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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能想起来了？”巫溪毕恭毕敬道。
“没有，但我基本上相信你说的话了。我能感觉到你没有骗我。如果是真的，希望你别再背叛我了。”李悯中说道。
“大人，我有难言之隐。如果你想完全想起来过去的事，就要找到张芸瑶。她是阙鸦的养女，但我感觉没那么简单。”巫溪说道。
李悯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张芸瑶？阙鸦？这个蔡大叔和他们什么关系？”
巫溪回道：“蔡真是阙鸦的旁支子孙，张芸瑶是阙鸦的养女。我们能在蔡家大院躲避东夏的侦查就是张芸瑶找到蔡家旁支要求的。”
“张芸瑶怎么做到的？”李悯中对张芸瑶的印象还停留那个丧失养父的悲痛少女，单纯，可爱，难以承担痛苦的可怜女孩。
“阙鸦是阴阳算子，他能算出连东夏人都看不清楚的东西。也因此被大道所排斥。一辈子无儿无女，所幸收留了一个养女，一生所学倾囊而授。后来，张芸瑶收留了我，为了帮我躲避东夏的眼线，她把她的一个弟子也嘱托给了蔡家的三世孙。而那个弟子是一个青蚨精——能够吸纳财气。这也是蔡家同意供奉我们的原因。另一个就是张芸瑶很厉害，厉害到能看透我，我估计在她走的时候，她的能力已经可以算到东夏了。”巫溪说道。
“蔡家儿女失踪和你有关系？”李悯中问道。
“有，我吃了他们。”巫溪回道。
“你不是光吃时间吗？怎么还吃物质？”
“蔡真儿子一家有问题，青蚨儿看不出来，我看出来了。其实张芸瑶也看出来了，张芸瑶让我自蔡家三世开始，每十年吃一个蔡家子孙。我一直这么做。”
“看出来？你们都看出来什么了？十年吃一个，怪不得蔡家一直人丁不兴。”
“蔡家被换了。但是我们必须装作不知道，我和张芸瑶合伙编造了蔡家诅咒。并且十年吃一个人，是为了伪造诅咒。也是为了在一百年之内完全让蔡氏消失。”巫溪说道。
“谁换了？”
“属下也不知道，但我和张芸瑶交谈过。我认为不可能是东夏，因为东夏发现了我们，没理由不来抓我们。但张芸瑶认为也可能是东夏，之所以不来抓，是因为还没等到大人你。一旦大人你出现了，就会立刻收网。然后我们也怀疑了世俗政府，他们可能会起疑心。但可能性也不大。还有可能是别的人类文明干的。他们有的甘当东夏的走狗，有的想反抗却缺少一个大旗。而大人你就是一个大旗。他们插个眼睛子进来为了方便观察随动。”
李悯中感觉信息量很大。
“别的人类文明？还有哪些？”
“除了我们华夏，还有南印、奥丁、玛雅、北伽罗、仰非、岳弥真共七个人类文明共同组成了现在的人类世界。但是这些人类文明还剩下华夏、南印、奥丁三支文明。而这三支文明又被东夏暗地里分散成无数国家。只有华夏最完整。这些文明被称为第一方。按照东夏人的设定，每个人类文明都有自己的轮生系统也就是轮回。华夏的是丰都，就是大人您以前的力量。南印的是阿鼻地狱，奥丁的是冥界。这些轮生系统组织严密，被称为第二方。另外还有一个第三方，就是由年兽、鬼丘组成的监视者。”巫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又出现了第四方。就是您带着鬼丘，丰都，和人类文明的部分人。当时，大人你不愿被奴隶，就带着人想逃到没有东夏管制的地方重建自由的文明，只可惜，不存在这样的地方。大人，我们要想自由，只有打败东夏。”
李悯中半天才消化完这些。
“巫溪，你让我带你反抗，可是我上哪去找人？离开了蔡家大院就处处被监视。”
“大人，只要你恢复了全部记忆，这些都不是事。据我所知，东夏文明也遇到了危机，他们对于管制我们越来越宽松了。我们找到张芸瑶后，可以去昆仑寻找鬼丘，他们被封锁在了昆仑。在上古，鬼丘作为监视方，一直活的还不如人类文明的祭司。鬼丘人人数最多，东夏彼时让鬼丘人不间断汇报监视人类。稍有不足便是满门屠戮，是大人您救了他们多次。等鬼丘掌握在您手里，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去找其他的年兽。或杀或降。一旦东夏人耳目尽失，我们就可以越过界限控制人类文明和其他人类文明一起反抗东夏。”
“巫溪，你说的都好。可是控制人类文明，我做不到。我们本来就是为了不被奴役，现在为了自己的自由，奴役人类。我们和东夏有什么区别？另外，逼急了东夏，他们会鱼死网破。我们就什么都没了。”李悯中不悦。
“大人，你以为现在的人类世界都是人类自己说的算？”巫溪反问。
“什么意思？”
“东夏文明扶持了人类的叛徒作为自己的走狗，他们控制了大量资本，那边和平或者不符合东夏的利益，他们就用资本攻击哪里。大人，你可知一百年来，东夏控制的叛徒制造了多少战乱？现在的人类文明需要的是强权，不是自由。自由需要我们打败了东夏才能施舍给他们。”巫溪说道。
“或许你说得对，但是东夏的强大，我们根本不可能成功。以前的丰都遗梦或许给你们画了个大饼。”李悯中说道。
“大人。东夏已经是去了毁灭人类文明的机会了。他们最多是影响和控制。”巫溪说。
李悯中不解。
“大人，如果您一家四口人种了一亿亩地，养了上万条狗。而在最初这只是一亩地一条狗，您可以随意处理田地，宰杀狗。而现在，您就算烧了这一亿亩地也最多烧个一万亩火就自己停了，更何况地里的一万条狗是有攻击能力的。”巫溪说道。。
“巫溪，你为什么老是鼓励我造反？”
“因为仇恨！尊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