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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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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重伤
  林青阳体力渐渐有些不支。沿途草叶把脸刮出数道血痕,夜风吹拂下实在疼痒难耐。他记挂着林小碗的安危,于是拿满是泥的手在脸上胡乱一抹,算是止住了疼痒。奔回喘气的空当里,他忍不住痛骂自己: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瞅准时机,在一旁偷袭干扰黑袍中年人,为林小碗争取点念咒时间,也聊胜于无。林小碗顾全自己性命,自己却只顾自身安全,此相比较,心难安稳。
  想到此处,羞愧之色跃然上脸。
  就在林青阳羞愧之心愈加强烈之时,忽然一道亮彻山谷的红光冲天而起,把漆黑山谷照的如同白昼。林青阳吃惊朝红光看去,只见在山谷上空,一只浑身火焰巨形火鸟正展翅盘旋!火鸟在空中转了一圈,认准了一个方向俯冲而下。
  “嘭!”一声比土蛇撞击还要震撼的巨响,只把吴恨林青阳震的双耳嗡鸣不停,二人捂着耳朵,头脑一阵发晕。
  “是于前辈的燕剪赤焰扇,”吴恨被火光照的通红的脸庞,鼻尖渗出几滴细汗,“青阳,解决那个麻烦,哪有师姐说的那般轻巧!哎!万一师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二人又有何面目蝇营狗苟于世!”
  吴恨话刚落下,就在火光渐渐褪去,四周即将重新陷入黑暗之时,又一团火焰无声出现在黑袍中年人、林小碗交战的方向。
  吴恨林青阳这时也从眩晕中略微清醒过来,四目循着火光望去。
  一只纤细玉手,掌中一把火扇,扇尖处火焰腾腾翻滚,幻化成一只扑翅欲飞的火鸟。
  黑袍中年人作为防护的坚固的土堆,已经被炙热的火鸟消融。仍毫发无损的黑袍中年人见火鸟再起,脸上看似淡定从容,实则心中已翻起惊天骇浪。
  当年他还是某浩然宗附属小派——御剑门弟子时,曾与本宗宗主马天龙在一个草木枯黄的秋末,赴浩然宗于骅邀约前去拜访。宗主和于骅双方交流修炼心得,笑谈化州各宗门异闻趣事,两人相谈甚欢,到要告别时宗主意犹未尽,便提议点到为止切磋一番。
  黑袍中年人所属的御剑门人单势微,全靠汇流后期的马天龙独立支撑,才没有被虎视眈眈的各大势力吞并。两人飞到浩然宗一处偏僻荒凉的山谷,黑袍中年人在别处远远观看。
  马天龙于骅相隔数十丈,互相一抱拳,马天龙一拍腰带,一把寒光湛湛的软剑弹出,挥手往虚空一刺,便幻化出一道五六道巨大的剑影,每一道剑影都如若真身,剑影寒光交错,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向于骅刺去。
  于骅同是汇流后期,只是他停留此时期已近百年,号称化州境内汇流期第一人,所以马天龙才会无所顾忌一出手他的成名绝招,也是御剑门的秘技——幻影剑。
  于骅见剑光刺来,嘴角露出淡淡笑容,没有一点要避开的念头。此番切磋虽是点到为止,但马天龙也不愿在宗内小辈面前被人小瞧。他沉下脸,猛一声低喝,五六道剑光在口中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摩擦声,竟然化为满天的剑影,密密麻麻的连阳光都遮住了。
  在另一山头的黑袍中年人看的汗毛倒竖,就在他正要为马天龙拍掌叫好之时,于骅右脚脚尖在荒凉的沙土地画出一个古怪符号,画毕,一抹翠绿冒了出来。就像倒扣的井水一样,那抹绿色在黑袍中年人惊奇的目光中,竟已可见的速度,在符号中疯狂涌出地面,一人粗大的树木拔起而起,荒凉的山谷瞬间就草木繁茂,郁郁葱葱。
  马天龙也被于骅的法术震惊的合不拢嘴,这手画木成林需要多深厚的法力做基础,才能做到如此轻松惬意?既然已经出手,总不能临阵退场,当下硬着头皮,驱使密密麻麻的剑影,冲向于骅布所在的木林。
  本以为能看到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事情却大大出乎黑袍中年人意料。密密麻麻的剑影刺进木林,像千百根绣花针没入水中,一点响声都没有。本命灵器只一招,就与他断了心神联系。马天龙望着迎风摇曳的树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堪。半盏茶的功夫,不时有浩然宗弟子驾驭法器从低空飞过,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青翠秀丽的树林之中的异常。
  多年前的一幕在黑袍中年人闪现,马天龙拱手认输的场景历历在目般清晰。
  黑袍中年人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他紧紧盯着林小碗手中的扇子,眼中闪着狂热,又夹杂着些惊恐,良久才嘶哑着道:“当年烈焰门门主被于骅之后,此扇就下落不明。难怪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多宝物在身,你可是于骅弟子?”
