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收到了陈哲从吴伟峰那里抄来的原创表白大全和他自己的表白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我确实过的很懵但又常常不自觉的在偷笑。早晨做完广播体操回教室的时候陈哲会跑过来给我早餐，课间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懒觉时不时听到陈哲路过我们教室时跟吴伟峰说话的声音。陈哲所在的班在三楼而我们班在四楼，有一次见到他我好奇的问他最近跑来四楼干什么。
　　他说：“看你”。
　　我被他的回答弄的自己无话可说。我不知道每个人在年少的时候第一次被表白是什么感觉，而我的年少，陈哲是第一个跟我表白的人。每次想到他说的那四个字我都会有一种赚到了的感觉，毕竟是个那么帅气的男生跟我表白。我想第一次被表白心情都会有种像坐过山车的感觉吧，不是过山车的那种跌宕起伏又或者是惊心动魄。而是坐在上面内心情不自禁的尖叫声和紧张混乱，总的来说就是心脏快速砰砰的响和跳动。但一想到这里我又觉得陈哲哪里都好就是眼光不怎么好，比我漂亮比我高身材比我好的女生也有跟他表白过。可他为什么偏偏要跟我表白，难道是看上了我成绩好还觉得以后我的画会卖个好价钱才跟我说的喜欢我。我凑近余珊的身边问她：
　　“余珊，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啊”余珊从头到脚的扫视了我一遍。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男生喜欢我，你会觉得他是因为什么喜欢我”
　　“啊嗯......”余珊把嗯字说了很久：“大概是因为你能把数学考试的倒数第二道大题做出来吧，我觉得挺难但你也能做出来。挺有魅力的”
　　我不否认余珊说的这个理由，可陈哲也能把数学考试的倒数第二道大题做出来啊而且还是理科数学的那种。听到上课铃响大家都回到座位上，英语课上语文老师在黑板的右下角写上英语作业同时叫我们翻开语文书。
　　“今天你们的英语老师病了，我来代课。今天我们来讲.......”老师在讲台上讲的风生水起，余珊扔了一个纸条给我。因为新学期调了座位的原因，本来我和余珊同桌结果现在变成了前后桌。
　　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校园文化节快到了，你觉得我要送什么礼物给吴伟峰。
　　我们学校的校园文化节是在暑假前两个月举行的。每年很多高中都会举办文化节。而我们学校跟其他学校有稍微不同的就是学生之间有个传言，听高年级的师兄师姐说在校园文化节里女生只能给一个男生送礼物，然后男生就把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纸条装在一个小小的许愿瓶里送给他最想给的女生。
　　于是我回了余珊三个字：火腿肠。
　　她把手里的纸条捏成丸子形状然后一下课就吵着问让我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帽子吧吴伟峰的脸大戴着丑，手表吧吴伟峰手上已经戴着一个了.........。我跟余珊的想法都一样，但最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晚上回家的时候经过一家卖围巾的店，橱窗里有一条黑色的男款围巾款式挺好看的价格也挺合适。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条围巾很适合陈哲，甚至我想跑进去把它买了在校园文化节的时候送给他，可最后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五块钱的时候毅然而然的转身回家。
　　这次校园文化节我和余珊没有参加任何节目，可余珊却比那些参加节目的同学还要忙。她买了各种各样的卡片回来，每天无时无刻的低着头在卡片上写字。我凑头过去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她每次都用遮掩着卡片的内容，我气的说她不够义气她才透露了一句话。
　　余珊说：“以前有蒋介石为宋美龄在南京种梧桐树，现有余珊为吴伟峰在文化节送卡片”。
　　蒋介石在南京种了梧桐树是送给宋美龄当生日礼物，因为从天空中向下看蒋介石种的梧桐树的排列和形状组合就像一颗项链吊坠一样。所以后人说这是最霸道和浪漫的做法，蒋介石种梧桐树是真的可说送给宋美龄当礼物这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并没有得到证明，难道余珊要让吴伟峰走上教学楼的天台向下看她送的卡片吗。
　　校园文化节第一天余珊就拿着卡片去到吴伟峰的班级找他，结果吴伟峰没有在班里。但我意外的发现陈哲的课桌塞满了礼物而且还多到掉了一两盒在地上。
　　“你们干嘛呢”声音是从我们背后传来的，我很确定这个声音是陈哲。
　　“余珊找吴伟峰”我转过身看着陈哲说。
　　“吴伟峰在操场那边，如果找他就去那边找”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陈哲讲话他的声音很苏很柔。
