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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枯叶蝶恋花 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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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恋花之倾城色,奈何成时身已枯。一生不落相思泪,以血泣涕此情深。
  世有蝶,名曰枯叶。初为毛虫,九死一生化蝶蜕变,成时,始为枯叶蝶。枯叶蝶色黑,状若枯叶,世人视之不详。枯叶蝶恋花,方始已悲。
  ——题记
  是夜,簌雪纷飞,破旧的尼姑庵前,阵阵啼哭声越来越淡。一堆枯叶里,藏着一个小布包,包里邹邹巴巴的小脸渐渐紫青。
  也许是上天可怜,恰巧化缘深夜归来的一位尼姑发现了他。她欣喜的抱起他,“寂圆索枯,这孩子该算第四辈了。他是雪夜生的,便叫他枯
  夜吧。”
  枯夜童年过得很幸福,寺院虽小而破败,给他的却是家。师傅待他很好,若母亲般。枯夜每日读书,习武,师傅对他很严厉,但枯夜心里知
  道。那是师傅殷殷期盼的心。
  如果时光不曾老去,如果这就是永恒,那该有多好。枯夜16岁了,按例,成年男子必须下山。临走时,师傅把毕生积蓄交给了他,还有一针
  一线缝缝补补的衣服。师傅头也不回的走了,多看一眼便是不舍。枯叶手捧衣服,针针皆泪痕。
  如果没有蝶舞,一切或许便会不一般了吧。
  宿命的冬天,枯夜遇上了蝶舞。人群中着破旧僧袍的枯叶,宛如一个小乞丐。蝶舞好漂亮啊,她的笑容像春天里暖人的太阳,直直的射进枯
  叶心中。只一眼,枯叶就爱上了蝶舞,即使他知道,蝶舞的笑靥如花从不是为他绽放。他要留下,为了蝶舞。随手一掌,手中青芒泛起,几
  层的厚砖断成两半。戏团老板歼邪的一笑,收下了他。
  戏院老板拼命的压榨着大家,只要看到蝶舞的笑容,看到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枯叶觉得,再多辛苦都值得。
  终于有一天,蝶舞不再笑了,她哭着找到枯夜。
  “带我走吧,无论哪里”。枯夜没有问缘由,一把背起蝶舞,脚一蹬,像白鹤展翅般,一下跳上路边的一颗柳树,又一蹬就消失在了云端。
  去哪里呢?枯夜想着,军营吧。在这个众国林立的时代,自己的武艺应该会有些用。
  蝶舞换了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站在枯夜面前。她轻掂脚尖,微微一转,若莲花摇曳。“我好看吗?”蝶舞轻轻耳语,清香扑鼻,枯夜顿时红
  了脸。
  只可惜枯夜太傻,哪里懂的女子的心,军营苦寒,本就不是蝶舞这样的女子受的了的。
  一次偶然的篝火晚会,蝶舞应歌起舞,微风吹过,很不经意的,蝶舞的长发飘飘而落。即使穿着军装,终究是无法遮挡,倾城容华。煞那间
  ,乱哄哄的晚会,安静了下来。
  那晚,将军接走了蝶舞,以妹妹的名义。临走前,扔给枯夜一袭白袍,“记着,万户侯封日,洞房花烛时”。
  每次上阵前,蝶舞都会亲自为枯夜披上白袍。看的出,蝶舞过的很好。她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多了一种风情万种的味道。“蝶舞,等我
  功成名就的那天,回来娶你。为你,即使屠尽天下,又算的了什么”。蝶舞什么都不说,只一笑,就妩媚了风情,点红了枯夜赤热的心。
  世人皆传,梁地来了一名白衣鬼将,须臾间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百战百胜,号曰人屠。
  每个残阳如血的时候,枯夜总会带上一壶酒,独自坐在山头。喝一半,洒一半。想来自己本是佛家弟子,此生为了蝶舞,滥造杀孽。死后定
  堕阿鼻地狱,万倍偿还。
  一蝶舞换了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站在枯夜面前。她轻掂脚尖,微微一转,若莲花摇曳。“我好看吗?”蝶舞轻轻耳语,清香扑鼻,枯夜顿时
  红了脸。
  只可惜枯夜太傻,哪里懂的女子的心,军营苦寒,本就不是蝶舞这样的女子受的了的。
