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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黑棺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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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只要有了希望,似乎一切的困境都会变得可爱起来。
  正如我如今的心态,想一想,在这么嘈杂的社会上,怎么可能找到这么一个安静,又与世隔绝的地方呢?
  虽然这里像个棺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希望似乎也开始焦急起来,脑中总有两个声音在不断的回响着。
  “再等等……”
  “他们不会来的。”
  “他们会来的……”
  “他们找不到你的。”
  恐惧总是埋葬希望罪魁祸首,安静也总会让人变得神经质。
  当电话里的声音消失后,我的恐惧就如同惊涛骇浪般袭来,急忙对着电话呼喊着:“喂,喂,喂……你在吗,求求你说说话,求求你!”
  不知何时,我身后传来阵阵冰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居然已经被汗水打湿。
  电话那边也突然传来了声音:“您好,我们的警员已经过去了,在信号500米范围内,并没有发现你的位置。”
  “怎,怎么可能?”我有些呆若木鸡的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先生,请你也别着急,可能是信号出现了问题,也有可能你的位置移动了,如果你发现新的线索,请及时与我联系,一定要冷静。”那边说完就已经把电话挂断。
  “嘟嘟”的忙音让我不知所措,甚至想破口大骂,但是心中万分愤怒的我,却突然骂不出来,只能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拍打着木棺。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这个异常安静的棺材中。
  现在看来是靠不了警察了,还能靠谁,家人?朋友?还是女友?可是我连这电话都解不开锁,怎么给他们打过去。
  没了希望,是不是就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我开始变得颓废起来,手中的这个电话还能给我带来什么?
  就是给我一丝光亮,让我好看清楚这个埋葬我的地方吗?
  可悲的时候总是很可笑,那应该是对自己的嘲笑吧。
  我侧了侧身,选择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盯着手机屏幕开始发呆,等到屏幕的灯光熄灭,又重新点开,又开始发呆。
  我想了很多事情,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家人,朋友,还有即将就要成为我妻子的女友,父母就跟我一样,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似乎我们本来就该是一家人一样。
  缘分总是不期而遇,伴随着股神秘的力量,从来腼腆的我,遇见了她也开始变得主动,追女孩子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难,似乎就是那么一句话:“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对啊,我们说好的,我要把你娶回家,我不能就这样放弃,等我,亲爱的啊,我一定会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一定能,我一定能。
  我又继续开始不停的试验着密码,看着电量逐渐减少,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荒唐的做法。
  此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开始发笑起来,那种难以言喻的笑,像是痴人,像是傻子,在泪水划过,落进嘴角后,最终变成了苦涩。
  屏幕熄灭了,如同我破碎的希望,最后一次,我打开屏幕,看着数字组成的密码锁,按下了那个记忆深刻的数字,她的生日——0616。
  老天总是那么爱开玩笑,总是让人啼笑皆非,听到那一声熟悉而又清脆的“咔”,我终于不再像傻子和痴人般那样笑着,我哭了,看见希望的无声哭泣。
  老人常说,只要你不放弃自己,你就能有希望,老人的话总是那么有寓意。
  打开了电话,我迫不及待的开始按着号码,我很庆幸,在自己满脑子里面都装着别人脑子的时候,我还能记住这么唯一一串,毫无逻辑的数字。
  女友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那群警察不值得让我如此抱有希望,我的希望不能被他们握在手里。
  一连串数字拨了出去后,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响起了那让我无比思念的声音:“喂,你好,我是陆怜梦。”
  “喂,怜梦,是我,我被人绑架了,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我……”
  “喂,你是哪位,喂?”
  “是我啊,怜梦,听得见吗?”
  “喂,你是哪位,不说话我挂了哦。”
  “喂!怜梦,我是萧山!你能听见吗?喂!”
