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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道极永恒 / 第十章 另一个吴道

第十章 另一个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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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临近,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时而银光闪现,时而雷鸣轰响。
  “呜呜呜……!”忽地狂风大作,漫天尘沙飞扬,整个天地间一片朦胧灰暗,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黑夜拉开了帷幕。
  山脚下一处废弃的茅草屋,此时是摇晃不绝,似要倒塌。
  此刻的屋内,金光氤氲,熠熠生辉,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金芒的老和尚,正盘膝坐地,一副神色庄严的模样。
  此时,他双眼紧闭,嘴里呢喃不语。
  而在老和尚面前躺着一位极为英俊,赤裸着上身的男子,那男子双眼闭合,面色极为苍白,犹如白纸一般,看起来似乎在昏迷当中。
  这男子正是吴道。
  “凝!”老和尚双眼霍然睁开,一声轻吟,只见他全身的金芒瞬间收缩到两手手心。
  “佛光普照,万物复苏!”老和尚一声轻喝,两手心遥遥指向吴道,只见他两手心的金芒化作两道金色长虹激射而出,直接将吴道整个人笼罩其中。
  只见,这两道金色长虹不停地融入吴道体内。
  过了十息间,老和尚的两手心已经暗淡无光,再看吴道,此时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身上的所有伤口开始缓缓愈合。
  过了半刻钟,老和尚看到吴道面色已恢复正常,身上的伤口都完全愈合,就走出了茅草屋。
  “轰隆隆……!”突然电闪雷鸣。
  “他应该快醒了,得出去带点食物回来!”老和尚抬头望着阴沉欲雨的天空,眉头不由一皱,抬手朝茅草一挥,一团金光从手中激射而出,直接将整个茅草屋笼罩住。
  这时的茅草屋金光大盛,过了一息,茅草屋恢复了正常。
  而这时,一直摇晃不断的茅草屋变得稳如泰山。
  老和尚的身影也原地消失不见。
  …………
  “吴道哥哥,你歇息下,不要再劈了,你已经一上午没有休息了!”一个紫色衣裙的绝美少女来到一个正在劈柴的少年背后,眼中满是心疼地说道。
  “嫣儿,天气这么热,你出来做什么,赶快回去!”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少女,有些责备地说道。
  “吴道哥哥,你真傻,来喝点水吧!”少女看着大汗淋漓的少年不停地劈着,神色满是内疚,美眸中泪水打转,将一碗水递到了少年的面前。
  “嫣儿,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吃苦,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和委屈!”
  “天气这么热,小心中暑,赶快回屋子休息吧!”
  “吴道哥哥,你待嫣儿真好!”少女感动落泪。
  “都怪我,若不是我偷懒,老师怎么会惩罚我们!”少女一脸自责,咬了咬嘴唇,从怀中取出了一条绣着红色“嫣”字的紫色手帕,递到了少年的面前。
  “嫣儿,这手帕,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少年认真地看了一眼那手帕,轻声说道。
  “不,不是,这条手帕是我、我刚出生时,我娘给我做的,上面那个红色“嫣”字,是我娘用我的血染的!”少女脸色羞红地低着头,心中紧张不已,有些扭捏地解释道。
  “我娘说,这条手帕代表了我的一生,它是要送给我未来的如意郎君的!”
  “嫣儿,现在把它送给吴道哥哥!”
  “吴道哥哥,嫣儿喜欢你!”
  “嫣儿你、你,你……!”
  “我吴道发誓,此生绝不会辜负杨梦嫣,若违此誓,天打雷劈!”少年闻言,微微发怔,随即神情露出狂喜之色,郑重地接过了手帕,然后紧紧将其攥在手心,生怕它掉在地上。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两人牵着手,深情地相互凝视着,神色尽是幸福之色。
  …………
  “不……!”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吴道哥哥!”
  “噗嗤噗嗤噗嗤!”