  林小碗正欲回话,眼角余光看到两道跌跌撞撞的影子飞奔而来,别过头一看,不禁讶然道:“你们两根木头,又回来做什么?”
  待两人走近了林小碗一看:吴恨嘴角跌破了,嘴角结着血痂。林青阳更夸张,脸上好像抹了一层厚厚的碳灰,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幸好鼻下有两条一指粗血柱,让林小碗见的有些熟悉。
  两人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均都狼狈不堪。
  林青阳气喘吁吁,重新站回林小碗身侧。气喘吁吁对黑袍中年人道:“我师姐乃于前辈亲传弟子!你若现在离开,我可向师姐替你讲几句好话,让她饶你一次。今晚我师姐略施手段杀了你几百手下,两相抵消,互不相欠。你看如何?”
  凭借于骅赐予林小碗的法器,就让黑袍中年人为何如此忌讳,此时趁机把林小碗跟于骅的关系扯亲近一些,想必也让黑袍中年人忌讳之心更甚一步。
  林青阳正暗自揣测此法可行时,林小碗在身后拍了拍他的左肩,林青阳回过头,见林小碗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林木头,你的一番口舌功夫做的够足了。我看你做了一晚无用功,实在是难为你了。”
  “师姐,此话怎讲?”林青阳见林小碗话只说一半,不禁有些愕然。
  林小碗细细讲道:“此人乃浩然宗追杀榜人字名单中的一员,名叫吕三高。三十年前乃浩然宗附属宗门御剑门内门弟子。近十年来,化州境内各大势力暗流涌动,如御剑门一类无名小派,一夜之间被杀尽灭宗的,比比皆是。被灭宗侥幸逃了出来的各门派弟子,有的拜入他宗之下,也有的,就如吕三高一类,流窜凡间,危害一方。”
  林青阳半疑半解“哦”了一声,他双眉紧皱思量了一会儿,突然眉毛舒展,化作鼻中“哼”的一声。他跳起脚气道:“好哇!这恐怕就是你离宗时接的任务吧?难怪你要坚持过这双驼山!你现在说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小碗见他眉鼻变化无常,不禁苦笑道:“说你木头还真不冤枉你。吕三高带匪群烧杀附近村镇,可不是要劫那金银细软,而是有意引起宗门注意,将其列入追杀榜。”
  林青阳将林小碗所说之言思量一遍,结合黑袍中年人的一言一动,林小碗每每有灵器祭出,黑袍中年人那过热的目光,急切的言行...从头到尾理清了,忽然灵光一闪,一切都明白了。
  林小碗看林青阳恍然大悟又一拍额头,把脸上的灰泥拍下几块,秀眉一挑,忍俊不禁道:“这贼子隐藏在匪群中,暗中观察对手。若是强敌就混入匪群中逃匿,若是碰到弱一点的,就来一手杀人夺宝的把戏。在我接这个任务前,已经有五名浩然宗弟子死在他手上了。”
  “嘿嘿,那几个不自量力的小子可穷的很,加起来连一张中品符箓都没有。白费老夫一番力气。”对面脸色一直阴晴反复的吕三高,听到林青阳林小碗如若无人的谈话,脸上横肉颤抖着挤出一丝笑容,对林小碗道:“阁下施展暴风决那副吃力的样子,就连老夫也骗过了。”
  吴恨林青阳互望一眼,脸上苦笑不已,何止吕三高,就连自己二人,都被林小碗骗了去。
  “这燕剪赤焰扇师傅赠于我后,今晚我就拿你来练手,顺便试试它的威力。”林小碗不屑的看着吕三高,在说话悄然出手。扇尖火鸟火翅一展,冲着吕三高疾飞而去。
  吕三高见识过火鸟的威力,见火鸟飞来,右手食指往左手黄色符箓一指,符箓自行燃烧起来,他左手托着黄符,右手指尖在黄符燃烧起的黄烟里一阵急速指画,把黄烟画出一个奇异的字符。
  林小碗控制的火鸟尚离吕三高尚有三丈丈之余,他的眉发已经被炙热的高温烤出一阵焦味。吕三高脸上极其凝重,就在火鸟到他面前几步之遥时,他脚下土地像被巨力猛的撕开一道地缝,一堵厚实无比的土墙拔出地面。吕三高整个人被挡在了墙后。
  “嘭”,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次站的近了,巨大的响声像有形的狂风一样,疯狂的鼓进耳朵,林青阳看到黑袍中年人的土墙飞速消融的刹那间,巨声把耳膜似乎都涨破了,一种巨大的难以忍受的痛苦传入脑海,让脑袋成也被搅成一团浆糊。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意识控制,直直的往后倒去。
  ....
