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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龙战纪元 / 第四章 聚散无常 新

第四章 聚散无常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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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收起功法。姥姥替她擦了把汗,一众医女也收气拔针。
  :“该做的都做了,能否醒来就看他的求生意志了。”
  很多天后,柳龙晨才有了知觉。此时大地回春,溪水潺潺,一对父子在溪边打鱼。
  :“儿子,多打一点,等会也让姑娘们尝尝鲜!”
  :“好嘞,爹!”,儿子说着望了望不远处岩石上,柳龙晨穿了一身薄衣,端着书看得入神,儿子笑了笑说:“爹,也叫那位大哥一起吧。”
  :“哎呀,别瞎说,你这样会害了人家的!”
  :“他每天都在看书啊?”,儿子看还着柳龙晨
  :“是啊!本来就有病在身的人,应该好好养着的”,老父看着水里说。
  :“书有哪里看得不懂吗?”,柳龙晨抬头一看,是姥姥来了,便立即起身行礼道:“前辈!”
  :“好了,坐下说。叫姥姥就行了!”
  :“是姥姥,这一页,这句…”
  :“儿子”,儿子正望着两人,才回过神说:“啊?爹,怎么了?”
  :“怎么了?鱼刚从你身边跑掉了!”,老爹责怪道,儿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两父子提着大筐,老父看着说:“今天鱼不是很多啊!都给姑娘们吧,河螺的话咱们爷俩就挑着吃。”
  :“对了爹,那位大哥,为什么能都跟姥姥聊天,还能经常见到姑娘呢?真有点羡慕她呢!”
  :“傻儿子呀,其实那兄弟已经闯过一次鬼门关了!现在人家身体十分的虚弱,大家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他,才让他留下的。”
  :“对了,你的气色还是没有好转呢?如果是因为看书的话,那倒不必如此,这事可以慢慢来呀。要是让姑娘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柳龙晨也不多作解释,只回了句:“知道了!”
  此时一名医女疾步走来,向姥姥打了声招呼后,便向柳龙晨说:“公子,姑娘让你过去。”
  :“不是明天才复诊吗?”柳龙晨不明所以,就望了望姥姥,姥姥说:“去吧,应该只是临时改动一下,没事的。”
  柳龙晨到后,女子照常的为他诊断。她运气于双手,在脉门位置探了许久,然后看了看柳龙晨的脸色。柳龙晨正对着他,看着他那精细嫩滑的玉脸和那灵气的双目,那么恬静,又那么柔美!柳龙目光转到了她修长而温柔的长发,宛如天仙一般的她,无数次不让他倍感安宁,也有想要守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你在想什么?”,女子忽然问道。
  柳龙晨想了想才回道:“不小心走了神!“
  :“你最近都什么时辰睡下?”
  :“亥时就寝,但有时子时过后才能入睡,夜里还容易醒来”,柳龙晨边想边答。
  :“看来白天所思虑之事过多,这样的话恐怕静心安神的药都不起什么作用了!”,女子拿出银针在她手上穴位扎了一针,再拿第二针时又说道:“情志不舒,是你痊愈最大的阻碍,针灸和用药终归只是辅助。”
  :“姑娘,在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要问什么?”,女子边说边为他施针。
  :“我想知道是如何来到此地,又是如何得病的。如果我能对自己的状况再清楚一点,也许会对病情有作用。”
  :“我并不知你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至于你会得病,是因为你在水里漂浮多日,经脉受寒过度,又因你体质虚弱、气血受阻和思虑过多才一直好不起来的”,女子又拿出了三瓶药说:“早晚每两个时辰服一次。”
  :“我最近频繁做梦,梦中之事犹如亲身经历一般。有时还让心神难安!”,柳龙晨神情显得忧虑。
  :“不必担心,梦由而思虑而起,别让思虑过度就行”,柳龙晨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他也只能先离去。刚好在门前碰见了姥姥,打了声招呼后便往门外去了。他看了看三瓶药,发现有一瓶是药水,从来都没用过,于是又回头去问。刚到门外便听见姥姥说:“凤汐,你看出端倪了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公子有心结”,姥姥便直接明说。
  :“他在这里一直都过得很安逸,而且我们也治不了心病不是吗?”
  :“其实他的心结和你的很像,都是因为过去。”
  :“姥姥,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再想了!至于他,她的记忆已经被我们以引灵之法封存到了他脑海深处,又怎么会?”
  :“封存也并非万无一失的,也会有松动的可能。近日来我曾问过他,所以我清楚,应该是梦境使它被封存的记忆又被唤起”,凤汐听完后也没有说话,柳龙晨也离开了。
  柳龙晨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为什么要被封存?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是发生过什么?才让他到了这里来。对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他都一无所知!他很想问个清楚,而且不止一次想问!但现在看来问也没有用!他就端坐在岩石上足足两个时辰,连父子俩一直在打鱼他也意识不到。
  :“儿子,那边,快!”
  :“哎呀,怎么搞的!”
  :“爹,不如钓鱼吧。打鱼多麻烦!”
