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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蔡大叔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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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悯中看了下时间。五寸大小的二手智能机破裂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者“23:17”的字样。
  徐海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狗头帽和布满“伤痕”的枕头。谁能想到,这样可爱的狗头帽居然还有危险。就连那呆萌的狗头形象在徐海心里都是充满了邪恶的冷笑。
  “这房间大概三米高,门在灯不远处。按照正常人来算,要是想上去,没有梯子是不可能的。”李悯中打量着头顶突兀而诡异的小木门。木门是一米乘以一米的正方形,制作并不精美,门和天花板的缝隙看起来有两指宽。
  此时的灯光渐渐亮堂了,刚开始房间的诡异的气氛也被驱散了。高能耗的白炽灯给了两个人温暖的感觉。
  待适应了强烈的灯光,徐海谨慎的观察着房间的布置。偌大的空间也就一个衣柜、一张杂货床和一个床头桌。徐海还是拿起了李悯中扔在地上的狗头帽。端详着,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衣柜。
  “老李,这狗头帽不知道怎么就到我头上了,我感觉比起头顶的门,还是这帽子更吓人。”
  “这帽子估计原本是放在衣柜里的。”
  “打开看看!”
  徐海一把拉开了衣柜的门。里面居然空空如也。李悯中也检查了一边,衣柜里什么都没有。
  “床上什么都没有,床头柜也是空的,衣柜也什么都没有。这个房间干净的一点都不干净。”
  李悯中若有所思。
  “回去吧。老李。别鬼打墙又来了。”
  “走。”
  开了灯,两个人走出房间是出奇的顺利。
  “不关灯了,明天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吧。”
  看着房间的诡异的亮光,李悯中说出了徐海的心声。借着光,两个人终于下了楼,经过蔡大叔的房间时,两人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屋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不管真假,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是友好而无害的。
  刚进屋里,徐海就扑在了床上。李悯中仔细看了看房间,感觉相对正常些。也把鞋子一甩,倒头就睡。
  第二天,蔡大叔站在门外喊醒了他们俩。
  “小伙子,起床了。大叔煮了挂面,起来尝尝。”
  “来了大叔,真是麻烦了!”李悯中睡眠浅,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口应道。翻身踢醒了徐海。徐海睡眼惺忪,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摸起手机一看。——7:28。
  “鬼叔让我们去吃早饭了,准备一下。”李悯中说。
  徐海点了点头。“鬼叔”是两个人给蔡大叔起的外号。
  不一会,两个人来到了客厅。蔡大叔端着饭碗等他们俩呢。见到两个小伙子,他很开心。拉过来让李悯中和徐海坐下,给盛了两大海碗的面条。
  看到素清的白菜挂面,上面还挂着三四个鸡蛋。徐海感觉肚子在尖叫,李悯中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客套了一下,立马端起饭碗大快朵颐。
  看到两人吃的很卖力,蔡大叔再度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慢点慢点,这还有我做的腌萝卜。翠着呢。尝尝。”
  徐海也把昨晚的恐惧抛之千里。“谢谢大叔,这面条可真不赖!”
  “哈哈,那是!以前大叔我在政府机关做过伙夫呢。你们睡的还合适?”
  和蔼的样子让李悯中和徐海不禁感觉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挺好的,挺舒服的。不过,我们俩没怎么洗澡就睡您床铺了,恐怕有点脏。”李悯中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蔡大叔听了两人的话,嘴不以为然的撅着,连连摆摆手。
  “没事!这被子你们不用也得洗了。你们用着吧。放着也是放着,洗之前给你们用用有什么的。既然你们都拿我当长辈了,我还能把你们当成外人吗?是吧。”
  “大叔,您真是太照顾我们了。我们俩光棍蛋子也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遇您这么个长辈那是三生有幸!”徐海双手拍的胸脯震天响。
  “哈哈,你个黑娃子真会讲话。”蔡大叔仰头大笑,露出了一口整齐不见衰老的洁白牙齿。
  李悯中陪着笑,也符合了几句场面话。徐海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入戏太深,竟还挤出了两滴泪水。
  “大叔,您比我亲爹还亲。这面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好孩子。对了,没洗澡是吧?楼梯间就能洗澡,我安了个太阳能。一会你们洗洗吧。在外面闯荡也不容易,你看看这黑的。唉。”蔡大叔看到徐海落泪了,也被感染了。指了指楼梯间的位置。
  “那怎么好意思呢,谢谢大叔。”徐海闻言,赶紧放下饭碗道谢。
  “没事,大叔我现在无儿无女,你们愿意留下来多陪陪大叔也行。”苍老的双手抹拭着泪珠,待眼泪回去了蔡大叔说道。
  “好!正好也不怎么忙了。大叔您愿意,我们就陪陪您。”李悯中正愁没理由留下来呢。看着真情流露的两人,尴尬的回到。
  “好好好!”蔡大叔连道三声好。“大叔这房子大啊。不算院子有一千多平呢。你们没事也可以多逛逛,多看看。拿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了。大叔不是外人。你们想看白天跟大叔说啊,昨晚是不是把二楼的灯给开了,忘关?那得多浪费电啊。不过,你们俩孩子看着也和我投缘,谁要是当我儿子,这宅子完全可以给他了。”
  李悯中和徐海面面相觑。
  “大叔,误会了,你听我们跟您解释——”徐海赶忙说道。
  “也没事,一度电都不到。哪都可以逛,不过三楼有阳台的那间房就不要进去了。我在里面设置了牌位。其余地方随便逛。”蔡大叔并没有深究的意思,粗暴地打断了徐海的解释。
  “大叔,我也想盖一间这样的宅子。真大,真好。也愿意当您儿子。”徐海感叹道。心里却嘀咕着“里面净是鬼鬼怪怪的,再大再好看也没用。你我都看不出来好坏,哪敢沾着便宜。”
  “可是——”
  “可是啥?”蔡大叔赶紧问道。
  “这是您的房子,我们可以陪您多些日子。怎么能骗您房子。大叔,您可以把我们当您儿子看待,我们也都愿把您当成父亲,房子什么的就不必了。”徐海说。
  “真的吗?”蔡大叔黯然的眼神又明亮了起来。
  “真的。”李悯中回到。。
  “其实我这房子,没那么简单。”蔡大叔放宽了心。
  “什么不简单。”李悯中和徐海装作随意的样子,实则心里都提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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