  林青阳躺在坚硬冰冷的地面,眼睛空洞洞的望着漆黑的夜空。“还没有正式拜入浩然宗,就陷入了这么可怕的困境。到真的和师姐一样成为真正的修仙者,那要经历多少困难灾难。此次出行,到底是对是错...”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是翻来覆去的思考这几句话。耳中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只感到眼前都一道白影影影绰绰晃在眼前。
  林青阳使出浑身力气极力的扬起脖子,吴恨倒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到林小碗宛如天神一样挡在他们面前。他嘶哑的嗓子,努力要开口说话。不料话没出口,竟用力过度,一下昏厥了过去。
  林青阳好像在睡梦中一样,整个身体轻轻飘飘的,使不出半点力气。不知过了多久,感到后背越来越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痛。他一下子惊醒过来,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想起身在何处。
  林青阳费力的坐了上身,目光斜去,只见好友吴恨仍未清醒。林青阳抓着吴恨胳膊使劲摇晃,见吴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又四周打量。此时不知是何时辰,天上乌云漫天,不见一丝月光。林青阳费劲寻找好久,才看到一个白衣人影躺在右手边数丈远的地方。
  “师姐!师姐!”林青阳不顾浑身剧痛,挣扎爬了过去。在途中又叫了林小碗几声,只是林小碗双目紧闭躺在冰凉的地上,丝毫没有回应。
  林青阳扶住林小碗肩膀,伸出食指往林小碗秀鼻一探。
  林小碗气息极其微弱,他急忙屏息凝神,将注意力全集中在食指上,才探到林小碗鼻下那几缕细细游丝。
  吴恨坐起身,见黑暗中两个半坐的人影轮廓一动不动,语气不禁十分焦急,问道:“青阳!青阳!你还好罢?师姐呢?她可是受了伤?”
  林青阳在黑暗中道:“师姐昏迷了过去。她气息微弱,怕是受伤不轻。”
  “青阳,你还能走的动么?与师姐交战的中年人不知是否隐匿在附近。你要是还有力气,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
  “我缓过了劲,除了有些头疼,身体已无大碍。”林青阳道。
  “那好,你背上师姐,我们往东南方向的山洞走。”吴恨说话时摇摇晃晃站起来,林青阳看到好友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垂在胸前,心中咯噔一声,心急如焚道:“小恨,你也受伤了?”
  “我手臂骨折了,忍忍就过去了。所幸双脚还能跑,青阳,你跟我走。”
  林青阳也不管林小碗能不能听见,对昏迷的她喃喃自语一声:“师姐,得罪了!”转身把林小碗背上背。
  吴恨在前面带路,一瘸一拐在黑暗的山谷摸索前行。
  林小碗身子娇弱体重轻轻,无奈林青阳今晚逃命奔波,一身力气早已散尽,几经颠簸,林小碗几次从背上差点滑下来,林青阳顿了顿脚步把柔若无骨一般的林小碗往上提提。再一次停顿后,耳边忽然听到一声斥责:“林木头...你老实点...”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即使虚弱也掩盖不了那一丝娇柔。好比冒着干渴行走在荒漠中突然冒出泉水叮咚的欢畅,林青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难掩心中的惊喜,道:“师姐,你可是醒来了?”
  “我没醒来,又是谁和你说话?”背后的林小碗声音有些虚弱,“我拼尽了风木二源之力,才杀了那狡猾的吕三高。我火灵根基不稳,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回宗了。”
  林青阳却是无谓道:“师姐你身体无恙就好...”
  “林木头,师姐谢过你的关心...你先听我说完,”林小碗打断了林青阳,趴在林青阳背上娓娓道来,“我接任务之时记录吕三高不过洞光中期,不料这区区三年,他已经到了中期的顶峰,法力身后出乎我的意料。此次交战是我太过轻敌,在施展暴风决时耗费太多法力,幸好吕三高心有顾忌,才让我瞒了过去。我风灵,木灵本源之力已经耗尽,之后将会陷入长久的沉睡...你们出了双驼山赶马车回浩然宗,路途不熟悉,可能要耽搁月余时间。”
  “师姐你有什么办法能加快速度?我仔细听着。”
  “你们出了双驼山之后,往西走到小南镇的地方,那里有浩然宗弟子驻守管理凡间秩序。我后腰有一块浩然宗令牌,你拿此令牌去寻求帮助。...我们一定要在十日内赶回浩然宗...“
  林青阳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突然感到背后林小碗脑袋一耷,整个身子仿佛断了线的木偶,软软的贴在后背。
  林青阳又怕又急,不住的叫道:“师姐!你没事吧?师姐?”只是身后之人一直没有应他。
  吴恨闻声回头问道:“青阳,可是师姐醒来了?”
  林青阳加快脚步赶上吴恨,将林小碗交代之事一字不差重复了一遍。
  吴恨神色沉重,也并未多言。
  两人一言不发,左一脚右一脚将未被火龙卷焚烧过的野草重重踩在脚下。山谷不时的飘来野狼的哀嚎,促使着两人脚步更加急促。一路走来真是崎岖坎坷,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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