　　我跟余珊正想要走去操场找吴伟峰，陈哲拉住了我。余珊回头看着我们两个，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的感觉。我摇摇头表示说不是她想的那样并暗示让她救我一起走，因为我试过很用力的甩开陈哲的手可他越抓越紧。
　　“我自己可以去找吴伟峰，你们待会过来找我们”余珊说的们字还没说清就跑走了。
　　因为大部分同学都去操场参加文化节活动了，少数的就留在班里。所以走廊就只剩下我和陈哲，他先是用力把我拉到靠近他身边的位置然后说：“干嘛一副我要伤害你的样子”。我先是被他这个动作吓到是因为有些玛丽苏剧情加上像偶像剧霸道的男主一贯的行为，我的心跳得很快很频繁，我怕我哪天会被陈哲弄出个心脏衰弱出来。我对他摇摇头，陈哲松开了抓紧我的手然后把手按在我的头顶弯身对我说：“林尚可，你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以后不用一副很害怕我的样子”。
　　“我没有害怕你，而且什么叫只有你不伤害我。我爸妈也不会伤害我的”我很义正严辞的看着他。
　　陈哲摸着我的头：“你爸妈会有做出一些事让你伤心难过的的时候、但我不会，我不会给机会自己让你难过”。
　　陈哲的话带着温柔和疼爱，如果把他这句话转为文字的话，我大概会拿红笔在这句话下面画一条横线标注出来。小时候爸爸对我的爱是那种天冷了拿衣服给我穿关心我的亲情的爱，而爸爸对妈妈的爱就是那种天冷了他会抱着妈妈然后跟妈妈说穿衣服都不一定比他抱着暖一些的两个人之间甜蜜的爱。而现在我在陈哲身上我有感受到那种后者的爱，但我知道我和他除了做好朋友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因为至少现在我不会越过那条深沟。
　　我和陈哲走着去找余珊和吴伟峰，可是却在教学楼附近来回走了好几圈。我低着头玩弄着手指跟在陈哲的背后，他突然停下我没刹住脚狠狠的撞在他后背。我摸着被撞疼的额头，陈哲没有转身只是用背对着我。
　　“我喜欢你，你就知道就好了不用感到有负担也不用回答我什么，就仅仅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
　　陈哲说的每个字我都听的很清楚，我也连忙对他回应了一声让他知道我听到了他的话。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排着队。等哪天“你的店开门”了，就算以后很多男人排着队等你你也要先记得我是第一个向你拿号排在第一的男人。你只需要努力做好你该做的事，而我也会变的更强。”陈哲还是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我说话。
　　陈哲说的话我似懂非懂，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后背弱弱的问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给了我装着纸条的许愿瓶，笑着对我说：“乖，你现在就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也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
　　校园文化节结束之后是期末考试然后才是暑假，所以先苦后甜这四个字也不是没有道理。余珊兴奋拿着复习卷坐到我身边：“放暑假的时候你要不要跟我回家，来我们小镇玩”。我摇摇头表情显得很无奈虽然我也很想去玩可是前几天就听我爸说暑假要给我找美术老师教我画画，好让我有充分的准备暑假期间举行的美术比赛。我不敢说我的画画水平很高可是我喜欢上画画是因为它可以让我感受不一样的东西，而不是去用画画来争取一些名利，对比赛这些事我一向都没兴趣。
　　“那你跟你爸妈商量商量，你看啊。我家就靠海，到时候你可以看到蓝蓝的大海，吃着美味的海鲜，身边有帅气的陈哲”。
　　我在余珊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这里想了很久，她解释说她有问过吴伟峰和陈哲。吴伟峰说陈哲去的话他就去，陈哲说林尚可去的话他就去。接着余珊一脸渴望的看着我说：“就算他们答应来你不来的话，我也不会让他们来的”，我只好先答应着余珊回家再跟爸妈说说。晚自习放学回到家看到爸妈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换好鞋子轻轻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怎么啦”爸爸嗑着瓜子，一副今天不把瓜子壳铺满一地就不甘心的样子。
　　“没什么，就觉得这么晚了还看电视呢”我坐的很端正，双手来回在腿上摩擦。
　　妈妈看着我：“说吧，有什么事。女儿是我生也是我养的，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事说”知女莫若母啊。
　　“妈，你还记得那个送我咸鱼的余珊吗”
　　妈妈点点头：“记得”。我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跟他们说余珊邀请我暑假去她们小镇上玩三天，爸爸听了之后就立刻提出反对票然后说一些这个年龄这个时间段不是去玩的时候。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爸爸然后用撒娇的语气：
　　“我知道学习很重要，但是也要劳逸结合呀”
