,使突厥各部首领纷纷不满赵德言的种种法令,因对赵德言也没有什么好脸。
  小可汗突利站出来说到:“我说赵大军师,不就一个尉迟恭吗,至于这么小心吗,尉迟恭只是一个莽夫罢了,能用什么好的计谋,就算他敢设伏,我们20万大军直接碾压过去,他尉迟恭那点人马还能翻起多大浪花来。”
  听到突利的话突厥各部首领都说:“对,一路碾压过去。”
  正在此时,突厥斥候报告:“禀告可汗,尉迟恭大军正在我们出山的峡谷处修建军寨。”
  颉利可汗听了斥候的话,一脸不满的对下面众人说道:“军师说的没错吧,尉迟恭现在就在我们出山的路上设防了,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打仗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不要整天想着硬拼。”
  训斥完各个部落首领,颉利可汗又看向了赵德言,说到:“军师高见,对尉迟恭的举动预测的是准确无比,不只军师有何良策突破尉迟恭的防线?”
  赵德言想了想说:“尉迟恭与我们兵力相差悬殊,肯定不会死守,一定会想办法设伏偷袭我们,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设一个诱饵,钓尉迟恭这条大鱼,让部分人作为先头部队吸引尉迟恭的注意力,等尉迟恭偷袭时先头部队缠住尉迟恭并点燃狼烟,看到狼烟,我们就让骑兵迅速的过去,内外夹击,吃到尉迟恭的伏兵。相必尉迟恭也没有多少兵力,吃掉他的伏兵后军寨就不足为虑了。”
  颉利一听拍手叫好,“好,军师好计谋,就按军师说的办,各位,谁肯为先锋前去作为诱饵,钓尉迟恭这条大鱼。”
  帐内,突厥各部首领都不敢接手这个危险的任务,一个个推迟着,颉利可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颉利刚要发火之时,只听帅帐之内有人大声道:
  “禀告可汗,末将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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