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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缘分,是多个人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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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呵呵。对了,话说到底宠物是不是允许带入的呢?在不知道之前还是先隐藏的好。”柳振宇低声说着,然后把从他肩头探出的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往下按,碰巧离开的医生没并没有看见这只猴子。
  柳振宇走过去拉开帷幕,本以为全部离开的医生竟还留下一个!蹲在他肩头的猴子被对方发现了,但是这并不足以引起恐慌,对方是柳振宇十分熟识的人。
  “对了茹姐,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是混进来的,还有别那么多废话好不好?现在为在为王梦甜宝贝儿检查呢!”
  果然没错,她正在核算个个仪器所显示都指标。
  “那么结果呢?”
  “有些不可思议。”茹姐回答,而话语就此刹住。
  “嗯?”
  “伤口基本上复原了,各项指标依旧是正常的。”
  “等等,你刚才是不是用错了词?应该是‘恢复’而不是‘复原’!”
  “不,没有说错,真的是复原。两个词的意义差别很大,‘恢复’是给人一种冲伤病或者负面状态脱离的感觉,并且之后的会因为伤病留下或大或小的后遗症的;‘复原’并不是如此,这个重点在于‘原’,回到从前的模样,不仅仅是冲病态回到健康,也可以比喻各种状态下回到从前,包括了好的和坏的,并且不会有‘未来’——也就是现在状态留下的后遗症。
  “从各个方面来讲,一般情况下,‘复原’在医疗方面是十分罕见的,而‘恢复’却是常有的,所以我说王梦甜宝贝儿的状态显得很不可思议嘛!”
  “好吧!还有一个地方我认为值得一问。为什么……或者什么时候,你称王梦甜时要加上‘宝贝儿’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掉到了一个可爱的小萝莉,难道在和她发展的时候你不会感到罪恶……”
  “打住打住!你完全混淆了状况吧!我和娅儿没有关系,娅儿是来看王梦甜的,而不是我!”
  “但是人家脸都红了!”果然,柳振宇向侧面一瞥,看见了脸蛋红扑扑的冬娅奈。还有一只“性骚扰”的猴子——不断用脸去蹭冬娅奈的腿。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呀!这个……都是你说话太大胆了呀!”
  “嘘!轻一点哟!要是被他们再发现这里很闹的话,事情可就不好办了。”柳倩茹那种勾引人的样子,真心让人看不下去……虽然,真的非常耐看的说。
  “好的好的!”柳振宇将音量放低,“医院里允许带宠物吗?”
  “不知道,但要是不放再医院里圈养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温度还很高,没来得及处理的粪便或者脱落的皮毛很容易滋生蚊虫,造成感染的。”
  “原来如此,这样这只只是暂时带入住院部的猴子应该不会遭到驱赶吧!”
  “注意了,我刚刚说的前提是‘不知道’,因为我现在有没有搞清楚,或者说,刚进来工作的我还没有搞清楚。”
  “哦,这样。对了,那么王梦甜大概什么时候回恢复呢?不对不对,什么时候醒?”
  “这样问会让人很难回答的。什么时候恢复要看王梦甜自己身体的调节能力,什么时候醒,就看她是不是应该贪睡的女孩。”
  这个回答让柳振宇汗得可以,然后,容许得寸进尺一下:
  “能不能说一个大致时间?比如几天?或者几个星期?”
  “啊!怎么会那么久?如果没有猜错,她大概在不出一小时的时间里醒来,恢复嘛……应该需要以天为单位吧!”柳倩茹食指按照下巴,推测道。
  “这,这样呀!那个……那么挺好的吧!”突然间,柳振宇对自己自以为是的推测尴尬不已。
  “怎么了?语无伦次的?”柳倩茹从坐在床上的姿势恢复到站立姿态,倒是脸上没有她语言中的那种疑惑:“嘛~算了吧!要是都打听别人的时候也会让对方烦恼的,适可而止就好。你们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休息了,过一会儿再来看一看吧!”
