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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赶回来的,妈。”
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火车两旁的景色在飞速倒退,列车员操着一口浓重的长沙味的普通话,叫卖着自己的商品,
“这是怎么了?”
他眉头深皱,周围为何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由于前面的铁路桥发生了轻微的坍塌,工程队正在抢修,请大家稍安勿躁,列车会免费提供方便面与水供应大家,需要的人请呼叫列车员,谢谢。”
有列车员不断的喊着,安抚着躁动的人群,毕竟已经等了近三个小时,很多人已经不耐烦了。
事实上,她也很疑惑,只隐约听到列车长在打电话的时候说,前方出现了大问题,必须立即停车。
但下达的消息却是铁路桥坍塌。
张山望着列车外,面色平静,手里把玩着一块巴掌大的银色软泥,时不时还能捏出个小动物出来,引得旁边座位上的小朋友眼中异彩连连。
“大哥哥,你这橡皮泥是在哪买的呀?”
那小朋友显然心动了,奶声奶气的问道。
“这可不是玩具哦。”
张山笑着回了句,心中却不似外表般平静。
他一度怀疑经历过的东西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从半个月前刚从‘梦里’醒来,就一直在怀疑,因为周围实在是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生活安定,人流涌动。
或许真是梦吧。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直到母亲打电话喊他回家过年,坐上了这趟火车,最后在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银色软泥。
张山十分肯定,上车时自己身上从来没有过这东西,但却莫名其妙的在口袋里掏出了这个玩意。
很熟悉,他觉得自己应该用过这个东西,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这银色软泥像是金属,却可以随意拉扯揉捏,像极了橡皮泥,张山试着拉扯过,发现只能拉长,却怎么也拉不断。
似乎只在他手上才会如此,一旦脱离他的身子,这银色软泥就会迅速变得无比坚硬起来,相当怪异。
临近傍晚,张山要了两份免费的方便面,吃了起来,同时掏出手机浏览着新闻。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张山总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少了点什么,想要在网络上找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帖子很快的吸引力他的注意力,标题是怪异的雾气。
楼主是SH人,在郊区野餐的时候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浓密的雾气所笼罩,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正当他想要看看的时候,雾气里传来了密密麻麻刺耳的尖叫声,他本能的觉得危险,没敢进去,直接回了城区。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帖子,但立马被其他人翻了出来,不少人都表示自己这边也出现过雾气,甚至还有人壮着胆子进去过,但没发现什么。
雾气的踪影遍布全国!
当他想再看看时却发现帖子已经被删除了,页面也自动跳回了首页。
这雾气……自己好像也有模糊的记忆?
思索间,脑海像是陡然被电击一般,变得刺痛起来。
一些记忆碎片快速闪过脑海,没有留下有用的讯息。
“我现在所在的究竟是梦境还是什么?”
他茫然,因为在刚刚的记忆碎片中,他看到了自己用着一把银色的利刃捅进了一个外形怪异生物的体内。
哐哐哐……
列车突然发动起来,车内传出一片欢呼声,在等了如此之久后,列车终于开动了。
这已经是春运了,很多人都赶着回家,见见自己阔别一年的家人,朋友,家乡。
张山甩了甩头,舍弃掉那些杂念,应该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吧,出现了幻觉。
脑中的刺痛也渐渐减轻,他再次掏出手机,搜寻了一下那神秘的雾气。
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跳了出来,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你想知道这雾气?”
旁边突然凑过来一张有些婴儿肥的脸,撇了一眼张山的手机后,又坐了回去,啃着手中的瓜子。
“这东西我见过,很邪。”
张山这时候才发现,旁边座位上的那个大妈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有些婴儿肥的青年。
他剪着干练的短发,一身休闲衫,倒也和气。
听到他见过雾气后,张山的兴质被勾了起来。
“你见过?”他问。
“见过!”那青年点头。“何止是见过,我姑父进去过,却再也没有出来。”
“我叫段恒!”