　　爸爸没有被我的话所动摇，妈妈叹了口气：“去吧，去玩吧”然后又对她老公说：“不要给那么多压力孩子，她已经很棒”。听着妈妈的话我也用一种“我会更棒”的眼神看着我爸。最后爸爸在我和妈妈以两票同意下完败，只好也跟着答应了。
　　“去玩的时候把部分的暑假作业也带去，劳逸结合嘛。这是你说的”我就知道爸爸总是那是那么扫兴。
　　当余珊听到我爸妈同意我去玩的时候，她就连忙跑去告诉吴伟峰他们。每天像个导游那样跟我介绍她们小镇的景点甚至在期末考试的前一天还在说着海水的清澈度，为期三天的考试在最后一门英语科目上以响铃收卷结束了，那也意味着我的高一从现在进行时变成了过去式。余珊跟我说这次因为我们去她家玩所以她土豪一番选择包车回家，考完试之后我走回家换了身休闲装拖着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箱到学校门口跟他们集合。因为我下车的公交车站是在学校的对面，所以我要走斑马线穿过马路才能走到学校。红绿灯显示的是小红人，我站在马路的另一端看着学校门口的陈哲。他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身穿着破洞牛仔裤，戴着鸭舌帽他的脸显得更加的小，看着他的大长腿和结实的后背想着这个男生是吃了什么长大的，出色的样貌身材还有大脑。我过着马路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吴伟峰打开后车厢先把余珊的行李放了上去然后又走进学校里大概是去帮余珊吧。我正想要抬起我的行李箱的时候陈哲接过很轻松的放了上去，看着我说：
　　“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行，你回去车上坐着把你旁边的座位空出来留给我。我去教学楼那上个厕所”陈哲虽然很冷淡的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开心并没有觉得他的语气很讨厌。余珊拿回家的行李多到让我感觉我们是毕业了离开学校要把东西从宿舍全搬走一样。
　　车子是六人座，我选择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余珊走上车一个劲的坐到我旁边跟我说话，可陈哲要我留旁边的座位给他正想要跟余珊解释的时候，就看到陈哲站在车外看着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坐到我前面的座位，我看着他的后脑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陈哲好像有些生气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让我背后凉飕飕的气场。车子在路上行驶着而我却如坐针毡，太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很刺眼、于是我把身子向后靠着躲着阳光但无论我怎么躲光线还是刺眼的厉害。因为刺眼的阳光闭上眼睛慢慢的睡意就来，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到余珊说了句过了高速公路就快到了才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我看到一件黑色的衣服挡住了车窗而陈哲的左手就按着衣服贴在窗户上光线没有射进车内，余珊告诉我说在我睡觉的时候陈哲就一直这样按着衣服在窗户上。
　　“陈哲还问我你睡着了没，还有没有不经意的拿手遮住眼睛”余珊说的很小声但她说的每个字我都听的很清楚。
　　我特意把嗯字延长很大动作的伸伸懒腰跟余珊说：“现在到哪了”，其实是想让陈哲知道我睡醒了让他把手放下来。陈哲的头微微的向后转了一下然后把拿着衣服的左手放了下来。车子已经开到小镇上了，因为靠海的原因所以路边有很多人在卖海鲜、转了好几个巷子才停到一间独立屋子前。吴伟峰和陈哲负责把行李，我跟着余珊进她家里。我记得余珊说过她爸妈在外做海鲜批发生意不常回家整天待在海鲜市场里，所以余珊从小就跟她奶奶一起住。余珊的奶奶看着很精神也很和蔼，余珊开心的抱着好久不见的奶奶。看的出来余珊跟她奶奶的感情很好，吴伟峰和陈哲把行李一件一件的拿进来。余珊奶奶走到厨房拿出四罐可乐一个一个的递给我们。
　　“这是奶奶今早去市场上给你们买的，也不知道买的合不合你们口味。你们就开心的在这玩，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奶奶边说着边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因为余珊家里除了她和奶奶的房间就剩下余珊爸妈的房间和一间客房了，所以我和余珊睡一间，吴伟峰和陈哲就一起睡客房。晚上的小镇还没到八点外面就黑漆漆了，奶奶煮了一桌子的饭菜吃饭的时候奶奶还说着余珊小时候的趣事笑的吴伟峰差点把吃的米饭都从嘴里喷出来。
　　晚上睡觉前余珊跟我们说第二天一早就去附近的海边玩，但我没想到是天还没亮余珊就敲锣打鼓的喊着起床坐船出海。早晨的风有些大但这次来我并没有带长袖，来到海边看着余珊跟船长说了几句就招手让我们上船。我是第一次坐船因为海浪的原因船摇晃有些厉害加上海风吹的我直哆嗦，我感觉有些恶心想吐和头痛的厉害。我缩着身子坐在船的角落，余珊拿了杯热水给我但是我怎么也喝不下。陈哲走了过来在我身前蹲下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药倒出三颗说：“把晕船药吃了”，我听着他的话吃了下去好奇的问：“你也晕船吗”。
