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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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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慕容音仰头望天,徐徐开口道:“半月之前,我因在陷空岛呆的滞闷,想去央州逛逛,一来散心,二来想去麒麟宗会会故人”。
  花掌柜的立在一旁,只默默听着,不敢出声询问。
  慕容音继续道:“那日我到了煌天城,未了免生事端,只入了外城。当时我正在一座酒楼上饮酒,我坐窗边。正饮着,突闻街市有人打斗”。
  花掌柜的听到这里,只道:“扰了令主饮酒的雅兴,实在该罚”!
  那慕容音看着花掌柜生气的模样,不由想起几人幼时在陷空岛的情形来,一时间胸怀大畅,只哈哈哈朗笑起来,
  花掌柜的却兀自在一旁有些恨恨然。
  只见慕容音笑罢,开口道:“江湖人物,打打杀杀本就稀松平常,我自不去理会。”
  他见花娘点了点头后,又接着道:“我本不想理会,哪知却突然听得有人说出雌雄双剑来”。说罢对着花掌柜的道:“花娘,你知道这雌雄双剑的来历吗”?
  一旁花展柜的听了慕容音问话,柳眉一皱,思索道:“属下听闻,雌雄双剑是兵王石震的儿子石林所铸,这是石林摆上择主台的第一件兵器”。
  慕容音道:“不错,那你可知当年这双宝剑择了谁为主人吗”?这一问似乎有些为难,只见花掌柜的看着慕容音,一时难以回答。慕容音也不着急,花掌柜的见慕容音也不回答只望着她,只见他略做思索,皱眉道:“属下见识浅陋……”,
  慕容音却只摆摆手道:“这雌雄双剑本是那石林第一件摆上择主台的兵器,威力不知如何,意义却是非凡,当时武林中去了不少人,但最后却给一对夫妇所得,不过这夫妇二人得了雌雄双剑后,却不在江湖走动,时日久了,便鲜为人知了”。
  花掌柜的听了,默默地道:“原来如此”。
  慕容音看了看花掌柜的,继续道:“我那日听了雌雄双剑,也是心中一动,一直以来只知道这双宝剑为一对夫妇所得,却未曾见过这夫妇,当下只停了杯盏,想一睹这夫妇真容”。
  那花掌柜的在一旁听得聚精会神。
  这时只见慕容音缓缓往雕像走去,到了雕像脚下盘膝而坐,接着伸手一指身旁,示意花掌柜的也坐。二人坐定,慕容音这才道:“我看时,见楼下街市围了一群人,当中空了一片,此时正有一个少年,徒手与二人激斗,但见三人皆是少年,一时大失所望”。
  花掌柜的听到此处,也是脸色悻悻,显然也有些失望。
  只听慕容音又道:“我失望之余,正待继续饮酒,却发现那其中一名少年年纪轻轻,但招式却显精妙,显是出自名门,顿时又起了兴致”。
  花掌柜的坐在一旁,微微直了直身,她听到此处,显然已猜到那少年便是石风。
  果然,只听慕容音道:“这个少年便是石风了,只见他与那二人相斗间,面色轻松,犹有余力,反观那二人却有些捉襟见肘”。
  听了这话,花掌柜的面色如常,不知情绪,他知慕容音性格孤傲,武功化境,那石风却能得他如此赞赏,实属不易。然诚如慕容音所言,这三人都是少年,这一对比,当下强弱立判。
  只听慕容音突然问道:“花娘,若两人拿长剑攻你,一人在你左首,攻你腋下,另一人在你身后,挺剑取你后心,你当如何”?
