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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老太太死亡后,余德才将呼吸器重新按在她的口鼻上,然后压低帽子迅速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不过余德才并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一缕黑气从秦泽的手中蔓延出去,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属于鬼的标记,表明着这个人被鬼盯上了。
不过找到猎物的秦泽并没有着急离开,他将目光放在老太太的尸体上。
寂静无比的重症监护室内此时充满了阴冷的气息,仇恨和怨毒形成的怨念在尸体上滋生,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突兀地从尸体中爬了出来,让周围温度骤降下来。
它就那样木然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感觉。
这是老太太的鬼魂,身上穿着病号服,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冰冷的双眼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秦泽亲眼见证了一只怨念缠身的恶鬼诞生。
不过这只鬼并不强大,比起秦泽刚变成鬼时还不如,想要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老太太并没有看秦泽一眼,径直穿过病房离开了这里,赫然是余德才离开的方向。
“鬼果然是会先去找害死自己的人索命。”
秦泽随即也跟了上去。
他跟在老太太的身后一路离开医院,沿途并没有任何的干扰,很快就追上了正在快步离开的余德才。
只见在黑漆漆的深夜里,老太太踮着脚尖,轻飘飘地落在了余德才的后背上。
嘶~!
余德才没由来感觉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就像没穿衣服被丢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昏黄的路灯下,周围一切都显得漆黑无比,格外的阴森。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刚刚害死自己母亲的余德才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于是他低着头加快脚步只顾闷头走,只想赶紧回家。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觉中,余德才终于走到了自家的门口,看着屋里仍然亮着的灯光他不由松了口气。
但他并不知道,在他回家的时候,他把母亲也带了回来。
......
医大一院的员工宿舍一楼。
太平间管理人员老陈刚从水房回到宿舍内,将刚刷干净的饭盒放下,在自己的床铺躺下了。
这是医院提供的员工宿舍,老陈和另外那名叫李健的管理人员住在这个寝室里。
虽然医院有不少员工都住在宿舍楼里,但平时很少有人来他这里走动,毕竟他是管理太平间的,整天和冰冷的尸体打交道,虽然大家明着不说什么,但实际上还是很膈应的。
另外那名管理人员因为先前太平间女尸的事情吓得发烧了,回家养病去了,此时寝室里只有老陈一个人。
平时倒也没什么,反正老陈经常一个人待着了,但这次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太平间女尸的事到现在他都有点慌,忍不住胡思乱想。
老陈实在想不明白那具女尸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冷藏柜外面的。
难道说它真的是自己从冷藏柜里爬出来的吗?
一想到这一点,老陈就有些不寒而栗,连窗外的高大树影都觉得莫名的诡异。
嗡~!
这时忽然一阵震动的声音响起,吓了老陈一跳。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医院保卫科的保安张立书,和他算是老熟人了,也不避讳他的工作,两人经常凑在一起喝酒。
老陈按了接听键,张立书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传来:“老陈,你在哪呢?”
他的听上去有些莫名的紧张,隐隐透着些许不安。
“我在宿舍呢。”老陈奇怪地道,“老张你怎么了?”
“呼,你不在太平间就好。”张立书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贴着手机话筒小声道:“你可不知道,太平间出事啦。”
老陈心头一跳,连忙询问出了什么事。
“幸好你没在太平间,今天我在监控室值班,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张立书很是难以置信地道:“我在监控里看到一个跟鬼一样的女人从太平间里走了出来,简直吓死老子了!”
“什么!?”
老陈顿时失声,险些将手机掉在地上。
好一会儿他才强自镇定道:“老张,你确定没有看错吗?会不会是医院的其他工作人员?”
“怎么可能看错。”
张立书当即提高了音量,“要不这样,我把监控录像拍张照片,给你发过去,你看一下。”
很快老陈的微信上就收到了张立书发来的信息,是一张照片。
老陈仗着胆子点开一看,发现这是一张从监控角度拍下的画面。
只见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僵直的站在那里。
虽然监控画面有点模糊,但仍然可以勉强看清这个白衣女人的面目,她的头部似乎遭受过严重的撞击,皮下组织被撕裂开,一双灰暗的眼中透着空洞,冰冷,令人绝望一般的死气沉沉。
感觉极为怪异,很不舒服,就像是一个死人!
“是她!”
老陈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一眼就认出了画面中这个女人的身份,正是之前被他推进冷藏柜里的那具女尸!
而女尸身上穿的也根本不是什么白衣服,那是之前盖在女尸身上的白布!
裹尸布!
一股寒意骤然从老陈的尾椎骨升起。
“这到底是谁啊?老陈你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这个鬼一样的女人你认识?”听到老陈的喊叫声,电话那头的张立书很不解地道。
但老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十分紧张地抓住手机:“那个女人...它离开太平间以后...去哪里了?”
“我刚查了一下监控,很难找到影像,不过她好像离开医院了,至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张立书迟疑着道,“老陈,我看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要不然你一会儿来找我,咱们下班去喝点?”
只是这个时候老陈已经没有心思去回应对方了,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眼中透出无比的惊惧,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物。
只见在宿舍外的窗户上,贴着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庞。
头颅的一侧,粘稠浑黄的脓水与干涸的血块凝结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老陈。
啪嗒!
老陈手里紧握着的手机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