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哪个少女不怀春

　　……
　　而后，他们几个又随意聊了会儿。
　　可能是想到现在米兰的情况，主场的比赛，球场都到了很难坐满的地步了，连一个旅游团队，都能很轻易的买到几十张票。
　　几个人，心情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了。
　　曾几何时，特别是在他们儿时，圣西罗的主场比赛，哪一场不是爆满，哪一场不是一票难求？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过去，是拿来吹的。
　　这个赛季，只剩下三场联赛的情况下，米兰将将只排名第六。
　　无缘冠军，也无缘下赛季的欧洲冠军联赛了，最多也就是打欧联的资格。
　　自从2011年联赛夺冠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2012年亚军，2013年季军，2014年第8，2015年第10。都已经连续两个赛季，没有参加洲际比赛的资格了。
　　今年，又看不到希望。
　　来年，只能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中去继续等待和希冀。
　　但是，无论米兰再低谷，再落魄，都还是会有最忠实的罗森内里，风雨无阻的陪伴着。
　　江河日下，虎落平阳被犬欺。
　　是这些年米兰球迷，最心力憔悴的感觉。以前，都是自己的球队，屠杀其他的球队。现在，随随便便一只不知名的球队，都能够跟米兰踢个平局，还一点不露下风。
　　也只有真正的球迷，才会依然爱着这只球队。
　　因为，他们坚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米兰会复兴。
　　真的，有时候，足球，好让人心痛。就像网络上很有名的那段话一样：
　　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
　　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
　　……
　　出了酒吧，一行人约好了明天集合时间地点后，就相互道别，各自散开了。
　　贺禹跟曼奇尼兄妹一起，沿着老旧的街巷，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各自走着走着，各自想着什么。
　　“对了，Yu。卢多维卡在二月份的时候，接受邀请拍了一支MV。
　　摄制组都是从中国来的，据说是你们国内，一位很有名的歌手的新歌。”
　　曼奇尼耐不住寂寞，逗比起来简直了。
　　24岁的人，就是一个活跃气氛的宝贝，手舞足蹈的说着。
　　“哦，是吗？中国歌手，哪个？”贺禹蛮有兴趣的看着卢多维卡，继续问着，“而且，怎么会联系到你的，业务都做到我们中国去了？”
　　曼奇尼又跳了出来，说着：“那当然，我妹妹现在也是小有名气啊，你们国家的歌手都要请她拍片了，很棒吧？
　　老妈还说了，等她中学毕业了，就直接去美国了，在那边念书和发展……”
　　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曼奇尼，还没说完，卢多维卡终于说话了，打断了他：“别听哥哥乱扯，Yu。
　　是这样的，你们那个歌手原本在巴黎拍摄，偶然看到了我的一个平面广告。而后联系到我的妈妈，邀请我出演他的MV。
　　这些事情都是我妈妈运作的，我也不太懂。但是妈妈怕出现什么意外，不同意去巴黎，最后都是在米兰拍的。
　　其实没多少戏份，半天就拍完了，很简单。
　　那个歌手的名字，我记不住，他也没跟我直接见过面。跟我搭戏的男演员叫做帕特里克（Patrick）。
　　你知道他吗？他说他也是歌手，只比我大一岁。”
　　从贺禹出现以后，就没再讲过话，也没再变成暴力萝莉，反而变得极其斯文的卢多维卡，不紧不慢的讲了这么多。
　　贺禹苦笑了一下，说着：“那个，只比你大一岁，也就是说这个歌手才17岁？
　　不好意思，卢多维卡，我应该不知道他，我已经很多年没怎么关心娱乐圈了。
　　到时候，这首歌出了，我一定会好好去看看MV视频的。
　　哦，对了，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卢多维卡莫名的瞬间脸红了，低着头，弱弱的说着：“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话没完，小姑娘就一个人小跑了几步，往前去了。