  柳倩茹离开了病房,冬娅奈是跟在她后面离开的。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默的人,一个是陷入昏迷的王梦甜,另一个,就是站着角落没有任何话题的柳振宇。
  即便柳倩茹建议他更好是去外面换一换沉淀在肺部的空气,但柳振宇却依旧没有离开王梦甜身边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守护到她苏醒的时刻……不,仅仅苏醒是还不够的,直到恢复健康的刹那。
  柳振宇将之前动用过的白色帷幕收好,寄了起来,之后坐在了王梦甜的身边。
  多天没有摄入食物,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惨白,皮肤几乎也都软到吹弹可破的程度,平时所带有的恰到好处的肌肉,退化为了附在皮肤表层的脂肪,再化为了恢复身体的能量而被消耗。
  本身就极为苗条的王梦甜,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后显得更加的消瘦(问:为什么你看得出来?才一天是见不出什么名堂的!答:心理作用。),看得柳振宇内心一阵绞痛。
  为了克制这不舒服的痛楚,他无意识地抓起了陷于昏迷的王梦甜的手……感觉,有点凉……
  他记起已经吃完的饭盒,把它丢入了病房外过道末端的垃圾桶中。
  现在已经是午后二时,在平日感觉不明显的困倦,现在因为昨晚的熬夜和担心而显得格外明显。平日里少有的大晴天,无一例外的都是宝贵的时间。
  暖和的阳光直射在白色的床单上,不如盛夏炎热的气温还是比较让人容易接受,散发的懒洋洋的气息,会让人很容易被大型食肉动物的慵懒上身,溃散了战斗时的锋芒。
  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白色体恤的柳振宇,受不了晚上常开的冷气,现在渴望阳光的洗礼。在向阳一侧,他趴在病床的一侧小憩。
  ♢
  在我醒来的时候,意识就已经十分清晰啦!或者说,在昏迷时我经受了不少挣扎的状态,早在身体足够承担“启动”任务前,大脑就可以灵活运转了。
  所以,我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自己的脑部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十分遗憾的,我总认为自己似乎失去了些什么,而又不自觉地得到了些什么。
  具体是些什么东西,还需要时间来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
  让我惊喜的,是我醒来时看见的第一个人,他是自己心仪的那个男孩!哦,或者不能这么说,“心仪”已经不能贴切的表达自己对于他的情感了。
  醒来后见到第一眼开始,一切一切困扰自己的阴霾,都向挂起大风时一样,被吹得烟消云散了。
  看见他现在甜甜地睡着,真心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呢?
  还是顺其自然吧!嗯,替他赶一赶蚊子也好。
  不过感觉自己还是忽略了一点,现在抬起手都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供给的氧气还是要从仪器中汲取的。这一副弱小的样子真的十分丑陋呀!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时间,但是真心很感谢上天安排的两次苏醒,都让我看见了他。不知道多少时间之后自己会再一次昏迷,但是要是能一直这样维持可以见到他的状态,就已经足够啦!
  呀呀!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这样的情绪呢?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男孩的呢?会不会可以追溯到曾经打他巴掌的那一次?说实在的,事后回想起来自己的那一击,还真的有些后怕。之前不知道自己到底怀着怎么样的情绪害怕,现在清楚了——是担心他会因为这样而讨厌我吧!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被命运眷顾的,他对我的感情似乎还没有因此变味。
  也真够傻的!被爱着固然舒服,但会有人愿意一直陪着一个不回以报答,甚至很少搭理自己的人吗?或许这段美丽的光景只是蜉蝣一瞬,第三次睁开眼睛都时候,或许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那么久有些不尽人意了……但是也很可能正是残酷的现实。
  闭着眼睛回复了点力气,做了几次几乎没有什么困难的思考,接触再一次尝试运动自己的肢体。很幸运的,我成功了!
  即便是苏醒后的第一次运作,但是使用起来一点儿也不觉得生疏,好歹在身子垮下前,操作了自己身体已经十几年的时间了。所以,我很轻松地就将自己感觉微微麻痹的手探到男孩的身边,轻轻地扇动来驱赶蚊子……
  等等,为什么医院里还会存在蚊子?