  “不……,嫣儿……!”这时,茅草屋中的吴道双眼猛然睁开,从地上坐了起来,声音尖锐地大吼。
  “我、我这是在哪?”吴道面色迷茫,四周的环境让他感到陌生。
  “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吴道蓦然清醒,不禁大惊失色。
  此时的这个凡人吴道记忆还停留在杨梦嫣为救他而身死的那一刻。
  在两年前,这个凡人吴道受到邪帝吴道的影响,开始身不由己地作恶,但是他反抗过,可是似乎有种难以抗拒的魔力让他根本不能自已,而是一直引导着他去作恶。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几乎快丧失了自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到处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直到被齐管事一行人围杀,到杨梦嫣为救他身死。
  这种种的一切,他都无能为力,只能身不由己地去做。
  最后,他认为自己死了,其实,他并没有死,而是被邪帝吴道救了下来,然后陷入了昏迷。
  直到被大虎所救醒来,邪帝吴道才真正苏醒,而这个凡人吴道还一直在昏迷当中。
  在邪帝吴道被老和尚封印后,老和尚用佛光治愈吴道的身体以及温润他的魂魄,才使这个凡人吴道真正从昏迷中醒来。
  “刚才,刚才的梦,还是此刻我仍在梦中?”此时的吴道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用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原来我、我还活着,是谁救了我?”吴道疼得龇牙咧嘴,随即面色迷茫地自语。
  “啊……这!”这时,忽然一幕幕的画面在吴道脑中闪现而过,他满脸变得无比痛苦,禁不住双手抱头。
  “我又杀了这么多的人?”吴道在画面中看到自己将村子里所有的人吃了,后来又遇到了老和尚,被老和尚抓住。
  “呕……!”吴道想起自己吃人的一幕幕,不禁呕吐起来。
  “我是邪帝?”
  “我是吴道?”
  “我究竟是谁?”吴道面色迷惘,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此时的吴道脑中的思绪很是混乱,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
  “啊……我究竟是谁啊?”吴道忽地一声大吼,失魂落魄般拔腿而起,疯癫地冲出了茅草屋。
  “呜呜……!”狂风呼啸。
  “轰隆隆……!”电闪雷鸣不断。
  “哒哒哒……!”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密集地从天而降,疾速猛烈。
  “贼老天,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吴道在电闪雷鸣,迎着狂风暴雨狂奔不停,面色痛苦地仰天咆哮。
  “啊……哈哈哈……!”
  “贼老天,你快回答我啊!”
  “快回答我!”
  “回答我呀……!”吴道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了下来,此时他面容悲愤,双眼赤红地怒视着苍天。
  “啊……哈哈哈……!”
  “好、好,贼老天,你既然不回答我,那你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吴道恶狠狠地指着苍天,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轰隆隆……哒哒哒……!”这一刻的雷声更为震耳欲聋,雨势更为猛烈,似乎老天爷发怒般地在回应吴道对它的不敬与质问。
  此时的吴道被暴雨肆意地淋打着,似乎要用雨水冲刷掉他心中的万般不解与不快。
  “砰!”地上的雨水溅起一丈多高。
  “呃呵呵呵……!”吴道忽然跪倒在地,双手扶地,仰天痛哭起来。
  “我从小是个孤儿,是爷爷奶奶捡回来的!”
  “那时,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是艰苦,但他们仍然好心地把我带了回去!”
  “自从他们有了我,就更加得省吃俭用,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全部都留给我!”
  “在我五岁那年,我所生活的村子突遭厄运,整个村子的人被一群冷血无情的马贼屠杀一空!”吴道伤心地仰天倾诉着,眼中满是仇恨之色。
  “当然,我的爷爷奶奶无一幸免,全遭到了毒手,而我是在他们的掩护下装死,才有幸活了下来!”
  “我痛恨马贼,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他们杀死了我最亲的亲人,夺走了我的一切!”
  “贼老天,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该不该杀!!”吴道猛地握拳指向苍天,怒目圆睁地嘶吼。
  “我那时发誓,我要杀尽天下所有的马贼,杀尽天下所有的恶人!”
  “幸运的是,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老师,从此开始,我就跟他学习读书认字,学习武艺,等我武艺学成后,我就去杀尽所有的恶人!”
  “在我十岁那年,我跟着我的老师在江湖中历练,历练的途中,我遇到、遇到了我的师妹!”
  “不……,是我的妻子杨梦嫣!”吴道悲愤欲绝,说到杨梦嫣时,更是痛哭流涕,泪流满面。
  …………
  “呜呜……!”