  一次偶然的篝火晚会,蝶舞应歌起舞,微风吹过,很不经意的,蝶舞的长发飘飘而落。即使穿着军装,终究是无法遮挡,倾城容华。煞那间
  ,乱哄哄的晚会,安静了下来。
  那晚,将军接走了蝶舞,以妹妹的名义。临走前,扔给枯夜一袭白袍,“记着,万户侯封日,洞房花烛时”。每次上阵前,蝶舞都会亲自为
  枯夜披上白袍。看的出,蝶舞过的很好。她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多了一种风情万种的味道。“蝶舞,等我功成名就的那天,回来娶你。
  为你,即使屠尽天下,又算的了什么”。蝶舞什么都不说,只一笑,就妩媚了风情,点红了枯夜赤热的心。
  世人皆传,梁地来了一名白衣鬼将,须臾间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百战百胜,号曰人屠。
  每个残阳如血的时候,枯夜总会带上一壶酒,独自坐在山头。喝一半,洒一半。想来自己本是佛家弟子,此生为了蝶舞,滥造杀孽。死后定
  堕阿鼻地狱,万倍偿还。天,将军找到了他,“再做一件事,我就把蝶舞嫁给你。”
  枯夜点点头,这次他要杀的,是一个身着紫袍,绣金丝五爪龙纹的男人。
  毫无悬念的,一颗人头不久便摆在了将军面前。
  枯夜不知道,也没有问,他杀的是谁。
  将军很满意,笑着对枯夜说,“去吧,她在等你。”
  蝶舞来了,着鲜红的嫁衣,牡丹满绣,端庄大气。她轻举酒杯,“枯夜,谢谢你。枯夜,对不起。”枯夜没多想一饮而尽。
  907年,朱温遣使弑帝,建梁国,自号曰梁祖。朱温骄奢淫逸,世为不齿。
  刺骨的痛唤醒了枯夜,醒时,已手脚尽断。他像一包垃圾,被随意丢弃在枯叶堆中。旁边一块屎黄色的破布,血红的字迹格外刺眼。“枯夜
  弑帝,大逆不道。朕悯其功劳,觅一死囚替之,断尔手脚,钦此。”
  好算计,枯夜苦笑,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再把蝶舞还他。天下世人,也仅有蝶舞,近的了自己的身。他终于明白了,蝶舞为什么要说
  对不起。
  枯夜艰难的向前爬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他好恨啊,恨这苍天无眼,恨有情人却不得成美眷。他不甘心,他要活下去,回去,把一切失
  去的,讨回来。饿了抓一把青草,渴了,舔一舔小凹里的泥浆。
  倘若他知道后来的结局,就这样死去,也挺好。至少,那个真正爱他的人不知道,至少,那个真正爱他的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上天一
  次次的眷顾他,不过是为了戏弄他。
  路边晕倒的一具男尸,脖子上一只黑色的枯蝶若隐若现。一行人踏马匆匆而过,为首一人年约20,气宇轩昂。这年头,死的人太多,路边死
  个个把人,根本没人在意。那年轻人,正欲离开,不经意的一瞥,瞧见了那只翩翩欲飞的蝶,“等等,有意思,带上那个人。”
  枯夜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时方觉身处一个宫殿中,旁边一个老者慈祥的看着他。“你醒了。”
  “嗯”,枯夜微微一哼,表示回答。
  门吱一声开了,进来一位锦衣少年。“醒了啊,你身上一定有许多故事,我不想知道。但我想帮你,回去找你师傅,去练寂枯死生功。当你
  重新站起来的那时,必天下无敌。”
  “送我回去”枯夜声音嘶哑,却听不到一点凄凉,只有坚定。无论多大的代价,无论要吃多少苦,枯夜都要重新站起来。
  “你说,他的师傅会为他牺牲吗?”锦衣少年阴恻恻得问。“会的,一定会的。寂枯庙向来单传,师傅之于他,名为师徒,实则早已是母子
  。只是一个不懂,一个不说,一个母亲为了孩子,会有什么舍不得?”那老者笑着说。
  枯夜回到了那个梦里千回的家。“师傅,我要练寂枯死生功。”“你决定了吗?寂枯死生,练成后,你的身体会日渐枯萎,命不足一年。”
  师傅泪流满面。“这孩子,好苦,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孩子,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孩子,这是你最爱的疙瘩汤。”师傅端着汤,递给枯夜。枯夜,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喝着,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小小的他跟在师