  :“你懂什么!溪水这么浅,鱼儿会上钧吗?你以为鱼都像你这么笨。”
  :“这鱼又不是人,怎么会知道人的想法呢?”,儿子又反驳道。
  :“嘿…你!爹的话你都不听,还自作聪明!”
  :“小兄弟,生物都是有灵性的,当鱼儿知道有危险,便不会上钩,这鱼不就白钓了吗?大叔打了这么多年的鱼,想必早把鱼儿的习性研究透了吧!”,老父当即回头一看,才笑道:“是公子您啊!”
  柳龙晨点了点头回道:“书看完了,正愁闷得慌,就来凑一下热闹。你们继续吧!”
  :“你老改不好!”,听老爹再一骂,儿子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这样吧,小兄弟,我帮你看着。你腿不要挪动,只顾着转身和用手打快一点”,柳龙晨指挥了大半天,儿子由刚开始完全打不到,到后来打中了好几次。晚归时分儿子看着箩筐高兴地说:“真没想到!我竟然打了三条。”
  老父见状,马上教训着说:“才三条,又不是什么大鱼,瞧把你高兴的!”
  :“大叔,其实小兄弟已经可以慢慢上手了。”
  :“公子,我很清楚:他能打得到,还不是因为有你帮他。依老夫看,你以前是练过武的吧!”
  :“过去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哦,这样啊!因为我也是练过武,所以才这样推测。对了,来咱们家吃顿便饭吧。”
  :“不了,晚饭不回去的话怕姥姥和姑娘担心。”
  :“哦,那这样吧,咱们就把鱼先做好,再给你们送去”,到了晚饭时分,老父果然把做好的鱼装好送了过来。
  :“哎呀,范兄弟,这么麻烦您,怎么好意思呢?”
  :“嘿,不麻烦!公子的身体要养着,是该补补的。咱家材料多,鱼做起来开胃些,正好也让姑娘们一起来尝一尝。”,既然盛情难却,姥姥也不好意思再推脱。
  :“对了兄弟,你家二壮的身体还好吧?”
  :“嗯!越来越好了!孩子他娘在天之灵也一定倍感欣慰的,也是多亏了大家呀!”
  :“啊!那就好!那,湟滏将军那边有消息吗?”,范老父摇了摇头回道:“今天听在军中的兄弟们讲起,湟滏家已经全部都搬离了西跨廊,也不知道是不是新皇帝有意为之。但无论怎样,估计西跨廊一带也不太平了,希望不要殃及到这边才好!”
  姥姥听后,也叹了口气说:“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早听你说起过外面的事情,看来在这覆巢之下是没有完卵了!”
  柳龙晨看见此情此景,倒感觉似曾相识。
  当晚服药后,他亥时便已睡下。梦中,他依稀看见了自己的过往,特别是遇上正勋和萦心之后,那份至死不渝的感情即使在梦中也让他感觉十分真切,不觉中他又梦醒了。之后,他怎么也睡不着!便穿上了外衣出去走走。
  他到溪边看着月影,心里想着这是我的记忆吗?他刚好转脸一看,却发现凤汐若有所思地端坐在不远处的溪边。柳龙晨不禁想着:她应该出来比我还早吧?都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睡?在想什么呢?
  柳龙晨看了她好久,月色照在她身上,显得她仙气十足、绝美无瑕!柳龙晨看得痴傻,凤汐忽然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姑娘!”,柳龙晨慌得喊了出来,夜太静,凤汐听得一下止住了脚步,否则就掉下去了!
  柳龙晨走近后,凤汐便问他:“你怎么还没睡?”
  :“惊醒了!”
  :“梦到什么了吗?”
  :“好像是过去的事情,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不清楚,但心里明显能感到很痛!”
  :“是至亲吗?”
  :“也许吧!因为想不起,所以心很烦!”
  :“想起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空牵挂,徒增伤悲!”,凤汐说完后居然感到有些释然。
  :“看得出来,你也是在思念亲人。”,柳龙晨不自觉地看向了她
  :“是啊!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恐怕再也见不到了!”,柳龙晨头一次从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了忧伤,但又不禁有种羡慕的感觉,便又衷心说道:“至少他们还在你心里,可是我心里却什么也没有,这不是更可悲吗?”
  凤汐看着他的双眼,那感情表露的那么纯粹和真实,也由心而发道:“其实,瑬翎窟也可以是你的家,你就当一切重新开始吧。”
  :“我会去尝试的,但我还需要些时间。”,柳龙晨的目光转向了溪中的月亮。
  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对话,一起坐了好久才回去。两天后,早饭刚过,范老父便急匆匆的来到说:“不好了!昨日新的守关总兵上任。军中的弟兄传信说:他们要派兵过来这边,要把瑬翎窟收入军方领地之中啊!而且还要把你们控制起来!”
  :“一听到这话医女们马上乱了起来,凤汐也马上问:“姥姥,他们如果敢动这里的话,咱们恐怕也没办法呀!”