　　陈哲：“没有”
　　我：“那你怎么带着晕船药”。
　　陈哲对我歪嘴微笑摸着我的头：“之前余珊说会坐船出海，怕你晕船，我只是有备无患”。
　　我承认我好像被陈哲的暖男行为击破了我很多道防线。我们坐的船停留在海上直至太阳升起才回到岸上，余珊把我们带到一间门店很小的早餐店，吃着早餐的时候余珊告诉我们明天想给奶奶过生日。我们四个人一致同意要给奶奶一个热闹的生日，余珊负责订生日蛋糕、我就负责画一张专属奶奶的画像、陈哲和吴伟峰就负责装饰工作。晚上回到余珊家我叫她拿了一张奶奶的照片，直到凌晨三点我才完成画像睡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余珊发来信息说他们去沙滩上玩了叫我醒来就自己过来。
　　沙滩这边的范围很大，我在沙滩上走着都没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影子。不远处看到有个人在画画，背对着我的女生穿着米白色长裙留着黑长发举止间很温文尔雅。她在画着油画，画里的景是她面前的大海。画的颜色搭配的很均匀而且画的构图也很清晰看的出来她画画的基础很扎实，背对着我的女孩突然转头看着我。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瓜子脸这些她都具有，总的来说就是女神般的存在吧天生就很讨男生喜欢的那种。
　　我：“你的画真好看”。
　　“谢谢”她的语气很温柔眉眼间带着柔情。
　　她拿着画完的油画摇头并皱着眉似乎对自己的画很不满意，在找它的不足可她又看了很久并没有找出什么所以然。我走上前指着画里的天空：“画里还少了颜色的分层”，她看着我似乎不明白。
　　“大海你用了深蓝而天空你用浅蓝再加上其他颜色的调和这副画确实很美，在相近颜色的条件下你是不是应该给它们中间画一点类似夕阳的颜色来丰富画的单调”我很认真跟她解释，她会心的笑了笑。
　　“看来你对画画有很深的看法和了解，那你能帮我改一下画吗”她提出的请求我很乐意，她把油画递给我。我还没接住画的同时她放开了手，画纸被风吹到地上。海浪打了过来把画纸淹没了，我只看到她着急的跑向大海。我也跟着跑去，画纸很薄很轻在海浪上漂浮着。这时我的鞋子裤子都湿了但没有想那么多满脑子都是这幅画，因为我知道一副画对创作它的人来说多重要。我弯下身仔细的找着画纸海浪拍打着我的身体，混杂着海浪声我只听到有人喊起我的名字。
　　“林尚可，你在干嘛。林尚可！”是陈哲的声音，他的语气让我觉得他以为我要跳海。我转身看向他朝着我的方向跑来后面跟着他跑的是余珊和吴伟峰。我被他从背后抱住然后再公主抱起，我尝试着挣脱因为我还没帮那女生找回画纸。他的神情和声音都冷漠到极度：“你再动动试试”，于是我乖乖的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声说：
　　“那个女生的画纸掉了，我想要帮她找回来”。
　　陈哲没有回答我，把我抱到沙滩上放下。余珊跑过来问着我发生什么，我看到陈哲转身又跑到那女生的身边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也弯下身找着画。过了很久，他们走回岸上但两人的手里都没拿着画。我怀着抱歉的心情走过去说：
　　“对不起，我.....”。
　　“没事，也不是你的错。对了，我叫何筱，你叫什么名字”何筱温柔的说。
　　“我叫林尚可”
　　何筱轻轻的点点头连微笑都那么温柔，她看向陈哲问了名字，但是陈哲没有回答她而是全程冷酷脸让何筱有些尴尬。我急忙的帮他回答。陈哲还一副觉得我欠揍的表情看着我，海风吹到身上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家”陈哲有些生气也很用力拉着我走向余珊家的方向，回到余珊家洗好澡换了身衣服。余珊奶奶给我熬了一碗姜汤叫我喝下，陈哲和吴伟峰负责拿出蛋糕，余珊负责唱着生日歌，而我负责擦着鼻涕旁边放着扔纸巾的垃圾桶。奶奶很高兴吃了两块蛋糕，陈哲切了一小块给我说感冒了少吃甜食。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哲拿了被子过来扔给我，对！用扔的方式。我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他说没有。可脸上明明就写着：“我生气”三个字，不说就不说。我回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给他，陈哲的脸色变的更臭，眼神变的更加烦躁。
　　陈哲：“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在海里摇摇晃晃站不稳全身还湿透了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突然在水里摔倒了。林尚可，你以后最后乖乖的待在我身边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让我担心的情况”
　　陈哲的话里用了三次“知不知道”，走出去的时候他关门的力度让我判断出他很生气而且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