他介绍自己,有些自来熟,但不令人厌恶。
“你是怎么知道你姑父进去的?”张山又问,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我叫张山。”
“因为我也在,那时候我年龄不大,我姑父在种田,我在一旁看着,之后周围突然起了大雾,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段恒磕着瓜子,手还随着摆动几下。
“那时候的我太懵懂,只看见姑父突然一把抓住我,朝着一边用力一丢,我就莫名其妙的被丢出了雾气,而我姑父却再也没有出来,之后村子里也出动了很多人,只找到了我姑父一片带着血迹的衬衫碎片。”
他平静的说着一切,对面的那个小朋友被吓到了,紧紧的抓着妈妈,小脸上满是恐惧。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诡异的雾气,听村子里的人说,之后有一队科研队也跑了过来,想要调查些什么,最终无功而返。”
“现在雾气又出现了,而且很频繁。”张山接了一句,面色古怪,“而且网上找不到一点消息,似乎……”
“似乎被封锁了!”
“如果是被国家封锁了,那就证明真的出了大事,但那跟我们这种平民有什么关系,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
他笑嘻嘻的说道,抓了一把瓜子放到了张山面前。
张山摇了摇头,事情越发怪异起来,眼睛略微有些干涩,于是他朝列车外看去,想舒缓一下。
可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外面的泥土似乎被人为的掩盖过,黄泥将原本的草地掩盖,看不到下面。
他叫来段恒,指着外面,将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估计是准备搞开发吧,用泥土把凹陷处填起来。”
段恒笑笑,没有太在意,确实,这种做法很常见,但突然出现一片被黄泥掩盖的地方,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周围也看不见人烟,不太像是开发。
他觉得这里出现过事情,甚至列车停了这么久,就与这里有关。
但这时候他显然无法证明什么,只能带着疑惑跟随列车离开。
在与段恒的闲聊中,他了解到段恒也算长沙人,两个人算是老乡。
两人的家距离也不算太远,段恒很能聊,话语也显幽默,消减了一路上的枯燥。
交谈甚欢,段恒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咽下了嘴里的零食,他正要开口,面色突然大变,猛的趴在列车窗户前,面色发白。
“怎么了?”
张山疑惑的问道。
“土…土!”
段恒手指有些颤抖,指着窗外,话都不会说了。
土?
张山越发的疑惑起来,也凑到窗前,看清外面后,他瞳孔陡然一缩。
黄泥掩盖着原本的青草,像是被人刻意的这样做过。
两人对视一眼,皆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上次看见这景象可是三个小时以前了,难道这三个小时他们一直在这没动?
“鬼打墙?”
张山吐出一个词。
“你听过这么多人一起遇到鬼打墙的事情?”
段恒面色难看,指了指周围的人。
“类似的倒是听过,比如百慕大三角,飞机与轮船进去就再也联系不到。”
张山发现自己竟然还十分冷静。
他又试着拨打电话,结果和预料的一样,没有办法拨出去。
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现在怎么办?”
段恒的心理素质不错,经过最开始的恐惧后,现在渐渐冷静了下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等等看”张山说。
他掏出一个未开封的大包装零食袋丢了出去。
天渐渐黑了,大部分人都睡了过去。
只有张山与段恒还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
“已经快要三个小时了,或许只是我们看错了,路上有两个差不多的地方。”
段恒看了看表,有些困倦。
张山摇头,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依旧在等。
“你困了就睡吧,出现情况我就叫你。”
“算了,再等等吧。”
段恒又掏出一把瓜子,慢慢磕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吃的。
叮咚。
手机猛地响了起来。
三个小时到了。
两人连忙朝窗外看去,没有再看见那片黄泥。
“我就说嘛,应该是我们看错了,怎么……”
段恒的话还没落音,一片黄泥地陡然出现在了列车窗外,张山之前丢的那包零食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看来真出大问题了。”
张山皱眉,拍了拍段恒的肩膀,示意他跟过来,随后起身去了前面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