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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子卿自从烟柳阁一事之后,便很少出府。
一是皇上因为这件事责罚了夙弘歌,即使他没有因此受到牵连,但也应该安分一点。
再者便是因为那个偷走了玉佩的人。
那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事后也才知道她不是花魁柳雪颜。
但是在夙子卿看来,她却比柳雪颜漂亮多了,尤其是她那双很特别的眼睛。
纵使过了这么久,夙子卿仍然记得那双灵动清澈的双眸,似水波漾漾,在他平静的心里留下丝丝涟漪。
他派去找寻的人仍是没有半点结果,就连一点踪迹也寻不到。
此刻的他站在凉亭之中,看着阳光下的碧波荡漾,水中鱼儿欢快嬉戏,他的视线落在了手中的折扇上。
那是他事后在房间里找到的,还有一件男子穿的衣服,想来便是她留下来的。
缓缓打开折扇,那水墨的画映入眼帘,旁边一行秀雅的字让夙子卿的嘴角微微勾起,黑色的眸子幻化一抹温柔。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而如今,又在哪里?
在煜王府里不知不觉便待了半月有余,夙昱秋一个疗程的药也已经喝完。
我将新开的药方交给小茶,让她去抓药,自己则上山采药去。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山上的植物都显得生机盎然,晶莹的水滴还眷恋在绿叶上,久久未落。
一路走来,我的裙畔已经有些湿,不过我的兴致却是越发高涨。
也许只有在采药的过程中,我才能悠然自得,才能将那些烦心的事情统统忘掉,只沉静在我小小的世界里。
我时而蹲下身采下药草,放在鼻尖轻轻嗅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我的眼底顿时笑意盈盈。
林间有小鸟清脆的声音传来,那带着湿润气息的微风吹来,我整个人都十分的惬意享受。
正准备回去时,眼睛瞥到那不远处一株修长的红色草时微微一愣,那是……
记得师父以前说过,雨中圣草,其形修长,通体红色,其间有花。
难道这就是师父口中所说的两相蝶?
我有些激动的看着那株草,果然在它长长的草叶中我看到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小结。
我几乎乐得得意忘形,大步走过去,想要将那两相蝶采下好好看看。
怎料脚下一空,我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啊!……”
随着我的一声惨叫,身体也随之停止了下落。
脚踝处传来的痛楚让我几乎咬掉自己的舌头。
由于掉下来的时候,脚踝正好磕到了一块小石头上,这么痛估计是折了。
我脸上表情僵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背篓被我扔到一边。
抬头看了眼上面被不知名植物覆盖着的洞口,再看看我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出口差不多有四五米,四壁还是有些松软的泥。
且不说我只会翻点墙,自我防卫什么的,压根就不会武功。
而且我的脚现在还受伤了,正疼得我哭着找妈,哪还有心情管上去的问题。
我缩在一个角落里,从背篓里拿出几株草药,借着头顶上微弱的光才勉强辨认出来。
将草药放在嘴角细细嚼烂,一股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我的口鼻。
与此同时,我将受伤的那只脚的鞋脱掉,将裙摆往上拉了拉,脚踝处血污一片,好在伤口不大也不深。
我简单的将伤口清理了一下,就把已经嚼烂的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从裙摆处撕了一块布包扎好,这才累的倚靠在了墙壁上。
“真是倒霉!”
说完我叹了口气,心情郁闷的看向自己头顶。
也不知道是谁挖了这么一个坑,幸好这里面没有放什么利器,不然自己可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这山估计也没多少人会来,可是我还是不死心的冲着外面喊道:
“外面有没有人啊,听见了就吱一声……”
我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回应我的却是无声的寂静。
“喂,有没有人……”
就在我再次开口喊话时,我听见洞里传来一声烦躁的声音。
“女人,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愣住了,心里隐隐开始有些不安,那声音分明是从对面传来的。
我睁着一双大眼仔细的朝声源处看去,这才看到一个人靠在墙壁上正闭眼休息。
那人的五官看不太真切,不过作为阅美男无数的我来说,初步鉴定此人也长得好看,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输给忘书吧?
由于光线太暗,那个人又是一身黑衣,以至于我从掉下来开始就没有注意到这洞里还有他的存在。
许是我的视线停在他身上太久,那人竟缓缓地睁开了眼朝我看来,那一刻,我彻底呆住。
那人的眸子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明亮,带着点淡漠疏离,下一秒又透露出一股邪佞妖媚。
仿若漫天星辰遥远宁静,又似开在地狱的花朵让人敬而远之。
单是他这狭长的丹凤眼,便已胜过无数人。
“你看够了没有?”
富有磁性的声音冷冷传来,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可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心里想的完全无意识的就丢出去了。
“没有。”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的差点没撞墙,不过这墙我貌似再怎么撞也没事啊!
只见他突然笑了,虽然看不太真切,但我知道那人明显是生气了,因为那双眸子里有着杀气。
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这摔下来没死,等会儿别一个不小心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解决,那样子还不如直接摔死得了!
纵使我再怎么花痴,可是跟自己性命搭上关系的事,我又怎么可以马虎。
我艰难咽了口口水,将视线转到了别处,可余光却是在时不时的偷瞄着那个人。
万一他有个什么动静,我也好做好准备自保才是。
半天那人都没有动静,我瞥眼看去,那人竟然又闭上了眼睛。
我有些无聊的抬头看看头顶,再看看那个有些奇怪的男人。
我一时之间没忍住好奇,脱口问道:
“喂,你在这里多久了?”
话一问出口我便又后悔了,好在那人这次并没有用眼神看我,只是淡淡道:
“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