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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刀兵现,月明灯阑.刺客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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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一句词出口,蓬勃的霸气冲天而起。苏尘紧盯着眼前的石潜,往前一步。石潜耳听得那一句,分明也是《满江红》,然而这首词与自己的词相比,只一句,竟然高下立分。石潜难免心头震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又一句出口,众人眼前分明看到一位不怒自威的盖世将军,在狂风暴雨中凌然而立。
  苏尘又一步踏出,石潜又一步后退。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每诵出一句,苏尘便往前踏出一步,石潜便往后倒退一步。步步紧逼之下,八步走完,苏尘来到了二楼楼梯口,而石潜,呆呆的站在苏尘的对面。
  “此词名为《满江红·怀鹏举》,见笑了。”苏尘念完整首词,对着石潜哂然一笑,忽然回身,向在座各位拱了拱手,“告辞。”
  话音落,苏尘往楼上便走。
  这首《满江红》,实乃是南宋名将岳飞所作,其中对金人的愤恨,对江山大业无从实现的悔恨,尤为突出。不讲其他,只凭气势,便已经力压在座手不能举的书生文人。大陈也有岳飞其人,但是大陈的岳飞只懂兵法将谋,从未写过诗词,故此苏尘倒是能够将这首本是岳飞所作诗词,从自己口中一字不差的念出来。
  眼看着苏尘往二楼走去,大厅内一众书生,竟然无一人敢出言制止。
  “好词!好词啊!”忽然,有一人拍手称好。众人目光看去,原来是两位裁判老师之一的李子江。李子江年轻时,乃是扬州著名的风流才子,此时人已日暮,却收起了风流之心,一心钻研兵法之事。正因如此,今天他才会参见北伐诗会,想要看看当今之文人,对军事如何评价。刚刚多人填词造诗,虽有边塞之意,却只空有边塞之意。这些人未曾经历过沙场,哪里懂得沙场到底为何。故此李子江之前一言不发,诸多评价,皆由宋慈刚代劳。
  此时听闻苏尘所填《满江红》,其势不可挡,其意直指北金,怀古之情,愤金之情,宣泄而出。他激动万分,故此在这时候,终于拍手称绝。
  “确实是一首好词啊。”宋慈刚年过半百,满头花白,此时捋着小胡子,满意的点点头,“方才齐志明所填《满江红》,已然是上乘诗作,然而摆在这首《怀鹏举》面前,却落了下乘。我想今日诗会,谁是第一名,大家心目中已经有了计较。”
  “扬州少年诗圣,蛰伏多年,今日一朝雷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有人感慨道。
  “少年诗圣!少年诗圣!”张文勇见机不可失,立刻带头欢呼起来。有人带头,其他书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下意识跟着张文勇喊了起来。
  “少年诗圣”四个字,一时间环绕整个兰玉坊。
  只有齐志明和石潜两个人,脸色难看,如同一口气吃了一个大榴莲,还是被微波炉打过的。
  楼下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二楼本在喝酒的知州几人,从雅间中走出来,想要瞧瞧下面发生了什么。
  苏尘眼看着孟知州和老师陈昀师娘叶婉怡并肩走出,旁侧还有一位,苏尘不认得,那人浑身肥肉,乃是个大胖子,身穿一身三品文官服。陈昀夫妇走在左侧,孟知州和这位胖子则走在右侧。四个人刚走出来,旁边猛地窜出一位丫鬟。
  “哎呀!”那丫鬟似乎被撞了一下,足下不稳,径直朝着孟知州撞去。孟知州下意识伸手去接,旁边几名护卫已经顷刻间来到了孟知州近前。
  便在此时,刀光乍现。
  那丫鬟一个俯身,竟然穿过了孟知州的双手,她手中现出一把短刀,短刀刀光如虹,刹那间刺进了胖子的肚子之中。
  这一个变故实在太过突然,一楼大厅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依旧呼喊着“少年诗圣”,二楼却已然乱了起来。
  “刺客!刺客!”
  “保护知州大人!保护知州大人!”
  “魏大人受伤了,魏大人受伤了!”
