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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地陵鬼师 / 第二十章 请高人

第二十章 请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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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二大声吼道:“今日是下葬吉日,诸凶避位,百无禁忌。贺队长,快把棺材放进去。”
  黑娃和贾立山对视一望,没有说话,动作一致地把棺材推进坟洞里。
  但由于两人都心里紧张,用力过大,拴公鸡的红线被洞壁磨破,那只公鸡叫了一声,跳起来向远处跑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为这是记忆力从未见过的情景。
  秦老二吼道:“黑娃,立山,快堵上坟洞。”
  黑娃猛醒过来,赶紧抓起铲子,和几个村民一阵忙碌把坟洞堵上。
  小琴下葬了。
  几个人跌倒在地上,又累又惊慌,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场葬礼就这样过去了。
  兰香上去想搀扶黑娃起来,却发现他浑身瘫软如一团泥,嘴里喃喃地说:“红狐狸……。”
  大雨似乎小了,每个人心里都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在这场葬礼进行的时候,小学校里,民兵队长孙富贵正无聊地站在学校门口眺望村口。
  警车把小琴尸体送来时,孙富贵接到村委会通知要严格把守校门,不放一个人出去。
  小琴是横死,不吉利,所以按老辈人说法孩子不能去送葬。
  孙富贵背着枪,来回转圈。他被赵作海点名监视田有民,这差事好处就是每天可以有半天不用干活,但却太无聊。开始的时候他还相信田有民一定有问题,想着发现什么破绽好向县里邀功。但几天下来,却什么疑点也没发现。
  他看了看天空,似乎要下雨了。就走回院子,教室里,田有民正在教孩子朗读课文。
  孙富贵烟瘾犯了,就走进田有民房子想找盒烟抽。
  他四下里一阵乱翻,没找到烟,有些失望地把抽屉合上。突然,一张纸掉了出来。
  目光一扫顿时吓了一跳,纸上画着一个女子,眉目隐约是小琴的样子。
  小琴都死了半月了,猛然看见这张画,绕是孙富贵胆大,都吓得忍不住一哆嗦,差点跪下。嘴里骂了一句粗话,赶紧把画塞回去,匆匆跑出去。
  这时,响起铃声,下课了。
  田有民从教室出来,向孙富贵打了声招呼,走进房子去了。
  孙富贵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刚才偷翻东西,赶紧走到一边,看见英子一个人站在那里玩耍。
  孙富贵叫了一声:“英子。”英子像没有听见一样,他走过去突然听见英子低声地嘀咕着什么,像是和人说话。
  旁边并没有同学,孙富贵纳闷地问:“英子,你和谁说话。”
  英子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说:“小琴老师。”
  孙富贵感觉后背刷地一下冰冷,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头升起。他吓得赶紧回过头,后面却连只人影也没有。
  英子蹦蹦跳跳地回教室去了。孙富贵摇了摇头,心想大概自己刚才听错了。他走到门口,突然天空轰隆隆一声,一道电光从院子里划过。
  他赶紧往田有民房子跑,跑到窗户外面,往里面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房间里,田有民坐在桌边,对着那张小琴的画像,喃喃自语。
  屋外,一道闪电。田有民拿出一个红色的梳子,轻轻地在画像上小琴头发的位置梳着……。
  一下,一下……。
  田有民机械而又缓慢地梳着,就像是在对着小琴在给她梳头发,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如同在家里。
  哗啦,大雨浇了下来。
  孙富贵吓得腿都在软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枪。
  ……
  兰香病了。
  从送小琴到乱葬堆回来,她就病了,连续昏迷,高烧持续不退。
  黑娃给她注射了最好退烧药,整夜用毛巾一遍又一遍替她擦着额头。
  兰香整整烧了二天,昏迷不醒,醒来后就呆滞地出神。任谁叫也不答应。
  黑娃坐在屋里翻阅医书,从乱葬堆回来,兰香就埋怨他不该抬棺材,到了这个地步,是个人都知道小琴的死邪门。
  别说黑娃,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也没见过,整个村子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恐慌。
  村里的长辈已经按照流传下来的习俗驱邪,要是往日黑娃一定坚决制止,斥责是封建迷信思想。但经历这一连串坏怪事后,他沉默了。
  内心深处,黑娃依然不相信那些邪门,这几天,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那只红狐狸的影子。
  一股愤怒的情绪升了上来。
  “来吧,红狐狸,我一定要抓住你。”黑娃对着空荡荡的院子,狠狠地说。
  人们照常上工,淳朴的庄户人虽然心里恐慌,但一大家人要吃要喝,容不得偷懒,该干啥还得干啥。
  这天下午,民兵队长孙富贵坐在贾立山家的院子里,惊魂未定地把小学校的一幕讲给贾立山听。
  贾立山的妻子麦秀去自留地干活了,贾立山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许久没有说话。
  整个王庄上千户人,论文化谁都比不过贾立山,旧社会贾家可是能请起县里的私塾先生的。要不是他出身不对,村长的职位怎么也轮不到黑娃。
  贾立山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和黑娃一样也不相信神鬼,听到孙富贵颠三倒四地讲了田有民对着小琴画像梳头的一幕,他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你说田有民如果是凶手,他是怎么杀死小琴的?”
  贾立山慢吞吞地问。
  孙富贵一惊,小心翼翼地回答说:“按照公安局的说法,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
  贾立山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富贵,你不知道,旧社会有很多跑江湖的把戏,杀了人根本查不出来,解放后都没有人知道了。”
  孙富贵不敢说话。
  “当年咱这里最有名的是碾庄的土匪朱保民,他曾经和人打赌当着一个人的面杀了一个山外客,结果山外客死后身上没有一丝痕迹,到解放后都没查出来。”
  孙富贵听得倒吸一口冷气,拿烟的手都在颤抖。
  贾立山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鄙视。看来这个孙富贵太胆小,成不了大事。
  孙富贵猛抽了几口烟,镇静了一下,才说:“田有民能有这本事?”
  贾立山摇摇头说:“富贵,你还是嫩了,世上哪有鬼神。小琴一定是田有民杀的,虽然还查不出他用了什么手段。但很快就能查出来。”
  贾立山往院子外面瞅了瞅,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关上院门。走到孙富贵面前低声说:“富贵,你去碾庄一趟,找一下朱保民的家人。应该还有人,就说我贾家有事相求。”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叠粮票布票肉票,递给孙富贵:“你把这些交给他家,不要说别的,就说我贾家有事相求。”
  孙富贵看着面前一叠票,眼里直放光,咽了一口唾液小心地揣进兜里。郑重地点了点头。
  冲着这一叠粮票,孙富贵也能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这些粮肉布票一般社员都是定量的,每年只有一点,根本不够用。孙富贵自己的早就花光了。贾立山除了是干部,还因为女儿在县邮电局工作,才有富余。
  孙富贵认识到事情重要,加上立功心切,告别贾立山就匆匆往碾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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