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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朴实无华且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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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至尊财修不是财修,那他为什么流下那么多传说,为什么他能掌控这个世界,成为财修的领袖,获得至尊之名?
  难道靠忽悠吗?要是能忽悠全世界的人,这骗术也能称得上是超能力了。
  如果至尊财修是财修的话,他为什么要选我为临时代理人?RMB市修为比我高的财修大有人在。更可疑的是,他为什么要帮助低级财修,而且是无差别地给予他们补偿?
  财修追求财之本源,却也有交易合作之说。
  然而,低级财修又有什么筹码,有什么资格和至尊财修互利互惠、合作共赢呢?
  给予那群低级财修救济金和新居所,能帮助至尊财修提高修为吗?能帮助他提升境界吗?能帮助他离财之本源更进一步吗?
  很显然,不能。因为这两点,至尊财修都做到了极致,无论是修为还是探寻大道的进度,这个世界都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接下来还得应付财修世家和各大门派的人,就不浪费脑细胞了。”
  经过两天的车程,萧算钱抵达RMB市。
  刚进市区,就看到多年没来往的大哥、二哥以及四弟,拖家带口,在路边欢迎自己归来,没一点高级财修的B格。
  下车,与多年未见的兄弟们热情相拥,演绎一场兄弟相逢的感人戏码,随后装模作样地难舍难分,前往市中心的代理人办公大厦。
  不久,萧算钱从上一任临时代理人的秘书那里拿到了代理人的必备物品:代理人信物、宝库钥匙、藏工阁权限卡等等。
  拿到这么多好东西,萧算钱暗叹:当个临时代理人,居然有这么多宝贝拿。靠着它们,相信我这十年落下的修炼进度,很快就会补上来。
  不过,几天前这些还是前任临时代理的。我当了临时代理,这东西就不是他的了。来之前,听说前任临时代理上任还不到三个月。这宝贝还没捂热乎就是别人的了。
  换我,我也郁闷。该不会因为这个,对方心里不舒服,所以信物交接都是秘书代替进行的?不行,必须查查前任是哪号人物,把事情说清楚,不能结下梁子。
  一个财修圣境的临时代理人,除了自身实力不俗外,其背后肯定有一个或数个强大的势力支持。
  要是被对方及其背后的势力惦记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秦姨。”
  萧算钱眼珠一转,秦秘书瞬间抬高了两级。
  “秦,秦姨?姨?姨!我有看上去那么老吗?”
  要知道,她今年才二十刚出头,就在刚刚,这位新上任的临时代理还一口一个“小秦”,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长辈看晚辈。
  现在倒好,一个“秦姨”出口,顺带敬佩的凝视好像自己真的比他大一辈。
  “前辈今天来了吗?”
  前辈?前辈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来交接一下信物的,怎么一会一个秦姨,一会前辈又冒出来了。
  “秦姨”有点懵。
  没等她捋清楚,萧算钱又开口了:“前辈要是没来的话,请问秦姨,您知道前辈现居何地否?若是知道,不妨告诉我,我好改日携礼上门,向前辈请教一些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敢情这“前辈”指的是前任临时代理人啊!
  “秦姨”摇了摇头,道:“临时代理大人,这位前辈您恐怕没办法拜访了。”
  “为什么?”
  “因为一周前他便走了。”
  “这……”
  随后,萧算钱才了解到:一周前,RMB前任临时代理人遇害。至于死因,是被人吸干财气而亡,凶手至今未被抓捕归案。
  “上任不到三个月,甚至连前前任遗留下来事务都没有处理完就惨死,这位老哥,还真是惨。”送走了“小秦”,萧算钱一脸阴霾。
  “连代理人都敢虐杀,并且全身而退。这样的人是什么境界?背后又有什么强大势力撑腰?”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笑一声,“该不会是这个位子晦气到没人敢坐了才落到我头上来的吧?”
  想想也是,自从上一任代理人寿终正寝后,下一任正式代理在赴任中途遭遇意外,丢了性命,自此开启了RMB市的临时代理人时代。
  往后的数任临时代理都是非正常离职:去世、重病、失踪……
  在小时候,萧算钱还偷听过长辈私底下谈论这段往事,说是什么“诅咒”。
  于是,代理人候补们既垂涎这个位子,又害怕诅咒。(别问为什么没有一两个胆子大的,因为胆子大的候补都走了两条路:前辈们的老路以及黄泉路)
  不过,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为了追求财道,成为财修的人类自然是毫无保留地利用自己智慧:干脆,我们这一群候补,轮换着坐这个位子,一感觉不对劲,立马换个人上。
  自从实行这个奇葩的办法后,“诅咒”似乎是消失了。直到这一次,上任三个月就玩完,还是被吸干财气走的。太邪乎了!
