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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录其十 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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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凄的月光照于北芒垒垒的荒野之上,一女子匆忙而过。对于横七竖八的墓碑她不敢去直视,当下已是丑时,她急需去不远处的城隍庙中拜祭。不久前住在家中的小叔应醉酒晚归,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满嘴鬼话,方才更是持刀自缢,村口的算命先生说小叔怕是撑不到今日寅时,需拿小叔生辰八字于本土城隍庙拜祭,倘若本土城隍存阴权以外的慈悲之心,方可有望挽回一命。
  但无奈家中父母不在,算命先生因前年山中闹伥鬼,与路过此地一老道商量,一人窃天机得伥鬼恶虎之踪,一人设法诛之。终是年事已高,五弊三缺,只能做些识病辨鬼之事维持生计。虽说自己是一女子,阴体。但她还记得,儿时小叔曾将贪玩的自己从一水鬼利爪中救出。此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小叔救回。
  她来到城隍庙前,众门紧闭,任她在外跪拜,却仍不见门开,焦急如焚的她高声呼喊,全然不惧唤来山间游荡的孤魂野鬼。因为她心中明了,必然要在寅时之前拜祭城隍。小叔才有一丝希望。又过半个时辰,她的嗓子已然沙哑,泫然欲泣。
  “别哭了,山南赶尸闹缢鬼,城隍前去有些时辰了。”
  女子听罢急忙转过身去,眼前的是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女子有些惶恐的望着他,因为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人是鬼。
  “走吧,我送你回去,顺便帮你解决你小叔的事情。”白衣男子说完后转身便离开。
  女子伫立不动,白衣男子发现女子没有跟来,又回头问了一遍:“不走吗?再不走你小叔就没命了。”听罢女子才收拾包袱跟上。
  两人行走于小路之上,周围一边死寂。
  “你脖子上带的什么?”白衣男子突然发问。
  “这….这是家中父母带我去方才那城隍庙中求的护身符。”女子回道。
  “城隍庙求的为什么不是城隍的符像。”白衣男子道。
  “听算命先生说,这是多年前一位来此化百鬼天灾的地府阴官之像。”女子有些放松道,因为她突然想起如果自身的护身符对面前的这个男子毫无反应,就说明这个是人。
  “阴官么…”
  男子没有再次发问,不久后,两人来到山村前,男子将怀中一符像递给女子道:“回去佩于你小叔身上,切记七日之内不能让你小叔夜间出门,七日之后变会痊愈。随后当夜丑时来这,将此符像还我。”
  “嗯。”女子拿着符像向着家中跑去,消失在白衣男子的视野中。
  望着女子远去,男子也伴着阵阵空灵的声乐消失在夜中。
  七日后的夜里,女子在丑时按时来到山村前,将符像还于男子。
  “可还好?”男子问道。
  “嗯。”
  男子望着手中女子归还的符像,又打量了她片刻,犹豫道:“束发戴簪,及笄之年,芳心暗许心上人么?”
  “这…这是她人帮弄,还未出聘…”女子脸有些红润。
  “嗯,你且留着,但此物从今以后只对你一人有效,倘若再有事发,在夜里轻抚符像念速现,我便会出现在这里。”
  “嗯…”前次心急加上惶恐自己并未好生打量男子,现如今借着月光来看,男子面容十分俊美,就是脸色有些苍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女子握紧了手中的符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并未回答,便离去。
  “记住,不可交于他人。”男子再三强调。
  后来,女子与身边之中再无碰撞邪事,但她却男子却甚是思念,每次轻抚符像却不敢念出速现两字。
  直至一日,一赤足道士途游此地,打听算命老先生的居处,设坛算命,道士说山中风水本以汇聚灵气为上,现如今午时,阳气极盛之时山中却被阴风相绕,定有鬼患。
  道士不敢久留,算命先生寻山间众村长,汇集正值壮年七七四十九名男子带着厚供前去城隍庙拜祭。拜祭过后,算命老先生留一夜,欲见城隍。
  当夜,城隍庙外阴风阵阵。算命老先生跪于城隍像前,候城隍前来。
  “老先生不必多礼。”一声极轻的呼唤使算命老先生肃然起敬。
  “城隍大人,”算命老先生急忙说道,“不必激动,我已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等老先生道清来由城隍便打断了他。
  “那...“
  “老先生有所不知,于此地三座山之外,邪魅由运而生,带来一场天劫,山县之民终难逃死劫,当地城隍为护生灵阴为大伤,休于像中,幸得已高人相助,重伤邪魅,却被其逃之。
  “城隍大人是说它以来到此地?”
  “应是,为不让此邪魅日后再为非作歹,本城隍去阴间请示,却得令此次之事乃命中注定,而我掌管这片生灵之土有人可敌之,可将邪魅诛杀。”
  “谁?本土只有我一算命先生,哪怕舍去年事也只有算命这一个本事,也还是逃不过五弊三缺之事。”
  “老先生为世人着想,五弊三缺之事也终不会碍您寿终正寝。下面所说的人我会尽力去寻找,这些日子邪魅定会按捺不住性子,会蛊惑一些孤魂野鬼骚扰山间之人,不过先生不必担心,我会派手下六将中的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牛马将军巡逻,待真正邪魅作乱之时我定会赶来以全部阴为相抵。”
  “有城隍大人这句话,我也好跟村民们交待了。”说罢算命老先生再三拜礼后便匆匆离去。
  片刻后,白衣少年登殿,望着四周空荡荡的城隍殿内呢喃道:“城隍,掌一方生灵造化,管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与枷锁将军六部将,握一方阴阳之和,监守本土亡魂,有本土监理之责。”
  男子见无动静,眉头紧皱,青筋暴起,一脚踏陷地面,身上的白衣瞬间化为黑衣,吼道:“城隍!”