  :“是呀,没有了湟滏将军,咱们这里就变得十分危险了!”,范老父也说:“我也听说了,这个新总兵是个恶棍,瑬翎窟里面的姑娘怕是会有危险的!”
  :“范老弟,我信你!这样吧,所有的医女现在起收拾行装只带轻便必备的物品,半个时辰之内一起逃离这里。”
  :“姥姥,我也找了些弟兄来助你们一把”,众人离开瑬翎窟之后,赶了半天路,发现每个山口都有重兵把守,随后众人又转移了几次。
  :“姥姥,此处看起来人没有刚才那些关口的人多,咱们上前试着把这里拿下,不然的话就真的走不了了!”
  :“范兄弟,我信你。”,于是范老爹等人悄悄地靠近了守关士兵,但还是被对方察觉了,于是双方便打了起来。官兵有五十多人,范老爹所带的不过十几人,打倒了几个之后便由有两三人被杀。官兵中带头的人刀法甚是厉害,一下子就杀掉了五六个人,而且还发现了其他人,随即便下令道:“一个也别放过!还有后面跟来的也过去抓起来!”
  柳龙晨等人也藏不住了,情急之下柳龙晨随手捡起了地上的石头飞了过去,打倒了几名官兵。趁其他官兵还没过来时,他便先冲过去,给他们一人一招一个要害,几下子全撂倒了。头目见状,一下子跃了过来,抡刀向柳龙晨迎面砍来,柳龙晨旋身躲过后,一脚踢出了气劲。头目一倒地,范老爹等人瞬间上来补刀,同时也给倒地的士兵补了刀。其他还站着的官兵一见,也马上四散逃离。
  :“还好有公子在啊!”,范老父刚说完,柳龙晨就吐了口血,腿一软倒下了。
  :“赶紧扶他躺下!”,姥姥和凤汐连忙替他把脉,凤汐神神情地说:“他的经脉就在刚才全断掉了!”,姥姥也只能叹气!
  :“这么严重啊!咱们可都多得公子出手才…”
  :“已经没办法了!”凤汐说着不觉间流出了泪。
  :“凤姑娘,生死有命,我…”,柳龙晨接不起过气来!
  :“你的命是瑬翎窟救的,你不许死!”
  :“看来,只有去那个地方了!”
  :“姥姥,您说的是禁地吧?”,姥姥点了点头。
  :“小兄弟,会有点颠簸,你忍着点啊”,范老爹背着柳龙晨,一行人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个幽谷。
  :“他们当年就是在这里不见的?”缝隙望着此地心情复杂。
  众人抬着柳龙晨进到谷内。里有一张很大的石床。他们先把柳龙晨放到石床上,然后其他人都到外面去候着,医女们在里面帮忙。
  :“凤汐以你的血和他的血结合,开启封印,当年你姐姐也是这样救了柳天峰的,他也许也能行”,
  :“姥姥,这也太危险了!”
  :“反正也是死,就试一下吧!”,柳龙晨反而坦然一笑。
  :“你倒想得美,如此一来,你就与我血脉相连了!”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凤汐听得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把自己。的手和柳龙晨的手掌都抹了一刀,然后两手贴在了一起,自己也躺在了他身边。两手之血交融到一起,谷内瞬间风云突变,焕发出让人目不能视的精光。
  柳龙晨和凤汐两人不停地跌落到云之深处,平定下来后两人已身处于玄域之中。周围看起来空空如也,却透着无穷无尽的强大气息。两人意识中忽然飘零出无数的画面,画面中全是柳龙晨和凤汐两人的故事。但这一切他们都知道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股凤凰气息进入到凤汐灵魂之中,凤汐便没了意识;而柳龙晨看见了龙头,他探手过去一触碰,马上就被无底的黑气吸了进去。
  谷外忽然间狂风呼啸,一条黑龙腾飞而出。狂风过后,谷外众人感到不放心,进谷一看,发现姥姥、凤汐和所有医女都惊魂未定,而柳龙晨不见了。这件事,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众人沿附近一带找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最后范老爹等人也准备移居到关内他处。
  临行前,范老爹说:“姥姥,这里已经是关外了,我们也只能送到这了,你们最好也别再入关了,”
  :“范兄弟,如果见着了他,请务必叮嘱他另寻名医诊治啊!”
  :“好的。那姥姥,姑娘,你们大家也要保重啊!”
  在路上,凤汐说:“姥姥,你和范老爹都知道的事,我却不知道!但我现在也只明白到一定与禁地有关,您现在该让我知道清楚了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其实瑬翎窟和凌华阁都藏着足以撼动天下的秘密,四神现世,便已注定这个秘密已经无法守住了!听说这新登基的皇帝也是四神之一,他的目的如果不是得到其余三神的话,就是要他们永远消失了!”
  :“那,这种逃亡,到底意义何在?”,凤汐忧心忡忡地看着远处。她心里又想起了柳龙晨,担心着、牵挂着!这人的缘分有如风云变化一般,聚散无常。柳龙晨忽然间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又在她们紧密相连之时忽然消失,她不禁想:他,现在到底怎么了?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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