  傅身后,跑啊跳啊,饿了,师傅就会立刻为他煮一碗疙瘩汤,好香好甜。师傅看着看着,眼泪不觉间滑落。只可惜,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她
  心爱的夜儿煮汤了。
  “枯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傅已经走了。去了一个没有纷争,没有战乱,没有百姓离苦,鸟语花香的地方。
  枯夜,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遇到了你,就像上天赐给我的小精灵,你圆圆的小脸,皱皱的小鼻子,朝着我噗嗤就笑了,我好
  开心,真的。
  当我看到你脖子上的灰色枯叶蝶印时,方知你就是师傅的孩子。
  30多年前,庙里来了一个落第的秀才。他翩翩风雅,他高才阔论。当他对着菩萨许愿,愿以一腔热血,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愿用永世沉浮,
  换天下苍生幸福,那时,躲在幕墙后的师傅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师傅跟着他走了,那时候我也才十六岁。师傅跟着他南征北战,为了解救
  天下百姓的信念。后来才知,那人叫黄巢。
  可是百姓没有得到幸福的生活,道路旁的饿殍越来越多,百姓饥寒至易子而食,师傅的心渐渐灰冷,她渐渐明白,苛政猛于虎,虎日食一人
  可饱,可战争,却像熊熊之火,越烧越烈只欲把这天下苍生,都烧个干干净净。
  直到27年前,他攻破长安,屠城三日,金冠龙辇,左拥右抱,师傅彻底冷心。悄然离去。没了师傅的支持,黄巢很快就兵败身死。可是,师
  傅走时才发觉,她已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
  师傅心如死灰,自觉无颜面对先祖,将一身功力,化作殷殷期盼,封印在你的百汇穴处,带着万分不舍,把你放在庙前,泪尽而死。
  原谅师傅从未提及你的身世,原谅师傅从未想着开起你的封印。师傅只想让你平平淡淡的,找个爱你的好姑娘,过着幸福安稳的生活。
  须知人的内力有如精血,不同的内力交会,有如入体之异血。使功者必亡,受功者必废。
  当年开派祖师,偶得此法,惊为邪物,言断此物一出,必祸乱天下。遂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师傅对我,犹亲母。只恨师傅遇人不淑,只恨我再没有机会报答师傅。
  枯夜,我的孩子,只盼你能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好姑娘,去自由的爱恋。倘若有机会,找一个明主,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吧。”
  枯当醒来读到这封信时,师傅已经仙去多时。
  枯夜跪在师傅面前,七日七夜,没有流一滴眼泪,他一动不动,只如死了般。丝丝鲜红从他的口中一点一滴的滴落,顺着山间石道流下,把
  那条承载着童年欢乐的溪水,染成了红色。
  “好个寂枯死生啊,一寂灭,一枯萎,换的翻手为生,覆手为死。师傅啊,娘!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能稍微自私一点点,为自己考虑那么一下
  子。”
  “师傅,娘,你放心,我就算流尽这一腔热血。也要还百姓,一个一统的太平天下。”夜抬起手,将师傅封冻起来。师傅安详的阖着双眼,
  只如睡着了一般。
  门外,那锦衣公子已静候多时。“练成了吗?”他笑着问。“练成了,走吧”枯夜冷冷的,像地狱里的死神。
  “知道吗?梁地出事了。朱温死了,听说是因为一个叫蝶舞的女人,被他儿子杀了。”那锦衣少年依旧笑着说着。
  枯夜听到蝶舞的名字,心一揪,好疼。
  “我是晋王,叫李存勖,你就叫我亚子弟好了。大哥年长,可否称您一声,枯夜兄?”
