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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所谓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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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人又狂欢了一会儿,只是好似少了一点激情。把杂乱的大厅随便收拾一下,冯若送陆瑶等人到学校大门。
  其他众人无疑心中愧疚,毕竟最后有一种不欢而散的感觉,张成心里是最自责的,最后他还是笑脸和小美离开。
  冯若心里也清楚,这次事故以后再无与幕雪相处的机会,或许这所谓的爱情。
  那海枯石烂的爱情,离他好比太阳和月亮之间的距离,百年还是会出现一次日月同辉,可惜仅仅是一瞬间。
  今天这个生日聚会,有一种不欢而散的兆头,而且还让众人心中留下深深的愧疚。
  冯若心中迷茫,好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行走在这条大街上,留下的是低落的背影,连周围的空气好似都被渲染。他的影子似乎累了,轻飘飘的萎缩在他脚下。
  回到古楼中,陈曦连地板都已经拖了一遍,慌乱的屋子又恢复往日的温馨。
  “早点休息,明天八点起床,我帮你补习。”房间内,传来陈曦巍巍弱弱的声音。
  “你要去跑步么?要去的话,我早一点叫你。”冯若多了一句嘴。
  昏暗的房间内,陈曦的声音又低沉的响起,“都考完体育了,你还跑步么?”
  冯若望着关闭的房门,含笑道:“早晨文屏山上的空气好,而且周末早晨山上几乎没有人,可以安静的坐一会儿。”
  “那好吧!”陈曦道。
  ……
  冯若回了房,躺下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幕雪打他那一巴掌的场景,翻来覆去竟不会停息。
  他当初与幕雪的爱情,虽然才短短的一百八十七天,可天荒地老,发生了太多感动的故事。也许是每次相处两人都十分有默契,最后才走到一起,可是现在两人之间这股五行的默契自从分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奈终究是无奈,他在无尽的黑夜中叹了一口气,或许一切是自己看得太过于重要,自己入戏大深,人家至始至终从未认真过。
  冯若脸庞泛起一抹弧度,想了想当初美丽的回事,或许这才是彼此之间最珍贵的回忆。
  当初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时,幕雪的妈妈来电,万分强调她好好学习,不要谈恋爱,听见母女俩的谈话,冯若当时双手更用力了,默不啃声的抱紧幕雪的娇躯,生怕下一刻会失去她一般。现在如想所愿,心里总有太多遗憾,两人之间还有太多为完成的事!
  给不了你太多感动,但会陪你很久,可惜现在她不需要他了!
  次日清晨,冯若和陈曦七点便起床吃早餐,开始晨跑之旅。早晨的天空依然略显沉寂,透露在那灰沉的雾云之下,似乎有寂静安详。
  山顶往日并无太多变化,依然是几个老人最早赶到锻炼,那轻飘飘的舞姿挥舞在早晨的薄雾之下,浑身神采奕奕。
  望着不远处的别墅,冯若忍不住漫步轻荡荡走去,周围依然弥漫着鸡语花香的气息,深深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周围的清新。物是人非,当初的模样按照自己的步伐衰老,情谊同时会流逝。
  春天盛开,四月的山顶也许是和谐最畅想的地方。
  冯若在这栋熟悉的别墅大门前缓缓坐下,那些逝去的时光匆匆划过他的脑海,那些人影幢幢出现。陈曦跟在他身后,随即坐在他对面,双手撑在膝盖上顶着下巴,紧紧瞧着冯若入神的表情,或许最了解冯若的,还是他这位十多年的老朋友。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脑子中想象的场景会穿梭到当初那一刻么?冯若曾连续无数个日夜兼程这般幻想,最美好的时光也许就是那晚的星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心门,这道门只会为一个人打开一次,如果这个人离开了,这道心门将永远关闭,终身无法打开,它代表着一个人最纯真的那段时间。这段时间过了便成为回忆,它可以是简单的一秒钟,仅仅对视一眼的那一瞬间;它同样可能是一年,代表最纯真的那段回忆,至死不渝;又或许是一辈子,这道心门自从打开就从未关闭过。所以,很多东西只有一次,只有学会珍惜才会让你感到幸福。
  别墅的院子不大,每一寸土地都清理地井井有条,每一个位置都是那么的熟悉亲切,蓝天白云下却变了味。
  “终究还是无法忘记么?”陈曦淡漠一笑,美脸上永远是一副琢磨不透的笑容。
  “你指的什么?”冯若仰天轻笑,随即把眼眸投向陈曦,“我没那么死板,只是徒然之间,生活中好似失去了一样弥足珍贵的东西,刚开始不习惯是人之常情,慢慢的,喜怒无常下这种孤寂的生活终究变成习惯。”
  陈曦道:“对你而言至始至终一直属于弥足珍贵的人,拐弯抹角是想表达内心深处的一无所知么?”
  “我也很迷茫……”冯若随即起身,在院子中左右徘徊,脚步是一如既往的沉重,好似背负着太多包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陈曦保持着相同的动作,嘴角泛起的一抹微笑下隐藏着常常的无奈。她想伸出手掌帮助他,又不知道手掌该放在何处。
  干净的院子里一阵阵凉风拂过,刮在门院前少女的脸上,那一抹淡漠的微笑并未停止。她的秀发起伏在微风中,时而飘飘,时而颠簸,好似一个人的心那般奇妙不定。
  冯若的脚步移动到别院前,侧边却走来一位骨瘦清风的老人,黝黑的脸颊上是一股浓浓的笑容,年龄少说七十出头。
  老人眉深暗黑,苍老的眼睛好事不属于一位老人,一直散发着炯炯有神的瞳光。他手里是一根木质烟斗,头上顶着一个褐色的毛制帽子,衣服是一袭黑色长风衣,手中的烟斗还轻轻飘散着淡烟。
  冯若先是一惊,随后不由得一喜。
  “爷爷,你前不久去哪儿了?每次上来都没有你的踪迹。”冯若当即连忙迎了上去,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老子轻轻咳嗽了两声,不由得大笑不止,“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家中几个小兔崽子办事不分轻重,终究离不开我这个老骨头。”
  说着老人矫健的步伐往大门走出,冯若紧跟其后。
  “爷爷好!”陈曦连忙起身问好。
  “又是一个小女娃子!”老人轻微转身把疑惑的眼光投向冯若,“小雪今早没和你一起上来?”
  冯若脸色微变,不过随即又恢复那一抹平淡的笑容,“她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老人不由得一愣,他拍着冯若的肩膀道:“年轻人的生活我不懂,不过做事不要违背良心就好,其他人的眼光不重要。”
  老人并未等待冯若的回答,话音刚落便走去把别墅门打开,“小女娃子,先进来喝口水吧!”
  “谢谢爷爷!”陈曦言闻,立刻跑去扯着冯若的手走进别墅。
  别墅中很平淡了,装饰并不是那么华丽好贵,整间屋子都透露着一股淡漠浓浓的气息,也许这就是老人追求的老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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