  花掌柜的突听慕容音问话,只道:“回令主,若只论那两个少年的话,便须看谁先谁后,若攻我腋下之人先到,我只需上身斜侧,先避过此剑,那人当收力不住,挺剑前刺,我出左手拿他脉门,定可夺他长剑,且可顺势侧踢他前胸,随即换剑入右手,反身御身后之人,若身后之人先攻到,我便须使出游龙身法了”。顿了顿又道:“如果对方武功造诣不在我之下,便又另当别论了。”
  慕容音听了,只道:“不错,围攻石风那二人皆是蠢材,而且石风御敌招式也与你一般无二”。他见那二人以而对一,心中已是不喜,加之二人以多攻少尚且不敌,是以心下对那二人实在感冒。
  顿了一顿,慕容音又问道:“花娘,我再问你,若在十年前,你可有把握御之”。
  这一问倒把话掌柜的问住了。只见她脸色变肃,道:“若是换在属下十年前,实无把握”。
  慕容音道:“不错,你之所以能轻易解了此险,只因你行走江湖多年,那石风却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花掌柜的只在一沉默不语,默默倾听。
  只听慕容音继续道:“那二人一人取他腋下,一人取他后心,他便如你所言,夺了取他腋下之人的宝剑,弹腿踢翻此人后,再反手逼退身后之敌,接着挺剑而立,口中却道,这雌雄双剑本是夫妻使用,你二人可是夫妻吗,却不知那个是夫,那个又是妻来”?
  花掌柜的一旁听着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那慕容音接着又道:“那二人一人已伤在地上,另一人拿剑闪在一旁,听了他言语,虽怒不可遏,却不敢再上前攻他”。
  花掌柜的已收了笑,一脸急迫问道:“那后来如何”。
  慕容音道:“那石风见二人不语,只把剑往哪受伤之人一扔,只道,你二人不仅人不伦不类,武功也这般的不伦不类,说完推开围观众人,大踏步走了”。
  花掌柜的见慕容音说完,又问道:“那他如何跟令主来了这女神峰呢”。
  慕容音道:“我初时不知他身怀龙炎匕首,一时难明他身份,见他身手敏捷,一时起了兴致,只道他是哪个名门的弟子”。
  花掌柜的一旁若有所思的道:“不错,这般年少有如此的身手,当是出自名门了”。
  一旁的慕容音听了,呵呵呵笑道:“花娘,我再问你,若此时我把那雌雄双剑那给你看,你可认得”。
  这一问,花掌柜的再度无言。
  慕容音又呵呵笑道:“年纪轻轻,有如此的身手与见识,我实在想不出哪家出了这么个弟子,一时间对他很是感兴趣,于是结了酒钱,跟了上去,只见他一路出了煌天城,我直跟到了城外,心下难耐,便越上去拦了他去路,问起他姓名,哪知他却理也不理”。
  花掌柜的一旁有些愤愤,只道:“即使年少有为,但见了前辈,怎可如此无礼”。
  慕容音却只一连“不,不,不”说三个不字,接着又道:“倒是我显得无理了,我当时想不出那家出了这么个弟子,大起爱才之心,已起了收徒的念头,只因心切,难免有些失态”。
  花掌柜的却是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几人虽跟随慕容音多年,都以主属言论,虽都师承慕容音,对外却从不以师徒相称。她倒不是觉得慕容音厚此薄彼,只震惊那石风在慕容音心中怎么有如此分量。
  只听慕容音又道:“我见他理也不理我,顿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当下想表了身份,于是问道,你可知我是谁,那知他却道,你是谁与我何干”?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花掌柜的在一旁看了,心下苦涩,他是慕容音抚养成人,内心对之敬爱有加,这许多年来也不见他如今天这般开心,这般话多。当下便问道:“后来又如何了”。
  慕容音又道:“我见他态度嚣张,很是合我口味,当下言明到,你可愿拜我为师吗”?他说得兴起,也不顾花掌柜正在一旁,只继续道:“那知这小子却一脸鄙夷,歪眉斜眼的问我是何人,凭什么做他师傅,我一时兴起,有心显些武艺出来,当下是在起游龙身法来,那知他在我施展游龙身法时,转身就跑”。
  一旁的花掌柜的见慕容音说得兴起,只双手托腮,默默的听起来。
  只慕容音眉飞色舞的道:“我见他跑开,当下又追了上去,一心只想收他为徒,慢慢天色渐晚,我与他野外露宿,夜间我怕他又跑,只闭目养神,那知这小子却睡得香甜无比。”说罢嘿嘿笑了几声,不待花掌柜的问,接着又道:“第二日我又要他拜我为师,他却执拗不肯,如此又过了两日”。说到此处慕容音情绪已渐渐平复,回复了以往的神色。
  一旁花掌柜的见了,忙问道:“后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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