  “怜梦……”
  话音落下,电话那边也终于传来了我最不想听见的忙音。
  我急忙的又拨打过去,只是之后无论我怎么拨打,始终都是“嘟嘟”的忙音声,我再也没办法听见那能让我脱离困境的希望之声。
  等等,最后我似乎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名字?
  怎么会有男的?不会的,不会的,怜梦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背叛我,不会,我想要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却怎么也阻止不了。
  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而我也似乎被整个世界给抛弃。
  我就像一个回不了家的孩子,满脸的委屈和无助,还有那种孤独的恐惧。
  看着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的手机,看着那电量过低的红色提醒,感觉就像是在宣判我生命终结的倒计时,在所有希望都破灭的时候,曾经的恐惧,也变成了可笑的悲剧。
  我开始努力的回想着,究竟是谁要绑架我,难道是别人的恶作剧吗,还是说我得罪了谁,我天天闷在实验室里,别说出去了,就连和同事沟通,也只是只言片语的学术问题,从没有掺杂任何私人的情感进去,更别说别人了。
  难道是怜梦?还是那个男人?
  不会的,不会的,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我痛苦的嚎叫着,像是一匹被狼群抛弃的孤狼。
  脑中变成了一片空白,我像个呆滞的傻子,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密闭的空间内,空气又开始变得浑浊,脑袋也开始越来越昏沉,这里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稀薄的在自己呼吸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胸口阵阵的疼痛。
  现在我真的好想睡觉,眼皮沉重的让我已经没力气将它睁开了,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对我催眠着:睡吧,睡吧,只要睡醒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我应承着它的话,开始配合着它,但是却又有另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嚷着,不能睡,你要是睡着了,那就永远都醒不来了。
  我似乎又答应了它,然后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努力让自己维持着最后一丝神智,我就在这本梦半醒的状态里,听着它们两个的争吵,艰难的保持住这个平衡。
  我不知道我在状态里坚持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几十分钟,或许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当我最终向睡觉先生妥协的时候,不睡觉先生已经无奈的妥协,闭上了嘴巴。
  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了不睡觉先生的惋惜和苦笑,睡觉先生胜利后让人有些厌恶的嘴脸。
  有句老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任何事情在没有落下最后的帷幕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而老天总是喜欢这么玩弄人,玩弄那些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结局的人。
  “砰”的一声响动,是我的脑袋狠狠的撞向了木板,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疼痛却是剧烈的,疼痛唯一带来的好处就是我终于清醒过来了。
  我在迷迷糊糊中缓过神来,不断的抚摸着脑门上的冒出来的小包,越是疼痛,我越用劲的揉捏着,缺氧带来的不适感,也终于得到缓解,也许这只是心里作用,但是它确确实实让我大脑变得清醒无比。
  大脑神经开始活跃起来,脑中也开始不断的分析起来,身体的触碰感和感知都一度膨胀到一个极点,我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不是我的原因,而是这口棺材在轻微的晃动。
  是的,晃动,更像是在被一个车托运着,带来的抖动,恍惚间,我甚至都能听见车辆飞驰而过带来的风声。
  喜从心来,消失的希望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我不断的敲打着棺材的四周,努力的半天,在气喘吁吁下,才怒骂了自己一句笨蛋,车子在高速移动中,风的声音会淹没我的声音,而我现在做的事情只是无用功,只要等到车子停下来,我再呼喊就行了。
  我细细的想了想,这也不对,如果他或者他们将车开到郊外,那么我在呼喊似乎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自救,对了,我还有手机。
  我急忙将手机拿出来,光亮出现,只是电量只剩下了5%,时间紧迫,我更加不敢浪费一丝的时间和电量,现在唯一能给我希望的,还是只有我曾经不信任的警察。
  望着拨号键,我却迟疑了,就算我得救了,我还能得到什么,怜梦已经有了别人,曾经的爱和誓言都变成可笑又可悲的笑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失神了许久,但是电话却鬼使神差的拨通了,那边也很快的将电话接了起来,还是那个女警的声音,此刻她的声音却是无比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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