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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赵挺闲逛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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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二人问路找到了位于内城的春夏秋冬酒楼。
  京城里一共两家春夏秋冬酒楼,一家是总店位于内城,另一家是分店位于外城。外城的分店和全国其他地方的分店规模差不多,一座雕梁画栋的三层或者四层小楼,但是今天云静修兄妹二人来的这家总店就不一样了。
  说是酒楼,不如说是院子加楼群的建筑风格。一个院子配一座三层酒楼,一共三个院子,再加上正中央的主楼,组成了内城东北角最大的一片建筑群。主楼共四层,一层大厅都是散座,放了二十四张桌子,挨得比较近;二楼是雅座,十六张桌子间隔就大了一些,而且长凳也换成了椅子;三层是包厢,地子号一共六间;四层据说一般人都上不去,就一间天字号包厢,整层都是。旁边三个院子各有各的特色,听戏,听书,杂技一样一个院子,下午一场,晚上一场,京城里来此吃饭娱乐的人络绎不绝。
  二人进了主楼,小二麻溜的跑过来问安。
  “二位客官,您是吃饭还是听书听戏看杂技啊?”鞠完躬,小二忙问。
  云静修看看郭小睿,“听你的,你说干嘛就干嘛。”
  “真的?那我们先去听书,然后看戏,最后看杂技。”郭小睿一个都不想放过。
  “小二,听见没,带路。”
  “好嘞,二位客官跟我里边儿请。”
  先走到了听书的院子里,一共交了五十文听书钱,酒楼的小二回去了,换另一位书院的小二带着兄妹二人继续上楼。
  “二位客官来的真巧,一会三层楼都要开书,一楼是李先生说三国,二楼是王先生说武林豪侠,三楼是琴先生说神鬼。”小二一边引路一边介绍,“二位听什么呀?”
  “武林!我们听武林豪侠!”小睿听到武林就知道静修哥哥肯定想听。
  “那好,二位跟我上楼,当心脚下。”
  二人整个下午都在这三个院子里度过,听书、看戏、看杂技一个没落下。
  傍晚,二人从杂技院散场出来,郭小睿说去吃饭,小二便带着他们来到主楼雅座。
  “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京城的特色菜,还有你们酒楼的特色菜都来点,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好嘞,雅座特色菜一份,酒席一桌儿。”小二点点头,回头唱道。
  酒足饭饱,又上了一壶茶,兄妹二人开始商量去哪里落脚。
  “静修哥哥你说去哪我就去哪,对我来说我们只要在一起,在哪都一样。”
  “嗯,我开始也觉得都一样,但是今天我们转了一圈下来,结合我们要闯荡武林这个梦想,还是有点感悟。”
  “那感悟是什么,快点说说。”
  “先说最近的复兴镖局吧,师父对万俟兴师叔有救命之恩,而且关系最好,按理应该去他那里,而且镖局收入高,是一份不错的差事。但是对于我们闯荡武林缺少了一份机遇,所以不考虑。”云静修开始慢慢分析自己的思路。“然后说说张氏武馆和赵氏武馆,都是武馆其实也差不多。但就我的观察来看赵氏武馆的规模要大一些,而且马上就要举办武馆交流大会,想必人脉和地位上还是赵氏武馆强一些。”
  “嗯,静修哥哥说的有道理,那我们今晚就去赵师叔的三合院休息。”
  决定在赵氏武馆开启自己武侠梦的云静修带着郭小睿在晚上回到了赵德柱的三合院。
  第二天早上,对练完的兄妹二人喊上了赵挺准备先去赵氏武馆转转。
  三人在街上随便吃了一点,先去后院把准备留下的决定告诉赵德柱,然后先后去了张氏武馆和复兴镖局,也说明了一下情况。事情都办完,三人往回走已经是中午了。
  “赵兄弟,你也是教习,平时都做些什么啊?”云静修边走边问。
  “云师傅,以后在武馆里我们就师傅相称,私底下还是兄弟相称。”赵挺先和云静修说一下武馆的规矩:“我的武艺一般,平日呢,我就教学徒们扎马步啊,摆架子啊什么的,武馆的枪法都是由馆主和副馆主亲手教。”
  “这样啊,那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这我还不清楚,等明天二叔分配给你什么活就干什么活呗。”
  “嗯也对,今天你就带我熟悉一下武馆的地形和周围环境吧。”接着云静修话锋一转,“赵师傅,你们武馆教内功吗?”