　　贺禹和曼奇尼相互望了望，都傻了，啥情况？
　　三个人到了贺禹所住的酒店门口后，曼奇尼兄妹便告别，乘车回家去了。
　　临走之前，卢多维卡的大眼睛，一直含情脉脉地盯着贺禹，搞得他心里都不淡定了。
　　“姑娘啊，哥哥我是有几分美色，但是也不至于吧，我可差不多是你叔叔了啊。
　　我能理解你，哪个少女不怀春嘛！
　　也许是因为我救过你，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很高大。但是以后你接触的人多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走吧，走吧，快快长大吧……”
　　这段话，也只是在心里唠叨个没完，他也不会真讲出来。虽然他可以厚颜无耻的，但还是镇定了一下。
　　不过，心里也还是美滋滋的。说不准就是未来的大明星，超模啊！
　　酒店门口，街道两旁肃静了。
　　贺禹笑了笑，走进了酒店。
　　刚走进大厅，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立刻掏出来，点开了屏幕。
　　出于工作习惯，他对于来电和信息都很敏感，特别是晚上的点。现在是晚上十点多，直觉告诉他，可能是他的团友出了什么问题，需要他解决。
　　微信，第一排置顶锁定的头像。
　　“落。
　　我到上海了，等下直接转机回长沙。
　　你是后天2号晚上9点多落地吧？”
　　“妥。
　　是的，你现在早上四点吧。去吃个面或则粉，候机厅有的。
　　15个小时飞机，你也该累了吧？”贺禹也回复了一段文字。
　　来信的是他的女朋友，也可以说是未婚妻。也就是在一年前，那个提出过和他分手的女人。
　　后来，他们复合了，相处更加融洽，感情更加稳定。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们两个人都常常出差，而且是天南海北的相隔。
　　他们之间有一种习惯，一般都会在起飞之前发个“起”，落地后发个“落”，回复也都会是“安”和“妥”。
　　这是葛优和舒淇演的电影《非诚勿扰》第二部里面，很经典的一段台词。
　　他们之间很少煲电话粥，也很少文字聊天。通常也都是有事的时候，才聊两句。
　　不要觉得他们之间没感情了，或者常说的相处时间长了，没激情了等等。他们性格如此，而且贺禹以前常说一段话：
　　并不是隔三差五的发发文字信息，打打电话嘘寒问暖，就能够维持感情。
　　只要两个人感情在那里，即便是很久不联系，只要一听到对方需要帮助，就能够第一时间出现。
　　这才是真的感情，友情也是。
　　“8号是母亲节，回去看看妈妈吗？”
　　她说的妈妈是贺禹的妈妈，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五年了，都喊顺口了。
　　“我后面暂时得到五月底才有安排，应该可以回去一趟。
　　关键是你，我的老婆大人，你有空？”
　　贺禹时间确实都很自由，有团出去，就是半个月。没有计划，也就休息着。
　　在行外人看来，真的是非常舒适的生活和工作状态。
　　但是，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也就会有种浮沉的不安定感。加之工作的特殊性，世人的猜忌，旅途的劳累，突发的各种未知等等。
　　总之，冷暖自知。
　　“应该没问题，这一次工作差不多快结束了，我也快要放假了，到时候再说吧。
　　后天，我来接你，晚安。”
　　贺禹的女友，工作的特殊性，永远处于忙碌状态。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其实真的聚少离多。而且还常常是那种，能够跨越大半个地球的距离。
　　但是，他们互相都觉得，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安安稳稳的在一起，不再忙碌，不再分离。
　　其实，这一天，也没多久了……
　　“好的，早安！”
　　贺禹回到了房间，放好了手机，直接脱光，去到了淋浴间。
　　水花从他的头上溅下，也让他想起了很多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滴……”
　　半夜一点多，贺禹从床上被唤醒，翻开手机一看，是她女朋友发来的。
　　“起。
　　睡吧，我待会儿就不发了。”
　　贺禹在朦朦胧中，回了一个字：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