  提出疑问后,我看见了敞开着尽情让阳光射进房间的窗户,原来答案在这里。
  可能看起来事情很无聊吧!但对我来说这样做真的好累,一直在增加压力的不是驱动手臂的肌肉,而是用于气体交换的肺部,本是充足的氧气却越来越感觉欠缺。
  赶上自己巧合一般地看见趴在床上的男孩颤动了一下身子,想必是他突然冲梦中惊醒吧!但是这样的突发动作有这莫名的吓人的感觉,是我心跳加速的同时,手也嫌不够快地缩回。
  我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仍然是昏迷着的。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假装自己仍然昏迷。这一次的举动,要比上一次打人更加得动机迷茫。
  我从眼睛闭合的地方撕开一条缝,视线穿过睫毛看着毫无动静的天花板。
  动作幅度很小,几乎是不可视的。
  也不知道男孩起来了没有,我想起了自己取出被子的左手,偷着某一个瞬间,抽回到了被窝里,同时内心一阵庆幸。
  呵呵,是不是自己傻掉了呢?这似乎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呢!
  但是一种感觉是十分真切的:我似乎很兴奋呀!缩进被子里的自己,难道不是把少见的笑容挂在脸上的吗?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啦!
  要是可以的话,真的好想拍一下自己的脸问我自己。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讲,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会暴露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的。
  不过,现在脑子装的都是那个男孩,或许现在已经面红耳赤了。他会嫌弃我不是一个矜持的女孩吗?
  对了,要矜持,矜持!要留给他应该好印象。
  在心里匆忙地给出一个任务,我也总算是踏实了少许,不至于多么无聊。按照计划,我从容地减缓嘴角的弧度,同样是用几乎不可视的速度,恢复到正常……不,恢复到昏迷时的样子。
  希望一切都是可以天衣无缝地完成吧!
  男孩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认没有丢人的口水之后,开始将目光放到我身上来。
  没有带着什么欲望,仅仅是期盼以及善意,这是我从那对美丽的眼珠子里读出来的信息。
  男孩其实也不是那种帅气的类型,他修的短发或许是比较时髦,但是那张接近中性的脸蛋却不给他任何“帅”的机会。即便如此,令许多女孩子都十分羡慕的脸蛋给了他独特与其他男性的魅力。
  想必,除了女孩子之外,一些不介意性别的男孩子也不会对于这种样子的人抱着拒绝的态度吧!
  他也不是那种阴柔的男生,性格也还算坚强,但也不乏会有许多人类的自私。
  说实话,最痛心的还是那个不尽人意的身高,身体还算是结实,但是这样的个子,不能说太矮,可也完全摸不到“高”的门槛。
  他吸引我的倒底是什么?我是不是把这至关重要的事情给忘记啦?
  阿拉阿拉,一不小心的陶醉其中了呢!
  我真的是越想越害羞,要是可以尽情做出动作的话,我很是怀疑自己没有克制冲动不将头埋进被子下的能力。
  但是现在还是要装下去,毕竟目前还不想揭露自己“伪装”的面目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稍稍走神之后,男孩也换了副模样。自然,不是劈头盖脸地全盘否认了原先的自己,只是他在他自己的面部表现中参合了其他成分进入。
  本是熠熠闪光的眼睛,现在似乎逐渐迷茫起来,脸蛋也是有些发红,不过并不像是睡眠落下的后遗症。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我是猜不出来的。
  即便不承认自己的榆木脑袋。
  我不知道男孩是怎么想的,这样直白无遮无拦的目光注视着我,至少也会让我害羞的。没有办法,即便我的睫毛长到有些碍事,但是依旧挡不住他双目中迸射出来的灼热!
  呀呀呀!能否原谅我闭上眼睛缓一缓神?
  ♢
  阳光的柔和恰到好处,室内的温暖也奉送给了柳振宇一个美好的睡眠时光。
  朦胧状态下看见的第一眼,是静躺在病床上的王梦甜,来自视网膜上画面的刺激,瞬间驱散了停留在大脑里劈不开的混沌。
  应该怎么来形容柳振宇此刻地感觉呢?带着点失望的感觉,不过也为自己可以陪伴在对方身边而欣慰不已。
  当然,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着其他的情绪,两人之间的故事可并没有那样美好,曾经柳振宇对王梦甜产生的误会,还真的可以让他羞耻半天的。
  毕竟她怎么可能和老爸有沾染呢?