  “亚子,弟吗?好,好。”枯夜笑着,好凄凉,他冷冷的看着,这个热情洋溢的善良少年。“你骗的我好苦啊。”
  912年,梁帝朱温被子友珪弑,友珪登基。次年友珪为弟友贞杀,友贞继,是为梁末帝。童谣唱曰,“遥望长安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弑父
  ,后闻弟杀兄。”再浓的亲情,在皇权帝位面前,也不过一层薄沙。
  末帝朱友贞暴虐无道,百姓苦不堪言。晋王怀国仇家恨,尽起三晋大军,起兵伐梁。
  枯夜,集三世高手功力于一身,武功早已登封造极。纵是百万大军,亦无法在他手下,撑过一刻钟。百万梁军中,他独自一步一步孤寂的走
  着。箭如雨下,却被一道无形气墙阻挡。身后,早已血流成河。晋军势如破竹,梁军节节败退。
  一天一次的气血逆转,对神仙都是无法挺过的地狱煎熬。可枯夜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有了更疼的心,别的又算的了什么。
  枯夜领着晋军。一月灭南平,又三月,灭蜀,又三月,灭楚。
  攻入梁都的那天,如血的夕阳,染红遍天云霞。枯夜纵身一跃,跳上城楼,还有两个国家,还有两个国家天下就统一了,只恨自己时日无多
  。蝶舞,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我,回来娶你了。
  金冠龙袍的锦衣少年,紧紧的拉着枯夜,大步走上富丽堂皇的金殿。一群宫人把头埋的低低的,跪在两旁,气都不敢喘。宫人里,一身红衣
  的蝶舞,偷偷瞥了一眼锦衣少年,目光妩媚。
  “朕,今日在此,登基为帝,复兴大唐。特封为朕打下天下,立赫赫战功的兄长枯夜,一字并肩王。赐号天赐。”锦衣少年句句铿锵。
  山呼万岁声里,蝶舞红着脸,看向枯夜的眼光暖暖深情。
  “特封蝶舞骊姬,武王妃。择日与兄长完婚。”
  枯夜领着晋军。一月灭南平,又三月,灭蜀,又三月,灭楚。
  攻入梁都的那天,如血的夕阳,染红遍天云霞。枯夜纵身一跃,跳上城楼,还有两个国家,还有两个国家天下就统一了,只恨自己时日无多
  。蝶舞,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我,回来娶你了。
  金冠龙袍的锦衣少年,紧紧的拉着枯夜,大步走上富丽堂皇的金殿。一群宫人把头埋的低低的,跪在两旁,气都不敢喘。宫人里,一身红衣
  的蝶舞,偷偷瞥了一眼锦衣少年,目光妩媚。
  “特封蝶舞骊姬,武王妃。择日与兄长完婚。”
  梦了不知多少回的情景,却来的如此沧桑。
  蝶舞一身红色薄沙,若隐若现,风情万种的看着枯夜。“枯夜哥哥,你不知,我有多么想你。”
  “是吗”枯夜苦笑。“穿上衣服吧。至少,让我再存留一点幻想。”
  原来再怎么样的深情,终是敌不过荣华富贵。
  “好,你要富贵,我给你。只是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爱了。”
  枯夜将腰中长剑拔出,一朵血红的花儿开在剑锋。“只可恨,这辈子,未遇到一个好女孩,真真正正的,爱一场。”这是枯夜最后的话语。
  黑色的枯蝶一点点变红,直至化作火蝶,火红的灵光,自那蝶印喷涌而出,冲破了暗夜,将夜晚照的宛如白昼。灵光渐渐淡去,消失在了苍
  茫天际。
  并肩王身死,唐帝大怒。
  按其遗言,封蝶舞为殇王妃,命一世守贞。
  唐帝失枯夜,十年不得一统。渐沦落于戏子伶人间。
  又三年,身死伶人手,后唐渐灭。
  爱恨离愁,皇朝兴衰,亦不过一叶荣枯,只可怜多少人,看不穿。
  ——全书完
  蝶舞后传
  她常常坐在柳树芽上,望着那一轮幽月,她将自己毁了容。鲜血滴滴落下,雪月染成了朱红。只为记得,那年与一直爱的人,在橘红色的月
  下嘻戏。只是江湖险恶,我必须给你想着,你为什么那么傻,我一直都是清白的。还有,我姓李,名存忍,一直以来我都只想利用你。我真
  的从来,没有爱过你这个傻瓜。蝶舞轻点脚尖,若山中媚鬼般,飞上柳树。枯叶,你为什么那么傻,那么傻……一袭白衣的她,做在柳树芽
  上,点点白蝶若星光般散去,天地间,只不过又走了一只白蝶了,一红一白,相依相偎,只恨这天地,太无情,只恨这世人,太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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