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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雾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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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浓,宫深。
  昨夜薛老先生和沐子晴对酒畅谈至东方出了鱼肚白,酣睡不醒的两人不知入了夜了。傍晚的雨已消失殆尽,河床上荡起缕缕的青烟,雾气降下来了。
  沐子晴问掌柜借了把苍青的纸伞,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就冲进了雾中。
  麦城进了清明节气,这日子就像被蒙上了层布,曾半月的雾景倒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的闲暇少爷们,而真就这雾景还不够,还有一种这个时节会开的垂柳,这种垂柳雾未降时半苞,只等浓雾垂青飘絮,当地不少的老人也曾口传这今年的雾天多少,只要看垂柳留下的花苞。
  沐子晴路过河边时看了眼柳条上甸甸的花苞,看来今年的雾水不能少了。
  “烟浓垂青柳,醉香胡同李。”
  这两句是麦城中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的词句,只是一般的百姓家只会告诉自家孩子前半句,后半句为凡家女子所不耻,只因这“胡同李”。
  胡同李,其实正确的读法应该是李胡同,李胡同坐落在麦城的西边一角,是一处白日里关门谢客,晚点开门迎宾的花街柳巷,那里的姑娘各个体态丰腴,肤白水嫩,常常到了夜里满城寂静却独独那里张灯结彩,而这胡同李对上了浓雾开的垂柳,那还不是因为个时节胡同李白天也能生意的。
  沐子晴低头撑伞走路,不时还有些喝的烂醉的痴人迎面撞了上来,但皆被他一一躲过了。又晃过了几道街巷,他抬头看了眼远远的那一点红烛光,他知道他到了。
  沐子晴折起了伞,径直走向浓雾中,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周围的气候温和了起来,还有醉人的酒香和女子身上的胭粉香皆迎面扑来,他并没走出几步就已被一女子拦下。她玉钗黑丝,红薄傍身,纤纤玉手搭在沐子晴肩上,硕大的胸脯挤压在他的手臂上基近变形,她口中暗香轻吐道:“小哥好面生啊,姐姐以前咋没见过你呢。”
  女子说话间还不停用她的纤足勾着沐子晴的裤管,但很快她就发现此人对她并不感冒,更让她害怕的是她就方才趴了小一会就只觉自己抱着一块冰雕,刺骨凉意从她骨子里盛了出来。女子知道沐子晴不是善类,所以当沐子晴向她询问花三娘在哪时,她很没好气的说道。
  她死了。
  沐子晴苦笑不语继续向里走去,而迎面就是最大的窑场——桃下李。
  当年薛老老家赶上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好在他带花三娘逃得快捡回一条命,薛老辗转数日来到麦城,进了麦城的爷俩已没了盘缠,举头无望的花三娘看到了这间桃下李,当时按她的意思是饿极了,闻着香就跑了进去,没想这一进就是好几年。
  十三岁入行的花三娘长成了十七八的窈窕美人,其间受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恨透了桃下李。
  今夜的桃下李也是红灯高悬,里面琴瑟和谐,鸟语雀音不绝于耳。进入后灯火灼人,暗香四起,勾栏玉雕下也有男女嬉笑娇淫,这就是桃下李前院的光景。而区别这些的内阁,也就在这红桥之后。
  红桥,修砌时全身已铜所制,再抹上西来的大红漆,可以说当时耗尽了桃下李一般的财力,固有“万金压红桥”的说法,自然可想能过此桥之人当值的起这万金。
  沐子晴进了桃下李,一身素色的狐裘,轻履靴,苍纸伞,半盘的发束腰间的玉,额间近乎湿润的发丝似有些赶来奔场的迹象。没说的,眼尖的老鸨已落到了他的身上,叫来伙计打理了他身上的风尘,随后就拉上他的手往里去,那热情的让沐子晴都有些双颊烧烫。
  这人生来就是个两面脸,更别说逢场多年的老鸨,两人没走上几步,老鸨就拦下他亮腔了:“小哥,你今是找姑娘,还是找乐的。”
  这桃下李找姑娘的一般都是些暴发小户,或家中有少些闲钱的贵老爷甚至还有些权贵子弟,反而找乐的皆是些寒窗的读书人,这些读书人普遍自命清高,看不上前院这些皮肉交织,他们要的是能与他们对上腔的佳人,为了这些“佳人”读书的痴儿们也很舍得掏钱,什么身契,地契皆可压去抵那“万金渡红桥”。而这桃下李的老板也做不得亏钱的买卖,如若这些读书人哪日一招高中,回头不也会想着他这里的姑娘,赎身,买回身契地契,皆可捞上好大一笔银子,再者那时还能卖个人情,好说这桃下李也是状元郎娘子的“娘家”,名头上他又可以大赚上一笔。
  当然这些是高中的读书人,而那些没考中的下场就惨了。被收了田亩房子,人嘛,直接宰了喂狗,做菜,这也可省下不少的开支,怎么算老板都不亏的。
  虽然这些沐子晴心中透彻,却也无妨,当年被困青城山上人的滋味也未尝没试过。“找乐。点名要花三娘。”沐子晴说道。
  “你……”花三娘,老鸨的老脸一蹙,脚步不由后退的几步,她仔细的打量了沐子晴的模样,竟吓得再后退了几步,“你是沐家少爷。”
  老鸨说出后一句的声响很大,竟让整个前院都安静下来了。楼上楼下的客人小姐皆看向了这边,窃窃私语声又充斥在院内。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沐子清,也许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是这江湖中人大抵都听说过在十年前灭仙浩劫活下的沐子晴,只是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他的模样。
  而老鸨却能很肯定的认出他来,这是因为去年也是这个日子,沐子晴曾在这与人打闹了一场,那时她亲见沐子晴徒手劈出数丈的裂缝,而今那日的人也在场上。
  沐子晴见老鸨发愣,多唤了她几声道:“我存此处的银两还剩余多少。”
  老鸨期初没反应,等她反应过来既没听清他说的花,又不敢上前询问。只是远远的苦着脸道:“沐家少爷我只是个下人,你不要为难我啊。”
  沐子晴轻叹了声,环视四野那些张望自己的众人,最后唤来了老鸨与她低语了几句,就放老鸨走了。
  他没有离去,而是在原地等了会,只见老鸨捧出了本薄薄的账本。这是沐子晴存放钱的账本,他看了下数目又还给了老鸨,嘱咐了几句。老鸨如获大赦急忙走开了。
  沐子晴没有停留直接过了红桥。
  等他走后,楼上的两人才现出了身,这两人早就在暗处观察了沐子晴很久,其中一男子的额头到左脸上有一道很宽的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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