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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华东计算所夏梦分所的工作经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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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cd光盘后,骆大明开始利用周末和下班时间,到中山路商业街找音像店挨家挨户推销光盘。这时才发觉,对音像产品批发来说,价格只是一个方面,里头的歌曲组织的怎么样,听众喜欢程度如何才是更关键的因素。吕新发过来的这批货,大部分盘里歌曲比较旧,不是市场热点,价格低点音像店的老板也不要。费了不少劲,还是剩下不少砸在手里。这是骆大明第二次自己做生意失败,不过这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把吕新也拉在一起了。以前光在课本上看到说,书生义气,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没啥感觉。通过这两次失败,骆大明感觉到这个社会生存的艰难,很多读书不好,读不了书的人,在市场上谋生,每个生意摸进去都要有窍门。赚钱很难。读书的时候,光看报纸上说,谁谁谁,做啥事成功了,觉得市场遍地黄金,只要肯弯腰下去捡就能捡到。事实真相是市场里都是风险,遍地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想逆袭成功的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这时骆大明才有点体会,为啥大家说是“下海”了。
  这时,王志峰回夏梦了,心情不错。看样子是做成合肥叉车厂的单子了。之后几次有点神神秘秘约了几个像农民一样的人到办公室谈事。骆大明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天天盘算光盘的事,跟在广州的一直保持电话联系,琢磨怎么摆脱困境,找出赚钱的门路。两人觉得cd盘应该是做烂了,再做下去没有意义。吕新说,现在市面上新出一种叫ld唱盘的,应该可以做。可是大家都没钱了,就没试了。也幸好没试,要不又得亏一笔。ld很快在市场上销声匿迹,根本没成为风口。盘算来盘算去,觉得没有出路。正在郁闷,有天跟办公室的出纳,会计聊天。聊起说老板怎么那么有钱,怎么赚的。会计比较年轻,一不小心说,走私。骆大明一下子有点反应过来,王志峰是通过承包国营研究所去接企业技术升级改造的项目,再通过走私hp产品供货,从中谋取暴利。这个一般局外人是不可能想到的,也是不可能从书本上学到的,也是不能放到桌面上见光的盈利模式。
  比较幸运的是,骆大明没有这样的关系,人脉可以走这种赚钱的路。另外他的思维逻辑让他觉得,下海虽说是为捞钱,但是怎么捞钱远比捞钱本身更重要。基于对自己能力的信心,他还没堕落到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地步。他觉得必须是自己努力去获取的钱,才是可控的。他还是相信,基于市场赚钱才是正确的出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走官场之路,也不想走。
  这时,奇迹开始出现了。之后又发生了无数的奇迹,让骆大明逐渐走出困境,慢慢走出一条生存之道。吕新有天给骆大明打电话,说他在工厂里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泰国人的,说那人有一批订单想下,让吕新帮他联系业务。吕新说,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他想把这个单截下,放到别的工厂去做,可以自己赚差价。骆大明也觉得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博一把,极力赞同吕新的想法,决定辞掉工作,南下广州与吕新汇合,抓住这个机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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