  “黑隗!这里是城隍庙!容不得你造次!”城隍也现身吼道,带有百鬼嚎哭之声。
  “城隍,我不想与你纠缠过多。三山之外的令山城隍大伤阴为,差点魂飞魄散,你心中也明了,此次劫数孕育的邪魅,并非是你城隍之力可抵,现如今天灾至此,我要你保一人。”男子道。
  “凡世间人生死自有定数,岂是你说保就保!倒是黑隗你,上不位列仙班,下不入狱转世,现如今又有何资格前来说教本土城隍!”
  男子猛然挥手,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闪现,一道卷轴幻化而出,在空中缓慢展开。
  “城隍!现如今你还在执迷不悟,给我看好了!因邪魅之劫而死之人不在生死簿之上。”
  “这...”
  “阴间的浑水我不想蹚,我只要你保一人,而作为交换,我会让此次劫难之邪魅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消于六界之中。”
  城隍没有回话,男子却察觉到城隍庙外已经围上了成百上千的孤魂野鬼,这是城隍手下所掌的亡魂。
  “散!”男子一声怒吼,数道天雷从天降,五雷轰顶至亡魂,伴着极其凄惨的嚎叫声,纷纷魂飞魄散。
  “你这样只会招来更多的孤魂野鬼,转为白殒再细细商讨。”城隍与手中掌管的亡魂本就有关联,方才的那阵天雷也使他冷静了下来。
  “好,城隍,我问你,你任阴差多少年。”男子道,脚下一阵疾风而起,化为白衣。
  “算上今日正好五百年。本我就与多地城隍商讨,设天伦狱法将其擒住,再召集高僧将其超度。”城隍道。
  “那邪魅并非因怨缘愿渊所化,高僧无用,天伦狱法倘若不知源头也照样毫无用处,今我便告诉你,此次乃是千年次的劫难,上一次天庭与地府都袖手旁观,乃是凡间众上仙集力击败,也无一人生还。它更像是万物相生之间的一个败笔,令山城隍还存在世间只能说他已收手,而所谓的被击溃重伤的这段时间怕是已经恢复至所有力量,”
  “千年...败笔。”
  “也就是你任职城隍的五百年前,那时你在哪?”
  “还未转世。”
  “五百年不到可任职城隍,看来你也并非等闲之辈,其余不宜多说,你听好了,那个邪魅之意图并非只在这小小的一方生灵,用一个人交换,为了天下苍生。”
  “为了天下苍生,又怎会托我保一人。”城隍的语气带有挑衅般。
  “华丽的谋略无用,以命相搏定会有所疏忽。”
  城隍犹豫了,随后道:“相识几百年,倒也不知你修为到何地步。”
  “游历世间也就千年,算上孤独一人之日,也就不到两千的修为。”
  城隍依稀记得几百年前十殿阎王转轮王曾告诉他有一人游荡至自己掌管之地,要求自己现身劝其位列仙班或者投胎转生,却不知他已存在两千年。
  “好,我信你,不过你确定赤手空拳只身一人遇邪魅相敌?”
  “多年来你并不是第一个劝我投胎转世位列仙班的人…你等我片刻。”男子道。说罢她走出殿外,心中一颤,随后消失。
  另一边,女子终于按捺不住,唤来了男子。
  “怎么了?”男子着急的问道。
  “没…就是…就是想见见你。”女子脸如同红透的苹果,。
  “...”男子愣了愣,向着女子走去,伸出手绾起发丝至女子耳后。
  女子眼前一黑,倒在男子的怀中。
  “千年已过,只因你曾不守承诺擅自跑出城隍庙,害得我在等你千年,而这一次你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愿梦中有我,梦醒也有,不然再过千年你我也再无因果之缘…”男子抱着女子朝着城隍庙走去。
  。。。。。。
  “倘若不是恩人相救,我们两兄弟恐还做着那孤魂野鬼,此次之劫难我必安,无咎必然鼎力相助!”
  “嗯。”
  。。。。。。
  “好啊,你这厮遇到百年不知来寻俺,想挨棒子了?不过现如今也到有些情分,还记得俺老…’
  “哈哈。。。”
  。。。。。。
  “使者之托,必倾力相助!”
  “谢钟天师!”
  。。。。。。
  “那臭猴子也去?”
  “嗯。”
  “哈哈,正好找他算帐,为我的哮天。。。”
  。。。。。。
  七日后的那夜,世间漆黑的令人可怖,烛光,月光均暗淡九分,天雷滚滚,百鬼凄泣,一场厮杀上撼三十六重天,下惊十殿阎罗狱!
  “混隗无赦大阵!”
  这次再无千年一劫,千年中你也不必再受尽九百年的狱法,或做尽九百年的孤魂野鬼。
  而后,天下太平,梦中有,梦醒无,百年至,女子轮转生,梦中无,梦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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