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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既然你知道雷霄古的秘密，那么，你清楚他的计划吗？”
韦恩身体前倾，沉声问道。
不过他也没抱有多少希望，像毁灭哥谭这样的大手笔，或许影武者联盟之中只有雷霄古自己一人清楚计划......
只是事关重大，才忍不住将希望放在方澈的身上。
哪怕他只知道一丝一毫，那也是不可不得的助力。
“大体知道全部计划。”
方澈没有卖关子，随口就说了出来。
“......”
“你......你知道全部计划？”
韦恩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恶俗桥段的样子。
“是的，出于一些意外，作为复仇者的我‘不小心’得悉了雷霄古的可怕计划，想必这恶人也不知晓。”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方澈故作痛心疾首地道。
“......”
韦恩再次陷入了沉默，只不过这次的沉默带了一丝振奋与战栗。
原以为是一场无准备的恶战，幸好认识了方......
他沉思了一会，再抬头看向方澈时，眼神顿时变得极其凝重起来。
“方，我不知道你和雷霄古有什么仇，但我想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所以请完完整整地告诉我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助我一臂之力！”
韦恩双手重重拍在方澈的身上，后者当下虎躯一震。
“那当然，雷霄古这畜生毁我家园，杀我父母，夺我爱人，实在是不共戴天之仇......”
“呃。”韦恩懵了，下意识惊讶道：“这么大仇？”
“是啊。”
方澈随口胡诌道，随即连忙转开话题，“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好！”
“那么，布鲁斯，”方澈面色肃然，不清楚的还以为他是本次行动的主角，“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这时就已经要采取行动了！”
“什么？这么快？！”
韦恩急了，现在的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打造一副炫酷拉风的蝙蝠装呢......
“呃......我想想......”方澈努力地回想了下剧情，继而恍然道：“韦恩企业有一个应用科学部，你知道吧？”
韦恩立即点了点头，“是的，我记得有，而且那主管是我父亲的老朋友。”
你当然记得，蝙蝠侠套装就是你和福克斯在那里生产的......
方澈斟酌了下用词，继续道：“在此之前，那里曾生产出一台微波发射器，是用于沙漠作战时，蒸发敌方的水供应......”
“是吗？”
“是啊，这种天价的鸡肋玩意也就你们烧得起钱了......”
方澈心想那雷霄古也是人才，竟然能利用这废物玩意毁灭哥谭，而且还差点成功了......
韦恩则是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继而询问道：“可是，这跟他毁灭哥谭的计划又有什么关系？”
“原理嘛，要从那朵生长于雪山东坡的蓝色之花说起了。”
“什么？”
韦恩一脸错愕表情。
他记得还未拜入影武者联盟时，雷霄古就曾让他在东坡上采一朵蓝色之花，作为拜入门下的信物。
那区区一朵花，怎么就能和毁灭哥谭的计划扯上关系了？
等下，那致幻气体......
韦恩骤然瞪大眼睛，他回想起在雪山大殿中的那场最终试练，雷霄古曾让他吸入一种可以唤醒心底最深恐惧的致幻气体。
而那致幻气体，就是用那蓝色之花捣碎燃烧形成的！
韦恩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却听方澈继续道：“从那蓝色之花中提炼出的某种化学物质具有强烈的致幻性，雷霄古的人就把这种化学物质大规模的提炼出，然后倾倒在哥谭的下水管道系统中。”
“这种水性的化学物质一旦脱了水，被人吸入肺中，就会起效。”
“所以，雷霄古的计划便是用哥谭城四通八达的火车运载那台微波发射器，然后，沿途一切的排水管道就会随之爆开，这种气体就会大规模进入空气。”
“呵......如果没记错的话，哥谭城标志性的火车系统是你父亲的心血吧？”
说到这里，方澈面色一沉，声音似从九幽之下传来，他低低地道：“想想那个场景，布鲁斯，若是让他得逞，影武者联盟不用动一根手指，哥谭城就会在一夜之间化为血腥炼狱。”
方澈这段话说完，一副人间炼狱的血腥画卷就自动在韦恩眼前铺开，令他脸色煞白。
他体会过那种致幻气体的威力，深知当人们心底的恐惧被唤醒时，要么会惊吓过度而精神崩溃，要么就会无意识地攻击眼前的一切......
“决不能让他成功！”
韦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随即就对这一大手笔感到一阵无能为力，他下意识看向方澈道：“那我们该怎么阻止他呢？”
“这个嘛......”方澈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有两个方法。”
“两个？”
韦恩大喜，心说这方兄弟真乃他的贵人，不仅知晓雷霄古的计划，还能想出两个对策来。
“一个是阻止这种化学物质进入排水系统。”方澈话头一转，“不过我想，即便我们捣毁了影武者联盟的制药基地，还会有下一个制药基地，所以这个方法只能算入拖延对方时间的计划。”
“那另一个呢？”
韦恩急切地问道。
“另一个方法，则是从根本上解决。”
“根本？”
韦恩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脱口而出道：“你是说那台微波发射器？”
“没错，就是它。”
“我这就打电话给福克斯，让他把这玩意毁了！”
“等等......”
方澈额头浮现几道黑线，心道这蝙蝠老爷睡了一大觉醒来，智商怎么不在线了。
“那玩意早就被你们卖了，现在说不得正在海上运着呢！”
“哦，这样......”
韦恩老脸一红，也怪不得他急，这雷霄古的计划着实太狠了。
“我们先找到运输这台机器的航运公司，然后想办法登上那艘船，继而做好充足准备......”方澈发挥腹黑本性，将他不可谓不阴险的计划娓娓道来：
“......最后埋下诸多陷阱，只需等雷霄古自己送上门来即可，嘿嘿嘿。”
“......”
韦恩听得入神，憋了半天，最后伸出大拇指赞道：“好主意，方，你真的很有犯罪潜质。”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赞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