  “小妹妹,不要哭了,虽然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与委屈!”
  “我叫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梦嫣,以后我就叫你吴道哥哥好不好?”
  “好啊,好啊!”
  “哈哈哈,我吴道终于有妹妹了!”
  …………
  “吴道哥哥,嫣儿喜欢你!”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
  “啊……嫣儿……!”吴道万分悲痛,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那一幕幕的温馨幸福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我的嫣儿啊……,我对不起你啊……!”
  “我对不起你!”
  “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嫣儿不会死!”吴道跪在地上悲痛得狠狠地捶打起自己的胸口来,甚至都抽打起自己的耳光来。
  …………
  “天地为证,夕阳脚下,桃花尽头,我吴道对杨梦嫣承诺,以后我们二人做一对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的救世侠侣!”
  “若违此誓,五雷轰顶!”
  …………
  “我吴道发誓,此生绝不辜负杨梦嫣!”
  “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
  “啊哈哈……!”
  “承诺…,呵呵,我对嫣儿的承诺!”此时吴道满脸尽是自嘲之色。
  “为什么会这样!”
  “贼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啊!”吴道心如刀割,撕心裂肺地仰天怒吼。
  …………
  “我就算化作厉鬼,我不会放过你,你们!”
  …………
  “你这个吃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
  一幕幕的杀人画面在吴道脑海中闪现而出。
  “我生平最痛恨马贼,恨不得杀尽所有的马贼!”
  “我生平最痛恨欺压无辜百姓的恶霸和贪官,我恨不得杀尽他们!”
  “可如今,我、我却变成了这样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
  “我恨我自己!”
  “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我最爱的嫣儿,因我而死!”
  “我杀了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
  “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一个人!”
  “贼老天,你告诉我!”
  “告诉我!”吴道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怒指苍天,悲痛地大吼。
  “轰隆隆……!”电闪雷鸣,风狂雨暴。
  此刻的吴道披头散发,全身雨水如流,脚下的雨水已经淹没到了他的膝盖。
  “好,很好,你不告诉我!”吴道恨指苍天,神色狰狞扭曲。
  “我做了那么多恶事,我为什么还活着!”
  “贼老天,你若有眼,你若分善恶,你就用雷劈死我吧!”
  “嫣儿……,我对不起你啊,若有来世,我定不会再辜负你!”
  “贼老天,来啊,快劈死我!”
  “来啊,快劈死我吧!”
  “快劈死我吧!!”
  “轰轰隆隆……呜呜呜……哒哒哒……!”
  就在这一刻,雷鸣震天,雨势更为猛烈,吴道的话似乎彻底惹怒了苍天。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这时,老和尚的叹息声在吴道背后忽然响起。
  不知何时,老和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吴道身后的不远处。
  “大师,你告诉我,我做了那么多恶事,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告诉我,为什么……?”吴道猛然转身,快步来到老和尚面前,两手抓住老和尚的两臂狠狠地摇晃着,面色很不解地咆哮着。
  “阿弥陀佛,施主,请冷静!”老和尚任由吴道抓动着,双手合十,温和地劝说道。
  “天地万物,一切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行恶事,轻或重,天自分,依惩之!”
  “施主所做恶事,已受到苍天惩罚,望施主心明!”老和尚神色庄严,从容不迫地解释道。
  “哈哈哈,是啊,我确实受到了惩罚!”
  “我的嫣儿因我而死,我现在更是生不如死,痛苦的活着!”吴道一声惨笑,颓然地松开了老和尚的臂膀,失魂落魄般地转身向前走了几步。
  “贼老天,你真是瞎了吗?”
  “你对我的惩罚未免太轻了吧,为什么不让我死啊!”吴道再次恨指苍天,声嘶力竭地仰天怒吼。
  “对,对啊,我明白了,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对人的最大惩罚!”吴道眼中多了一丝明了。
  “好、好,好,我接受这样的惩罚!”
  “阿弥陀佛,施主,您多虑了,您所做恶事,是因,老衲救你,是果!”
  “这就说明,苍天对你的惩罚,并不致死!”