  “不全教,馆主和副馆主看到比较有天赋的徒弟会教他们内功,练的好的要么像我一样成为教习,要么送去军队成为小将。不过所有学徒开始都是扎马步练架子,后来才能学枪。”
  “哦,这样啊,”云静修点点头,聊着聊着三人已经走到赵氏武馆门口。“赵师傅,就劳烦你带我们兄妹转转了。”
  “好的好的,请。”
  赵挺先带着云静修二人去了大演武场,是很大的一个广场,东拐角已经有十几个人在跟着赵德柱练枪,另一边的西拐角还有约三十人在跟着一位年轻的师傅扎马步。
  “那是陈亮陈师傅,也是教习,还有一位师傅是我们馆主女儿——赵英,她今天和馆主出城会见一位贵客去了。”赵挺看云静修目光注意到那边的陈亮,忙解释道:“武馆算上你一共四位教习,五十六位学徒,还有馆主副馆主,已经算是京城四家武馆里学徒最多的一家了。”
  “哦,这么说还有另外两家武馆?”云静修来了兴趣,正好那位陈亮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便客气的拱拱手。
  “嗯,还有两家武馆,一家是七王爷开的贵族武馆,只接收武将和权贵子弟,和我们老百姓无缘。另一家是被武当赶下山的一位徒弟华中开的太极馆,教大家打拳和使剑。因为这家武馆经常推荐学徒去武当学艺,生意也是非常的好。”
  “那张家武馆怎么样,生意好吗?”云静修也想关心一下师父兄弟的情况。
  “这四家武馆里生意最不好的就是张氏武馆了,”赵挺停顿了一下尝试组织语言,“张家最厉害的是刀法,所以武馆也只教刀法,但是学出来的徒弟一不能去军队,因为无论士兵还是将领都没有只会刀法的;二学不到更高级的功法,本来武林上使刀的高手就少,张家这刀法也不是顶尖的。所以最后好多徒弟只能去镖局混口饭吃,你知道镖局也有自己的教习,所以如此下去生意就没那么好了。”
  “那他们就没想想办法吗?”
  “怎么没想,之前好不容易走动了禁军和锦衣卫的关系,可以推荐优秀的学徒去锦衣卫,结果推荐进去的三人上个月在一次抓捕尚书府刺客的战斗中两死一伤,然后就没有下次了。”
  “这样啊。”
  “嗯,京城已经有消息传出来,张氏武馆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之前还有一些散兵游勇闻风去张家踢馆,被张一刀打了出去。唉,”赵挺叹了口气,“过几天的武馆交流会估计也会有人对张家说风凉话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云静修缓缓的说:“我们现在也帮不上忙。”
  “嗯,我再带你们去后院转转。”
  到了后院,客房厢房都看了一圈,熟悉之后三人便来到了另一个小演武场,这里现在是客房的住客们临时锻炼身体切磋技艺的地方,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对练或者自己调息练内功。
  “赵师傅,京城里就这四家武馆是武林中人吗,哦,再加一个复兴镖局。”云静修看着练习的客人们,提出了疑问。。
  “那肯定不止,还有外城左安门附近的振兴镖局,掌柜的马振兴可是一位使锤的高手;”赵挺摇摇头,开始介绍京城里剩下的武林人士,“外城西便门附近还有个白云观,是武当在京城的分支,里面负责的朱广全真人也是高手;内城还有一个广济寺,是少林在京城的分支,住持觉明也是京城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最后这两位,水平比其他人高了不是一点半点,都是内外兼修的武术大师,这次交流会也把这二位请来当观礼嘉宾。”
  “这里还有少林和武当的分支啊,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云静修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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