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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生做大厨 / 第十一章、各情各势

第十一章、各情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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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月明星稀。
  霜福街祝府。
  书房内,祝容拿起青毫醮墨,在铺好的宣纸上缓缓下笔。
  书案前跪着一位身着黄衫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自从进了这间书房跪下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那个手上拿着青毫不知在写什么的年轻人,好像已经忘了他身前跪着人,下笔神情专注。
  中年男子虽然跪的腿脚麻木,却也不敢出声打扰那个年轻人。
  上一次与自己一起前来的醉宵楼管事,只因跪的实在有些难受便恭敬开口提醒这个年轻人,许他站起来活动一下麻木的腿脚,结果这位醉宵楼管事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门外的祝府役从绑了出去,丢到这个年轻人圈养的兽笼中,成为了那些猛禽的口中食。
  事后那位酒楼管事在衙役中任职典簿的姐夫,屁都不敢放一声。
  这让中年男子知道,自己在祝府里,估计死了也是白死。
  这位身为醉宵楼掌柜的中年男子,姓蔡名德,溢香楼那四位主厨便是被他花重金挖来醉宵楼,从此醉宵楼门庭若市,溢香楼门可罗雀。
  其实这对于蔡德来说,大功一件,只是不知为何眼前这位当初花银子创建醉宵楼的年轻人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这半个月一直让自己派些耳目去打探溢香楼的消息。
  每三日便要来祝府给这位公子汇报一次,对于蔡德而言,进祝府的门不异于攀登悬崖绝壁,总怕一不小心便被这位表面君子实则喜怒无常手段残忍的年轻人给丢进兽笼里。
  房间里只有笔墨落在宣纸上的轻微声响。
  良久,祝容写完,终于放下笔,呵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最近溢香楼有什么举动吗?”
  神经时刻绷紧的蔡德神情恭敬的答道:“回公子,在昨日顾家的可怜小姐到酒楼里查了一些账目,之后又将那克扣酒楼杂役月钱的掌柜给辞了,换了一位新掌柜。”
  听到“可怜小姐”时,祝容那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病态的贪婪。
  蔡德继续说道:“今日溢香楼与以往一般,门可罗雀,只不过在午时可怜小姐又来了一趟溢香楼…”
  祝容又听到了那个自己魂牵梦绕将其视为禁脔的名字,忍不住出声打断,问道:“可怜…她又来溢香楼做甚?”
  蔡德回答道:“只是吃了碗面,和那新来掌柜交代了几句话,便离开酒楼。”
  祝容皱眉,如今溢香楼做菜的主厨已经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厨房的杂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若是这些脏东西把可怜的身体吃坏了,这些溢香楼的人都万死不咎。
  蔡德小心翼翼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发现年轻人正在皱眉,心猛的一跳,后背冷汗直流,赶紧补充道:“据咱们在溢香楼的眼线回报,那碗面是新来的掌柜做的,名曰牛肉面,给小人回报情况的眼线说话时还舔了舔舌头,想来味道应该不差,改日小人去亲自尝一尝,好给公子准确的情报。”
  祝容听着这些他毫不关心的事情,知道眼前这蝼蚁已经差不多将事情汇报完毕,叹了口气,说道:“可以了,你滚吧。”
  他在意的只有顾可怜,对牛肉面新来掌柜这些在他眼中如蝼蚁般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
  蔡德退出书房,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总算安然无恙。
  祝容站在书案前,眼神阴翳。
  因为祝家与顾家有过旧仇旧怨,所以现在两家可谓是水火不容,这让当初在金麟寺对顾可怜一见钟情的祝容,根本无法向顾家提亲。
  若是祝容自己向顾家提亲,别说顾家答不答应,在这之前,恐怕自己的父亲就会把自己打个半死。
  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将顾家摧毁,到时顾可怜无依无靠,不还是会沦为自己的禁脔玩物?
  原本溢香楼的破败只是自己这些手下的顺手而为,自己其实都没有必要对此事过问,只是半月前从安插在顾家的耳目中听到一件趣事,说溢香楼是顾家老太爷给顾可怜出嫁时的嫁妆。
  嫁妆?
  祝容身为祝家嫡子,祝家又与顾家互相视为大敌,所以这顾家所期盼的姑爷自然不可能是自己。
  既然不是自己,那这份嫁妆便不可能落到自己手上。
  那便毁了吧。
  不管顾可怜你换了谁做掌柜,这份“嫁妆”,要么被我毁掉,要么落在我手。
  顾可怜,你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
  长禄巷秦府。
  前堂里,秦傅与夏下下着棋,旁边坐着一位小嘴里咔擦咔擦吃着点心的青衣姑娘。
  夏下一脸被山贼洗劫过的表情,秦傅忍着笑。
  夏下放下棋子,哭丧着脸说道:“弱弱姐,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小的真没藏有吃的了。”
  名叫秦弱弱的青衣姑娘小嘴里仍旧咔擦咔擦的嚼着点心,撑得腮帮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含糊不清的说道:“小胖子你可使劲儿骗人吧,在本姑娘从你口袋里抢过这包豆腐斋的点心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秦傅一脸幸灾乐祸,不怀好意揭穿道:“夏下,你衣袖里有个内置口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秦弱弱俏目一瞪,一拍棋盘,将原本秦傅早已占尽优势的棋局给拍散,娇声说道:“看!还说你没骗本姑娘!识趣点就赶紧把点心交出来!”
