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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洛奇警备队在行动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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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情酒吧,位于第9号卫星城,是洛奇行星上一座再普通不过的酒吧。外观上这里拥有厚重的门扉,整体格调偏向暗色系,应该是某些喜欢独处人事时常逗留的地方。
  我之所以选择这里,主要原因不是因为氛围,也不是为了味道醇厚的黑啤,完全是出于忘情酒吧开出了十几家候选酒吧中,最合理的价格。
  作为一名帝国军官,本来已经失陷经济自由我,在被贬斥这段时间里,一时间陷入了经济危机,并非上尉的工资连包场酒会都支付不起,而是帮助老妹偷渡这件事情,即使以一名准将两年的积蓄,也有些捉襟见肘。
  事实上我是空身来到洛奇星系的,身上连一张回程船票都没有。并非皇帝绝情,根本就是我早已一贫如洗。每每遇到用钱又没钱可用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诅咒可恶的蛇头早些遭遇宇宙海盗的黑吃黑。
  带着一伙建状如牛的大头兵,黑压压一片的跑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更何况我们还是便衣。想必有行人报了警察,一路走来,光是警卫们的武装盘查就不下三次。在街道上,善良朴实的居民们惊恐的注视下,我们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家伙涌进了忘情酒吧。
  百多人的大部队,把酒吧挤得满满的。我无视了老板责难的眼神,示意侍从可以推上酒吧提供的自助餐。
  士兵们对于拥挤的环境颇有微词,不过香喷喷的菜肴随着推车出现在餐台上后,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争抢食物的动力消弥与无形。
  不得不说,我的判断还是非常准确的,事先就吩咐老板准备了全部是一次性使用的餐盘和桌垫,哪怕野小子们动作再粗鲁,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哄闹和叫骂声中,这里哪是文明人的餐会,根本就是野蛮人的野餐。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并不能单单怪我选择的聚餐方式有问题。平日里为了维持部队的战斗力,帝国军后勤部门有着克扣士兵补给的传统。据说饥饿的时候,士兵会变得更容易愤怒,战斗力也就有了指望。虽然我对于后勤部门的这种观点嗤之以鼻,却也不得不接受每个陆战队士兵都是饿死鬼投胎的事实。刻意准备的硬菜根本就不够吃,到后来连纸质的餐盘和勺子都被啃掉了大半,聚餐的前半段才算告一段落。
  “真是大场面啊!我还以为来错了地方,这里是原始部落保护区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丽莎.史都华就站在我身后。她一身晚礼服,是最适合参加文明酒会的那种。不考虑当前的状况,她现在的样子可谓美的不可方物。
  我挪开视线,装作没有发现她那杀人的视线。
  “咳,重头戏这才要开始。”
  随着我把手举过头顶,重重的拍了两下,面色难看的老板和侍从们,迅速上前,撤走了狼藉的杯盘,顺便清扫了一下地面。当他们把摆放食物的餐桌撤走后,显露出最终的位置排布。一百二十四人的作为围成一圈。侍从们鱼贯的推上活动式餐桌一共五张,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注入了鲜红液体的红酒杯。
  “诸位,稍微垫垫肚子,我们可以开始此次餐会的重头戏,斗酒了!”
  现场一片哗然。
  “也许有人听说过我的来历,蓝血舰队,帝国最精锐的舰队,无人能敌。蓝血舰队的穿透就是,战场上以杀敌数量来评判勇士的成色,没有战斗时就是以酒量来决出谁...才是真英雄。”
  “谬论!”
  女人的怒斥被士兵们的呼喝所覆盖。根本用不着我的挑衅,由于演习比试败北心有不服的一排主动承担起了激励者的角色,很快不服不忿的战士们就以排为单位展开了拼酒大赛。他们以摆在人圈中央的桌面上,谁的酒杯塔搭的更高为目标,轮番上阵,只要有人喝趴下就会让新的人顶上。气氛因为斗酒的激烈而被推上了高潮。现场不时的出现哄闹和打气加油声。更有甚者,在下面开起了独居,押注哪个排能够取得斗酒的胜利。
  “你真的觉得这样做能够激发士气?”