  叫喊声惊起,打断了楼下的呼喊。
  数名护卫从旁侧窜出来,手持尖刀,将那刺客和孟知州分隔开来。
  “什么人?”孟知州护在胖子身边,看了看胖子的伤口。伤口很深,但这胖子毕竟是个胖子,大半的刀刃,全都被满身的肥肉挡了下来。
  “杀你的人!”刺客彩衣舞动,猛然前冲。周围的侍卫立刻围了上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苏尘站在二楼楼梯之上,眼看着那一袭彩衣与五六黑衣侍卫斗在一起,灵活自如,如同一只彩雀。心中竟然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他很久没有这种热血刺激之感。
  “锵锒锒……”刀兵碰撞之声,忽听得几声惨叫,那包围着彩衣的侍卫立时飞出去几人,腰间已然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那刺客再次欺身而上,旁边忽的窜出一位白面书生,书生扇子一开,挡住了刺客的视线。却不想,刺客看不分明之际,果断异常,直接将手中短刃掷出,这一掷,穿过孟知州的胡须,擦着孟知州的喉咙,却直直刺进了那胖子的喉咙之中。
  “正仁!”孟知州大叫一声,眼看着那胖子已经不活于世。
  “放肆!”书生大喝一声,他手中的折扇猛地刺出来,想要击打刺客。但见刺客一个后退,折扇堪堪从刺客的胸口划过。书生又抢上一步,抓住折扇,猛然回刺,这一刺避无可避,折扇正正砸在了刺客的胸口之上。
  刺客闷哼一声,一股鲜血从胸口射出。原来书生的折扇另有玄机,其扇叶之上暗藏利刃。这一击,刺穿了刺客的胸口。
  那刺客后摔出去,借力使力,猛地往后就跑。
  “抓住她!她跑不远的!”书生下令道。
  那刺客从苏尘的身边经过,苏尘和刺客互看了一眼。一张惨白而冷漠的美丽脸庞在苏尘眼前一闪而过。
  刺客一掌拍开苏尘,瞬间便往兰玉坊外面跑去。
  “让开,让开!”孟知州的护卫推开被掀翻在地的苏尘,急急忙忙追着刺客冲了出去。
  然而里面的护卫追着追着,竟然和外面的护卫碰到了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护卫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刺客行刺,有没有看到刺客的身影?”里面的护卫问。
  “没有,只有我们。”外面的护卫答道。
  “追!”护卫二话不说,追着就赶了出去。
  暂且不管外面如何,兰玉坊里面,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苏尘被叶婉怡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他看到孟知州正捧着那胖子嚎啕大哭。
  “没事吧子清?”叶婉怡关切的道。
  “没事,只是被打了一掌,肩膀有些疼。”苏尘答道。
  “你怎么会站在这里?”叶婉怡问,“你不是在楼下参加诗会吗?”
  “我刚刚看到有一个人似乎不像是丫鬟,怀疑那是刺客,于是想提醒师父师娘一下,还没等我提醒,那刺客已经动手了。”苏尘苦笑道。刚刚他便发现有一个丫鬟行为很是诡异。
  “那刺客是冲着魏大人来的,我们倒是不打紧。只是可惜了魏大人,已然送命。”叶婉怡道。
  “夫人。”陈昀走过来,面色阴沉,“你和子清文勇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我会让孟知州放行的。”
  “相公,这里太危险了。”叶婉怡道。
  “不行,魏大人身死,我不能就此离开。你们先走吧。”陈昀道。说完话,他回去站在孟知州身边,似乎在安慰孟知州。
  苏尘问叶婉怡:“师娘,那个魏大人是什么人啊?”
  叶婉怡道:“魏大人是襄阳知府,近日刚被调回京都。你师父和孟知州与他有些交情,故此今日一聚,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襄阳?”苏尘倒是想起了鼎鼎大名的郭靖和黄蓉。
  “那刺客为什么要刺杀他?”苏尘问。
  叶婉怡看了看四周,低声对苏尘道:“我听说,这位大人在襄阳苛捐杂税,弄得边境怨天载道,想必正是因为这个,刺客才刺杀他的吧。”
  “哦……”苏尘哦了一声,在心里补了半句,原来是替天行道。
  他陪着叶婉怡往楼下走去,走了几步,张文勇迎上来:“姐,子清,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没事,回去再说。”叶婉怡道。
  “好。”张文勇也不过多废话。
  三人往外便走,走廊里已经充满了官兵侍卫,但侍卫们知道叶婉怡的身份,刚刚又得到孟知州的命令,故此倒没有拦住他们三个。从走廊走出来,到了甲板之上。今天兰玉坊花船幸好因为孟知州身份特殊,没有开船,三个人直接便能通过甲板上岸。
  苏尘刚要走下甲板,忽然旁边有一个人喊道:“苏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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