  夏下捂着衣袖,胖脸浮现难以置信的表情,“秦傅你居然出卖我!”
  秦傅眨眨眼,无辜道:“我哪有,我只是问问你那里装了什么。”
  秦弱弱盯着夏下,警告道:“识趣点,赶紧把点心交出来,别逼本姑娘动手。”
  夏下不情不愿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好的糖酥,递给秦弱弱,哀声求道:“弱弱姐,这是我今天专门跑到城北街的糖屋里买的呢,您给我留一点儿。”
  秦弱弱接过那包糖酥,拍着自己那有些壮阔的胸脯,说道:“放心,本姑娘会给你留两口的。”
  胖子快哭了,“啊?就两口?我花了一两银子哩!”
  秦傅也觉得自己的朋友有些可怜了,帮着求情道:“姐姐,夏下跑一趟城北街可不容易,你就给他留多一点儿,要是以后姐姐你还想吃,弟弟我帮你跑去城北街买。”
  胖子在一旁不停点头,“秦傅说的对,我跑一趟可老不容易了。”
  秦弱弱瞥了眼自己的弟弟,又瞥了一眼夏下,才不情不愿的把那一大块糖酥掰下一半还给夏胖子,叮嘱道:“你们两个小子可得给本姑娘记住了,要是…”
  突然秦弱弱挺翘的小瑶鼻抽了抽,“这什么味儿?”
  秦傅和夏下一脸茫然,什么味?除了糖酥味还有别的味儿?
  秦弱弱凑到自己弟弟身上闻了闻,问道:“秦傅,你身上这啥味儿?”
  秦傅闻了闻自己衣服,嗯?好像确实有股奇怪的香味…
  啊!
  秦傅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说道:“姐,这是今天我和夏下进到溢香楼里沾染上的味儿,我说咋这么香呢。”
  夏下也闻了闻自己衣服,点头道:“对对对,是那股叫什么牛肉面的味道。”
  秦弱弱咽了咽口水,好奇的问道:“什么面?”
  秦傅看了下自己那眼睛亮晶晶好似发现新大陆的姐姐,知道自己这位贪吃的姐姐对这“牛肉面”起了好奇心,便解释道:“溢香楼新出的面,香得很,我和夏下才进去这么一会儿衣服便染上了这股子味道,正打算明天去尝尝呢。”
  夏下仿佛也回想起了今日中午闻到的那股香味,点头道:“确实香的很,明天得去尝尝。”
  秦弱弱一手揪住自己弟弟的衣襟,威胁道:“明日出门去溢香楼的时候带上本姑娘,不然…”
  秦傅苦笑道:“我也没说不带姐姐你呀。”
  ……
  龙华街顾府。
  顾海与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坐在院子里,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坛酒,边饮边谈。
  老人拿起酒坛喝了口酒,闭眼品尝那苦酒入喉的火辣感觉,开口道:“溢香楼新来的那掌柜姓甚名甚?”
  顾海跟着饮了一口,笑答道:“父亲,那掌柜叫向明,是个厨艺了不得的后生,做的那份牛肉面与烤鸡,我都不得不赞叹,让我觉得我前半生吃的东西都是喂猪的呢。”
  老人瞪了顾海一眼,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敢把你娘煮的东西说成是喂猪的!?”
  顾海也不怕父亲瞪眼,哈哈笑道:“父亲你今日不也吃了那份牛肉面吗?个中滋味,心中有数。与父亲以前吃过的五香面做比较,口感与味道相差的可不是一个层次。”
  老人咂巴着嘴,想起今日那碗香气扑鼻的牛肉面,手中的酒都感觉失去了味道。
  老人问道:“可曾查过此人身份?”
  顾海点头道:“查过了的,跟衙役典簿说了一声,查了此人登记在案的三代人口,清白的很,在木子巷开着个小破酒馆。”
  老人“嗯”了一声,点头道:“那后生虽为厨子,气度却不是一个底层厨子所有,姑且先观察一阵,若是真有大才,能为我顾家所用,是件好事。”
  顾海玩笑道:“若是真有大才,不妨将可怜许配给他,以可怜的容貌才智,还怕这个后生不为咱们顾家效力?”
  老人吹胡子瞪眼道:“胡闹!顾家即便四面楚歌,也不会将子孙的一生幸福作为筹码压在赌桌上!”
  顾海陪笑道:“儿子就是开个玩笑。”
  在儿女婚事上,整个辽国大户人家,就他们顾家,独树一帜。
  从柱国将军位置上退下来的顾家老太爷,摒退所有上门联姻的访帖,传出一句话。
  “顾家儿女不接受联姻,若是能让顾家儿女看上眼,只要身世清白,不问家底。男者,有丰厚嫁妆相赠,成亲所需银两由顾家承担;女者,明媒正娶,必定风光迎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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