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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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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吕布赶到时,东方明已经不见,唯有单琴站在原地,咬着嘴皮满脸的怒气,也不去抬头,只是斜着眼看他。
  吕布收起方天画戟,冷冷地说:“这刀是他给你的?”
  单琴没有回答。
  吕布又说:“跟我走。”
  “不!”
  “你也想跟我动手?”吕布怒。
  单琴又不说话了。
  吕布一挥戟把单琴手上的刀打落一旁,跳下马,走到她身边。单琴低着头,像是在低声啜泣。吕布粗暴地把她抱起来,她也没反应,一动不动的低着头。
  吕布站了一会,空气仿佛沉寂了一样。
  见单琴还是没反应,吕布把她放到马上,自己也骑上马,一只手抓着她,一只手握住缰绳,狰狞着脸开始往回走。这时候的赤兔马居然也慢慢地走着,两人一路没有再说一句话。
  落日前的余晖直直地照在这两个人脸上,在背后留下了长长的背影,紧紧跟在两个孤独的人身后。心已死之人是没心思在意冷暖的,而这夕阳照在人身上也没有一丝温度,空气冰冷到了极点。谁也不能理解单琴此时的心情。
  回到吕王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吕布直接带单琴来到她的房间,将她抱下马,又是静静地看着单琴。
  房间陷入了死寂。静得能听见单琴在啜泣,静得能听见眼泪滴落地上的声音。
  “为什么?”吕布说话了,口气很冷。单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喜欢他?”吕布又追问。
  单琴摇了摇头。
  “那又为什么?”
  单琴低着头,话到了嘴边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可能他们之间根本解释不清。
  吕布很气愤,将手一挥转身要走,单琴开口了:“你真的不懂感情吗……”
  这次吕布没有说话。
  房间又是一阵死寂,单琴不甘,仔细读着吕布的想法,然而只是空空如也。
  吕布没理他,接着往前走。
  单琴终于哭着喊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也爱过你!”
  吕布停下,犹豫了一会,又加快了脚步,走了出去。
  他还是没有回头啊。
  ——堂里很快就静了下来,静得只剩下单琴的抽泣声,她捂住脸,终于放声大哭。
  单琴曾经痴恋于吕布的高大威猛,深深地为他所着迷,然而这个自己无比爱慕的男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所幸她遇到了东方明,可是东方明……
  “这真的是红杏出墙吗?”
  难道命运总是喜欢这样子捉弄人?
  单琴放声大哭。
  东方明依然没有走,一直在另一个维度空间。他注意单琴很久了,只是观察了这么久,加上早上的经历,东方明一直以为单琴应该是一个坚强的人,没想到她只是一直把情绪藏在心里而已。
  理想破灭的感觉对谁来说都不好受。
  单琴也会哭,再坚强的人也会落泪。
  东方明看着单琴,叹了一口气,听着哭声,揪心的痛。他离开吕王府,来到大街上散心。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可是谁愿意帮助这个落魄的人呢?他只感到了冷漠和无助。
  这个世界很大,很美好,可总有人不快乐。
  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对付不了吕布?东方明还纠结着,转眼已经来到客栈。他进来随便找了个临街的位子就坐下,看着前面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的人拿起碗酒一饮而尽,东方明也叫来了一坛酒。
  随便点了一份小菜,筷子还没动,他拿起酒就灌了一大口,把酒坛重重砸在桌子,擦了擦嘴,舒坦!
  那个男人注意到了他,也放下碗,抓起一把菜塞进嘴里,拿起酒坛就灌。
  东方明看见了,嘲笑似的,抓起一把熟肉塞进嘴里,拿起酒坛一口气灌了半坛,等酒下了肚子才慢慢嚼肉。那个男人拿着酒坛和菜转过身来,把菜放在东方明的桌子上,拿起酒坛一饮而尽,放在桌上。
  “你很烦恼。”他说。
  东方明也拿起酒坛,喝完了剩下的酒,“你不开心。”他也说道。
  那人擦了擦嘴,喊来店小儿:“再来一坛酒。”
  “好咧。”
  “给我也来一坛。”
  两坛酒放在桌上,两人马上拿起来,又是灌了一大口,喘着气看着对方。
  “来一点?”那个人指了指他的菜,一些生菜加姜丝。
  东方明抓起一把,喝了一口,点点头让那人试试他的菜。
  那人抓了一些,问道:“你叫什么?”
  “东方明。”
  “明子麟。”他把肉塞到嘴里大口大口嚼了起来
  东方明又喝了一口。
  “说吧,你的烦恼是什么,如果比得过我,我喝酒;如果没有,你喝。”那人嚼着肉说道。
  “行。”东方明先说,“我爱上了一个人。”
  明子麟喝了一口,“我没爱过人。”他摊手,让东方明继续说。
  “可我保护不了她,只能看着她被她不喜欢的人抓走。”
  “经历多了。”明子麟看着东方明。
  东方明拿起酒喝了一口,继续说:“她很漂亮,叫单琴,我很爱她,她也爱我。”
  明子麟喝了一口。
  “我们本来在一起了,但是那人在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因为那个人会找到我们,可是我打不过他。”
  “强到自己非常清楚对付不了的对手,见多了。”
  东方明看了他一眼,拿起酒喝了一口,“为什么,他那么可恶,却那么强。”
  “这个世界收拾不了的混蛋很多。”明子麟还是不以为然。
  东方明拿起酒坛提高了声音,“我爱的是貂蝉,可吕布太强,我已经拼尽全力了,却还是……”
  东方明喝了一口,明子麟也跟着喝了,东方明惊讶地看着他。
  “敢和吕布动手,你赢了。”他说完又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
  明子麟原本是东王朝的一个将军,声名显赫,后来吕布来到了朝中,皇帝立刻对他特别看重,甚至一些大事也交给吕布去做。明子麟知道吕布野心很大,苦心劝告皇帝三思而行,然而皇帝根本听不进去,见明子麟总是和吕布争端,居然还把他调去边防。
  到了边防,明子麟虽然抱怨,也慢慢习惯了,兢兢业业。只是边防人手实在不足,在与敌军打了一战后,明子麟没办法,亲自回到皇宫面见皇帝。
  皇帝根本不看好他的胜利,怪罪他居然不经请示就贸然出军。明子麟没要到人手也不甘心,在宫中几经劝谏,皇帝都推辞说没有人手。后来听说皇帝要给吕布新增两千卫兵,明子麟马上就去找皇帝,知道必须要阻止他。
  明子麟是不该去的,在殿中,他又遇见了吕布。
  “知道为什么我佩服你吗?因为我恨吕布,却没有勇气跟他动手。”
  面见皇帝的时候,吕布仗着皇帝的威严大肆嘲讽明子麟,明子麟当然不服气,奈何吕布一戟就打断了明子麟的权剑,明子麟只好选择忍让,狼狈离开。
  明子麟拿起酒坛又喝了一大口,东方明也喝了一口,明子麟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比不过你。”东方明喝完后说,“然后呢。”
  “什么都没有了。”
  “在我回去边防的时候,他们卸了我官职,在边疆,差点就栽在那帮小崽子手里。”
  东方明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那你想反抗吗?”
  “反抗?”
  “对。”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由那些混蛋说得算?!”
  “好,我服你。”明子麟喝了一大口,“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的计划嘛,开创新世界,你有人手吗?”。
  “贫僧一平。”
  第二天一大早,明子麟向东方明介绍了他的生死之交,一平和尚,他是少林武僧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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