  自那以后,柳振宇都是心有余悸,看见始终在躲避他的王梦甜,还一直任性地以为是自己那时粗鲁的语言依旧伤害着她。那段时间,他迷茫了好久,如果可以的话,柳振宇愿意用自身的疼痛换来王梦甜的发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不过事实并没有按照想法的路线发生,复合后的时间显得格外的珍贵,这种宝贝也同样易逝,随着柳振宇家里地成员不断增加,留给王梦甜的那一席之地也被排挤了出去。
  这种存在于暗中的变化,柳振宇并没有察觉到。平日里的他只能看见一个同他日益疏远的王梦甜,影子在尽头拉下很长,而名为“身子”的多边形,却逐渐化为一颗细微的点,走向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几天前,就像炸响了夜晚的爆竹,王梦甜的突然造访让柳振宇心房里插着的那只几乎干涸了烛泪的灯芯再一次溢满了能量,微弱的火星经过放大化为一团灼热的火焰,充盈了柳振宇的心房。
  但接踵而至的灾难,又让他不知所措,如今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便是怀着十二分的相信去祈祷。即便性质本身矛盾了也罢!
  如果让这段感情就在此必须终结,柳振宇也会满怀感激地祝福未来的王梦甜。纵使如何让他舔尽辛酸,那颗认可的心也绝不容许它所掌控的肢体存在背着离它本意的横眉冷对。
  忘掉彼此,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可要是能在此用一个两情相悦的吻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的话,也就无憾了。
  现在,充满肉感的唇就在柳振宇的面前,被高贵的金发所恩赐的宠儿,无双的面孔已无更甚可言。
  心,已不自觉加速;体温,在不禁调节下擅自上升;呼吸,违逆了神经中枢下达的指令,放肆进出的气体洋溢着浓郁的荷尔蒙。
  对于柳振宇来说,他真的好想摘下王冠上那一抹唇彩,窃走藏于口中的那一份初次。没错,如果仅仅是在对方的身体上印下彼此的唇,已经不足够啦!感性的膨胀,是需要依靠巨额的理性来压制的。
  但是身体因为激动而开始颤巍!
  但是脸颊因为兴奋而着上绯红!
  但是目光因为迷惘而失去理智!
  真的,很想被允许可以占有!哪怕一次也好!哪怕一会儿也罢!
  图得不是时间,而是机会!要的不是回报,而是纪念!
  不对,珍重什么都似乎都已经消失,现存于心里的,怀疑就仅仅剩下自私!
  这,再也克制不住啦!大脑的妄想让理智由欲望洪涛带走,浮沉于生死之间而无力阻止放逐的情感!
  箭在弦上!
  柳振宇的心尖似乎被人用羽毛摩擦,酥痒的感觉像闪电般袭击全身,对于如此缓慢的行动,身体不自主地做出了抵触。
  大脑中幻想着一些过激的画面,面部也随着露出兴奋的红色,跃跃欲试的他做好了最后一次心里准备,准备干!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自己对于王梦甜的喜爱甚至可以轻易地战胜欲望,最后那一次近乎属于无意地一次扫视,将王梦甜昏迷的模样受尽眼底,虚弱且需人怜爱的模样,瞬间剥碎了柳振宇填充了多久才足以充盈的野心!
  “不能那样做!绝对不能!绝对绝对不能!”
  他掐了自己的大腿,很重,在结实的肌肉上留下数天难以消退的指印。
  这是他对于自己妄想的惩戒,犯过的每一次巨大错误,都是需要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才行。
  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以后避开麻烦,还因为吃一堑长一智是成长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王梦甜,对不起,刚刚……如果你醒来的话……不,就算你还是昏迷这也无所谓,请接受我的道歉吧!刚刚拿你来些意淫,甚至还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让你差点遭殃,真的很抱歉。呵呵。”
  很无奈,柳振宇对着一个对外界还不会做出反应的人瞎尴尬,即便不是语无伦次,但是没有组织好语言,显得这段告白是如此得滑稽!
  “你愿意接受吗?我想一辈子爱你!你真漂亮,最喜欢啦!”
  柳振宇缓缓地拉近彼此的的距离,探出的唇被抑制迫不及待,用极为和谐的速度靠近王梦甜——那富有吸引力的唇!
  要印下去,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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