  全场唯一同氛围格格不入的晚礼服女子走到我身边。她的表情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可是我能够感觉到她实际上是有些寂寞。即使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士兵们还是会为她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这绝对不是威望之类的东西,而更像是在躲避瘟神。我真有些替她难过,做人到了这个地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怎样的形式并不重要。关键是让大家一起做事,一起怒骂,一起欢笑,在一起的感觉会让我们成为一个集体,也能够让我融入到他们中间去。”
  “哦,真是高见。”
  虽然她的语气依旧是带着浓浓的讽刺的意味,不过快要哭出来的,深深的苦闷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和耳朵。我所说的“一起”正是她永远无法做到的吧。
  “再来,老子就不信了,身为全身义体人,能够分解百分之九十的酒精,竟然耗不过你一个女人!”
  斗酒场上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尤金的二排早已败退下来,剩下的是瑞克的一排和诺娃的三排。更确切的说,整个斗酒场上,还剩下两人,那就是瑞克和诺娃。
  义体人的全称是做过生化义体更换手术的人类。由于是全身义体人,瑞克的身体能够分解90%的酒精,而他的对手诺娃,只有脑部和脊椎进行了义体化,酒精分解能力还不到40%,理论上瑞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两座高耸的酒杯塔旁,诺娃一手叉腰,粗豪的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意的把酒杯丢给手下,让他们去给酒杯塔添加内容。斗酒方面,诺娃显然是真英雄。
  “又一杯!瑞克,你来。”
  有些大舌头的诺娃大声的教阵。
  瑞克,陆战队最嚣张出挑的家伙,这时候面现痛苦。看样子他已经是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你个暴力女人...呕...小心...呕...嫁不出...去...”
  手里端着酒杯,瑞克几次闭上眼睛,也没能成功的把红色液体送进喉咙里。
  “要你多管闲事,快把酒喝了!”
  诺娃不依不饶。
  “喝了!”、“喝了!”、“喝了!”...
  三排的战士们跟着起哄。
  “排长,快喝干了,给他们瞧瞧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快上,让三排的家伙惊掉下巴!”...
  一排的战士们不甘示弱。
  瑞克愤怒的瞪了自己排的战士,引得己方的吆喝一阵势弱。随即他摆出人类所能做出的最痛苦的表情,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胜负已分!”、“看来是到极限了。”
  我同丽莎.史都华两人同时得出了结论。
  高高的举起酒杯,示意他一滴没漏的喝完了杯中的酒,瑞克在场上站了半分钟一动不动,随着一声巨响,陆战队的野蛮人轰然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哼!同老娘斗酒...隔...不自...隔...量力...”
  带着朦胧的醉眼,用大舌头吐出这句话,诺娃也倒下了。
  “真搞不懂,喝成这样有什么意义?还有,他们为什么会上你的当,难道没人拖你下水吗?”
  面对少校的疑惑我撇嘴一笑。
  “如果能够理解斗酒的胜败毫无意义,他们也就不再是大头兵了。”
  看着手下的两位排长被兵士们拖走,现场气氛又趋热烈。没有了军官在碍事,士兵们打破组织界限,融入到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有说有笑。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逃掉斗酒的?作为主官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嘛。”
  我摇了摇头。
  “你真是不懂得士兵的心理。在他们看来主官同士兵是不同的存在。当官的就应该狡猾且善用谋略,勇敢向前是士兵才有的特点。所以演习中屡战屡败的瑞克才会那么受欢迎。要是我同他们一起混在台上斗酒,反而会让他们担心,我不是个好军官呢。”
  少校若有所思。
  手腕型终端突然震动起来。
  现场的气氛变得非常奇怪,几乎所有人都在低头看自己的腕表。而我是少数没有低头的人,因为不用看我也知道,这是有紧急情况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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