  “求死,虽能赎罪,但知错能改,从此一心向善,造福天下黎明百姓,才是真正的赎罪!”
  “愿施主放过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天下黎明百姓一个机会!”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老和尚心思明镜地耐心劝说着。
  “放过自己,一心向善,造福天下黎明百姓?”吴道闻言,一声喃喃,面色露出思索之色。
  “可是我罪恶深重,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吴道神色尽是自责与愧疚。
  “施主,只有放过自己,重新给自己一个机会,老衲相信,只有您一心向善,您心中的仇恨总有一天会化解!”老和尚义正言辞地正色道。
  “可是我、我真的做不到……不……,我若是放过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因我而死的嫣儿以及被我杀死的无辜百姓们,还有收养我的爷爷奶奶!”吴道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摇了摇头,更是痛苦地大吼。
  吴道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小时候的遭遇,让他十分痛恨残害无辜百姓的恶人,以他的性格,这些恶人,在他面前就只有死路一条,绝不会姑且饶恕。
  而他如今变成了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他杀了无数的无辜百姓,所以他是不可能原谅自己而勾活的。
  老和尚闻言,眉头一皱,沉默少许,叹息道:“您之所以会行恶,是您中邪了!”
  “哦……,中邪?”吴道闻言,神色一怔,满脸疑惑。
  随后,老和尚向吴道详细解释了关于中邪的人身上所发生的状况。
  “就是这些,不过,老衲已经帮施主消灭了邪物,施主您所做的恶事,并不是您本人的意愿,所以望施主明清事理!”
  “而之前所做的一切恶行,并不能全部归罪于施主您!”
  “但施主也有不可开脱的责任,若是施主从此一心向善,造福天下苍生,老衲相信,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一定会原谅施主!”老和尚声音平淡如水,让人烦躁的心似乎立刻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老和尚很是无奈,他已没有办法将吴道说服,对于吴道这样的人,他是很佩服和敬重的,他无可奈何,只好编制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来说服吴道。
  他不敢告诉吴道实情,若是吴道知道了实情,以吴道的性格,很可能就会选择自杀,对于吴道这样的一个人,老和尚不想因为自己的话,而让一条无辜的人命丧失。
  还有,吴道或许会去修仙,一旦吴道选择去修仙,那么他体内的邪帝魂魄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老和尚也不希望吴道去修仙的。
  不过,吴道踏上修仙的道路应该是微乎其微,更多的是选择自杀。
  “我真的是中邪了?”吴道喃喃自语,脑海中曾经很多不可思议的一幕闪现而出。
  吴道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他突然想到,在他小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个人说,这个世间是有鬼魂存在的,其中,有一个员外的女儿被鬼缠身,性格大变,开始到处杀人,吃人,最后,那个员外请了一个道士做了一场法事,才将那个鬼魂驱除消灭。
  “难道,我就是被鬼缠身了吗,也就是中邪了!”吴道心中想到,他发现自己之前的行为和小时候听到的说法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和老和尚所说的中邪状况也是大同小异。
  “原来这世间真有鬼魂!”吴道面色很是震惊,他已经确信自己被鬼缠身了。
  “多谢大师告知实情,更重要是多谢大师的相救与指点!”吴道心中无比复杂,沉默了会儿,向老和尚抱了抱拳。
  “施主客气了,老衲隐瞒实情,望施主见谅!”老和尚轻轻一拜。
  “老衲之所以没说出实情,是担心施主不相信,另一方面,若是施主知道了实情,对于施主而言,弊大于利,不过,没想到施主相信了,是老衲多虑了!”老和尚再次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大师真是用心良苦啊!”吴道对于老和尚隐瞒实情,心中还是很不满的,但是听了老和尚的解释心中就释然了。
  不过,此时的吴道心中真的是想明白了吗,真的放下了吗?
  就仅仅因为老和尚说出实情,他就真的放过了自己这条“恶”命,真的原谅了自己?
  不,他当然没有这么快想明白,只是他此时心中好受了许多,但是他心中还是很纠结的。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对于自己以后的路,他要自己做出选择,而不是听取老和尚的“安排”!
  所以他在老和尚说出实情后,只是应付地说出了自己在知道实情后,所应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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