  邪乎归邪乎,萧算钱不信鬼神,他打心里觉得前任是得罪了什么势力,才遭报复惨死。
  “不行,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我得稳一点,得猥琐发育,不能慌也不能浪!”
  这么想着,有几位大派的掌门登门拜访并送上贺礼。
  “消息传得到挺快。”
  考虑到猥琐发育的原则,萧算钱自然是对这几位恭恭敬敬,话能多好听就说多好听,搞得像是他一个给对面一群送礼似的。
  来的人越来越多,萧算钱也越来越客气。
  从办公大厦走出去的人都说:“经过凡域十年的洗礼,当年那位优雅的绅士,那位温和有礼的萧三少爷,还是一点没变。”
  殊不知,萧大叔早就定下规矩:财修,特别是高级财修,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当然,那个四眼仔、闷骚男除外!
  上任第一天,事务没处理几件,应酬倒是不少。
  晚上,快到饭点,萧算钱抽身赶往萧家大宅——有些事情,他必须和自己那三位同胞兄弟谈谈。
  来到萧家,和早上才见面的兄弟们共度一场盛大的晚宴。
  席间,大哥萧算纳将已经十二岁大侄子萧复推给三弟,表示希望儿子能跟三叔学学,言下之意就是让三弟使用权限帮这位大侄子搞到点藏攻阁的秘法。
  二哥萧算甲旁敲侧击,希望三弟能批准他手下的投机派升等,捎带着把二侄子萧久也介绍三叔。
  “不过,二侄子比大侄子好忽悠,不,好教导,是个可塑之才。”
  至于四弟萧算英,自然是要三哥给财修学院多划点经费,可惜被三哥当面拒绝。
  一想到那个四眼仔也在财修学院,萧算钱打死也不会答应四弟的请求。
  晚宴结束后,三位兄弟还带萧算钱到十年前他的卧室,说是一直为他留着,定期有下人过来打扫。
  很明显,那是谎话。因为房间四处都有其他财修遗留下来的气息——对高级财修来说,想感知到这一点,不是什么难事。
  看破不说破,装装感动的样子,再一次演演温情的戏码,萧算钱结束了这令人作呕的一天。
  高级财修的上任,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躺在代理人府邸主卧室的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萧算钱心想:如果将来有兴趣写本回忆录,用这句话来概括一下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感再合适不过了。
  枯燥归枯燥,可就算再枯燥,他也不想再被下放到凡域体验生活了。
  “不过,凡域还是要走一遭的。”
  RMB市的新任临时代理在上任的第七天远赴凡域某区,并对外宣称:此行的目的是慰问不久前因死地化而被迫迁居的原F-413区居民。
  至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也只有萧算钱自己心里明白。
  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为自证清白调查死地化发生的中心地带。
  那时,死地还未完全形成,中低级财修如果没有外物相助肯定会被困死其中,但是身为高级财修的萧算钱,只需要消耗一点修为,还是能在其中活动一段时间的。
  感受到体内的财气在不断外溢,一去不复返,萧算钱肉疼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终于,他来到了F-413区的财气中心。不知因为什么,这里虽为财气中心,多年来却依旧是片荒无人烟之地。
  在萧算钱来之前,这里是座光秃秃的小山;在萧算钱来这之后,曾经也想过开发这片区域,却被上级警告不要对此地采取任何改造措施。
  于是,这片大土坡就荒废到了现在。
  一边回想一边向前走着。突然,萧算钱感觉到右前方有一股强烈财气波动——在死地化发生的中心居然有财气波动?不用多说,肯定有鬼。
  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为了保险起见,萧算钱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分出一丝财气出体,去探查感知。
  由于死地化,探查用的财气比以往高出了六倍,感知范围也大大缩水。
  “这……亏了啊!”
  大概是离自己二十米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两个人,境界都不超过百平境。
  “要是发动奇袭,说不定将他们一举擒获!浪费了不少财气啊!”萧算钱一阵肉疼,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看样子,那两个家伙是靠法宝才能在这里停留的。
  “如果有这种法宝,那会不会……”
  有在死地停留的法宝,那就肯定有在死地活动的原因。这次死地化的产生是人为的,而且那两个人,嫌疑很大。
  “如果他们真有办法让凡域变成死地,那就危险了。”
  凡域、候补圣境以及财修圣境在本质上有所区别,可发生死地化的原理极其相似。
  现在,他们能让凡域受人为因素影响发生死地化,假以时日,必然会找出让候补圣境乃至财修圣境发生死地化的方法!
  这样的人存于世间,是对至尊财修的挑衅与嘲讽,也是对全体财修的威胁。。
  “这两个人,能活捉,必定擒拿回去审问。若是不能,也绝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下定决心,萧算钱调动全身财气,向半昏迷的毕耳该呲以及那位蒙面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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