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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切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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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对还是不对,因为很多事情我们在选择的时候并不知道结果,那些我们以为正确的选择,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给我们当头一棒,而那些看似不经意的选择,却决定了我们最终的命运。
  离开凤栖池的岁晚冰依然还是岁晚冰,她游走于陆离的王公贵胄之间,虽说被凤栖池除了名头这样的声誉不太好,可是她的实力很多时候都会让人忽略掉她的瑕疵,更何况一个有缺点的人会让人觉得更好驾驭一些。我不知道是我以前看错了岁晚冰还是如今的岁晚冰才是真实的岁晚冰,我以为她不屑的那些声色犬马,没想到如今被她轻车驾熟,其实岁晚冰笑起来很好看。
  洛萨这一段时间总是有事没事的来找她,看起来温情蜜意的撩拨着。在这种场合待的越久,就越明白什么是逢场作戏,可看着岁晚冰瞧向洛萨的目光,我真不知道是情难自制还是真入了戏。
  岁晚冰对我还是很好的,我只是平时跟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我做,碰到一些轻薄客人她总会挡在我面前,不让我受任何欺负。虽然看起来她什么都得到了,可是我却并不觉得她快乐,当然对于快乐的定义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那日传来了荒丘的消息,荒丘大败于陆离,听说尸殍遍野,死状奇惨。所有人都在兴奋的讨论这场胜利,没有人考虑在场的岁晚冰,或许大家已经忘了她来自荒丘,或许大家觉得她根本就不在意,她罗袖飞舞下的盛世美景完全看不出她有一丝难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第一次见岁晚冰这么歇斯底里的怒吼,眼泪顺着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大颗大颗的滴落,而洛萨看起来也失了往日的风度,所谓安慰的话此时都是笑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洛萨的身影在落寞中渐行渐远。我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岁晚冰,结果她却主动来找我。
  “刚才吓到你了吧”岁晚冰苦笑着“我也不想,可是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你…那是我的家乡,有我的亲人也有我的朋友,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荒丘,确实是区别于陆离的另一种存在,其上的生灵与陆离有着很大的差别,有一种说法,陆离与荒丘曾是一家,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我估计怎么也得比血海深仇大吧,不然为什么陆离会经常进犯荒丘,而且每一次都是血流成河。
  不过若是因此就认为荒丘软弱可欺那就大错特错了,荒丘是一个独特的地方,弱肉强食便是荒丘的法则,据说如今荒丘的统治者是兽人族琼落。兽人族并不是一个单一种族,而是因为这个族群中所有部落的成员都是半人半兽,有的是人面龙身,有的是人面蛇身,也有的是人身豹尾,总之千奇百怪。当然荒丘不止是兽人族的荒丘,也是龙人族、兽族的荒丘。他们共同栖息在这片土地上,以并不和睦但很和谐的方式生存着。
  有人说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那么就请你到荒丘去走一遭,在那里你才知道有一种强很横,荒丘生灵的皮肤,皮肤,如果那可以称为皮肤的话,甚至比陆离上最坚硬的金属还坚硬百倍。而荒丘生灵的锐齿绝对可以撕开这这层看似已经完美的保护,品尝里面的鲜美。
  对于陆离上最罪恶滔天的犯人,律則给予他们最严苛的惩罚便是流放荒丘。在那里死亡是必然,活着就只有恐惧。虽然荒丘上的生灵并非都以肉类为食,比如岁晚冰,我侥幸见过一次她的真身,其实与陆离人差的不多,只是她的双臂是一双巨大无比而又美丽异常的翅膀,平素里这一切都裹在她的水雾青衫罗裙之内。
  岁晚冰的青衫罗裙水汽极重,不然我也不会觉得只要她能修出来火系就一定可以列入阙主,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她的水系法术已经高于妧沁。可是即使这样强大的岁晚冰最终还是被驱逐出凤栖池,这样强大的岁晚冰在面对故土被蹂躏的体无完肤之时还是束手无策。
  也许是因为陆离人知道自己没有强横的身体所以在生存之下他们拥有比荒丘生灵更发达的智慧。我已听说这一次让荒丘损失惨重的原因是陆离发明了一种火器,其从内而外炸裂开的破坏力足以打倒龙人族的战士。龙人族是一个尤为强大的族群,他们拥有强劲的体魄但却喜欢独自行动,并且在他们的食物链中大部分都是族内猎食。比如…,不过这也很好理解,那么大的块头,一般食物怎么裹腹。而也正是这一点才使得兽人族拥有统治荒丘的机会。兽人虽然在体型上远远小于龙人,但兽人的头脑比龙人发达。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岁晚冰,此时的她无助的好像一个孩子。
  “我已经通知了族内,他们为什么还要去硬碰呢,他们本可以避免这次的灾难,为什么?”
  通知?族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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